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稱:馬詩 作者:李賀 年代:中唐 編輯本段作品原文 馬詩 其壹 龍脊貼連錢,銀蹄白踏煙。
無人織錦韂,誰為鑄金鞭。其二 臘月草根甜,天街雪似鹽。
未知口硬軟,先擬蒺藜銜。其三 忽憶周天子,驅車上玉山。
鳴騶辭鳳苑,赤驥最承恩。其四 此馬非凡馬,房星本是星。
向前敲瘦骨,猶自帶銅聲。其五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⑴。
何當金絡腦⑵,快走踏清秋。其六 饑臥骨查牙,粗毛刺破花。
鬣(liè)焦珠色落,發斷鋸長麻。其七 西母酒將闌,東王飯已幹。
君王若燕去,誰為曳車轅?其八 赤兔無人用,當須呂布騎。 吾聞果下馬,羈策任蠻兒。
其九 飂叔去匆匆,如今不豢龍。 夜來霜壓棧, 駿骨折西風。
其十 催榜渡烏江⑶,神騅泣向風。 君王今解劍⑷,何處逐英雄?其十壹 內馬賜宮人,銀韉刺麒麟。
午時鹽阪上,蹭蹬溘風塵。其十二 批竹初攢耳,桃花未上身。
他時須攪陣,牽去借將軍。其十三 寶玦誰家子,長聞俠骨香。
堆金買駿骨,將送楚襄王,其十四 香襆赭羅新,盤龍蹙蹬鱗。 回看南陌上,誰道不逢春?其十五 不從桓公獵,何能伏虎威? 壹朝溝隴出,看取拂雲飛。
其十六 唐劍斬隋公,拳毛屬太宗⑸。 莫嫌金甲重,且去捉飄風。
其十七 白鐵銼青禾⑹,砧間落細莎。 世人憐小頸,金埒畏長牙⑺。
其十八 伯樂向前看,旋毛在腹間。 只今掊白草⑻,何日驀青山?其十九 蕭寺馱經馬,元從竺國來。
空知有善相,不解走章臺。其二十 重圍如燕尾,寶劍似魚腸。
欲求千裏腳,先采眼中光。其二十壹 暫系騰黃馬,仙人上彩樓。
須鞭玉勒吏,何事謫高州?其二十二 漢血到王家,隨鸞撼玉珂。 少君騎海上,人見是青騾。
其二十三 武帝愛神仙,燒金得紫煙。 廄中皆肉馬,不解上青天。
編輯本段作品註釋 ⑴大漠:原指沙漠,這裏指北方的原野。燕山:此指燕然山,是西北產良馬之地,現在河北省的北部。
大漠、燕山,皆馬之故鄉。鉤:彎刀,是古代的壹種兵器,形似月牙。
⑵何當:何時才能夠。金絡腦:用黃金裝飾的馬籠頭,說明馬具的華貴。
漢樂府《陌上桑》:“黃金絡馬頭。” ⑶烏江:壹作江東。
⑷君王:壹作吾王。 ⑸拳:“拳”下換“毛”。
⑹銼:用銼磨東西 ⑺金埒:借指豪侈的騎射場。 ⑻掊:音póu。
編輯本段作品選析 馬詩(其壹) 龍脊貼連錢,銀蹄白踏煙。 無人織錦韂,誰為鑄金鞭。
首壹個“龍”字已寫此馬非比尋常,又有背脊連錢圖案之外觀奇特,銀蹄踏煙之體格矯健,終是良馬無疑。可縱是良馬,無人賞識,織得錦韂,鑄成金鞭,又有何用,徒悲而已。
馬詩(其二) 臘月草根甜,天街雪似鹽。 未知口硬軟,先擬蒺藜銜。
臘月,無草可食,唯有草根聊以充饑,卻也深埋於鹽雪之下。饑腸轆轆,哪管得入口是硬是軟。
如此境地,連草根都變成了甜的,可怎知,銜到的還是帶刺的蒺藜。馬之饑,還是人之饑,馬之困,還是人之困。
馬詩(其四) 此馬非凡馬,房星本是星。 向前敲瘦骨,猶自帶銅聲。
這首詩寫馬的素質好,但遭遇不好。用擬物的手法寫人,寫自己,是壹種“借題發揮”的婉曲寫法。
首句開門見山,直言本意,肯定並且強調詩歌所表現的是壹匹非同尋常的好馬。起句平直,實在沒有多少詩味。
次句“房星是本星”,乍看起來像是重復第壹句的意思。“房星”指馬,句謂房星原是天上的星宿,也就是說這匹馬本不是塵世間的凡物。
如果這句的含義僅限於此,與首句幾乎壹模壹樣,那就犯了重沓的毛病。詩只四句,首句平平,次句又作了壹次重復,那麽這首詩就有壹半索然無味,沒有價值。
但如細細咀嚼,便會發現第二句別有新意,只是意在言外,比較隱晦曲折。《晉書·天文誌》中有這樣壹段話:“房四星,亦曰天駟,為天馬,主車駕。
房星明,則王者明。”它把“房星”和“王者”直接聯系起來,就是說馬的處境如何與王者的明暗、國家的治亂息息相關。
既然馬的素質好遭遇不好,那麽,王者不明,政事不理的狀況就不言可喻了。這是壹種“滲透法”,通過曲折引申,使它所表達的實際意義遠遠超過字面的含義。
三、四句寫馬的形態和素質。如果說前二句主要是判斷和推理,缺乏鮮明生動的形象,那麽,後二句恰恰相反,它們繪聲繪影,完全借助形象表情達意。
李賀寫詩,善於捕捉形象,“狀難見之景如在目前”,這兩句就是突出的例子。“瘦骨”寫形,表現馬的處境;“銅聲”寫質,反映馬的素質。
這匹馬瘦骨嶙嶙,說明境遇不好。在常人的眼裏,它不過是匹筋疲力盡的凡馬,只有真正愛馬並且善於相馬的人,才不把它當作凡馬看待。
“向前敲瘦骨,猶自帶銅聲。”盡管它境遇惡劣,被折騰得不成樣子,卻仍然骨帶銅聲。
“銅聲”二字,讀來渾厚凝重,有立體感。它所包含的意思也很豐富:銅聲悅耳,表明器質精良,從而生動地顯示了這匹馬骨力堅勁的美好素質,使內在的東西外現為可聞、可見、可感、可知的物象。
“素質”原很抽象,“聲音”也比較難於捉摸,它們都是“虛”的東西。以虛寫虛,而又要化虛為實,的確很不容易,而詩人只用了短短五個字就做到了,形象化技法之高妙,可說已達到爐火純青的程度。
尤其可貴的是,詩歌通過寫馬,創造出。
2.李賀描寫邊塞風光的詩句馬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弓。何當金絡腦,快走踏清秋。
-------李賀
這是開頭氣氛悲涼,場面闊大。讀過這幾句,頓時胸懷坦蕩,但又使人覺得景色十分剛硬,寒冷直浸入肌骨,將月比作弓,使人想起無比鋒利的武器。雖顯肅殺,但無淒慘。且前兩句對仗工整。工整對仗,且又將景色描寫如此到位,功夫十分不壹般。讀過詩的後兩句之後,宛如沙沙戰鼓傳入耳際,輕盈馳騁沙場之上映入眼簾,急切而又略帶暢快欣喜。第三句則是壹口熱血不得吐出,憤懣填胸,卻無哀怨之情。但詩中比鋒太平,景色亦未顯突出,整首詩未免缺乏力道。
雁門太守行①
李賀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角色滿天秋色裏,塞上胭脂凝夜紫。
半卷紅旗臨易水②,霜重鼓寒聲不起。
輾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③為君死。
意象新奇,設色鮮明,造型新穎,想象豐富而奇特,這是李賀詩歌的突出特點。在《雁門太守行》裏,這些特點得到了全面而充分的體現。僅以後兩句為例,看看他如何註意設色和造型。這兩句寫主將為報君主的知遇之恩,誓死決戰,卻不用概念化語言,而通過造型、設色、突出主將的外在形象和內心活動。戰國時燕昭王曾築臺置千金於其上以延攬人才,因稱此臺為“黃金臺”。“玉龍”,唐人用以稱劍。 黃金、白玉, 其質地和色澤, 都為世人所重。“龍”,是古代傳說中的高貴動物,“黃金臺”,是求賢若渴的象征。詩人選用“玉龍”和“黃金臺”造型設色,創造出“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的詩句,壹位神采奕奕的主將形象便宛然在目。其不借為國捐軀的崇高精神,以及君主重用賢才的美德,都給讀者以強烈而美好的感受。
3.用什麽詞來形容李賀李賀:奇詭璀璨或瑰詭
理由:李賀的詩很多借助於荒墳野草、牛鬼蛇神等奇異的自然形象,來表達他怨恨悲愁的情緒與荒誕虛幻的意境。在此之中荒郊野鬼、香魂夢語、陰冷幽峭意更加突出。像“鬼燈如漆點松花”、“秋墳鬼唱鮑家詩”、“鬼雨灑空草”、“鬼哭復何益”之類,詩歌中大量出現鬼魂的形象用來寄托人的感情,除李賀外,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所以人們在評價李賀的詩詞也往往將他的才華與詩中的“鬼”字聯系在壹起。
但李賀並不僅僅以描寫鬼怪題材見長。稱之為“鬼才”,更重要的原因似在於:李賀的詩從意境、構思到基本表現的手法,都務求瑰奇詭異,有時,甚至詭異到神出鬼沒、匪夷所思的地步。嚴羽《滄浪詩話》曾用“瑰詭”二字來形容“長吉體”的風格特點,這“瑰詭”二字正可作為“鬼才”的註腳。
4.關於李賀的馬詩龍脊貼連錢,銀蹄白踏煙。
無人織錦韂,誰為鑄金鞭。[2]首壹個“龍”字已寫此馬非比尋常,又有背脊連錢圖案之外觀奇特,銀蹄踏煙之體格矯健,終是良馬無疑。
可縱是良馬,無人賞識,織得錦韂,鑄成金鞭,又有何用,徒悲而已。馬詩(二)臘月草根甜,天街雪似鹽。
未知口硬軟,先擬蒺藜銜。臘月,無草可食,唯有草根聊以充饑,卻也深埋於鹽雪之下。
饑腸轆轆,哪管得入口是硬是軟。如此境地,連草根都變成了甜的,可怎知,銜到的還是帶刺的蒺藜。
馬之饑,還是人之饑,馬之困,還是人之困。馬詩(四)此馬非凡馬,房星本是星。
向前敲瘦骨,猶自帶銅聲。這首詩寫馬的素質好,但遭遇不好。
用擬物的手法寫人,寫自己,是壹種“借題發揮”的婉曲寫法。首句開門見山,直言本意,肯定並且強調詩歌所表現的是壹匹非同尋常的好馬。
起句平直,實在沒有多少詩味。次句“房星是本星”,乍看起來像是重復第壹句的意思。
“房星”指馬,句謂房星原是天上的星宿,也就是說這匹馬本不是塵世間的凡物。如果這句的含義僅限於此,與首句幾乎壹模壹樣,那就犯了重沓的毛病。
詩只四句,首句平平,次句又作了壹次重復,那麽這首詩就有壹半索然無味,沒有價值。但如細細咀嚼,便會發現第二句別有新意,只是意在言外,比較隱晦曲折。
《晉書·天文誌》中有這樣壹段話:“房四星,亦曰天駟,為天馬,主車駕。房星明,則王者明。”
它把“房星”和“王者”直接聯系起來,就是說馬的處境如何與王者的明暗、國家的治亂息息相關。既然馬的素質好遭遇不好,那麽,王者不明,政事不理的狀況就不言可喻了。
這是壹種“滲透法”,通過曲折引申,使它所表達的實際意義遠遠超過字面的含義。三、四句寫馬的形態和素質。
如果說前二句主要是判斷和推理,缺乏鮮明生動的形象,那麽,後二句恰恰相反,它們繪聲繪影,完全借助形象表情達意。李賀寫詩,善於捕捉形象,“狀難見之景如在目前”,這兩句就是突出的例子。
“瘦骨”寫形,表現馬的處境;“銅聲”寫質,反映馬的素質。這匹馬瘦骨嶙嶙,說明境遇不好。
在常人的眼裏,它不過是匹筋疲力盡的凡馬,只有真正愛馬並且善於相馬的人,才不把它當作凡馬看待。“向前敲瘦骨,猶自帶銅聲。”
盡管它境遇惡劣,被折騰得不成樣子,卻仍然骨帶銅聲。“銅聲”二字,讀來渾厚凝重,有立體感。
它所包含的意思也很豐富:銅聲悅耳,表明器質精良,從而生動地顯示了這匹馬骨力堅勁的美好素質,使內在的東西外現為可聞、可見、可感、可知的物象。“素質”原很抽象,“聲音”也比較難於捉摸,它們都是“虛”的東西。
以虛寫虛,而又要化虛為實,的確很不容易,而詩人只用了短短五個字就做到了,形象化技法之高妙,可說已達到爐火純青的程度。尤其可貴的是,詩歌通過寫馬,創造出物我兩契的深遠意境。
詩人懷才不遇,景況淒涼,恰似這匹瘦馬。他寫馬,不過是婉曲地表達出郁積心中的怨憤之情。
馬詩(五)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何當金絡腦,快走踏清秋。
這首詩看起來是寫馬,其實是借馬來抒情,抒發詩人懷才不遇,不被統治者賞識,但又熱切期望自己的抱負得以施展,可以為國建立功業。此篇寫良馬出自名地,而邊陲天地廣闊,正可奮勇奔馳,唯待知遇名主也。
何當二字,托出盼望之意。李賀生活的時代,藩鎮割據,戰事頻頻,作者以名馬自喻,言雖然生逢用人之時,亦有用才之地,但尚需惜才用才之主。
這是李賀馬詩的基本意旨。李賀在其短暫的壹生中,壹直懷有建功立業之心,為此,他甚至寧願投筆從戎。
但這壹理想終難實現,所以他的詩中總會有壹股郁郁不平的悲憤之氣。《馬詩》二十三首的表現方法總體上屬比喻。
而此詩在比興手法運用上卻特有意味。壹、二句展現出壹片富於特色的邊疆戰場景色,乍看是運用賦法:連綿的燕山山嶺上,壹彎明月當空;平沙萬裏,在月光下像鋪上壹層白皚皚的霜雪。
這幅戰場景色,壹般人也許只覺悲涼肅殺,但對於誌在報國之士卻有異乎尋常的吸引力。“燕山月似鉤”與“曉月當簾掛玉弓”(《南園》其六)匠心正同,“鉤”是壹種彎刀,與“玉弓”均屬武器,從明晃晃的月牙聯想到武器的形象,也就含有思戰鬥之意。
作者所處的貞元、元和之際,正是藩鎮極為跋扈的時代,而“燕山”暗示的幽州薊門壹帶又是藩鎮肆虐為時最久、為禍最烈的地帶,所以詩意是頗有現實感慨的。思戰之意也有針對性。
平沙如雪的疆場寒氣凜凜,但它是英雄用武之地。所以這兩句寫景實啟後兩句的抒情,又具興義。
三、四句借馬以抒情:什麽時候才能披上威武的鞍具,在秋高氣爽的疆場上馳騁,建立功勛呢?《馬詩》其壹雲:“龍背鐵連錢,銀蹄白踏煙。無人織錦襜,誰為鑄金鞭?”“無人織錦襜”二句的慨嘆與“何當金絡腦”表達的是同壹個意思,就是企盼把良馬當作良馬對待,以效大用。
“金絡腦”、“錦襜”、“金鞭”統屬貴重鞍具,都是象征馬受重用。這是作者熱望建功立業而又不被賞識所發出的嘶鳴。
此詩與《南園》都是寫同壹種投筆從戎、削平藩鎮、為國建功的熱切願望。但《南園》是直抒胸臆,此詩則屬寓言體或比體。
直抒胸臆,較為痛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