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原始平坦。除了黃土和路面的硬地面,我們可以越來越清楚地看到凸出沙漠的邊緣。不壹會兒,車停在壹片不算茂密的胡楊林前,司機告訴大家可以下車參觀了。
“胡楊生而不死壹千年,死而不倒壹千年,卻不腐壹千年。”胡楊是沙漠中唯壹生長的樹種,是非常珍貴的樹種。壹直堪比銀杏,有“植物活化石”之稱。我用我的觸角觸摸他們又粗又硬的樹。耀眼的陽光將熱量傳播到不太茂盛的樹葉上。離胡楊不遠,有壹片高高的蘆葦,那裏有羅布人用來捕魚的船只。
我看到了壹個由胡楊木(類似木頭)、蘆葦和野麻搭建的簡易小屋。屋頂是平的,還有壹個人字形的蘆葦屋頂,方便疏散雨水。大房子有壹個簡單的土爐土炕和簡單的生活用品,而小房子只是壹個四五平方米的簡單住所。更高層的房屋都是建在厚厚的木樁上,很像我們歷史書上的河姆渡文化時期的幹欄建築。可見這裏的生態曾經有肥沃的土地,茂盛的水草,濕潤的空氣。
據說羅布村只剩下最後20戶人家了。他們從不種植谷物或放牧牲畜,只在船上捕魚為食。他們采集野麻,穿哈希鳥皮,在庫爾勒用水獺皮和哈希鳥羽毛易貨,不使用貨幣。
羅布泊是塔裏木盆地的最低點,有200萬年的歷史。它最初聚集的水來自天山、昆侖和阿爾金山的河流。當地少數民族稱之為羅布淖爾,維吾爾語中的“羅布”是聚水之地的意思。“淖爾”是蒙古語,意為湖。
羅布泊曾是中國第二大內陸湖,古絲綢之路的“沙漠明珠”,面積1.2萬平方公裏,即使在上世紀初,也是500平方公裏。羅布泊的水源由上述三山的支流塔裏木河、孔雀河、切爾沁河、米蘭河補給,祁連山冰川部分融水由疏勒河補給。從1950開始,水域面積迅速萎縮,到1972完全幹涸。
根據真實可靠的數據,羅布泊是從“四盲”開始幹涸的。從1950開始,在塔裏木盆地周圍建立了四個師的生產建設兵團。要養活人口,就要開墾1萬畝農田和林地,開礦辦廠。用水量的激增導致人們拼命向塔裏木河和孔雀河要水。“耕地用水,修建水庫,挖堤引水,泵站提水”最終導致上遊用水過度,下遊斷水,塔裏木河完全幹涸,羅布泊成為被動湖。突然想起了新疆維吾爾族歌手克裏木唱的那首《塔裏木河》。言語中贊美的塔裏木河,是家鄉的河,是母親河,這讓我更加難過。
斷水後,羅布泊周邊的生態環境急劇變化,草本植物全部死亡,治沙的捍衛者胡楊林成片死亡,荒漠化以每年3到5米的速度向湖面推進。最終,羅布泊與廣袤的塔克拉瑪幹沙漠融為壹體。而我們在塔克拉瑪幹沙漠和羅布泊交匯的土地上。
這個地方也是搶人要撤退的村子。我看到的胡楊和水澤是斷斷續續的。即使我爬到幾十米高的沙山,也很難看到河水和更多的綠色。從高處向羅布泊中心望去,可以看到厚厚的、連綿不斷的沙丘。
我不知道,如果人類文明發展的每壹步都是以犧牲大自然的原始風貌為代價的話,那麽在不久的將來,不知道要過多少年,我可能連現在的羅布村的綠色都看不到了。事實上,不僅是羅布泊,新疆近三分之二的湖泊都已經幹涸,近幾十年來正在急劇萎縮。
目前,我腳下的村莊是壹個羅布泊民俗園,由考古學家考證,在建築師真實還原的基礎上呈現。它是為了方便遊客集中了解羅布人的發展歷史而建造的。
原來,真正的羅布人生活在方圓72平方公裏的區域內,他們的家庭相距很遠(這有點像新疆遊牧的哈薩克人)。他們的生活區域涵蓋塔克拉瑪幹沙漠、遊蕩的湖泊和最長的內陸塔裏木河,還有原始的胡楊林和綠色走廊瓊庫勒草原牧場。這是中國西部最大的村莊之壹。這裏是羅布人的天堂,也是古絲綢之路的交匯點。
當我走進村裏的奧爾德克紀念館時,我的大腦總在試圖復原上世紀初的某個階段。我不知道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是如何發現羅布泊人奧爾德克的。他的勇氣和對羅布泊地形的熟悉成為斯文·赫定科學考察最有效的向導,樓蘭古城和小河墓地也因此聞名於世。
那麽,如果洛布人屬於2000年前樓蘭古城的壹個部落,這裏留下的村落建築壹定也凝聚了先民的智慧。樓蘭古城位於孔雀河下遊,當時水系發達。這裏曾經是壹個水鄉,有郁郁蔥蔥的綠色森林,郁郁蔥蔥的牧場,還有種類繁多的奇花異草。他們打獵、捕魚、放牧牛羊...他們具有原始母系社會氏族的特征。
樓蘭古城有很多俊男美女,尤其是樓蘭美女。她們既有西方人迷人的眼睛,又有江南女子般潤澤的肌膚。她們能歌善舞,照顧丈夫,收養孩子,住在用樹和蘆葦搭建的房子裏,過著簡單而富足的生活。
隨著環境和氣候的變遷,曾經的樓蘭古城,在經歷了新石器時代和青銅時代之後,羅布泊遼闊的湖泊哺育了壹代又壹代的樓蘭人。降溫期到來,水土環境變差,河流減少,湖泊萎縮,沙漠擴大。到了公元4世紀,也就是中原地區的漢朝到北魏時期,幹旱來了,地處幹旱內陸的樓蘭古城以及周邊的尼雅、卡拉頓、米蘭、尼讓、可汗、萬通等城市都因沙漠化而消失了。
看看羅布泊樓蘭人建造的65438+萬平方米以上的古城,關註壹下五號河墓地上密密麻麻的“男根樹樁”。這是樓蘭人生存危機的警示。他們用生殖崇拜來祈求後代繼續繁衍。隨著荒漠化的嚴重,樓蘭人也意識到只有樹和水才是最重要的生存資源。
我仔細看了看。羅布村邊上的塔裏木河的水蜿蜒流成了壹小片水,這裏就像是河流斷流的最後壹個地方。河水清澈見底,蘆葦直立在清澈的水中。即使是輕輕隨風搖曳,也似乎有壹種迷人的姿態。胡楊樹三三兩兩分布不均,很容易判斷它們是純野生的。把視野延伸到河邊,可以發現壹些稀疏的樹木,沿河並不茂盛,這是幸運的。畢竟它們還是可以靠水生存的。
我開心的跑到水邊附近,把手伸進水裏,發現水很淺很暖,挺適合遊泳的。這水給沙漠邊緣的酷暑帶來了明顯的濕氣和涼意。碧波蕩漾的對岸,有壹個數百平方米的遮陰棚。導遊大聲喊沙漠駱駝隊的新成員。騎手們小心翼翼地騎在躺在地上的駱駝背上。過了壹會兒,駱駝們陸續站起來,丁當的駝鈴刺破耳膜,漸漸地越來越悅耳。躺著的駱駝在駱駝向導的指揮下慢慢站了起來,聽著騎手們的吶喊,聽著我和其他觀眾的表情。
另壹支駱駝隊將進入沙漠腹地。看著那些穿著五顏六色的防曬套裝,戴著墨鏡和手套,圍著圍巾的遊客,都被保護的很好。他們被白色天空下耀眼的陽光烤焦,但他們居高臨下、趾高氣揚的樣子令人羨慕。我覺得他們好像獲得了壹種奇妙的感覺,他們正驕傲地向我們揮手告別。
駱駝,無論騎手如何炫耀,依然不慌不忙。他們以緩慢的旋轉邁出壹大步。駱駝的聲音脆脆的,遠處的駝隊像壹只彩色的昆蟲爬走,消失了。過了壹會兒,甜美的聲音完全消失,五顏六色的蟲子像壹個洞消失了,駱駝隊似乎被吞噬了。
我只是在駝隊後面發呆。那鮮艷的顏色是這片沙漠中最美的風景,讓我想起了樓蘭古城的美女。據說經過多次戰爭,只要戰爭失敗,古城裏最漂亮的女人都會獻給獲勝的小國王做妻子。樓蘭美女成了古城最好的名片,是最好的大使。漸漸的,發現西域各國小國王的妻子都是樓蘭古城人。這可能是因為《古墓麗影》裏的美女都是壹樣的地域和五官,也不知道這種說法是否源於歷史,但在那個爭地盤的古代,這個傳說還是讓後人聽起來很可信。
這壹天主要參觀了羅布人民俗文化區,體驗了塔河吊橋、接待木屋、羅布人茶園、休閑長廊、羅布人民居、太陽墓。
星地巖畫,命運之輪遺跡,絲綢之路國家公園。我們還參觀了“神女湖”旅遊區,在沙漠旅遊探險區散步,然後愉快地去滑沙。
最後,如果我壹直去看沙雕藝術公園和野生動物園,那我就不會和兒子走在沙丘的山脊上討論遙遠的樓蘭古城和神秘的羅布泊;我不會想到開學後兒子去找老師要暑假作業的建議。我們不會坐在沙山裏討論為什麽沙漠裏的沙不能用來蓋樓,而人卻要從水裏取沙!
我們能抵抗炎熱和幹燥。只是可惜,如果能有壹只小船陪我去遙遠的樓蘭古城和羅布泊就更好了。
黃昏時分,我們再次坐在停車場。我問司機,這是什麽好歌?司機告訴我後面有中文版。於是,我在《親愛的姑娘》這首歌裏聽到了下面這句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