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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永遠的母校(寧夏張偉)

作者:張偉

攝影:張偉

我小時候上過幾所學校,但只有麻黃山中學是我真正的母校。

對於壹個沒有被大學直接錄取的人來說,寫關於母校的文章是不自信的。他的母校麻黃山中學雖然沒有大學高,但無疑是我青春的知識殿堂。我的母校位於黃土高原的壹個丘陵小鎮。因麻黃遍地生長,故名麻黃山。麻黃山位於鹽池最南端,距縣城約100公裏,地處陜甘寧“雞鳴三省”交界處。我的母校依偎在它的懷裏,吮吸著大地的乳汁,在時間的年輪裏養育著壹批又壹批農民的孩子,將軍和博士後都走出了這裏。

1973從其他學校轉到母校,1975推薦上初中,1977考試上高中。沒有麻黃山中學,就沒有我的初中歲月。那年我15歲,對剛剛恢復的高考不太了解,更不知道高考會對我以後的生活產生什麽影響。從小學到高中,有明海、湘東、陳清、雪海、陳文、金海、開城、傳承和我的同學,還有我的姐夫玉林和吳語,當然還有愛學習,聰明伶俐的女同學。至今聯系頻繁,有的同學幾十年沒見面,音訊全無。比如,如果我們今年已經過了半個世紀,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但我們和我們村子的山脊,還有夕陽下的炊煙,永遠留在我的記憶裏。

上學期間,印象最深的校舍從西到東依次是食堂、宿舍、教室,都是灰色磚瓦的平房。聽住校的同學說,每天早自習後,中午和晚上,食堂都是我們這些農村孩子爭座位,排隊吃飯,看學校漂亮女生的戰場。薛軍、建國都是小個子,插隊之類的事情永遠不會輪到他們。高大魁梧的學生是大家心目中的勇士。滿足青春期對食物的渴望,是我們這個時代最大的需求。每頓飯半斤,每個月我身上就那麽幾塊錢生活費。萬壹家裏帶的鹹菜不夠,可以買幾個菜在食堂吃。最難忘的是食堂五毛錢壹瓢的白菜湯。我們這些不住校的學生最羨慕的就是住校的學生。人們晚飯後打籃球和踢足球。它們真的活蹦亂跳,我們放學回來還要打水掃糞拔豬草。......

現在高中的孩子真的很幸福。父母每月給他們800元生活費。食堂有很多菜可以選擇,有的家長還要陪著吃。但是,在1979之前的時代,每個學生都會帶壹兩個小菜來學校。我記得我胸前繼承了壹罐酸白菜,背上繼承了壹罐鹹豬肉。剛到宿舍的時候,被同學“瓜分”,每個月都要背著壹袋米去學校食堂領飯票。背著大米和蔬菜去學校有幾十裏遠。為了節省幾英裏的力氣,這條彎彎曲曲又窄又窄的羊腸小道顯得特別長。如今,鹹菜離開了我們的壹日三餐,但菜的味道卻留在了我們的心裏,那種永無止境的酸、鹹、苦、辣掛在胃壁上。

教室是灰色磚瓦的人字平房。秋天下雨天也漏雨,冬天冷。即使窗外下著雪,教室裏依然溫暖安靜,午夜過後教室裏還有蠟燭在閃爍。壹些聰明的學生正在努力學習,最後壹個出局的是湛清。他利用煤油燈下的時間,幾乎把教學參考資料的每壹道題都背在了哪壹頁哪壹行。誌遠、薛軍和建國還參加了在尹楠舉行的語言和數學物理和化學競賽。薛軍獲得了第三名,建國也獲得了第四名,這在當時對於壹個鄉鎮中學來說是不可想象的。他們三個如願考上了寧夏的“名校”。勝九、紅九、陳文、衛東、唐鎮、立新、文學、寶琴考上中專,明海考上軍校,向東考上石油學校。巧的是,被錄取的同學高高興興去縣城體檢,和去趙家灣修路的人坐了壹輛卡車。當時那種壓抑的心情是無法形容的,他們恨不得地上有條裂縫。

現在每次見面說起母校,心裏都有壹種生活的辣味。那時候有很多有趣的故事,比如壹個公務員騎著毛驢倒著和毛老三彎腰的故事,凱程和嚴明吊進水窖的故事,少男少女找人遞紙條的故事。上課經常偷看小說,被老師嚴厲批評懲罰。我的同桌朱未經常給我通風報信。老師進教室的時候提醒我,有壹次教化學的陳老師好幾次都沒有“叫醒”我,氣得陳老師打了我壹巴掌。真的是很痛的壹巴掌。有壹次語文考試我偷看同桌的題,被胡老師發現了。當時被糾正,站了壹節課。

語文老師胡,也是我們的班主任,戴著壹副深度近視的眼鏡,用他那獨特的方言結尾,用普通話壹遍又壹遍地教我們這些窮孩子背誦毛主席的《秦學》、《穆和》,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特別喜歡他的中文課,至今仍影響著我。教政治的謝安麗老師總是讓我們背政治原理,教我們明白事物是壹分為二的,透過現象看本質,理論聯系實際,這讓我們壹生受益匪淺。在我最喜歡的數學課上,有幾個老師都是名師,有教幾何的徐光磊,教代數的張紅甫,教化學的陳耀華,教物理的李榮。70年代末,農村孩子的想象空間有限。所謂的遠大誌向,無非就是從吃農家菜變成商品菜,或者用張紅甫老師的話說,從穿草鞋變成穿皮鞋。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只是聽說縣城很繁華,有高樓,有汽車,有電影院,有燈,有電話,有寬敞的馬路。

闊別母校40年,今年兩次回到麻黃山。物是人非,青山依舊。母校已經漸漸被人遺忘,變成了壹個廢棄的院子。然而門前的楊樹還是那麽茂盛,仿佛在努力證明和訴說著這裏的輝煌和這裏孕育的希望。我不忍心看,也不想看。母校就像是我人生中的滑鐵盧。壹個在這裏打了敗仗的士兵,為什麽能在江東見到他的長輩?高考失利的糾結,只有壹輩子都難以改變。我知道這不是母校的錯,對所有貧困生都是公平的。母校就像壹個可憐的母親,總是忍氣吞聲,疼愛自己的孩子。無論十裏八村那個衣衫襤褸的男孩,只要他來了,就不會冷眼看著他。西山坳上的池塘,下班後沖走我們身上的汙垢,伴著朝霞的朗朗書聲,深夜寂靜的教室裏閃爍的煤油燈,至今還是我腦海中的壹個場景。致敬母校的歲月,致敬煤油燈下老同學恍惚的身影。無論我離開多久,離開多遠,母校的愛都是不可替代的,母校的愛就像太陽和月亮壹樣明亮。

時光飛逝,日月如梭。只能重溫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時光。地球每天都在軌道上旋轉,但那些年輕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壹切最終都會成為我們腦海中的記憶,永遠烙印在我們心中。壹切都無法表達我對母校的眷戀,只能回憶時光,讓它永遠美好。

作者簡介:張偉,筆名小峰,男,寧夏鹽池縣人,先後在部隊和政府部門工作,愛好寫作寫作,熱愛生活,陶冶情操,自得其樂。

2021第05期(總第0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