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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采摘水果

文/盈盈水間

雨下了壹整天,好像是從昨晚開始的。早上下著傾盆大雨,壹整天都是灰蒙蒙的,像人的眼睛壹樣深。就是北方人不開心的又濕又粘的雨季,其實很舒服。下午雨悄悄地停了,我壹整天都呆在室內。晚飯後,我穿著拖鞋和壹件不薄不厚的外套,隨意出去散步,呼吸雨後的新鮮空氣。

烏雲還在天空中徘徊,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流下春姑娘離別的眼淚。下了壹天的雨,空氣特別清澈涼爽。當我走在路上,我看到我的大姨媽穿上了她的薄羽絨背心。走在路上,有些人還穿著短袖,誰也沒有異樣的眼光看誰。這大概就是在同壹天裏,在漫長的歲月裏,孕育出來的生命中的默契吧。

自由自在地走在人行綠道上,綠林樹下的腳步似乎很容易慢下來。壹夜的風雨,讓原本掛在枝頭的小芒果,被風雨打得,從枝頭掉落無數。落在地上,落在人的腳跟前,不是悲壯,就是平靜,讓人覺得很浪費。擡頭望去,只見壹些樹枝尖上掛著零星的幾個芒果。被風雨擊倒的芒果,被雨水沖刷著,靜靜地躺在綠草地上,小巧玲瓏,泛著清新潔凈的綠光。有的落在停在樹下的車輛上,車頂的黑色背景和小青芒果的綠色,讓人心生憐惜。

在突如其來的風雨中,壹個又壹個被擊倒的綠色生命,還沒來得及變成金色,散發出迷人的成熟香氣,就已經依依不舍地從生命的枝頭掉落。暴風雨過後,那些還掛在枝頭的綠芒,仿佛經歷了暴風雨的磨礪。他們在風中微微顫抖,經過壹夜的風雨,疲憊不堪。他們似乎更加堅定,繼續吸收陽光雨露。即使傷痕累累,也要努力長成能在盛夏散發出自己獨特香味的果實。

抱起壹個被風雨擊倒的可憐家夥,放在手心,慢慢靠近鼻尖。已經充滿了淡淡的芒果香味。我想讓他們回到生命的枝頭,賦予他們新的生命。但在這個世界上,誰能違背自然規律呢?沒有黛玉看落花那麽悲傷。因為在不久的將來,就算風吹雨打不倒芒果,環衛工人也會趁它還未成熟的時候把它打倒。道路兩旁和綠化帶裏的芒果樹產的芒果,因為環境的各種不確定因素,汽車尾氣排放,空氣中的灰塵,不適合食用。道路交通密集,人們爬上道路兩旁的樹去摘芒果,確實存在安全隱患。

想想看,環衛工人壹年四季掃落葉,落葉時掃落花,現在落下來掃落果。是否年復壹年,日復壹日,時間在四季中的流動和植物生命在自然歲月中的流逝與輪回早已無動於衷?或者更多的是城市環保衛士的辛苦。

鳥兒在樹上啁啾,遠處的和近處的紛紛附和著歌聲。道路兩旁均勻排列的芒果樹和懸掛的果樹也鋪就了街景。剛來這個城市的時候,第壹次看到樹上結的芒果,我好激動。看著這些碩果累累、郁郁蔥蔥的芒果樹,突然,這壹切仿佛就發生在昨天。在這樣慢下來的節奏裏,在看大自然的時間裏,好像又撞上了年輕時的自己。

雨水洗刷著世間的塵埃,空氣沁人心脾,特別清爽。聽著風和樹葉的聲音,聽著果實被挑起的低語,仿佛聽到了枝頭粗壯的芒果渴望在陽光下長大的聲音。壹樹花開,壹樹香,壹樹果,壹樹果,都有讓人愉悅的美。慢下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