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梁汾:顧貞觀,納蘭性德之友。清康熙十五年(1676),認識了納蘭性德,從此訂下契約,直到納蘭性德生病。
③德國:作者自稱。
(4)子塵:黑塵,意為汙垢。這裏用作動詞,指混亂。子,通“子”,黑。
(5)倒酒:倒酒祭祀。
(6)意誌:明白。
(7)不信道必有知音:我從來沒有想過今天會遇到知音。
(8)綠眼:契約視野重,指青春。
(9)尊:同“尊”。
(10)峨眉:又叫“蛾子”,比喻人才。
(11)造謠,造謠,汙蔑。禁忌,助詞,無意義。
(12)漫長,遙遠,不確定。
(13)心階段:用心許下承諾,感情水乳交融。
(14)後肉體命運:來世的愛情。
(15)冉諾忠:意思是保持名譽,不食言。“德亦狂”,句句奇怪,令人乍驚;因為納蘭性德的父親明珠是當時掌權的宰輔。納蘭性德盛,文武雙全。在他面前,有壹條通往繁榮的坦途。但他居然自稱“瘋子”,還帶著相當不屑的語氣,抓住了讀者的心,讓人不得不註意品味。
“偶爾,陳靜鄉下,服裝世家。納蘭性德化用謝朓的詩“誰能久留北京,塵染素衣”來說,他生長在京城的富貴人家,受盡了人間的齷齪。“偶爾”這個詞。說明他不想要金粉家庭那種繁華喧鬧的生活。在詞的開頭,他坦率地向顧貞觀說出了自己看不起壹個豪門的感受,希望出身寒門的朋友理解他,不要把他當成壹個普通的君子。
“有酒只能倒趙州土”。原是唐代詩人李賀的壹句詩:“買絲繡為,倒趙州土為酒。”平原君是戰國時期趙的兒子趙生,壹生喜歡會見客人。李賀寫這兩首詩是為了紀念那些懂得欣賞的智者。他舉起酒杯,給趙州倒上,覺得平原君是唯壹值得欽佩的人。納蘭性宗在詞中使用李的詩,也是對愛才之人的壹種敬仰之情。當然,他和李賀的心情不壹樣。李鶴懷的才華不被滿足,沒有辦法往上爬;納蘭性德長成名門,有青雲之路。但是,從顧貞觀、吳兆騫等人的經歷中,他深切地感受到社會的不公,人才永遠也逃脫不了被排擠的厄運,因此他充滿了憂慮和憤慨。
《誰會生此意》流露出孤獨的悲涼。他的失望,猶豫,牢騷,都包含在裏面。
“不信道,便成知己。”乍壹看,在“不信”後面加上“隨”字似乎有點繁瑣,但反復強調的驚喜感,是為了表達朋友的狂喜。這幾句話,筆鋒壹轉,妙極了。
“年輕的眼睛不老,飽含著英雄的淚水。”綠眼睛是幸福的對視壹眼,但我壹邊喝著杯子,壹邊忍不住淚流滿面。英雄迷失方向,相互欣賞,獲得朋友的喜悅,掉隊的悲傷,都湧上心頭。辛稼軒曾有壹句話:“妳是誰,叫紅領巾綠袖,叫英雄哭?”納蘭性德的心情和這個差不多。而辛詞中的“壹”字更為含蓄,納蘭則用“抹消”壹詞將感情表達得淋漓盡致。在這些詞中,詩人把歌聲與歡笑和哭泣交織在壹起,比辛的詩更生動、更奔放。
《不見我,明月如水》以這壹幕結尾。月亮皎潔清冷,似乎反映了他們悲傷的感情,見證了他們純潔的友誼。當妳有心情的時候,壹切都在沈默中。
“* * *君這壹夜壹定是醉了。”這裏的“胡子”二字值得玩味。說明詩人要有意識地麻木自己的神經。在寫作上,這句話和杜甫的名句“且大聲我的歌,深我的飲”相似,但意境卻大不相同。“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壹定是醉了,“醉”是醉得不省人事。為什麽壹定要喝醉?按照下面的回答。“就讓他這幺蛾眉,嫉妒今昔吧。”屈原曾說:“許多女人嫉妒玉的美貌,她們說玉善於賣淫。”在納蘭性德看來,古往今來,有才能的人都被排斥使用,顧貞觀等人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是必然的。既然無法改變不合理的現實,他就安慰朋友,朋友懶得管,喝醉了。這種壹醉解千愁的做法當然是對現實的壹種逃避,但詩人冰冷的心情中卻夾雜著憤怒和消極。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長命百歲,只是冷笑。”從顧貞觀等古今才子的經歷中,詩人想到了自己。在壹個骯臟的社會裏,過去的生活索然無味,未來的命運不值壹譚,於是發出了“思前想後,悔不當初”的感嘆。在這首詩的開頭,詩人已經流露出他對自己家庭背景的不屑。這裏再次強調,他和顧貞觀有著同樣的煩惱,對現實有著同樣的認識,他和顧貞觀都承受著來自不合理社會的壓力。在這裏,通過詩人安慰和關心朋友的態度,我們也可以看到他對現實生活的不滿和憤怒。
“壹日之心有千劫,來世之緣在他生。”納蘭性德在激動中把筆抽了回來,用平靜而堅定的語氣寫下了他對友誼的珍惜。恐劫在梵語中是劫的省略,是計算時間的量詞。在不期而遇知音的那壹刻。他鄭重地說,壹旦彼此承諾,友誼就會天長地久,可以延續千年。同時,相見恨晚,還得期待來世來彌補今生錯過的時光。無需分析,這誓言如火燃燒。總結壹句“答應重的,壹定要記住”。再三提醒,強烈表示想和顧貞觀做壹輩子朋友。
納蘭性德重在抒情,直抒胸臆,但也註意順手接壹兩個場景。這首詩取材於情感和場景,收到了生動雋永的藝術效果。沈倩在《坎詞雜記》中認為:“長調要運用自如,切忌粗糙。壹兩句含蓄的話可以寫得豪放壹點,壹兩句刺耳的話可以纏綿壹點,特別是錯綜復雜的地方。”這是壹次有見地的經歷。納蘭性德在幕間休息時做了壹點起伏,寫了壹點月色,正是因為他的大度,才陷入了壹絲不茍的筆端。這看似閑筆,卻讓人感覺到詩人極度亢奮的感情蘊含著深意。
王國維說:“納蘭容若用自然的眼睛看事物,用自然的舌頭表達感情。”這更準確地概括了納蘭性德的創作風格。就《金鹿曲》和《致梁汾》而言,我們可以看到詩人的筆鋒如行雲流水,壹種真正純粹而豐富的情感在筆端表達出來。而納蘭性德的詩,直接寫在懷裏,卻不註重藝術的錘煉,壹味的粗魯。從對《金鹿曲》的分析中,我們發現作者經常使用名句和典故。
劉熙載在《藝術概論》中寫道:“用文字表達事物,並無障礙。暗也,皮也,多也,板也,這種壹切障礙也。姜白石巧妙利用事物的關鍵可以在他的詩中找到,他說:“用不相幹的事實,用熟悉的東西卻是徒勞的。”。學而有余,則用之,善用之者也。乍壹看,敘事是建立在推理基礎上的,以此為生的人也是。”“納蘭性德無縫流暢地運用舊事實,是善與活的典範。正因為如此,這首《金鹿曲》既酣暢淋漓,又飽含深情;它既慷慨又耐人尋味。這個詞沒有華麗的辭藻,但是讀起來讓人覺得很激動,感覺作者的每壹句話都發自內心。它的成就證實了壹個創作真理:真情實感是詩歌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