山水是南朝詩歌最重要的題材,經歷了長期的發展,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到了孟浩然,山水詩被提升到了壹個新的高度,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詩中的情與景不僅是相互襯托的關系,而且是水與X的緊密結合;詩歌的意境因為剔除了壹切不必要的、不協調的成分而更加純粹、清晰;詩的結構也更加完美。孟浩然在旅途中更喜歡水上漂流,就像他自己說的:“對於許多山川河流,他經常去劃船。”(《荊談》)他的詩常常描寫江南水鄉的美景和漫遊引起的情趣,如:
景色清澈明亮,光芒四射。澄清愛情水裏的東西,如果妳在鍋裏,妳能做什麽?白頭漁翁,新化妝師。像熟人壹樣看著對方,卻不能說話。(《在西野劃船》)
釣魚坐巖,水清心閑。魚兒在樹蔭下遊來遊去,猿猴掛在樹枝上打鬧。女神玉佩的故事,傳說就發生在這座山上。因為我沒有這樣冒險的機會,我會在月光下回來唱槳。(《萬山談左》)
詩歌不僅起到了紀實的作用,還融合了詩人清新的情懷和天真的遐想。在他的眼裏,無論是沐浴在夕陽余暉中的身影,還是在水下岸邊嬉戲的魚獸,他所看到的壹切,似乎都變成了會心而善良的微笑。這些詩意的場景確實有壹種晶瑩剔透的感覺。
孟浩然山水詩的意境大多充滿生機和寧靜。但他也可以用雄壯的文筆表達自己的偉大。如《李鵬湖看廬山》:“月太空暈,舟知風。掛席待晨發,在湖中。中流是匡扶,勢壓九江熊。濃墨重彩凝成,參天空空。香爐第壹天,瀑布噴陳紅……”唐代詩人潘德輿以此詩及早年蒲潭垂釣為例,稱孟之詩"雄健,俯視萬物"(《陽詩話》),顯示了其旺盛的重要特征。
盛唐時期著名的詩評家尹坤喜歡用“向星”壹詞來談論詩歌。在評論孟浩然的‘二首詩’時,他也說‘無論意象是什麽,也是真實的’(見《何紀靈》)。所謂“向星”,是指詩人的情感和精神控制著意象,使之與詩人心靈的振動融為壹體,從而獲得生命、人格和活力。強調“向星”其實是孟浩然詩歌的共同特征。這壹點可以通過比較幾部不同的作品看得更清楚。
秋水上漲,幾乎與岸邊融為壹體,把水天混淆與天空融為壹體。雲土地上的小澤水汽蒸騰白茫茫,海浪似乎要撼動整個嶽陽。我要渡水去找船和槳,返家的神聖時代真是慚愧。閑坐著看別人辛苦的河釣,只能羨慕魚裏釣到的魚。(洞庭湖寄語張總理)
山因見了山就黑了,山的幽暗向東流,晝夜不息。兩岸的風吹得枝葉簌簌作響,月光映照在河邊,壹條河的壹只小船。建德風景好但不是故土,我還是懷念揚州的老朋友,老朋友。回想起那兩行我抑制不住的淚,望著西岸的西邊寄傷感到揚州。(從桐廬上的壹個停泊處到揚州的壹個朋友)
把船停在霧蒙蒙的小州,當新的憂愁湧上客心。曠野的無垠比樹木還深,月亮離月亮很近。(建德河上的夜泊)
這三首詩都是寫江湖的,但個性不同。第壹首是孟應聘張九齡幕府時寫的。他很興奮有機會嘗試他的野心。曾寫過“感恩奏冠,平安守貧”(《書懷壹·景宜·郝彤》)和“故人今在任,故去猶未晚”(《送丁大豐進士至張九齡》)。正是這種昂揚的情感,使他寫出了“雲夢霧繞嶽陽”這樣壯麗的名句。第二首和第三首是落魄後去南方吳越旅遊的那天寫的。前者以風和河的洶湧景色寫出了自己心酸的內心騷動,後者以野曠清江的寧靜景色寫出了孤獨遊子的情懷。他們的精神非常不同。以“興”為本質,以“象”為本質,突出主體的情感感受,將兩者統壹起來,構建完整的意境,是孟浩然寫山水詩的重要貢獻。
孟浩然詩歌的語言是“輕語而不淡味”(《沈德潛唐詩別集》),不勾通奇與異,而規避俗。他的壹些詩,往往在簡單的描寫中提煉,但密密麻麻的經緯,似乎又在不經意間表現出來,顯示出很高的藝術功力。比如他的成名作《路過舊村》:給我準備雞飯,老朋友,妳在妳的農場招待我。綠色的樹林環繞著村莊,綠色的山丘位於城外。打開窗戶面對山谷菜園,遞過玻璃聊莊稼。當第九個節日來臨時,請到這裏來看菊花。
縱觀的敘述,看似家常,與陶淵明的《飲酒》等詩有異曲同工之妙,但陶寫的是古風,這首詩卻與之接近。對聯“我們看著綠樹環繞著妳的村莊,遠處的山是淡藍色的”畫龍點睛地勾勒出壹個青山綠樹環繞的村莊的典型環境。還有婦孺都能背誦的五行詩《春曉》,也是壹種自然語言中的惜春的微妙感受。
此外,孟浩然在詩體運用上也常常突破固有公式的限制,使他別有壹番情趣。比如詩中的“中望舟”,平仄聲調都是五聲格式,而中國的對聯卻不做駢文對,顯得古韻十足。胡應麟《為詩作詩》認為這類詩“六朝自然短古,若押韻,便覺超脫。”另壹個例子是晚上回到鹿門山:山廟裏的鐘聲敲響了夜晚的來臨,我聽到漁城的人們在渡船上蹣跚而行。人們沿著岸邊向江村村走去,我也乘小船返回鹿門。鹿門的月光使山樹出現,我忽然來到了流放的隱居處。茅草門,松木小徑,孤獨,寂靜,只有妳在夜裏來來去去。
這是壹首詩風十足的詩,但只寫下了壹路夜歸的旅程,沒有鋪張。其寫作體系的規模與現代詩相近,吸收了現代詩語言簡潔的特點,同時突出了連唱式的句子結構,讀起來相當精彩。
這些出入於古代的身體,充滿了灑脫的感覺,這也是孟創作的表現之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