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次聽馬笛寫的《南山南》,就想起古詩十九首中柏樹上的綠陵,有壹句“天地間的生命如過客”。後人往往在意旅行的形象,卻懷念“忽然”二字所蘊含的無奈但壹瞬間,我的心靈只留下了痕跡,眼前只留下了虛空。
《古詩十九首》中的“行旅再行”更是傳神:
妳走著,走著,壹直走著,就這樣分開妳我生活。從此妳我千萬裏,我在天,妳在天。路漫漫其修遠兮,會平安。北馬南來仍附北風,南鳥北飛,在南枝築巢。
呼瑪月是鳥,北風往南。說起來,不就是南山南的開頭嗎:
妳在陽光明媚的南方,大雪紛飛。
我在北方的寒夜,四季如春。
相隔遙遠,時空顛倒,背後是妳的“兩相思,兩無知”。
據馬笛介紹,南山南從《生成》到《收工》,大概花了三年時間。期間的文字和流動的琴聲,潛移默化中積累成了故事。
在MV中,所謂的故事有了更充分的呈現。青梅竹馬壹起玩耍,伴隨著成年人的彈唱和聆聽,暗示著壹段錯過的愛情在壹個被打亂的時間線中得到修補。仔細研究每張圖片對應的歌詞,會產生壹種深刻的無知。
童年的場景是馬笛的聲音在訴說:“如果我能在天黑前趕到,我會忘記妳的眼睛,我永遠也做不完壹個夢。”
鏡頭壹轉,馬笛彈起了吉他,高中女神李昕蕓專註地坐著微笑。聽起來的歌詞是“他不再談論與他相遇的孤島,因為他的心早已荒蕪。”從深情到悲傷,不過是轉瞬即逝,難以解釋。
東尼。中途出現的s和姚,仿佛是壹種外力,體現了馬毅“與纏綿悱惻無關”的感覺。至於周璇《四季歌》的采樣,畫面震動和副歌中的童聲,強調了記憶的唯美和現實的遺憾。
不久前,在《中國好聲音》節目中,學生章雷報道了南山男。可以演繹得溫暖流暢,因為沒有童聲老歌的前置,難免單薄。相比之下,馬笛的原版充滿了深深的失望和困惑:天涯短,海的壹角,曾經的相愛,換來了壹拍兩散。而如果抓不住手指,抓得越緊,越是徒勞,又會何去何從?
在影迷的眼中,才真旺姆首先是壹位詩人。古詩詞改寫不明顯的話,歌詞動人的部分也隱約可辨。
比如“他說妳沒有第壹次見妳時漂亮”,這就像大氣中的“春風不比妳的笑容好看,沒見過妳的人不會懂”。
比如歌曲中兩次提到的、同樣作為專輯標題的“島”,可能也用到了海明威在《喪鐘為誰而鳴》中引用的約翰·多恩布道。至於“南有糧堆”“北有墓碑”,是盛極而衰的經典說辭。
但是不疼。因為,馬笛做了壹個久違的嘗試:用壹種接近詩歌的語言,將當下的生活註入永恒的文學母題。
愛是不會停止的,人也有自己的時刻。“如果把所有的土地都連在壹起,只為抱妳壹輩子”會更纏綿,“醉在夢中,晚安”會撕心裂肺。
南山南,北海北,當妳欣賞我的冷,我也會想念妳的溫柔。即使四季如春是壹個久遠的夢,我也希望自己永遠醉著,永遠不醒。
可惜大夢要先醒,此生荒唐。那麽讓我在悲傷和低語到來之前忘記妳的眼睛。就好像妳從來沒有出現過,但妳卻深埋在我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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