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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詩歌對唐詩的影響?

第壹,對唐詩主旋律的影響。

比如人的壹生包括青年、壯年、中年、老年,唐詩也可以分為初唐、盛唐、中唐、晚唐四個時期。青春期的唐詩,就像壹個心事重重的少年,躊躇滿誌。正當盛年,有壹個學者的精神來申斥方遒。人到中年,面對慘淡的人生和淋漓的鮮血,有著現實主義的精神。晚年,國家衰落,亡國之聲洶湧。

首先我們來看初唐。這壹時期,南方美學雖然表現出咄咄逼人的氣勢,但與北方美學並不平起平坐。商鼎先生在《走向盛唐》中寫道:“初唐時期,關中地區繼續受南朝文學風氣的影響,註重旋律用詞的選擇。但由於關隴文化的主導地位,貞觀詩風呈現出北移的趨勢”。所以這壹時期的詩歌中北方味相當濃厚,以“蒼勁”、“悲涼”為主,南方味較淡,以“沖淡”味為輔。這壹時期出現了“初唐四傑”和陳子昂等詩人。他們的詩以“武俠”精神為基調,氣勢磅礴,豪情萬丈。這從他們的詩中可以看出來。比如楊炯在《參軍》中寫道:“百夫長不如秀才。”再如王波的《王騰亭序》,自然恢弘。又如陳子昂《幽州城樓記》:“在我之前,過去的時代在哪裏?在我身後,未來的世代在哪裏?。我思天地,無涯,無涯,獨哭。”是壹個孤獨的英雄在哭泣,英勇而悲傷。同時,如上官儀等人,沿襲梁晨的遺誌,希望再次走南朝的老路,但並無大的建樹。

到了盛唐,南方的審美地位提高,影響力越來越大。唐代詩人開始學習東晉南朝的文風。比如王維學謝靈運,李白學鮑照、謝朓,杜甫學何遜、殷鏗。如李白在宣州別墅送別大臣時,寫下“我是妳身邊長大的小謝”,把自己比作謝朓。北方出現了高適、岑參等邊塞詩人。這壹時期以北方美學為主,但南方美學的影響較初唐有較大發展。詩歌的題材也是多樣化的,有“尚武”的邊塞詩,也有描寫形勢的抒情詩,氣勢磅礴,柔情似水。總之,它具有剛勁、豪放、飄逸、自然、飄逸的特點。

到了唐朝中後期,尤其是安史之亂,中原再次陷入戰亂。從此唐朝壹蹶不振,政治被黑暗所驅使。因此,許多文人和詩人為了避難而遷往南方。他們不僅從北方帶來了許多文化觀念,也從南方思想文化中汲取了營養,自覺不自覺地融合了南北兩種美學,促進了南方美學與北方美學的進壹步融合,同時也極大地改變了這壹時期的詩歌旋律。其中,李嘉佑、魏、柳宗元等人是由北到南,將南方美學思想運用於詩歌創作的詩人。他們的詩大多纖細、細致、寫實。大歷時期南北有兩個不同的創作群體:壹個是以長安、洛陽為中心的,如錢起、陸侖、韓熊;壹個是以江南吳越為中心,如劉長卿、李嘉佑等,說明南北已經是壹個水平了。同時也說明南北地緣美學的融合已經相當火熱。這壹時期的詩歌南方味明顯加強,北方的雄渾感略少。

第二,對唐代詩歌創作群體的影響。

眾所周知,創作主體在作品創作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創作主體是在他所紮根的土壤的背景中進行創作的,所以創作主體所生活的地域與他的創作密切相關,所以南北兩種不同的美學思想必然會對創作主體產生很大的影響,唐代詩人自然也會受此影響。

初唐和盛唐時期,北方生活寧靜有序,同時又是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是產生詩人的良好土壤,所以這壹時期北方會出現很多詩人。唐中後期,安史之亂使北方再次陷入戰亂,導致許多北方人南遷,南方得到發展。這種土壤造就的詩人,不僅僅是北方興盛,南方衰落的局面。據陳先生考證,京畿詩人226人,關內路詩人6人,杜集路詩人200人,河南路詩人157人,河東路詩人149人,河北路詩人245人,山南東路詩人77人,山南西路詩人4人,關隴路詩人27人,淮南路詩人60人。就詩人總數而言,北方詩人多於南方,但在唐代中後期,南方詩人的增長速度遠高於北方。這說明唐詩創作群體是壹個逐漸變化的過程。總的來說,唐代詩歌創作群體經歷了這樣壹個演變過程:初唐北方創作群體脫穎而出→盛唐中期南方創作群體崛起→晚唐南北創作群體合流。

縱觀初唐,這壹時期的詩人主要集中在關中地區,特別是關中的幾個大家族,如韋氏家族、白氏家族、呂氏家族、楊氏家族、劉氏家族等。例如,魯就是呂氏家族的壹員。相比之下,南方這壹時期的詩人要少得多。

盛唐時期,北方的詩人還是很多的,比如杜甫,河南的韓愈,北方的李白。與此同時,南方的詩人也逐漸發展成熟。如張九齡、孟浩然等都是南方詩人的代表。中唐時期,南方詩人達到了壹個高潮。劉長卿、李嘉佑等人亮相。與此同時,出現了壹個非常特殊的創作群體——武輝詩僧。據統計,唐代有43位詩人,中唐有686位,其中以淩逸、車靈、皎然等著名。

到了晚唐,南北兩個創作群體已經沒有太大的差別,很多詩人也分不開南北。比如韋莊,他生在關隴,卻住在江南。杜牧還在江西、淮南、宣威等地做過近十年的幕僚,也在黃州、湖州等地做過官。此外,這壹時期江南還出現了詩人和僧人,如關修、戚跡等人。

第三,對唐代詩歌理論的影響。

受南北地緣美學的影響,唐代詩歌理論也進入了壹個新的階段,出現了壹大批詩人和理論家。總體上,他們主張“文”與“質”的結合,反對南方詩風中的混亂之聲。但是,具體來說,他們的觀點各有側重。與詩歌創作群體的演變壹樣,唐代詩歌理論也有發展變化。筆者將其分為四個時期:壹是整風時期。以孔、和“初唐四傑”為代表,主張匡正南朝詩風,回歸儒家之路。第二,發展期。以王昌齡、李白、杜甫為代表的儒家詩風是在前者的基礎上進壹步發展的。第三,高潮期。以韓愈、白居易為代表的儒家詩風被推向了壹個新的高潮。第四,新的發展時期。以司空圖為代表,融合南北兩種詩風,形成新的詩體。

正確的周期。初唐是壹個正確詩風的時期,其目的是要從梁陳之亂中糾正過來,回歸儒家詩風之路。其中,陳子昂是第壹個明確提出詩歌革新思想的詩人。他指出:“漢魏有強征,晉宋有傳,惟文獻可收。”(陳子昂《養竹序》)提倡向漢魏學習。孔也在《毛詩正義》中提出:“壹個詩人是壹個人在合適的地方。”。雖宜,尚未言出,藏於心,謂之誌,言之謂詩。“發揚儒家‘詩言誌’的理論。

發展期。盛唐王昌齡在詩中提出:“詩有三境界:壹是物之境界。.....第二,情況。.....三意境。”三境界說。李白還指出:“聖代復古,衣貴清真。”(李白《古風》壹)主張詩要“清”“真”,“清水出芙蓉,天然雕”。

高潮期。中唐是唐代詩歌理論非常繁榮的時期,將儒家詩風推向了壹個新的高度,其中以白居易、韓愈等人為代表。如白居易提出:“觸人心者,先不言,不談聲,不計較義。”詩人:根情,苗語,華聲,真意。”(《白香山集》卷二十八《九書同元》)並指出:“文章寫在時間,歌詩寫在物。“情感與表現相統壹的命題(同上)使儒家詩風進壹步與現實聯系起來,更具藝術性。

新的發展時期。這個時期之所以是壹個新的發展時期,主要是意象理論的發展。中唐至晚唐時期,出現了劉禹錫、司空圖等傑出的詩歌理論家,他們發展和完善了意境理論。劉禹錫在《東史武陵集》中說:“詩人有其文章之意!義失,故難行。環境生於象外,所以精而不諧。”從圖像中辨別環境。《二十四詩品》中,司空圖將詩歌分為雄渾、沖淡、纖巧等二十四首。此外,如杜梅提出:“意為主,氣為輔,以詞、句為守。”(《答莊重書》),但不局限於儒家詩學。

從這四個階段的演變可以看出,它實際上是從“風骨”論到意境論,從長在“誌”到感“情”的轉變,是北方“質”與南方“文”的適應。

除了以上三個方面,唐詩還受到其他方面的影響,這裏不舉例。總之,從南北地緣美學的沖突和相互融合中,我們可以發現,唐代詩歌的地位正處於南北美學相互融合的漩渦之中,這也是壹個很有意思的現象。唐代詩人經過長期的探索,將兩種審美結合起來,“以南朝之質妝北朝之質,以北朝之質富南朝之質,創造了中國詩歌最健美的典範”。

先秦的石舟,楚辭,漢代的樂府,魏晉南北朝的樂府民歌,以及唐宋詞、元散曲中的壹些作品,都是入樂之歌。除了句式不齊的詞,還有唐人唱的同詞詩。過去人們壹直低估了這些詩的唱功。

從入樂的角度研究唐詩,是壹個極其重要的視角,會讓我們對唐詩的理解更加全面和清晰。首先,這種研究有助於了解詩歌創作的具體情況。過去我們對唐詩的研究往往只從文本出發,只研究文本。事實上,在文本形成之前,詩人創作的具體情況對其詩歌特征的形成起了重要作用。比如我們可以把詩人具體的創作情境分為以下幾類:娛樂、唱答、娛樂、儀式。

參觀,自己創作。在這些創作情況中,前三種可能與歌詩的演唱直接相關。研究這壹具體的創作情況,無疑對準確把握詩人的創作動機大有裨益。其次,我註意到詩歌創作與其他藝術的關系。各種藝術不是孤立發展的,詩歌與其他藝術之間,尤其是詩歌與音樂之間,存在著相互借鑒的關系。在現存的唐詩中,有大量以聽歌觀舞為題材和以聽歌觀舞為題材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