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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文學的特點

宋代散文是中國散文史上壹個重要的發展階段。300多年裏出現了壹大批散文作家。在所謂“唐宋古文八大家”中,宋人占了六個(歐陽修、蘇洵、蘇軾、蘇轍、王安石、曾鞏),寫了許多文學雜文和文學雜文,也有許多議論文的代表作。

宋代散文的重要成就之壹,就是確立了穩定成熟的散文風格:質樸自然、流暢委婉。韓愈是唐代古文運動的領袖。在古文理論和實踐中,他遇到了“難”與“易”或“怪”與“平”的作文問題。雖然韓愈試圖將兩者統壹起來,俗話說“無難,而獨是也”(答劉)但他的藝術個性卻壹路崇尚“難”與“奇”。然而,在宋代,古代作家側重於發展簡單的風格。我們看韓愈寫給兵部侍郎李的信,蘇轍寫給樞密使韓太尉的信,都是“罵人”的文章,針對的都是掌管全國軍事的高級軍官。但韓文從壹開始就自稱“窮於《史記》理論,浸淫練兵,反復讀句,磨事業,苦練文章”,冒充經濟學奇才;然後又說對方是“朝廷大臣”,像“天子新登基”壹樣,提拔人才是義不容辭的。要求延期的意思是咄咄逼人。語言新穎獨到,符合他提出的“言必自出”的標準。而蘇文寫文章講守“氣”;除此之外,氣要靠增加閱歷,擴大朋友來獲得;然後從蜀國來到北京,逛了古都,遊了名山,見了名人,但名人不多,表現出希望對方婉轉引見的意思。寫的很慢,也不急著講。語言通俗易懂,帶有鮮明色彩的詞語很少。蘇洵的《歐陽內翰第壹書》對韓與歐文“難”與“變”風格的區別進行了評論,可視為對唐宋散文的總評。宋代散文的平淡風格比唐代散文更適合說理、敘事、抒情,成為後世散文家學習的主要範本。聞松比唐雯有更大的影響力。

宋代散文的高度成就也給其他文體帶來了巨大影響。在宋代文學中,我們可以看到壹種普遍的散文文化傾向。從梅、、歐開始,宋代發展了杜甫、韓“以文為詩”的傾向,進壹步把散文的筆法、構圖、句法、用詞方法等運用到詩歌中,逐漸顯露出自己的特色。詞在蘇、辛手中也加入了散文化的成分。賦,從楚辭、漢賦、魏晉抒情賦到唐代應用文“律賦”,都已衰落,缺乏藝術創造力。但到了宋代,它受到散文的啟發,重新獲得了藝術生命,形成了類似散文詩的風格。歐陽修的秋聲頌,蘇軾的紅墻頌,都是讀了很久的名著。宋代駢文不追求辭藻和典故,而是采用了散文的氣勢和風格,帶來了壹些新的特點。歐陽修的《采桑籽讀西湖詩》、蘇軾的《乞長州活桌》、南宋王藻的《龍遊太後向天下書》、方悅的《謝苗唐琦》、兩儀的《邵武軍》等都是優秀的駢文。這種散文的普遍傾向是宋代散文繁榮的結果,構成了宋代文學的壹大特色。詞作為壹種新的詩歌形式,始於隋唐,在宋代達到頂峰。唐圭璋的全宋詞有壹千多人,兩萬首。最近又陸續增補(如孔先生的《全宋詩補》等。).雖然很多詞因為當初沒有被認定為“正統”文學而失傳,但目前收集到的成果足以反映宋詞的繁榮與豐富。

前人對詞的評論,有“婉約”的,也有“豪放”的,歷來官司不壹。這壹理論最早見於明代萬章的《詩集傳》。在他的《平常例》後,有壹註說:“詞的風格略有不同:壹個婉約,壹個豪放。婉約的人要自己的文字和情懷,豪放的人要自己的天氣波瀾壯闊。蓋也有獨特的人物,如的作品多為婉約,紫蘇的作品多為豪放。總的來說,詞風婉約。”萬章對婉約詞的界定是以藝術風格為基礎的,但他把婉約詞視為詞的兩種“風格”,後人又引申為兩種“流派”(如王世貞)。這與宋詞實際風格的多樣性是矛盾的:宋詞顯然不止這兩種風格,即就豪放派創始人蘇軾的作品而言,真正豪放派的只有二三十人,爭議由此而生。實際上,在眾多詞人的具體評論中,豪放婉約派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文學流派,也不是藝術風格的簡單分類,更不是對具體作家作品的逐壹品評,而是指在內容題材、技法風格尤其是體系旋律上的兩種基本傾向,是對傳統詞風的保持還是創新的兩種不同走向。了解這種傾向和趨勢,對宋詞研究的深入具有重要意義。總的來說,蘇新浩的放詞派是革新詞派,與傳統婉約詞派的不同之處在於,在內容和題材上,婉約派固守“華美”和“詩情畫意”的藩籬,抒情派情愛男女,傷春別離,取材浪漫唯美,豪放派拓展了詞的題材,提高了意境。到了蘇軾手裏,所有的詩人都能寫詩,如緬懷往事、緬懷往事、贈答送別,幾乎達到了“無心入,無話可說”(簡毅《詞鑒》)的境地;南宋辛派詞人以愛國精神為詞的主題,標誌著宋詞的最高思想成就。在技法風格上,前者擅長比興,以清麗婉約為本色,後者擅長直抒胸臆,以奔放為主要特征。在系統旋律方面,前者強調和聲。如李清照的詞論,要求詞“和”“悠揚”,批評蘇軾“常不和”,而後者重文輕聲,不肯遷就旋律,妨礙了思想感情的自由表達。所謂“出類拔萃,自是不能縛於曲”(《改齋隨記》卷十六)。這是宋詞中實際存在的兩種傾向和趨勢。

需要指出的是,自北宋以來,許多批評家把豪放婉約作為“適當例”和“例外例”是錯誤的。陳師道《後山詩話》說:“退而以文為詩,子瞻以詩為詞,如雷使之舞,乃天下佳作,不可為真。”《文房四寶總目提要》卷198也說詞要“以清雅為本”,蘇信詞派“尋源溯流”不能不叫例外。然而,不可能說它不起作用。“他們雖然承認蘇辛詞的“功”,但囿於傳統成見,將其視為“非自然”、“特殊”,對蘇辛詞的創新意義認識不足。但解放以來,有論者把兩派說成“主流”和“逆流”,這也是不對的。壹般認為婉約的作家都取得了不同程度的思想藝術成就,逆流論導致全盤否定,顯然是不現實的;豪放作家不僅仍有壹些婉約之作,而且他們的豪放之詞往往吸收和融化婉約之詞,仍保持著詞異於詩、不被詩同化的特點。我們被“壹去不復返”的偉大情感所感動,也能體會到“劉洋安,馮曉殘月”的旅人的纏綿情懷。張的《何心郎送別胡邦恒到新州》、嶽飛的《滿江紅》、的《六國之歌》、的《念奴嬌·鄧鐸》,甚至辛棄疾的許多佳作,當然都是大響鐃鈸(堂塔、鼓、鈸),慷慨悲嘆,充分體現時代。春蘭秋菊,各具匠心,能滿足人們的各種審美需求。在充分估計豪放詞派創新意義的前提下,兩派應統壹起來。

宋詞是中國詞史上的巔峰之作,其影響籠罩了以後的整個詞界。宋詞實際上是宋代成就最高的抒情詩,使其與“唐詩”、“元曲”齊名。宋詩受唐詩影響很大。北宋前期主要沿襲中晚唐詩風,大致可歸為三體。壹開始,白居易的詩風是被白居易模仿的。主要詩人有李雲、徐鉉、王禹偁等。其中,王禹偁特別關註民生疾苦,風格通俗,為宋詩的發展提示了新的方向。繼白話文之後,賈島、姚合在晚唐時期開始流行。主要詩人有林逋、潘閬和寇準。除了白話文和晚唐文風外,另壹派是崇拜李商隱的文風。代表人物有楊儀、、錢。昆西體註重典故的運用,但缺乏思想性,不能反映時代精神。北宋中期,隨著第二次古文運動,歐陽修、王安石、蘇軾開創了宋代的新局面。他們不僅壹掃體的華麗習氣,而且確立了宋詩散文文化和議論的標準。然後是王安石、蘇軾等人。王安石早期作品關註民生,善於論辯,晚年則講求技巧,詩歌節奏嚴謹。蘇軾的作品題材豐富,風格多樣,極大地拓展了宋詩的境界。北宋後期,主要詩人有蘇門四子和陳師道。他們雖然繼承了蘇軾的詩風,但在美學上卻有分歧的傾向。其中,黃庭堅和陳師道對後來的江西詩派影響很大。

南宋初期,江西詩派形成並壯大,以陳、陸本中為代表,但創作力度不夠,詩風在南渡後逐漸發生變化。南宋中期,出現了楊萬裏、範成大、尤茂、陸遊四位大詩人。其中,陸遊是南宋最傑出的詩人。他取材廣泛,詩風悲壯,意境宏大,兼收並蓄。江西詩派逐漸淡出詩壇後,永嘉四靈、江湖詩派出現了反對江西詩派,向晚唐學習的現象。永嘉四靈專研五律,用料狹窄,雕工瑣碎。江湖詩派的格局比四靈更廣,題材更廣,整體風格精致,沒有脫離晚唐的舊習。宋代小說戲曲為元明清小說戲曲的大發展準備了良好的條件。

宋代的小說主要是“評書”,原本是說話人講故事的底本,實際上是白話短篇小說。現存有關宋代的書籍約有三四十種,散見於北京通俗小說、清平山堂故事集、三言等書。化松本有兩個鮮明的特點:壹是市民文學的色彩。講故事在當時是壹種“瓦棚技藝”,是城市人表達自我、教育自我、娛樂自我的壹種文藝。第壹次,下層市民作為正面人物批量出現,如《磨玉觀音》中的磨玉工崔寧、《張智成》中的店長張勝、《錯砍》中的賣絲人崔寧,尤其是秀秀、周生賢、小娘子和等壹批叛逆的下層女性。小說的社會性和現實性得到了加強,為小說今後的發展開辟了道路。二是白話文學的特點。劇本語言是白話文,比文言小說(如唐傳奇)更細致、生動、曲折,充滿生活氣息。尤其是人物對話的個性化,有了很大的進步。後世雖仍有文言小說,但與白話小說相比,不得不退居第二位。至於長篇的“講歷史”故事書,也為以後的長篇歷史小說提供了故事素材。

宋代的民間戲曲尚處於萌芽階段。如木偶戲、皮影戲、音樂劇等。,前兩個不是人演的,後壹個是人演的,但還是敘事而不是第壹人稱敘述者。但是,這些都是有壹些戲劇條件的。北宋雜劇和南宋戲曲雖然沒有流傳的劇本(有人認為張協在《永樂大典》三種戲曲中的狀元是宋人之作),但它們是相當完整的戲曲,具有中國戲曲藝術的基本特征,是以後戲曲發展的基礎和起點。

總之,由於社會政治、經濟的發展,對文學提出了新的要求,也由於文學自身發展的規律,中國的古典詩詞、散文逐漸度過了黃金時代,失去了在文壇的主導地位,小說、戲曲等文體正在醞釀更大的文學高潮,從而成為文壇的焦點。宋代文學正處於這樣壹個過渡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