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著名的《珠秀序》中,陳子昂曾提出詩歌革新的積極命題:東方體為先:文章有瑕疵,已五百年,漢魏風骨,但文獻值得考證。仆人閑暇時品齊梁之間的詩詞,滿篇都是花花綠綠,紛繁復雜的詩句,卻絕對樂意送去。每每嘆息千古,思古之時,往往又恐頹廢飄逸。昨天看了的《三地孤桐賦》,氣壯山河,聲情並茂,實踐輝煌,金。然後用心來裝點視野,把惆悵演下去。我不想啟動聲音,但我會再看到它;能讓建安作者相視而笑。.....在唐詩發展史上,陳子昂的雜文猶如壹份宣言,標誌著唐代詩風的革新與轉型。我們知道,劉勰和鐘嶸反對南朝形式主義的詩風,曾經高舉“比”和“人品”的傳統。王波反對《龍說》前後的宮廷詩風,還指責它們“沒有骨氣,沒有朝氣”。陳子昂繼承了他們的思想,指出初唐宮廷詩人所崇拜的齊梁詩風是“絢麗多彩,但從不通俗”,並指出“雅俗共賞”和“漢魏體”的光榮傳統是創作的開拓性範例。
在崇尚復古的旗幟下實現詩歌內容的真正創新。態度很堅定,旗幟很鮮明,號召很有力。“吉星”和“顧峰”是關系到詩歌生命的首要問題。“吉星”的實質是要求詩歌發揚批判現實的傳統,具有鮮明的政治傾向。“格調”的本質是要求詩歌具有高尚而豐富的思想感情和渾厚而充實的現實內容。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只有實現內容的真正創新,詩歌才能承擔起時代的使命。同時也要看到,由於“初唐四傑”等詩人的積極努力,唐詩出現了新的風格,人們對齊梁之後的宮廷詩風越來越不滿,詩歌革新的時機更加成熟。陳子昂此時提出的創新命題不僅具有理論意義,而且具有現實意義;它不僅打擊了陳腐的詩風,也為當時正在萌芽和成長的新詩人和詩風開辟了道路。
《樂鄉縣晚》是陳子昂從家鄉進京,在象州樂鄉縣逗留時所作的壹首五律詩。谷雨曰:“無句法,無字法,自然也。”追隨四大家,陳子昂以更加堅定的態度站出來反對齊梁詩風的統治,在理論和創作實踐中表現出鮮明的創造和創新精神。陳子昂的思想非常復雜。他擅長穿越任俠,但儒家的經世精神仍是其思想的主導方面。從他的許多政論文章中,我們可以看到他在理解國家安全方面的遠見,以及他關心人民疾苦的熱情。比如在《上川安》的朗誦中,他對羌人的入侵憂心忡忡,對失業逃亡的四川人民深表同情,並憤怒地指責官吏貪婪,侵占漁利,剝奪百姓。《資同治鑒》四五次引用他的講學和政論。王夫之《資治通鑒》認為陳子昂不僅是學者之選,也是大臣之材,這是完全正確的。他的政治熱情是他詩歌創新的動力。
陳子昂的詩歌創作清晰而有力地體現了他的創新思想。《遭遇詩三十八首》是體現這種創新精神的主要作品。這些詩不是同時代的作品,有的諷刺現實,表達時事,有的表達人生經歷和理想。內容廣闊豐富,思想也矛盾復雜。首先,值得註意的是那些現實性很強的邊塞詩,比如:雲中窺縣,北望臺灣。胡琴離妳這麽近,沙碩又這麽有活力!生在天驕子,癲狂又回來了。堡墻不明,亭子空。咄,我為什麽嘆氣?人們在畫草。
這是他開始征北時的作品。詩中對將領無能,邊民不斷受胡人侵害,深表憤慨。在遠征幽州時寫的《北風吹海樹》壹文中,他對邊塞將士愛國熱情被壓抑深表同情。《丁亥歲雲暮》壹文更為清晰地揭露了武侯通過蜀山進攻吐蕃的軍國主義行徑。
陳子昂的詩歌突破了傳統邊塞詩的氛圍,以泛古風為主題,同時也諷刺了武侯內政的弊端。在《聖人不在意自己》壹詩中,他指責武侯雕刻佛像,修建佛寺,浪費人力物力殺佛。在《貴人難自傲》壹詩中,他更是勇敢地諷刺了武侯信任、殺害手下幹將的作風。從這些現實主義詩歌中,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政治抱負與他的詩歌革新思想密切相關。他寫的關於他的生活經歷的詩也很感人:藍若生於春夏,盛於何。妳獨自在森林裏,朱有紫色的莖。天色已晚,秋風生。歲,中國是搖搖欲墜了,但方的意義是什麽?這裏用《楚辭》中草木散亂、美人雕零的意境表達了美好理想無法實現的深沈苦悶。然而,在不同的時代和環境下,他的沮喪變成了憤怒和慷慨的聲音。如:本為貴子,壹生真愛才。思鄉之情,拔劍起蒿。西池定陵受阻,北單臺灣。登山見千裏,鄉愁悠悠!誰說他不忘劫難,化為塵埃?
《感詩》中也有壹些哀嘆人生際遇無常、贊美隱逸求仙、發揮作品的文章,如《城人羨靈智》、《玄空靜寂》等,都帶有強烈的佛禪、老的否定思想。
《幽州城樓詩七首》和《秋吉尋古錄陸居士集》也是他的傑作。這些詩是他隨建王有義去契丹時寫的。陸臧用《陳傳》說:子昂體弱多病,感恩忠義,常欲奮爭答國士。既然官員在勤,自己又參與軍事計劃,看不到危險,自感可惜。還有壹天,他提了壹個建議,話說得很精辟。建安拒絕了,但他被任命為陸軍中士。子昂知道區別,因為他讓下面沈默,但他也是秘書。他寫了幾首詩,因為他爬上了濟北樓,感受到了過去的樂土和趙巖。但他哭著唱道:“在我之前,那些逝去的時代在哪裏?在我身後,未來的世代在哪裏?。我想到天地,沒有限制,沒有盡頭,我獨自壹人,眼淚掉下來!”當人們知道壹切。在《訪古》中,他曾贊揚下士、和燕王,並感謝歷史人物、郭琨等會見他並建功立業。展望未來,他深刻體會到了生不逢時、理想無法實現的痛苦和悲哀,也深刻體會到了古往今來許多有誌之士在困局中憤懣不平的崇高情懷。正是這種不可抗拒的理想和激情,使他在幽州城樓上唱出了這首浪漫的歌。
雖然由於歷史條件的限制,他的抑郁癥得不到解決,使得這首詩的情調頗為落寞。然而,正是這首詩,贏得了當時和後世無數讀者的深切同情。盧藏勇說這首詩是“當人皆知”就是有力的證明。這不愧是自齊梁以來二百多年未聞的洪鐘噪音。
陳子昂的律詩不多,但和《荊門望楚》壹樣,也是初唐律詩中的佳作:去武俠,看下壹章。巴山河盡,荊門煙開。城分野,樹被白雲斷。如今的瘋狂歌手,誰知道他們會來楚。詩人用流暢的筆調寫出了他第壹次去四川時看到的巴楚壯麗山河。風格不同於其他詩人。
陳子昂推崇“建安作者”和“正始之聲”,其詩歌深受建安、正始詩人的影響。唐皎然詩風曰:“子昂之情,源出於阮公詠懷。”像《蘭若生春夏》《貴人不可傲》之類的詩,還有那些感嘆人生無常的,確實和阮籍有異曲同工之妙。此外,如《燕昭王》、《幽州城樓上》等,在意境上也與阮的詩有相似之處,如“乘詞作魏都”、“獨坐空堂”等。而《丁亥舊雲暮》《本為貴子》《北風吹海樹》《蒼丁陵塞》等邊塞詩,則是建安詩中貼近時事的作品。在他的詩歌中,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並存。那些現實主義的作品,有的敘述慷慨而沈痛,有的政治理論也很犀利。那些傾向於表達理想的作品,有的浪漫婉約,有的激情奔放,都是浪漫主義的不同表現。總的來說,他的詩歌風格並不完全統壹。
當然,陳子昂的詩歌在藝術上也有不足之處,他對漢魏南北朝樂府民歌了解不夠。我們對這種新形式的七言詩並不太重視,集子裏也沒有壹首七言詩(註:只有蜀印的《陳子昂先生全集》中有的七言詩壹首,其真偽難以確定。)。甚至有壹些“感覺詩”的作品受到玄言詩的影響,讀起來有些枯燥。然而他所有的詩都沒有雅的氣息,這就更難能可貴了。總之,他是唐詩開風氣之先時期在詩歌革新理論和實踐上取得巨大成就的詩人。杜甫稱贊他:“雅只有人才可以繼承,哲人是比不上的。”公生馬後,其名與日月同掛。.....千古立忠,“情”有遺。”韓愈稱贊他:“國之大有文章,子以此為榮。”他們都高度肯定了他在唐詩發展上的成就,也反映了唐代詩人的民意。至於他的《感懷詩》,則直接啟發了張九齡的《感懷》和李白的《古風》的創作。李白繼承了他以復古為創新的理論,進壹步完成了唐詩創新的歷史任務,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陳子昂在散文改革方面也取得了成就。雖然他的文集裏還有壹些駢文,但那些謀略和劇本都是樸實流暢的古文,在唐代開風氣之先。因此,唐代古文家梁肅、韓愈對他在這方面的努力給予了高度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