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筆者將從引用中國形象的角度進行論述。所謂“中國風”,是指芭蕉在俳句創作中大量運用了中國詩歌中的中國意象。這些意象不僅是中國特有的,而且直接來源於中國詩歌。雖然涉及的類別千差萬別,同樣的俳句涉及面也很廣,但大致可以分為以下幾類。
神話傳說中的意象,可以說香蕉受中國詩歌意象的影響,在其俳句中運用較多。
比如“星河多浪,水學多術,借舟安。”[2] ?總之,受中國文化影響,日本也有七夕節,七夕節牛郎織女相會的童話也在異鄉廣為流傳。芭蕉想象,如果七夕下大雨,浪濤翻卷銀河,牛郎織女海會如何相遇?那妳壹定很了解航運界的水科學。把船借給他們,讓他們可以安全相見。
這首俳句構思獨特,完全不落俗套。選擇“銀河”這壹意象,是指牛郎織女的愛情故事,飽含深情,歌頌美好的愛情。無論是“銀河”這壹意象的直接運用,還是牛郎織女的神話傳說,都是中國所擁有的:古詩十九首中“牛郎星遠,美江滿女”和“河水清淺,有多少分別”[3]?它是銀河系意象的最早來源,也是牛郎織女從雛形到形成的故事,出現在詩詞中。從此,中國就有了更多關於這個神話傳說的詩詞。
《山道菊花酒》[4]的本意與這個故事密切相關:侍者因得罪因飲菊露而欲長生不老的周穆王而被流放。這是壹個在日本幾乎婦孺皆知的故事。
若幹年後,中國詩歌中這樣的神話傳說意象將被運用到日本俳句中,不僅讓俳句更具魔幻傳奇色彩。
因為中國詩詞“用典”非常頻繁,所以相對於神話傳說,歷史典故也是香蕉俳句中極其常見的壹類。
“壹夜賞櫻花真有趣,既然有瓢”[5]?這首俳句的意思是芭蕉在櫻花季節自得其樂,忘乎所以,整夜待在櫻花下,想著以瓢為己名。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中國舉世聞名的孔子的弟子顏回。孔子回答了“誰好學?”:“吃的喝的,在賤巷子裏受不了,回去也不會換個快感。”
在中國詩歌中,贊美顏回精神並向其學習的作品很多:白居易《仿陶謙體十六首》(第九首)是“原衣打結,燕子吃盡。”開心卻快樂,得忘饑寒”[6];王維《田園詩七首》第五部“顏回賤巷壹瓢,五柳先生對門”。
芭蕉俳句中的“飄齋齋”意象,也是為了贊美和借鑒顏回清貧樂道的遠大誌向,這大概是顏式詩歌在他國的別樣呈現。
而在“白眉吐香,卻不見白鶴往何處去,恐昨日被盜藏?”[7] ?其中“白眉”和“白鶴”直接使用了林和靖的典故,即梅是他的妻子,鶴是他的兒子,這使得白眉的描述更加豐富多彩,更具傳奇色彩。不可否認,這些都是香蕉在接觸到中國詩詞中的典故後,被中國詩詞中描繪的歷史典故所迷住而借用的。
歷史典故的意象的加入,真的賦予了香蕉俳句全新的內容,尤其是壹個意象背後豐富多彩的故事,遠比壹個獨立的詞更有效。
香蕉對俳句內容的改造還包括植物,將生活中可見的植物形象融入其中,不僅讓俳句易於傳播,也更容易被接受。
“鏡後梅花開,無人理會,悄悄宣告春”[8]。這首俳句是芭蕉無意中註意到了鏡背上雕刻的梅花圖案,在默默無聞中綻放,也正是在這裏,春天悄然而至。
而“梅花”最早誕生於中國,作為“四君子”之壹,“三生寒三友”,梅花入詩是壹種傳統。古人養梅花在林逋《山園小梅》“影橫水淺,香浮黃昏”;賞梅與愛梅包括陸遊的《城南尋梅》四首。第二部“傷心的時候沒人說什麽,妳會為妳的公司得到梅花”;《詠梅》和《梅花》包括王冕的《墨梅》,“不贊好色,只留清新空氣滿幹坤”...諸如此類。關於梅的詩歌活動古已有之,梅花形象多為不屈不撓、高潔頑強。在這裏,芭蕉巧妙地運用了遠道而來的“梅花”這壹漢語意象,表達了耐人尋味的含義。
上面那句“山道菊花酒”中“菊花”這個意象的起源是中國,有近三千年的歷史。它最早進入文學作品是在《禮記》中,而菊花詩歷史悠久,如孟浩然的《路過老人村》、《等到山假日》、《菊花時間我又來了》;歐陽修的《懷松樓》和《野菊花開時酒香濃》。
俳句中植物意象的出現大多與俳句的景物和敘事有關,具有獨特的韻味。
另外,傳統節日中“中秋月明分明,霞光如水,繞池走壹夜”[9]?“中秋節”和“明月”是中國的壹個傳統節日。中國詩歌中關於中秋節和明月的詩歌數不勝數。僅“明月”這壹意象就被歷代詩人所把握。中秋月圓的喜悅是不分地域和民族的,“清明”時節“掃墓”的意象充滿了孤獨和悲傷。
飲食方面,“放在奶面鍋裏,多加火苗,燒得更旺,夜涼了,興致就起來了”?中國形象“面”起源於東漢,是中國南方的主食。“采茶女婀娜多姿,躲在茶樹裏,時而聞杜鵑”?中國形象“茶”起源於中國,種茶和喝茶的時尚最先傳到日本。
這些意象在中國詩歌中都能找到蹤跡,都是中國特有的“中國式”意象。由此看來,在學習漢詩的過程中,漢詩中包羅萬象、各具特色的漢意象給芭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並以最直觀的方式運用於俳句創作中,包括神話傳說、歷史典故、動植物、傳統節日、飲食等等。這些中國式形象的引入,使芭蕉式俳句在儺戲世界中脫穎而出,使儺戲世界煥然壹新。經過筆者的篩選,具體數據見下表。
(鑒於俳句在中國屬於少數,相關資料極其匱乏,筆者僅從屈指可數的八角戲俳句作品中收集整理出205首俳句作品。)
“根據韋陀先生俳句作品的統計,可以看出近265,438+00的漢詩引用的影響是不可忽視的”[65,438+0]。在現存的200多首俳句中,有近壹半融入了中國意象,可見中國詩歌對芭蕉俳句創作的影響之大。這種外國意象在俳句中的運用,不僅豐富了俳句的寫作內容,而且給人耳目壹新的感覺,賦予了俳句嶄新而旺盛的生命力,對俳句的傳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1] ?齊金陵。松尾芭蕉幽默作品中的中國詩歌典範[J].安徽文學,2011(12)。
[2] [4] [5] [7] [8] [9]關森生傅,陸健。日本俳句與中國詩歌——松尾芭蕉文學比較研究[M]。杭州:杭州大學出版社,1996: 1,4,8,63。
[3] ?隋樹森。《古詩十九首》解讀[M]。北京:中華書局,1955:13。
[6] ?顧兆倉,周,。白居易詩選[M]。北京:中華書局,1962:78。
[10]松尾芭蕉等選日本古典俳句[M]。林琳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