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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是篆刻?

什麽是篆刻?篆刻是壹門獨特的傳統藝術,從古至今已有兩三千年的悠久歷史。篆刻,顧名思義,就是用篆書刻成的印章,是壹種實用的藝術品,這也是壹個最基本最簡單的問題,但同時又是壹個根本問題。最通俗的說法是篆刻是“刻印章的藝術”,這是大多數人對篆刻的壹般理解。

我們不能說這種說法是錯誤的,因為它幾乎表達了篆刻的特點。壹是“刻”字表達了篆刻創作的方式,二是“印”字說明了篆刻所依賴的基本形式;同時也說明了以文字為印刷材料是篆刻的特點。最後是“藝術”二字,顯然不僅指印章的實用功能,還包括對其審美價值的追求。

所以說篆刻是“刻印章的藝術”並沒有錯。但這句話很容易被人們從根本上誤解,即把“篆刻”放在首位,目的是雕刻印章,使其更好看,更精美,這就是所謂的“篆刻藝術”。這句話的實際意思是“篆刻的手藝”。

我們無意否定篆刻創作過程中必須采用的技術手段,但篆刻創作除了“作”的特點之外,還有很多特點,比如書法,它們與篆刻的概念是同構的。

篆刻又有“鐵筆”之稱。古人講“使刀如筆”。有人認為篆刻應該屬於書法藝術,旨在把書法藝術展示在印刷面上,但毛筆被刻刀代替了。創作的時候,壹個是寫,壹個是刻。作品的物質載體壹個在紙上,壹個在石頭上。

從廣義上說,書法和篆刻屬於壹個範疇還不錯。兩者都是以文字為基礎,意義可讀,藝術形式抽象。但說到作品,顯然是兩碼事,存在形式、創作方法、藝術表現語言都大不相同。

刀石是篆刻的重要表現手段,是構成篆刻語言個性並區別於書法藝術的符號,篆刻的獨特性是通過刀石效果的熔鑄和筆墨魅力體現出來的。這種筆墨不是把書法的筆墨轉移到印刷面上,而是用刀石的形狀來轉換筆墨的趣味。

書法中的結和線壹旦用於印刷,就必須由印刷面轉化,用刀雕的陶器硬化,使之成為印刷中的東西而不是書籍中的東西。正是印刷術的形式和“刀石”的特殊表現,把篆刻和書法區分開來。

至於篆刻,書法中的壹切都只是印刷形式轉變後才能使用的原材,而篆刻(尤其是小篆)被稱為“小篆”,因為篆刻和版畫都是用刀雕的方式創作的,都是欣賞拓印在紙上的效果而不是原刻。從這個角度來說,篆刻確實有版畫的壹些特點,但兩者反正不是壹回事。區別不僅在於版式的大小,還在於各自不可替代的、令人困惑的藝術語言和各自的技術程序。

此外,還有壹種說法是篆刻“顧名思義”,表現了篆刻中篆書、書法的意義,以及借助篆刻的創作,但都去掉了最基本的支撐,即篆刻必須發生和存在於壹寸見方的印刷面上,沒有了印章的形式,篆刻也就不復存在了。如果去掉這個基本特征,那麽凡是有篆刻的,比如甲骨文、金文、秦漢石刻,都可以稱為篆刻,但顯然不是這樣。

篆刻具有實用印章、工藝美術、書法、版畫等題跋的壹些特征,但與上述有著本質的區別。篆刻是壹門藝術門類,有著獨立完整的體系。它以方寸印刷術為發生和存在的形式,以人物造型(主要是篆書)為基本材料,以篆刻為主要創作手段,運用篆刻特有的表現語言(如篆刻、刀切、構圖和印刷效果制作等,)創造篆刻的形式,並通過形式表達篆刻的境界之美和文化內涵。

我們這裏基本定義了“篆刻”的內容。這個定義是指以活躍的藝術創作意識為特征的創作,以及由此產生的篆刻作品。我們用這個定義來考察歷史上留下的大量印章,排除了印章作為實用工具的功能,忽略了其印刷文字所表達的意義。唯壹的問題是它們的藝術形式和美學意義。那麽,篆刻這個詞也可以用在古代印章上。

確定什麽是篆刻,然後討論篆刻技法的內容。篆刻起源於古代的印章制作,是發生在印面上的藝術,所以篆刻技術和印章制作技術是交織在壹起的。但是,篆刻畢竟是獨立的藝術門類。它雖然具有工藝、書法、藝術的屬性,但卻有著不同於其他藝術門類的技術語言和表現形式。篆刻技法,包括篆刻、構圖、刀法、效果制作,都是創造篆刻作品物質形態的手段。

篆刻學科包括:篆刻史、篆刻美學、篆刻理論、篆刻創作與技法、篆刻批評、篆刻教育等。從事篆刻,既要熟悉篆刻本身的學科內容,又要熟悉與篆刻相關的其他藝術門類或學科,如書法藝術、古文字學、歷代篆刻考古、工藝美術等各個方面。

在篆刻的許多方面,歷史和美學是該學科的基礎,而印度的研究、創作和技法、批評和教育是歷史和美學的應用。其中,最直接、最具體、最基本的技法就是篆刻。技法雖然屬於篆刻美學和史學理論在學科中的具體應用,但壹切形而上的東西都來源於這種具體性。沒有技法就沒有創作,沒有篆刻的物質實體,更談不上作為學科理論基礎的歷史學和美學。因此,形而上學的理論基礎和形而上學的技術應用是不可分的,在某種意義上,它們是相互依存的。

篆刻技法不是孤立的,篆刻技法的研究必然涉及篆刻史、美學、印刷理論研究、創作研究、篆刻批評等多個方面。所以在寫這本書的時候,包括了中國篆刻技術簡史、歷代篆刻技術理論概述、現代篆刻回顧和選讀。篆刻技法壹章,除了通常的篆刻、構圖、刀法等內容外,還涉及篆書、篆刻從臨摹到創作的內容。在總結前人篆刻技法的基礎上,結合當代創作的需要,提出了“制作方法”的概念和內容。

總之,篆刻技術是篆刻不可分割的壹部分,它將涉及篆刻的所有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