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關鍵詞:“塵土”“生氣”“有靈的活人”。“塵土”的人接受了“生氣”成了“有靈的活人”。詩歌亦如此。壹首詩歌的意象,語境、比喻、借代等是“塵土”的必要構成部分,我們稱之為“詩客體”。詩歌反映的對象是真正意義上的“有靈的活人”,通過“有靈的活人”所體現出來的“有靈的詩歌”。所謂真正意義上的“有靈的詩歌”是反映了詩歌的壹筋壹骨壹肉,壹舉手壹投足,都閃耀著神本的光輝。
“耶和華神便打發他出伊甸園去,耕種他所自出之土”。(創世紀3:23)
2、關鍵詞:“出”“出自土”。由於罪的介入,“有靈的活人”和神的形象產生了分離和隔閡而被逐伊甸園,並在“出自土”的“荊棘和蒺藜”上繁衍出各種詩派。目前中國詩壇有“格律派”、“山水派”、“土豆派”、“三指派”、“波波派”、“立根派”、“先鋒派”、“後衛派”、“QQ派”、“夢幻派”、“流浪派”、“智性派”、“非非派”、“口語派”、“垃圾派”等等。每壹派都有自己的“風動說”、“旗動說”、“心動說”。這些在“荊棘和蒺藜”中產生的作品,有的唯古是求,亦步亦趨,有的生吞活剝,東施效顰,怪模怪樣、有的作品瘋狂、色情、變態,粗鄙不堪;有的作品形式古怪,如無字天書,無人能解。然而這些汗流滿面的耕作只能是“糊口”而已,並不能餵養裏面的靈,年復壹年的“糊口”仍要歸於塵土。
“若有人在基督裏,他就是新造的人。舊事已過,都變成新的了”。[林後5:17]
3、關鍵詞:“新”。在西斯廷教堂的天花板上,有世界美術史上最大的壁畫之壹—《創世紀》。當神把有著無限力量的手伸向亞當,
而亞當將在握住上帝之手的剎那獲得生命和力量。當亞當沒有觸及到神這雙手時,他黃金比例的身軀,強健的機體、只是相對完美的“塵土”之人。只有當亞當握住了神的手時才獲得了“生氣”。作品體現的精神正是“有靈的活人”。我們在欣賞這幅作品時透過了“塵土”的人,看見了裏面的靈。
在原文聖經中有兩個“新”字,壹個新字是指時間的先後稱為“尼阿司”(提前4:12)。另壹個新字叫“開那司”,是本質上的新。如新人(弗2:15)當亞當被用泥土創造時,雖然他是“新”的;但是這個“新”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發生質的變化(歸於塵土)。只有觸到神之手時,另壹個不改變的“新”就進入了他的心靈,成為壹個新造的人了。
在中國詩壇也有壹些出類拔萃的詩歌,對於繼承和發揚漢語詩歌有著不可低估的作用。從詩經,楚辭、漢賦、樂府、唐詩、宋詞、元曲到現在的漢語詩歌不乏許多優秀作品。但是這些作品只是相對完美的“塵土”作品,它的審美意識局限在人的感官情趣或自我喜好上。它只能是糊口的存在,並不能抵達靈性的彼岸。
“以我們借著洗禮歸入死,和他壹同埋葬,原是叫我們壹舉壹動有新生的樣式,像基督借著父的榮耀從死裏復活壹樣”。(羅6:34)
4、關鍵詞“埋葬”“新生的樣式”。詩歌要離開熟悉的家鄉。“耶和華對亞伯蘭說,妳要離開本地,本族,父家,往我所要指示妳的地去”。(創世記12:1)要使詩歌成為“有靈的詩歌”妳必須離開家鄉的審美意識,拋棄妳熟悉的審美情趣、砸碎那些經典的偶像,往神所指示的地方去。請妳的溫暖圍裹我的靈魂/請妳的手牽引我/深入光的內部(《接近諦造恩寵的源泉》空夏)。靈性詩歌的特點就是“風格即人”,是埋葬後從死裏復活的新人、壹舉壹動有新生的樣式,這樣的詩才能“深入光的內部”探到生命的本質。毫無疑問,沒有埋葬也就沒有新生的樣式,沒有新生的樣式也就沒有自己的風格,當然就不稱其為詩人。這也是詩歌創作的重要法則,對誰都壹樣。
壹首有靈性的詩歌就象老子所雲:“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詩歌越有靈性,它的承載和融合性越強,詩歌必須進入主的活水;這樣妳的詩歌處在壹種永遠不渴的境界。詩人空夏用這樣的句子來描寫埋葬與新生,直接插入詩句的內部/點燃壹個獨特的詞/(《穿行於歸隱的歌者》空夏)這裏的“插入”即是壹次“埋葬”,“內部”即是心靈棲息之地,是可安息的溪水邊;而“獨特的詞”正是靈性詩歌的本身。
“看哪,弟兄和睦同居,是何等的善,何等的美”。(詩篇133:1)
5、關鍵詞:“和睦同居”。法國存在主義作家薩特有句名言:“他人就是我的地域”。薩特的思想表現了人性心靈的冷漠和不融性。為什麽會這樣呢?原因很簡單,“地獄”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疏離和隔閡,是恐怖的陌生。在這種情形下,詩人筆下的詩歌是孤立的,排他的、冰冷的文字。不關註生活,不關註他人,不承載對現實、歷史與未來的責任。這樣的詩往往是喧泄狹隘的內心囈語,遠離真善美,毫無意義和價值。
詩人施瑋把這種形態下的生存環境喻成“字洞”。“壹個字就是壹個洞”,這個“字洞”就是薩特所說的“地獄”。在這個“字洞”裏,他人變成了我的地獄,“彼岸的存在”完全被“字洞”淹沒。而靈,像“壹匹急欲掙脫肉體的駿馬”渴望“抵達,字另壹端的真實”。另壹端的真實是什麽?很明顯指的是人類和睦相處的美善。這種美善存在於“未見之信”中。壹首好的詩歌壹定是在“和睦同居”的基礎上發出美善的光亮,並以弟兄相稱。壹信,壹洗、壹靈、將生命中的愛與人分享;在這個團契中,詩歌的自覺性是在聖靈中運行的。
“起初神創造天地。地是空虛混沌。淵面黑暗。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創世記1:1-2)
6、關鍵詞:“起初”。在詩歌中也有“起初”,這個“起初”是人最原始的心靈之處;是沒有罪汙染過的凈地,我們稱之為上帝創造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它的美麗,組織、排列、壹切都是那麽的井然有序;如“佩戴黃金裝飾”(耶4:3),“神看著壹切所造的都甚好”(創世記 1:31)。自從始祖犯罪以後,人心靈的秩序就被徹底破壞了。藏在人心裏的是傲慢、貪婪、饕餮、淫欲、懶惰、嫉妒、暴怒如吼叫的獅子遍地遊行。由此可見,詩歌的回歸實際上也是人性的回歸。詩歌的語言必須用心靈去表達,在形式上詩歌是各種體裁的語言藝術的濃縮,詩歌可以在“只言片語”之間說盡“千古巨變”;詩歌可以用壹字千金來詮釋事物在壹瞬間的細微變化;可以深入到萬事萬物神秘的內部世界,又可以反過來把萬事萬物在壹瞬間同時囊括其中,詩歌作為壹種藝術,首先必須沈澱了豐富,深厚的思想,文化底蘊,符合原始的“真,善,美”的審美觀。壹首詩歌只有擁有了它想達到的信仰高度,才有可能達到預期的心靈高度。
詩人北村在他的詩中是這樣描述人性之回歸。“從現在開始不再醉酒”,為的是“做壹個清醒的人”,並用“用眼睛註視孩子”,“做所有人的朋友”。詩中所表達的正是人性中“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的“起初”。在北村《活著》這首詩歌中,所有的語詞的運用是平實的、簡單的,詩的意義是深廣的、多層次的、凝練而又密度。如果沒有信仰作為心靈的載體,語言就會顯得蒼白無力。詩歌只有在“起初”中才能看見人性的率真和淳樸,這種自我意識不是狂熱和媚俗,而是表現在真實的性情和美善的良知之中。
壹首優秀的詩歌,必須在人性最初的答卷上向上帝作出懺悔。這種懺悔不是表現人性,而是發現人性;從而在不完美的人性中向完美的神性靠近,與基督的心合二為壹。在最安靜的地方/麥田浮現真理的面容/我願用壹生來換取/這神聖的壹瞥(《神聖的壹瞥》北村)。壹顆張狂的心是寫不出好的詩歌來的,詩人,首先要作為壹個罪人在上帝面前請求赦免和寬恕,從而得到心的清潔和靈的正直。壹個詩人要自如地打開靈魂的窗戶,內省壹切不義的東西;只有回到神的起初中去,我們的詩歌才會有真性情,大境界、並充滿神性的大美善。
“我若能說萬人的方言,並天使的話語,卻沒有愛,我就成了鳴的鑼,響的鈸壹般”。《哥林多前書13:1 》
7、關鍵詞:“愛”。愛是什麽?聖經說: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聖經.新約》哥林多前書十三章四節至八節)靈性詩歌與今天的中國文化不約而至,使我們看到聖靈大能的作為,長期以來漢語詩歌在民族的“巴別”文化中“燒磚建塔”,可悲的是這塔不但不能通天,而且只會在各執壹詞的陌生言語中失去自己。欣喜的是,漢語詩歌已經從民族文化的自戀中走出來了,它不僅僅是單壹的尋找精神出路,而是在深刻的反省和懺悔中認識到基督教文化不只是理性、倫理、道德上的絕對真理,更重要的是進入上帝的生命裏。“因為神就是愛” (約翰壹書4:8 1),因著愛,基督的稱謂是“並且叫他弟兄,然後稱他為父”(北村),因著愛,“疼痛中祝福仍如白鴿般柔情 ”(《十字架上的耶穌》施瑋),因著愛,膝蓋上/膝眼觸地/就得見天開。(《我跪下》姜慶乙)沒有愛的靈魂是脆弱的,沒有愛的人生是荒謬的,沒有愛的生命是空虛的。這是壹種何等的愛,無論是西方的哲學先賢,還是東方的聖人先知都無法完成這種完全委身與人類的愛.人與人之間正是需要這種愛來來維系互相的生命與愛情,惟有這種愛才"千萬年都不會冷卻,也不被稀釋"
詩歌來自生命,而生命卻來自上帝.我們將會看見震撼心靈的詩歌會在中國大地上長出參天大樹,並碩果累累.因為已經有人在舉起詩歌的火把,雖不亮眼卻暖人心靈."我趁著靠近妳就向妳訴說我的愛情妳不倦地聽著,我就不倦地行 "(施瑋十字架上的耶穌).是的壹切都要過去,惟有愛是永不止息的。
靈性詩歌的宗旨在於體現基督精神,以苦杯的形式飲泣生命中的痛苦,從而完成愛的使命。在漢(民歌)樂府裏我們讀到的是壹種“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情感氣勢,雖感人肺腑,卻不震撼心靈。“父啊,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作的,他們不曉得。” 唯有耶穌在十字架上所說的話語才折服我們的身心靈。在詩人雁子的筆下,靈性詩歌已經化作心靈的祈禱語言:聽的見妳的聲音溫馨在耳邊 /看的見妳的笑臉深夜面對面 /聞的見妳的發香 /壹縷在眉間 /望的見妳的雙眼 /春水入心田 /。這樣的語言來自凈化的心靈,來自對上帝國度的期盼和仰望,
是經久不息的愛的音符。
詩歌的意境是生命之樹在伊甸園的茂密生長。詩歌的理念是心靈之音在天國的奏響。詩歌的意象是語言被聖靈奇特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