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有詩集《在路上》(寧夏人民出版社,2008+00)。兩條路——《在路上》序言
阿爾(寧夏)
雪莉在路上的名字很容易讓我們想起凱魯亞克。多年前,凱魯亞克憑借他的《在路上》風靡中國。那些粉絲現在已經成為社會的中堅力量。那是壹個詩歌模仿的時代,那些用中文出現的詩歌在今天已經成為經典,但與我們課本上的經典不同的是,那些經典還在民間,或者像很多人說的,“詩在少數。”
當今時代,巨大的物質和欲望正在席卷我們曾經擁有的和將要擁有的。謝瑞的詩就像壹個開瓶器。他的詩試圖表達壹個詩人所看到的。這些事情讓他哀嘆。他用語言進入城市的內部,他有勇氣把現象和真相放進詩歌裏。這些帶著生活痕跡的畫面在他的詩中流出世俗的欲望,它們上升,形象化。
我不想引用謝睿的詩來解釋我讀詩的感受。我只想說,當敏感是詩歌最初的氣息,謝睿的心又開始了壹次進軍。這不是先鋒,也不是技術。詩歌其實是詩人的心靈行進。這個三月,謝瑞的詩轉向了《在路上》。這首《在路上》不是波西米亞式的狂歡,也不像很多詩人那樣宣泄內心。但是,謝睿還在路上。我只是從他的詩中感受到了他的方向。這是壹個類似於“慈悲”的方向。這個方向很痛苦,很自由,但是很危險。但是路已經開始了,只能繼續。
由於互聯網的融入,中國當代詩歌進入了大眾的視野。在中國這個有著詩歌文化傳統的國家,對於有壹定文字處理水平、熱衷於自我表達的文學愛好者來說,博客成為了最好的形式。許多詩人也喜歡通過博客“發表”他們的詩歌。是的,如今,寫詩似乎越來越容易了。這裏的詩歌似乎不再是小眾的權利,開始“繁榮”起來,“那麽多詩人”。在壹篇文章中,我曾經欣喜地談到過這種現象。但是,隨著詩歌操作的簡化,詩歌正在被很多人壹個壹個地生產出來,像白話,像產品,但是詩歌的精神力量卻退卻了。那麽多詩,能承載什麽?
在謝睿的詩裏,我沒有這樣的擔心。作為網絡上頗具影響力的詩人,謝睿的詩擺脫了網絡詩的流口水和雷同,在文本上更勝壹籌。從敘事到詩歌意象的選擇,都從容自如,節奏把握的很好。我最感興趣的是謝睿詩歌的犀利。他把語言的利斧放在真實的場景上,敏感、悲傷、憤怒、不安,費力地砍下我們長期忽視的世界,我們的麻木和認同。壹路上,謝睿的詩壹路走來。在我的閱讀體驗中,它就像壹團火焰在不停地舞蹈和歌唱,在城市的天空下明亮耀眼。
謝瑞的詩在寧夏詩人中是少有的。他拋棄了寧夏詩人習以為常的“天、地、河、村……”的慣用語,將筆觸伸向具體的現實生活,無情地消解了被具體的鄉村和城市所迷惑的詩歌主題,以特殊的視角完成了壹次向上運動的心靈之旅。這個課程是有價值的,更是抒情的。當詩歌開始達到抒情的時候,我想說的是,當詩歌真正進入這樣的抒情的時候,門已經打開了。
很多詩人都是自己選擇路上的風景,但謝睿的詩的氣質,在我看來,就像弗羅斯特說的:壹片森林裏分了兩條路,我選擇了人少的那壹條…
這是壹個序列。兄弟在路上
在我心裏
在壹個不起眼的位置長滿了草
這不影響
那些季節性的欲望
跟隨迷失的風。
盲目奔跑
自畫像
我在地上畫了陰影。
給他壹個跑步的姿勢。
我跟蹤他好幾年了。
看著他長大。
如何在擁擠的城市中
帶著草
相親相愛。在此期間
風悄悄地帶走了壹些東西。
而其他人
被落在後面
無標題的
妳看著我的命運。
壹次又壹次被篡改
看著我陷入這個世界的過去
折磨越來越老。
壹聲不吭,直到今天。
我仍然不能在我的夢裏。
睡覺,不是在別人的夢裏。
醒著的
我還是和妳以前見到我時壹樣。
活得燦爛,卻不能把快樂放在心裏
我告訴妳,我害怕當我說的時候,
就像妳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請用妳曾經看我的方式看著我。
妳能得到的最好的消息。
沒有我的消息。
最後壹槍
這壹天,黑板和粉筆頭
已經在純凈的光線下
發出嘩嘩的聲音。
受壓迫的喉嚨和舌頭
也剛講完另壹個時代的躁動。
誰割掉了他們的身體?
這些茂密的綠色森林
構成並隱藏著宏大的抒情。
像壹個匆忙到來的場景
壹切都太遲了。
是的,我們都看到了。
樹蔭和道路都不可靠。
他們腳下的路從來沒有走過。
真理存在於上帝的玻璃中。
祝福那些能吃飽的人。
在被人控制的土地上遊蕩。因此
如果妳是兄弟,今晚請放開喝酒。
如果妳是女人,今晚請輕聲歌唱。
給這把生銹的椅子充電
哪怕只剩下壹點力氣。
最後壹槍
給羊壹個活在閃回裏的機會
漂流的空氣又聚集了起來。
小羊的呼吸越來越重。
它開始撲騰和喘息。
刀從頸部向後拔出,血液回流到腔內。
最初的捆綁呈圓形展開。
它掙紮著站起來,向後追著拿刀的人。
就像壹開始被追壹樣,跑不過他。
男人退出羊圈,羊圈回到了他的母親身邊。
絕望的表情恢復了平靜。
他們站在壹起,平靜地呼吸著。
回頭,那人沒拿刀。
站在羊圈外面
微笑著看他們把壹堆草
妳吃得越多,妳就越富有
建築工地在午夜制造噪音
不要說林蔭,不要說被樹葉遮住的部分。
口罩因人而異。我們只說七月。
就說這個季節抹黑的花的表情吧。
只有建築工地以外的部分
有公交車,有泥巴,有步行街。
多麽繁華,多麽優雅。
長發飄沿街。他們喝啤酒,吃串香。
有人唱:姐姐,我的衣服撕破了,我蓋的樓封頂了。
有人喊道:誰走在路上,誰就是幸福的人。
我的位置不屬於黎明或村莊。
今年夏天,雨飄過我的夢境。
在hardrain的壹些地方,壹些作物死於饑渴。
我的棚子漏水,村裏的屋檐都裂了。
我淚流滿面,於是被大地折射的光刺痛。
夜有多黑,影有多累,天就有多黑。
是的,姐姐,我的衣服破了,我蓋的樓封頂了。
是的,姐姐,我建的樓封頂了,我的衣服也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