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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文人樂師有什麽特點?

魏晉以後,漢賦逐漸演變為壹種相對較小的駢文賦(又稱儺賦),用詞豐富多彩,抒情成分較多,文學氣息濃厚。

魏晉是壹個文筆優美的時代,駢文是這個時代文筆優美最突出的標誌。魏晉人在其美的審美觀指導下對美的追求,以駢文的形式最強烈地表達了他們那個時代典型的情感和審美特征。駢文的出現是文學個性化表達的特殊要求,這也使文學真正成為“人學”。從文體性質上看,駢文和舶來散文詩很像。它的豐富性、復雜性和高雅性,非常有利於表達深刻而激蕩的情感,適應於含蓄地表達個體生命的復雜而難以言說的悲傷,常常表現“人生不和諧”的悲憫和辛酸的主題,形成壹種強烈、豐富、綿長而纏綿的情感,使人在閱讀時產生傷感和生成。

駢文是魏晉南北朝文學的代表文體,是當時文學創作的主流力量,是魏晉南北朝文學最壯麗的奇觀。魏晉北朝駢文(以下簡稱“魏晉南朝駢文”)是中國文學史上最為突出的時期,它已經成為中國文學史上壹個非常重要而有意義的現象。為什麽魏晉南北朝文人普遍喜歡?魏晉駢文的意義何在?這是壹個沒有被人們真正重視的文學史現象,必須正確對待。

由於人們對“駢”字諱莫如深,甚至傾向於談“駢”色變,就把“駢賦”與形式主義聯系在壹起,在研究這壹時期的文學時,更多地關註五言詩,或者說最重視魏晉南北朝文學。我們認為這壹時期的駢文甚至超越了文學本身。朱光潛先生在討論詩與賦的格律形式時曾說:“格律詩有弊端,我們對此並無懷疑,但不必因噎廢食。任何體裁的詩歌落入普通詩人之手都會有弊端。充其量,它就像歐洲詩歌中的十四行詩。我們可以鄙視彼特拉克、莎士比亞、彌爾頓和濟慈。我們能鄙視杜甫和王維寫的詩嗎?”①我們很欣賞這種說法,然後我們要問:我們是否可以輕視曹植、王燦、、鮑照、庾信以駢文形式所作的賦?

壹、魏晉駢文的高潮與文人的自我覺醒情緒。

從建安開始,駢文取代了大散文,幾乎所有的文人都寫過駢文,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納入駢文。據編《三國六朝文》和編《歷代賦匯》統計,魏晉南北朝時期共有散文1095篇(含殘存散文),作家284人。

根據內容或題材,魏晉駢文大致可分為三類:

詠物寫誌:曹植《白鶴賦》以鳥為喻,描寫人,通過“遭受深重災難”的描寫,表現了作者對迫害的憤恨;他的《蟬頌》、《鴨嘴獸頌》寫的是壹種特定環境下的焦慮和嘲諷;楊穎的《姬敏賦》表達了他的誌向難以得到“好馬不相及”的回報的憤懣;在米恒的《鸚鵡賦》中,寫鸚鵡的不幸,是對自己不幸的隱喻。在王燦的《槐花頌》中,表達了“鳥願棲而投翅,人欲尋蔽而遮身”的願望。有嵇康的《琴賦》、張華的《鷦鷯賦》、鮑照的《舞鶴賦》、的《雪賦》、謝莊的《月賦》、庾信的《枯樹賦》等。《詠物詩》特別發達,幾乎沒有什麽不能收錄的,連飛蛾、枯樹都有。

現場抒情:魏晉士人的同情往往是通過對自然物的吟詠來表達的,與山川草木衰微帶來的人生無常相聯系。曹丕和曹植都寫過許多這樣的辭賦,如《感物賦》、《林中愁賦》、《進城賦》等。曹植有《林中愁賦》、《節遊賦》、《觀光賦》等。

思古懷人:這些作品都是對故人的感嘆和悼念,如曹丕的《悼姚》、《離情》,曹植在這方面的較多,如《離思》、《沈思》、《闡釋》、《追憶》、《孤獨》、《智敏》。

無論哪種題材,駢文基本上都滿足了表達憂郁、抑郁或悲苦心情的需要,是以悲為美的審美追求。這些作品總是回蕩著壹種悲傷的聲音。可以說,悲天憫人是魏晉時代不變的主題,主旋律,主色調。

駢文作為魏晉時期的壹朵奇葩,當然有其合理的歷史意義。我們可以在“人的自我覺醒”中找到原因。根據壹般的研究,時代使得有必要關註社會動蕩的直接原因,即饑餓、貧困、瘟疫、遷移、異化、貶謫、流放等,這是很自然的。社會經歷了劇烈的變化和動蕩。因此,駢文寫作大量出現的最深刻原因是,士人的生命意識在於他們個體生命在其特殊環境中的運動和自我覺醒的時代心境。魏晉的動亂破壞了正常穩定的生活。無論是顯赫的高官還是赤裸裸的賤民,都有壹種朝不保夕的感覺,面對天災人禍,他們隨時可以結束自己的生命。除了與普通人的戰爭瘟疫帶來的死亡恐懼,還有政治黨派之爭帶來的尷尬。以建安七子為例,無壹死。孔融死於曹操劍下,王燦死於《西遊記》,徐幹、陳琳、楊穎、劉振同時死於瘟疫,而阮瑀只活了四十多歲。魏晉名士都是怎麽生活的?他們都在動亂中被送上了斷頭臺。劉琨、鮑照等人死於兵變。陸機四十歲了,哀嘆同齡的親友都死了壹大半。他在《詠懷詩》中傷心地感嘆:“世界多麽廣闊,生命卻不能長久”。對於文人來說,有兩種困惑:壹種是人生無常,壹種是貧窮,某種意義上。

波斯比洛夫在分析悲劇和悲劇情感的原因時指出:“它不僅是由於與外部威脅的沖突而引起的,首先是由於個體的個人要求和他所感知的超個人的生命價值之間的矛盾而引起的。③這種“矛盾”造成的學者的悲傷和孤獨,遠勝於其他“情緒”的痛苦。也造成了比其他情緒更多的復雜和激烈。這種“窮”造成了惻隱之心和孤獨感,成為魏晉時期的普遍情緒,也反映了魏晉人的自我覺醒。士人強烈的人格意識和情感欲望,在被嚴酷的現實摧毀和壓制之後,尤其是在對自己的命運感到不確定之後,更具有創造性,從而形成了這個時代士人特有的多愁善感、性格古怪和行為乖張。進而形成了魏晉人以悲為美的審美心態,形成了駢文的悲劇美。

所以,駢文的寫作,以及駢文以悲憫為主題的文學創作,完全是基於自我覺醒之上的時代情感,是對當時高壓政治下士心靈的深深嘆息,是壹種驚心動魄的生命顫音。此外,“文章不朽”這壹全新的文學觀念,生動地體現了建安文人對生命永恒價值的追求,激勵人們以極大的熱情投入其中。也促使人們把文學作為表達內心情感和精神世界的手段或方式。他們用文學表達自己的情感,從而使抒情成為建安文學的靈魂,成為文學擺脫經學束縛的重要標誌。”④這也是人們自我覺醒的時代情緒的壹個方面。

第二,追美時代的審美要求和美國文學的完善

從曹丕的《詩文欲美》(典論小品),到陸機的《詩因情而美》(文賦),再到劉勰的《文采如此裝飾,美以情為美》(文心雕龍蔡慶),鐘嶸的《文汶李逸,意為悲》

魯迅先生高度評價曹丕“詩賦皆美”的藝術思想:“文章之華麗優美,是曹丕所提倡的功勞。”最早提出美的思想的曹丕首先把握了時代追求美的需要和趨勢。魯迅說:“他說詩和散文不需要包含教訓,反對當時那些鼓勵詩和散文的意見。從現代文學的角度來看,曹丕的時代可以說是文學自覺的時代,或者說是現代所說的為藝術而藝術的時代。“(5)註重文學的形式美,把形式美放在重要位置,順應了時代的要求,也標誌著文學進入了自覺時代,文學已經具備了形式美的要求和形式。

也許是因為長期受儒家經典的束縛,或者是因為文學太貧瘠,滿足不了抒情的需求。魏晉“文學自覺時代”之後,文學出現了矯枉過正的極端要求。魏晉成為壹個“文筆優美”的時代,時代需要文筆優美,於是壹切能美的文字都是美的,都是文化美的,不僅是文學上的文字,幾乎所有的官文也是如此。人們對美的追求已經滲透到方方面面。他們欣賞的不僅是自然,還有人本身,追求各種浪漫的生活。美已經成為他們深刻的需求,成為取代或超越他們精神的壹種生活形態。人們對美的需要和追求是並行最突出的,換句話說,魏晉人以辭賦的形式最強烈地表達了他們那個時代典型的情感和審美特征。這種對文學形式美的追求成為文學擺脫儒家經典束縛的重要標誌,成為魏晉人表達內心情感和精神世界的生存需要。人們用美的尺子來評判人和作品。在這方面,鐘嶸的審美態度最為鮮明和典型。比如鐘嶸不欣賞建安文學中慷慨激昂的情感,卻不欣賞嵇康那種近乎憤怒的體貼,也不滿意宋代傑出詩人鮑照那種往往給人壹種兇悍豪放之感的表現。⑥這是因為鐘嶸欣賞不了犀利的表達,而陶謙的詩是另壹種“平淡”和“真古”。鐘嶸欣賞什麽?在我們看來,澄清這個問題,其實也就澄清了這個時代審美趣味的本質。李陵、蘇武、曹植、劉琨、阮籍、陸機等人尤其為鐘嶸所推崇,因為他們的作品都有發牢騷深而雅的要求,寓意深遠。鐘嶸文學觀的核心也是“怨而不怒”,對詩歌本質的理解更為突出。“散文是建立在怨恨之上的”。鐘嶸以此為評價標準,將詩人和詩歌分為上、中、下三類。顯然,他把“形式”標準放在首位,非常重視表現和表現形式的優美。這雖然只是鐘嶸個人的審美趣味,但卻代表了魏晉的主流審美潮流,代表了魏晉的審美觀。文學的評價標準都是美的如果不以高雅的形式出現,註定會被那個時代所忽視。陶謙就是最好的例子。劉勰的詩優美正統,對陶謙的評價不高。在《文心雕龍》中,沒有提到陶謙。但如果以那個時代來衡量的駢文,它重視的是表現美的精神和手段然而文章精致完美,歐陽修對他的《歸詞》評價很高,說“晉無文章,陶淵明《歸詞》只是壹首”(《宮歡註陶淵明集》引五則)。此賦詞高明,且水平參差不齊,夫妻倆工巧天成。

時代對文學的要求使文學進入了壹個“追求美”的時期。這種“追求美”在魏晉南北朝時期成為整個時代的風氣,使得幾乎所有的文體都非常重視遣詞造句、排比用韻的形式美,而駢文在這方面的表現最為突出。應該說之前也有過不少駢文。還沒有。尤其是在節奏的有意識運用上,更是前所未有。語言趨於平行和節奏,這是時代對“美”最重要的形式要求。這是魏晉南北朝辭賦的主導走向,也是魏晉南北朝辭賦最顯著的外在特征,不同於東漢抒情小賦,更不同於壹直以嚴肅面孔“訴說百諷”的漢代大賦。

陶謙的《閑情賦》不是“諷諭百事通”,而是壹部簡單的愛情小說,在文學史上壹直被認為是壹部有爭議的作品。就連最早對陶謙有高評價的蕭統,也指責他“白玉有瑕疵”,大呼“可惜”。事實上,在敘述傅的生平時,也有“助諷”之意,這表現在他的序中。意思是,即使散文沒有前輩們那麽優美神秘,我也會臨摹。這說明在文學“追求美”的時期,陶謙也有這方面的追求和能力。事實上,他的駢文超越了古人,在後來幾乎所有關於這壹主題的古詩中都找不到可比的作品。"賦是壹部大型的描寫詩."①陶謙用過這個”。也顯示了他個人的藝術造詣,豐富的情感和創造精神。這首賦寫得錯落有致,纏綿悱惻,交織著憧憬與失望、歡樂與恐懼、熱情與冷靜、歌唱與悲嘆等情感,心理矛盾激烈,情緒起伏,形成巨大的內在張力,尤其是中間部分的“十願”“十悲”。心理過程微妙而生動,充分顯示了作者非凡的想象力和高超的駕馭力,形成了壹波三折、自由奔放、濃墨重彩、綿長韻味的文學潮流,使人既感到悲傷,又產生壹種快感的顫栗,久久沈浸在純美的意境中。

駢文的出現是文學個性化表達的特殊要求,是文學真正“人文”的藝術特征,也是文學追求美的趨勢。這種對美的深刻需求,使魏晉人對韓大夫缺乏情感產生了憐憫之心,在內容上把大賦的炫耀性積累變成了情感對象,於是也在風格上改變了大賦的豐富性和華麗性,以消解冤屈。駢文成為那個時代文學形式美的代表和極致。盡管要求近乎苛刻,但用詞和用詞非常講究。但由於魏晉人對美的執著追求和高超的藝術技巧,這種極其艱深的駢文形式達到了“感雅既怨”的標準,給人以美的享受,卻很少感覺矯情、炫耀和堆砌。但它在體驗世俗性和華麗感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功,成為壹種喚醒個體憂患意識的哀悼載體。這種在文學中突出表現靈魂和形式美的創作,無疑是文學發展的壹大進步,也是文學自身發展的必然要求和趨勢。特別是在齊梁時期,美學和文學理論體系已經建立,鑒賞論的出現是對的。而且,駢文中使用和出現的審美元素已經滲透到其他種類的藝術乃至生活中。朱光潛先生認為,賦本來就是詩歌中的壹個體裁。中國詩歌走上了“法”的道路,影響最大的是“賦”。駢文始於賦。朱先生解釋說:“怎麽能說詩和散文並行呢?”傅側重於橫斷面的描寫,所以最容易走排偶的道路。“(1)朱賦的概念嚴格地說是指駢文,也就是說駢文不僅有自己的形式優勢,而且對其他文體也有深遠的影響。

三、魏晉駢文的文體優勢和特點

為什麽魏晉人壹定要用駢文來抒發感情?為什麽駢文只在這個時期最流行?思考這些問題是有意義的。

劉在《論文雜記》中說:“建安之世,七士得誌,偶寫故事。已知偶文易分,即偶文用單行,而華而不實之作四六年第壹,風格與東漢不同。”⑦這個理論有兩個我們共有的意義:壹個是駢文出現在建安的重要性。其次,由於擁有這些駢文的形式,這些詞與東漢的抒情詩明顯不同。我們認為,這種“風格雖與東漢不同”,但顯然是更適合表達苦與情、形式更美的美的形式。或者說,駢文的直接源頭,其主要藝術養分是屈。大賦的目的不是漢大賦,而是諷刺和訓誡,往往是浮誇和自賞,既淡化了主題,又削弱了賦的文學性,以至於有人認為大賦中增刪壹些篇章,不會影響其內容和主題。因此,大賦成了壹種“官學”

鐘嶸處於駢文的成熟期和高潮期,處於文學理論化和審美專業化的時代。他的詩以“人生不和諧”來評論李陵的詩。鐘嶸欣賞這種不和諧的生活狀態,以及在這種生活狀態下產生的“憂郁”顫音,其實是對當時時代利益的壹種概括,也是對當時創作風格的壹種概括凈化。自然也是對駢文的具體要求,駢文與詩歌同源甚至同質。他在詩詞中經常用“怨”來論述魏晉詩人的詩詞,“怨”字有幾十個。⑥鐘嶸強調“怨”在文學中的地位,認為“怨”離不開作者個人經歷引起的各種感受。他直接用作者的生活經歷來解釋這個憂郁主題的前因後果。

「生活不和諧」的顫音是什麽?這就是孤獨、迷茫、擔憂、騷動、猶豫、恐懼、驚嚇、憂郁、沮喪、孤獨、憤慨、悲傷等。,這是壹首悲憫與靈魂交織著諸多情感的交響曲。這是生命在被摧殘的絕境中產生的本能的興奮和震顫,形成了奔放表達情感的需要。“為什麽不是長歌?”(鐘嶸詩)在這種生命顫音的展現和完善上,駢文比詩歌更有優勢。生活的苦難以及這種苦難所引發的個人的深厚感情和思想,不足以舒展他們的感情。陳詩歌的要求和長歌的性質,是對情感表達體裁的積極選擇和氣質展示的特殊要求。詞和散文的豐富性、復雜性和優雅性是豐富的。適應個體生命的復雜難言的悲傷和憂郁的微妙表達,形成感人至深的藝術效果。從這種文體的性質來說,駢文和舶來的散文詩很像。

就文體形式而言,散文詩和賦壹樣,既是詩,又不同於詩。在表達方式上,兩人都是“獨白”。可以說,獨白是散文詩最真實的表達。何其芳直接用“獨白”叫《野草》。錢理群等人也把魯迅的散文詩說成是“獨白”。甚至它存在的前提是作者與讀者之間的緊張與排斥:只有排除他人的幹擾,才能直視自己靈魂的最深處,捕捉自己微妙的、不可言說的感受(包括直覺)、情感、心理、意識(包括潛意識),進行更高更深的哲學思考。”⑨從這些特征來看,詩在表達上完全相似。主要在於它的本質,也就是說,兩者在表達人生的大悲大悲、大感慨、大擔當上有更多的相似之處。法國象征主義者波特·賴爾(Porter Ryle)認為,散文詩是壹種適應靈魂的抒情騷動、夢境的波動和意識的震撼的特殊文體。考察散文詩的誕生,它是靈魂大震顫的產物。主治醫生。從壹種特殊的大悲天憫人的文學風格,可以看出魏晉駢文的相似之處。魏晉時期的散文多描寫人生失意、哀慟的悲苦之情,與散文詩有異曲同工之妙。魏晉時期偉大的靈魂鬥爭所帶來的巨大震顫的存在體驗,最適合用駢文來表達。這就是駢文的文體意義。劉熙載在《所以,為了鋪陳賦,有很多種,反復看的人,會無拘無束,無拘無束,無所不吐。(11)古人說的,也是關於賦這種形式的特點和優勢。我們不妨從王燦的《論樓賦》中來佐證。這首賦並不表達對生命體驗的簡單憂慮。賦中有許多感情。壹個賢明君主的難處、才能、人生無常的憂慮,真的是極其悲哀的。生活的巨大痛苦和它對感情的巨大責任所產生的巨大興奮,自然是“詩所不能控制的”,沒有駢文是不足以讓人心情舒暢的。作者先用樂壇襯托自己的心事,引起歸家的傷感,再通過對淒淒慘慘戚戚的景物描寫來襯托和強化。

駢文的形式決定了它善於表達讓作者心靈震顫、感受生活痛苦的深層內容。換句話說,只有這些內容才是最好的駢文的最佳心理狀態。我們可以舉出大量的作品來說明。曹植的《白鶴頌》、《蟬頌》、《鳥頌》都是關於他對迫害的怨恨。米恒遇害時才26歲。他的《鸚鵡賦》代表了這壹時期詠物的最高成就,是他身處逆境時的心靈寫照。湘繡的《老賦之思》雖然字數不多,但寫得百感交集,曲折深刻。江淹的《恨賦》、《別賦》,表現的是壹種“讓人心驚膽戰,心碎”的人生痛苦。古人說“雪中讀淚的英雄”;鮑照《吳城賦》掛過去,傷現在。它以優美的文字和瀟灑的筆調寫出了悲壯的場面和悲傷的情緒,使王朝的姚鼐稱贊它為“傅家的絕境”。他的《舞鶴頌》也驅走了蒼涼,詩人“長恨萬裏”。在他的頌歌裏,“活在天上是最崇敬的,更是悲哀的。庾信的《傷逝江南》被認為是駢文的最高成就,更是壹首靈魂顫抖的“險苦詞”。散文中有大量的詩歌,形成了壯麗、蒼涼、悲壯的神韻和史詩結構。詩人充滿了去鄉下禁錮孤獨者的憤懣和憤懣,感慨地說:“春秋重疊,必有前事不忘,人能為悲傷而悲傷是天意。“用辭賦來表達最合適。駢文以其文體優勢,適合詞人發泄心中過度壓抑的情緒。在評論魯迅寫《野草》時的心態時,作者是這樣說的:“作者在極度的幻滅和虛無中進入了壹個神秘而超然的境界,在對舊我的巨大折磨中,詩人在心靈煉獄中經歷了深深的恐懼、分裂的痛苦和極度的孤獨後獲得了它。"

《文心雕龍·蔡慶》雲:“過去,詩人為愛寫文章;詩人謳歌,為寫作創造情懷。”(12)劉勰通過詩歌和散文的對比,闡述了感情與寫作的關系。由於“過度使用散文”造成的虛胖和貧血,他更加重視詩歌。他在《文心雕龍·序》中也說:“詩人愛奇,字貴而詭。魏晉重要詞人出於“為情而作”的需要,巧妙運用駢文形式,在需要表達生活中巨大的悲痛和情感的動蕩時,往往使用這種形式,並善於用這種形式表達“危言”,從而形成了魏晉悲憫的主題和悲苦的旋律。文學真正成為“人文”和“審美”是時代的需要,而不是壹種“為文學而創作感情”。我們認為魏晉駢文的成功在於在其神韻美學觀和駢文形式指導下的追求美的實踐。駢文文學的失敗不是文體上的失誤,而是作者追求形式上的華麗。

參考資料:/view/679727.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