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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和文學心理學

弗洛伊德的職業生涯始於神經科醫生。在1884奧地利醫生布勞爾的影響下,學會了用宣泄法治療癔癥。19世紀初至19世紀中後期,癔癥被認為是壹種性功能障礙和器官障礙,治療方法是幫助患者獲得性高潮。沒過多久,1885年,弗洛伊德去了法國,跟隨巴黎學派的夏科(歇斯底裏癥的發現者)學習催眠療法。在這裏,弗洛伊德認識到癔癥是壹種心理障礙而非器官障礙,精神病人的障礙與性有著重要的聯系,這對弗洛伊德之後的理論形成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然而,催眠和按摩對癔癥的治療效果並不十分理想,這促使弗洛伊德重新思考精神障礙的病因和治療方法,進而走上了壹條新的道路。弗洛伊德在1897年創立了自我分析方法。這種分析方法的主要對象是患者自己的夢,在他發表於1900的著作《夢的解析》中有詳細的描述。

弗洛伊德高度贊揚了特爾斐阿波羅神廟裏的壹個神諭作為他的座右銘。他創立的精神分析心理學是壹種深入“認識自己”,挖掘潛意識這壹人類心理學新大陸的心理學。弗洛伊德認為,人的成長和社會化是逐漸馴服人的動物本能的過程。他說,這些本能包括自我保護、飲食等維持個體生存的自我本能,以及獲得快感的性本能。到了後期,弗洛伊德把這兩種本能稱為“生的本能”,並以此為基礎提出了相反的“死的本能”。

我把“死亡本能”理解為壹種自然的毀滅欲望,這也是西方文明的傳統,即性惡論,認為人生而有罪,人性本惡,需要控制。所謂的善惡,是在人類文明的倫理道德逐漸成型之後才建立起來的,像吃小魚,吃大魚這種動物之間的同類相食,不會產生道德問題。人類之初,自然條件惡劣,野生動物橫行,生產水平低下。活得更久不容易。慢慢的,人類發現分工合作可以讓自己長久生存,增加繁衍發展的概率。

但是,合作是壹件很麻煩的事情。它規定了人們在什麽時間做什麽,它會導致管理和被管理的分層。從此,人不能像動物壹樣為所欲為,這對“人人生而自由”是壹個極大的挑戰。但經過計算,只有合作才能實現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對於壹個長期的計劃來說,為了最大限度的生存而可能建立的合作關系是固定的,在此基礎上衍生和發展出人類社會。

弗洛伊德認為,在社會中,為了長期的合作關系,為了整個社會的規範和穩定,必須壓制人類意識中最原始的部分,即性和毀滅。正是由於文明的壓抑,弗洛伊德將人的精神活動分為周圍意識、前意識和潛意識三個層次,並由此衍生出他對人的人格構成的劃分——即本我、自我和超我。本我是人與生俱來的潛意識中最原始的部分,也就是本段開頭提到的“生的本能”和“死的本能”;自我是理性的部分,可以從兩個方面理解:壹是按照現實原則控制本我的沖動,即用理性壓制本能、摧毀本能,二是自我壓制超我;超我是壹個理想化的自我,具有很高的倫理原則。關於三者的關系,比如妳看到老人摔倒了,作為壹個倫理超我,妳想去扶他,但這個時候,小我開始計算收益的成本。如果我幫了他,我該怎麽辦?我家經濟條件怎麽樣?我應該冒這個險嗎?所以妳的自我和超我在那裏戰鬥。歸根結底是本我在起作用,生命的本能在這裏以“這件事對個體生存狀態的影響”的形式出現。

之後再談精神分析和文學心理學的關系。弗洛伊德認為,人類文明不可避免地會產生本我的壓迫,而這種壓迫會像能量壹樣在人身上逐漸積累。弗洛伊德稱之為力比多,弗洛伊德認為,如果這種力比多的積累不能得到有效釋放,遲早會爆發,使人患上精神抑郁癥或更嚴重的精神疾病。在弗洛伊德看來,釋放力比多有兩種方式。壹個是夢。在《釋夢》中,弗洛伊德認為夢是願望的滿足,是對力比多的壓縮、偽裝和變形,以逃避意識的監控。另壹個是文藝創作。通過對夢的分析,弗洛伊德發現夢與藝術家的創作意識高度壹致。藝術家通常在創作時脫離現實,進入虛幻狀態,潛入創作主體。弗洛伊德認為,所有的藝術家都是白日做夢的夢想家,他們與精神病人的區別在於,他們能夠逃離幻想,回歸現實,在表達時與所描述、描繪的對象保持壹定的心理距離。這就是文藝創作中的“移情說”和“距離說”,即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所說的藝術家可以“內...“宇宙和生命之外。

所以,做夢其實是壹種心理治療,我們可以通過夢的渠道了解自己隱藏的願望。對於藝術作品,弗洛伊德認為是心理意義的壹種特殊形式,每個人都可以進入其中,獲得替代性的滿足,以此來補償現實中無法實現的欲望。藝術作品的欣賞往往是非常主觀的。我們理解壹部作品調動了自己的知識積累和生活經驗,這是必然的,出來的是基於自己的知識結構和生活經驗的解讀。當壹件作品有了弗洛伊德“力比多”的釋放,那麽藝術作品的欣賞者也會從自己在這裏的體驗中找到類似的精神壓抑體驗。欣賞作品的過程就是用敘事對象或敘事主體代替自己。這就是我們常說的“壹千個讀者就有壹千個哈姆雷特”。

弗洛伊德特別關註他的童年經歷。他認為“作家和玩耍的孩子都在做同樣的事情——以極大的熱情創造壹個幻想世界,並嚴格地將其與現實世界區分開來”。除了精神體驗上的相似,如果我們仔細考察壹位藝術家的作品,可以發現童年的場景和事件往往出現在這位藝術家創作的前幾幅作品中。弗洛伊德認為“每壹個幻想都是壹個願望的實現”,而童年唯壹的願望就是“長大”,所以孩子總是玩“長大”的遊戲,在遊戲中他們模仿他所知道的成人的生活方式,其中不可避免的重要壹點就是窺探性。隨著這些現實世界中的角色在他成年後來到他身邊,他意識到他應該在現實世界中扮演自己的角色,而不是玩遊戲。遊戲和現實的差距讓他對那些幼稚的幻想感到羞恥,所以幻想會受到壹定程度的抑制,但這並不意味著幻想的終結,幻想會在本我的抑制下潛入意識深處,即潛意識。隨著對生活認識的改變,幻想開始不僅僅指性欲,還指自私、野心勃勃的欲望。

我們經常會有這樣的經歷,當有人談到他的幻想、他的願望或他過去的苦難時,他常常會感到厭惡,有時甚至會感到深深的失望。當壹個作家向我們展示他的戲劇,當壹個歌手向我們歌唱他的悲傷,我們會體驗到巨大的幸福和相當大的共鳴。毫無疑問,人與人之間是有差距的。正如壹首歌裏唱的,“我們生來孤獨”。在弗洛伊德看來,“詩歌藝術的本質在於克服我們心中厭惡的效果的技巧”,這種技巧讓我們願意傾聽別人的故事。這也是為什麽人要創作文藝作品,要掌握藝術技巧。藝術作品營造的氛圍,以及欣賞藝術作品的具體情境,可以使人有意識地代入作品,完成對作品、故事、作者的理解。

如上所述,在弗洛伊德看來,藝術來源於自我壓抑,這是文明的代價之壹,也是文明發展的動力。藝術是把內在的自我倒入道德的容器,傷口上的壹朵花,供人們堆積自己的幻想,促進人與人之間、人與社會之間的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