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玉海》第185卷記載,有《景德鎮會稽》、《祥符會稽》、《黃遊會稽》、《紹興會稽》等十幾本。這些理財書籍在宋代層出不窮,是我國理財史上前所未有的繁榮時期。
宋代會計記錄的基本內容可分為兩部分:
第壹部分是會計和統計經濟數據,包括戶籍數據和當年財政收支實際數額。
第二部分是會計和統計經濟數據的分析比較,也可稱為會計分析部分。宋代官署會計中的會計分析,首先是財政收支的比較分析,其次是戶口和會計的分析,主要采用比較法,有時也采用因素法。
評《萬歷會計記錄》
(戶部尚書王國光,原編於明朝萬歷四年二月。張雪艷,公共事務部部長,萬歷十年二月改任。四三卷。)
梁
中國社會經濟史。
政府會計制度在中國發展很早。李周提到的九式方法,即年會、月會、日結制,並沒有真正落實。但秦漢之間,制度逐漸確立。比如漢三年壹次的《尚書》就是壹個著名的例子。後來在唐憲宗元和二年(807),宰相李繼孚撰寫了《元和國計》壹書,共十卷(《舊唐書》卷十四,年表十四,憲宗)。這是政府會計編纂的第壹本書。據《宋史》卷二。第三,有壹卷李繼孚的《元和吉果略》,在《文藝二故事集》裏有描述,我想做國家會計書的節本。此外,據鄭樵《通誌》記載,《元和會稽》共30卷,作者未指名,但也是唐人所撰。文宗太和二年(828),丞相魏楚侯成太和國計二十卷(《舊唐書》卷壹五九、《魏楚侯》卷壹零九、《新唐書》卷五十八、《藝文誌》卷四十八《官班》)。從以上可以看出唐代會計典籍的繁榮。但這些書在以後已經失傳,所以在文學通考的考據學考據中不再記載。
宋代的會計制度特別完備。《宋史》裏有個會計卷,專門講這個。會計典籍,據《宋史》記載,有真宗三使丁偉宋所撰《景德鎮會計誌》六卷;後來,林誌玲也有樣學樣。還有兩卷李青會計記錄,我不知道作者的名字。仁宗年間,王曾入帳七卷,但其名已不流傳。此外,還有田匡的《黃遊會計錄》六卷;韓益《治平會計錄》六卷;李昌的《元佑會計誌》有三卷。以上景德鎮、黃遊、治平、元佑的會計記錄,都是《宋史》中的記載。南宋以後,有寧宗慶元二年(1196)三月出版的《慶元會計錄》。李宗端平元年(1234)杜思觀與樞密院編《端平會計錄》(欽定續文書通考,卷三十,國用考)。
明承襲唐宋遺風制度,會稽工作也代人聽聞。《明史·藝文誌》收錄王鯨《大明會稽》12卷,《萬歷會稽》43卷。王鑄如今已不在人世,他的事跡已不可考。張雪艷的《萬歷會計錄》是民國22年國立北平圖書館以800金從山東購買的。300多年前的政府會計至今仍是天壤之別,對於研究公共財政史的人來說,實在是壹大幸事。本文簡要介紹其內容和編制過程,並對其價值說明如下。
壹、會計記錄的內容
從地域上講,會計記錄的樣式是:先全國,後省直轄,管縣政府;在每筆收入和支出的數量上,是以總數為基礎的,分數與總數相結合。在收支類別上,是全國老人總數、各省縣分數、市鎮俸祿、督撫、官員、俸祿、漕運、倉庫、農場、鹽法。* * *四十三卷,詳細卷數如下:
第壹冊:舊額收入總額(附各省全年糧食量)
卷二浙江布政司田夫
卷三江西布政司田夫
卷四湖廣布政司田馥
第5卷福建布政司田夫
卷六山東布政司田馥(現已失傳)
第7卷山西布政司田夫
卷八河南布政司田夫
卷九陜西布政司田夫
第10卷四川布政司田夫
第11卷廣東布政司田夫
第12卷廣西布政司田夫
卷十三雲南布政司田夫
卷十四貴州布政司田夫(附謝基)
卷十五北直隸地稅(附莊田)
卷十六南直隸地稅
第十七卷遼東鎮工資
第十八卷冀州鎮工資
第十九卷永平鎮軍餉
第二十卷密雲鎮工資
第21卷昌平鎮工資
卷二十二益州鎮薪(附井陘鎮)
第23卷傅玄鎮工資
第24卷大同鎮工資
第25卷山西小鎮工資
胡安·爾劉彥隨鎮工資
卷二七寧夏鎮工資
第28卷甘肅小鎮工資
第二十九卷固原鎮工資
第30卷內部圖書館供應
卷31光祿寺供稿
卷三十二宗梁
第33卷部委官員
第34卷文武官員的薪水
胡安聖曹無雲
胡安三六倉場(有馬廄和牧場)
胡安聖戚穎魏峰梁
卷三八荒地
第三十九卷鹽法
卷四十茶。
第四卷壹元錢法
第42卷商業稅
第43卷雜項課程(附谷)
以上各卷又細分為章,如:俸祿,分為各種項目,如屯糧、民運、水運、鹽引、京運、助洋、馬價、賑濟、繳糧、修邊、倉儲等;水運分為糧食的多少、糧食的消耗、席膳的籌供、官兵的運輸、官兵的糧餉、土適、漂流的中止、禁止、河運、海運、民運、軍運、文武官員運輸的監督等幾項。鹽法分兩司:淮鹽運司、浙江鹽運司、路暢鹽運司、山東鹽運司、福建鹽運司、河東鹽運司、陜西靈州鹽司、廣東海北鹽司二、四川鹽司二、雲南黑白安寧吳涇鹽司四。在小標題下,有進化的例子。
二、會計記錄的編制過程
《會計記錄》初稿由王國光主編。國光六年(1572)七月(當時宗申已即位)取隆慶為戶部尚書,在任時與侍郎李有子整理了戶部前後的條例,耗時較長,編成了壹本書。而萬歷四年(1576),二月十五日(也就是正月十五),國光又隱退了,上天答應了,他的壹生就這樣過去了。二月五子(二十四日),國光臨離,入編書。請海內外刊行,庚寅(26日)敕賞,制書部修改,寫進書(《眾神錄》卷四十七,王國光原戲)。這是會計記錄的藍圖。
初稿由萬歷六年七月上任的國光之後的第二任住持張雪艷修訂。根據的詔書,他將與、左侍郎倉昌、、右侍郎周錫弼、貴州清官部主任袁昌佐、主任鐘昌、程頤、劉廷傑、方守時、曹樓、朱、、顧憲成、苗純然、文賢、、李三才。這時,它最初被命名為萬歷會計記錄。22日,該書被勒令留校觀看,按計劃出版,仍送歷史博物館記錄(《眾神記》卷111,張雪艷原戲)。後來恢復戶部新題之案,各省續留言簿,巡撫引郎中屬官曹再審,加磨更新,印成冊,計四十四卷,分四套,裝訂兩部,於萬歷十年二月十五日,以題呈朝廷 並另送壹份到史館記載,再逐壹印刷出版到各省邊陲城鎮遵守(《神錄》以上為萬歷會計錄的編纂及其完成。
但是,我們還是要進壹步追究,為什麽萬歷會計錄會在這個時候編成壹本書。我們知道會計記錄在唐宋時期非常流行。直到明朝,在萬歷會計記錄完成之前,成化二十三年(1487),孝宗登基之初,禮部右侍郎邱卓就曾說:“我要模仿唐朝、宋朝的會計記錄,這樣我就可以做掌管財政計劃的大臣,自洪武、永樂以來,壹切秋收夏稅、戶籍課等。”每個朝代都是壹卷,都是參考書,都以皇家觀點呈現,這樣可以清楚地看到國家計劃的輪廓,而且幾乎是在收入的限度內,國家計劃不虧”(《大學伊彥補編》為國家所用)。《萬歷會計錄》的編纂體裁其實和秋蓉寫的大致相同。但卓“壹朝壹卷”的意思沒有被采納。
從明代的財政史可以看出,會計記錄的編纂無非是時代的壹種體現。明朝自嘉靖中期以來,屢遭安達倭寇,北京及沿海各省俸祿劇增。隨著世宗對道教的崇拜和對土木工程的崇拜,月無虛日,以至於唐國庫枯竭,農民不得不想盡壹切辦法賺錢,於是創制為編。甲派贖贓、冊封爵位、稅約、斂民力、服制服,都是升官的例子;連賣廟田,收贖軍罪都不能為國所用。當時國庫空虛,每年收支巨大。這種情況壹直持續到隆慶的最後幾年。而即位後,張當政時,大力整頓,財政逐漸好轉。正處壹個是政府,壹個是主管全面核工作的,特別是在書規上。所以,比如王國光和張雪艷,都是生活在壹個正直的位置上,互相依靠的人(《明史》卷二二二《張雪艷傳》卷二二五《王國光傳》)。隆慶六年(1571)八月,宗申已即位,國光,巡撫倉長掌管財政部的大臣事務,使賬本多余,公私事務陷入困境。因此,方便合並和減少它們,並通過十三或四個復雜的文章。萬歷三年(1575)十月,國光又要求將各部門的職務合並,保留在壹法中,以訓示之(《神實錄》)。我們可以認為上述改革是編制會計記錄的第壹步。總的來說,宗申初年的新政,如設立考試規則、酌情減免罰案、清理積欠工資、減少徭役、疏通河道、裁減冗員、取締郵局等,都是由正直、富裕、有文化的人策劃的。因此,國庫的收入逐漸增加。經過萬歷四年,我們知道太倉國庫儲存的白銀和京附近各倉庫儲存的糧食、大米,已經積累了巨大的數量,堪比傅到嘉靖之間的舊觀念的浪費。直到萬歷十年,國家財政基礎越來越雄厚,壹度號稱建國以來最富。為了查出納,也為了防止“官舞”和“權貴留書”的弊端;還有,尤其是為了國家收支穩定,會計記錄的編纂可以說是壹個應時的產物。所以,我們當然看到了重編《匯典》的命令,同時也聽到了官方出版條例的邀請。比如萬歷三年十壹月,湖廣都禦史沈達,打了壹個乞例,叫各部按次年陰歷,分門別類,斟酌得失,上書,刊布天下,共同流傳(《神記》卷四十四)。再比如萬歷六年推出的清國提案,當時是省測完成。都是以“出版為書,永遠為定額”為要求,甚至在住建部回復各省直接減少書的篇數和篇數的時候,都是以“出版為書,永遠為合規”(以上見《神仙實錄》)。又如萬歷八月湖廣總督陳省邀刊刻《稅役全書》,其理由是:“全楚錢糧多,破案線索多。每年小民不知數,官書低(《諸神錄》卷壹壹五)。雖然貪官級別低是刊刻成書並使之成為“定額”的原因,但“年譜派”也是當時的理財者所不喜歡的。“永定額”是中國財政的特色,這是研究財政史的人應該註意的。
三,會計記錄的研究價值
《會計錄》壹書不僅為我們提供了明代國家財政收支的種類、數量及其演變情況,而且使我們了解了明代萬歷年間的財政機構及其狀況。從歷史上看,它對未來有很大的影響。清初,為了清理民心,順治元年(1644),即頒布聖旨,免除下壹季增加的三大俸祿和苛課。且順治十三年,戶部右侍郎王洪卓編修《府尹全書》,以各省錢糧規則為例,均以萬歷為準(《東華錄》)。蓋清財政既繼承了明朝的制度,又沿用了明朝的舊稅錢。因此,《萬歷會計錄》也是研究清代財政的壹部極其重要的著作。
今天,我將回顧會計記錄中包含的信息。大部分會計記錄都是以檔案為基礎的,比如部裏的檔案,省長和布政司的書報。據張雪艷《入書》記載,其編輯體例為“壹循《大明會典》,二考歷年章程,二查本署書籍”。這些都是最原始最有價值的材料。如果我們追求完美,我們可能會說這些材料有點舊。比如,隆慶六年黃皮書中多有各省直管省的人口數上報,但據我們所知,萬歷九年也是黃皮書制定的年份。似乎很可惜,九年萬歷書所報的數字,並沒有納入會計記錄。但如果知道當時的黃皮書是用來出版報紙的(壹般是壹年以上),會計記錄是十年二月出版的,就不能再批判了。再如,雖然田賦的卷數大多沿用萬歷六年及以前的舊額,但福建省的田賦自清朝萬歷八年九月就有記載。這也可以證明會計記錄中的材料是極其“近期”的。因為萬歷國測令下來後,第壹個要召見的人是山東省布政司,而且是在萬歷九年九月。會計記錄中的“山東布政司田夫”壹卷,今已失傳,可惜無法得知會計記錄是否采用測量後的記錄。其次,是江西省布政司報清,那是萬歷九年十二月。當然,它的報告記錄不能包含在會計記錄中。至於以後要報清章的省份,不言而喻。而且,張雪艷在《入書》中還說:“把土地和糧食清理幹凈,等各省報紙辦完之日,再出書。”不知道這本策劃書以後能不能編成功。不過可以看出,福建省的報紙播放量是最接近當時記錄的。而且《湖廣天府卷》中的演變例、《北直隸莊田》中的演變例,已經包含了萬歷九年的事件,足以證明《會稽》中的材料並未過時。
總之,我們拿到了《會計錄》這本書,參與了畢的《杜摯易》和年前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購買的《崇禎長編》這本書。可以說,我們在研究萬歷至清初的金融史中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寶貴幫助。
(原載《中國現代經濟史研究文集》第3卷第2期19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