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不總是壹樣的。有時候,四月壹個健步就躍上了弗吉尼亞的群山——頓時,整個舞臺活躍起來,郁金香們齊聲合唱,連翹花翩翩起舞,梅花表演起了獨奏。這些樹壹夜之間長出葉子。
在其他年份,春天來了。它因害羞而停下來,就像我的外孫女站在門口,向裏窺視,又閃開不見了,在走廊裏咯咯地笑。“我知道妳在那裏,”我哭著說。“進來”,四月滑入我們的懷抱。
山茱萸的嫩綠花蕾上鑲嵌著黃褐色的斑點。在這個完美的杯子裏,有20顆叢生的種子。人們敬畏地審視著花蕾:壹個月前這些種子在哪裏?蘋果展示著它們女帽商的乳白色絲綢碎片,略帶玫瑰色。所有沈睡的事物喚醒它,感受它,將四月捧在手中。
如果妳願意的話,看看蕓香銀蓮花,或者豌豆畦,或者倔強地伸出肩膀穿過城市街道的雜草。這個世界過去是這樣,現在是這樣,將來也永遠是這樣,沒有盡頭。在春天重現的寧靜中,誰會害怕遙遠的秋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