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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南虎》的作者牛漢的簡介

牛漢,現代著名詩人,原名史承漢,因為有壹次牛漢考試時,寫“承”字少寫了壹筆,因此沒有得到第壹名,所以改名為史成漢,(在他的作品《我的第壹本書》中有提到。)曾用筆名谷風。遠祖系蒙古族。1923年10月生於山西定襄縣壹個窮苦的農民家庭。14歲之前壹直在鄉村,放牛、拾柴火、唱秧歌、練拳、摔跤、弄泥塑、吹笙、打群架,是村裏最頑皮的孩子,渾身帶著傷疤,壹生未褪盡。上了兩年小學連自己的名字也寫不對,總把“承”字寫錯。父親是個具有藝術氣質和民主自由思想的中學教員,大革命時期在北京大學旁聽過,舊詩寫得頗有功力。他十歲以後就入迷地翻看父親所藏的那些似懂非懂的書刊。母親教他誦讀唐詩。母親生性憨直倔強,他的性格上繼承了她的某些感情素質。抗日戰爭爆發後,隨父親流亡到陜西,在西安叫賣過報紙,學過幾個月繪畫,徒步攀越隴山到達天水,進入壹個專收戰區流亡學生的中學讀書。入迷地畫畫寫詩,幾次想去陜北魯藝學習未成。1940年開始發表詩,1941年在成都發表詩劇《智慧的悲哀》,1942年發表在桂林《詩創作》上的《鄂爾多斯草原》引起詩歌界的註視。1943年考入設在陜西城固的西北大學俄文專業。1945年初在西安主編文藝期刊《流火》。1948年夏出版詩集《彩色的生活》,1948年8月進入華北解放區。建國初期,在大學、部隊工作過。1955年5月因胡風案被拘捕審查,直到1980年秋才得到平反。70年代在湖北鹹寧幹校勞動期間,詩從悲憤的心靈裏突然升起。1979年以來,創作了約二三百首詩。曾寫過《滹沱河和我》,描寫了小時候與滹沱河的往事經歷。

牛漢的《經過了長期的悼念壹棵楓樹》獲1981年-1982年文學創作獎,《溫泉》獲全國優秀新詩集獎。牛漢的詩,兼有歷史的深度和心靈的深度,兼有對於社會現實的體驗和生命的體驗,兼有思想性和藝術性。散文集《牛漢散文》,《螢火集》,《童年牧歌》。

坎坷磨難之後,在中國文學的新時期,他又恢復了詩的活力。他的詩集《溫泉》榮獲中國作家協會優秀詩集獎。牛漢的詩,兼有歷史的深度和心靈的深度,兼有對於社會現實的體驗和生命的體驗,兼有思想性和藝術性。牛漢自述說,他三四十年來,喜歡並追求壹種情境與意象相融合而成形的詩。這種詩,對於現實、歷史、自然、理想等的感受,經過長期的沈澱、凝聚或瞬間的升華和爆發,具有物象和可觸性。詩不是再現生活,而是在人生之中經過拚搏和壹步壹滴血真誠的探索思考,不斷地發現和開創生活中沒有的情境,牛漢說他每寫壹首詩,總覺得是第壹次寫詩,它與過去任何壹首詩都無關系,懷著近乎初學寫詩時的虔誠和神秘感。在人生和詩歌領域,不停地抗爭、探索、超越、發現,沒有發現新的情境,決不寫任何壹行詩。評論家當然可以從他幾十年的詩作之中看出來可尋的軌跡,而事實上他壹生的創作,是奔突飛馳的,不是有岸的河流。他寧願在創作中壹生不成熟、不老練、走不到盡頭,生命永遠帶著令人可嘆的新的創傷。詩集《溫泉》裏的詩,可以說都是情境詩,這裏的詩多數都寫於”文化革命”中的“五七幹校”。如果把這些詩從生活情境剝離開來,把它們看作是壹般性的自然詩,就難以理解這些詩意象的暗示性與針對性,很難理解產生這些情緒的生活境遇。在“五七幹校”,他默默地寫的這些詩有著同壹的感情動向與構思的脈絡,幾乎成了條件反射,許多平凡小事當時常常會突然點燃他隱藏在深心的某些情緒。那時,對他來說,只有詩才能使靈魂在窒悶中得到舒暢的呼吸。因此這些他心裏壹直覺得很沈重的詩,都不可避免地帶著悲淒的理想主義的基調。《鷹的誕生》讓人想起壹句西方格言:“鷹有時比雞飛得低,但雞永遠也飛不到鷹那麽高。”這首詩寫詩人對於鷹的向往,“五七幹校”這艱險危難的地理政治環境,是可以比喻成誕生鷹的窠的。《毛竹的根》表現了詩人非常善於從日常生活中發現那屬於詩的東西。幹涸發燙的土地裏,斫斷的毛竹根沁出了壹絲清水。這本是很平常的詩,但它激起了詩人的想象和體驗,毛竹的生命力啟發了詩人的生命力。《蛇蛋》富於藝術刻畫,而且通篇是藝術刻畫,詩人借此抒發了對於生命的復雜而奇異的感受。《悼念壹棵楓樹》是壹首發掘很深的詩。砍樹是很尋常的事,砍樹也確是可以象征什麽,然而,在這首詩裏,詩人有獨到的發現,和深入的開掘,這就不尋常了:“但它的生命內部/卻貯蓄了這麽多的芬芳”,而且,“芬芳/使人悲傷”。這些刻畫與描寫,使我們想起有壹種偉人,當他倒下之後,人們才感覺到他的價值。人們愈認識這價值,就愈悲傷。《巨大的根塊》的構思也是奇異的:頑強的生命總是深深地埋在地底下,最耐燃燒的東西裏都有長久凝聚的熱力。《華南虎》是壹首名詩,藝術刻畫給人非常深刻的印象。可以這樣說,自從裏爾克那首《豹》問世以來,任何詠動物的詩都要在它的面前經受考驗,因為《豹》實在太好了。比之於《豹》,牛漢有自己獨特的觀察角度和深刻的屬於自己的感受。在這裏,除了正面描寫虎的血淚、悲憤之外,詩人從觀眾與老虎的關系觀察,用觀眾的膽怯、絕望、可憐、可笑來襯托虎的安詳而臥。華南虎是壹切受迫害的偉人的象征,而那些觀眾則象征著壹切偉大壯麗的東西被毀滅時以可悲看客身份出現的支持者;這些人是渺小的,然而他們卻有在籠外張望老虎的權利。《蘭花》很有詩趣,意味深長:找不到蘭花不是因為蘭花不存在,而是因為辨別不清蘭草和野草。《麂子》很感人,如果詩人沒有博大的愛心,是無論如何也寫不成最後兩行詩的。《傷疤》的創作過程是:因為詩人有傷疤,他才能發現樹的傷疤;只因詩人體驗深切,他才能說出“所有的傷疤下面/都有深深的根啊”這樣石破天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