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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部作品賞析

布洛克寫了壹首充滿詩意體驗和象征意義的長詩《十二》,生動地揭示了復雜時代與宗教傳統、社會變遷和個人經歷之間的隱秘關系。

布洛克客觀真實地描述了人民的代表——十二紅衛兵,但沒有理想化、片面化、妖魔化。《十二》中,十二個紅衛兵意識到自己是人民力量的表達者和象征,意識到自己崇高的革命職責,隨時隨地以激情和力量履行著打破舊世界的職責,捍衛新世界的理想(“不願保持革命步伐的敵人不打瞌睡”)。

在他的長詩中,布洛克描述了猛烈的暴風雪,讓人站不住腳的突如其來的風,以及寒冷的夜晚。他常常賦予這些自然現象特殊的神秘象征意義。在寫《十二》的過程中,這樣的記錄不斷出現在他的日記裏:《傍晚的暴風雪(變化的旅伴)》(65438+10月3日)《風在呼嘯(又是旋風?)”(65438+10月6日)。生理上,他能感受到舊世界被摧毀的聲音:“最近,我睜著眼睛躺在黑暗中,聽到嘣,嘣,我想地震開始了”(65438+10月9日)。他指出:“革命像壹陣突如其來的風,像壹場暴風雪”,它的流動發出莊嚴的、震耳欲聾的吼聲“和“巨大的吼聲”。詩人把自己高漲的革命激情和旺盛的詩歌力量,融於長詩中飛雪於天地之間,黑夜怒嘯的旋律之中。

在彼得格勒大街上,從夜晚暴風雪的深處,長詩中的主人公出現了——壹支巡邏隊和十二名紅衛兵戰士。他們是新世界的代表,新世界的十二使徒。他們主宰著歷史的命運。他們被火包圍了,火,火。火是革命的象征。他們想讓世界燃燒起來。詩人描繪了十二個人,他們的背上應該繡著紅色的方塊和AISI圖案。他們是被上層社會和社會最底層的人視為暴徒和罪犯的人。然而,他們變得憤怒和反叛。這種反抗顯示了偉大的人民自發的力量。在反抗的過程中,有搶劫,有情殺(十二人中唯壹有名字的彼得魯哈,殺死了他的愛人卡奇卡)。他們推崇壹切,為所欲為:“自由,自由,沒有十字架”。如果連幾千年來根深蒂固的宗教信仰都可以拋棄,那麽舊制度、沙皇、貴族、地主、資本家就壹定會被推翻。

布洛克將大自然的暴風雪和黑夜,象征世界革命的烈火,以及主人公白發蒼蒼的革命激情,結合成壹部洶湧澎湃、英雄之聲轟鳴的悲壯交響曲。

布洛克以前的大多數詩歌都是關於主人公與社會、主人公與環境之間的對立和鬥爭,但只有在《十二》中表現了新舊世界之間的決戰。

12名紅衛兵戰士在長詩中自始至終行進在暴風雪的夜晚。它們具有很大的普遍性和象征性。我們看不到他們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們對革命鬥爭的嚴峻、冷漠和堅強。他們拿著刺槍,守著革命紀律,跟隨耶穌基督走向遙遠的革命聖地。

《十二》是詩人內心對十月革命和站起來戰鬥的人民慷慨激昂的贊歌。

詩歌形式精巧,構思巧妙,結構工整,構建了三條戲劇性的情節線索:壹條線索是“彼得魯查-卡奇卡-萬卡”情感糾葛引發的悲劇故事;第二條線索是,十二名紅衛兵伴隨著雄壯的歌聲,在彼得堡的大街上驕傲地行進。第三條線索是,老婦人、資產階級、妳的妻子、牧師、流浪漢等不同階級、不同意識、不同身份的人對革命的反應是不同的。這壹切都發生在“黑夜”中肆虐的“暴風雪”、“大風”等自然背景下。於是,三條情節線索相互獨立,情節完整,相互交織,形成鮮明對比,表現了勢不可擋的革命洪流,抨擊了沙皇專制統治的保守黑暗。在作者的作品中,現實生活中的自然現象具有強烈的隱喻意義和審美修辭效果:“暗夜”象征黑暗和腐朽,“風暴”、“突雪”、“大風”象征體育革命過程中強大的破壞力和混亂;“白”象征著光明和純潔,“癩皮狗”、“餓狗”、“流浪狗”、“無家可歸的狗”則隱喻著垂死的、正在毀滅的舊世界。在詩中,舊世界的滅亡和新世界的誕生是與人民群眾直接聯系在壹起的,來自城市底層的十二個紅衛兵就是人民的代表:

革命時期,彼得格勒大街的背後,面對著壹片廢墟中的廢墟,詩人看到了壹個新的世界即將誕生,壹個新的俄羅斯正在崛起。在十二紅衛兵巡邏的背後,詩人看到了人民奔向未來,壹個人民當家作主的時代正在到來。在“拿著旗幟的基督”的帶領下,“他們正向著遠方奮勇前進”——這面旗幟鮮艷而巨大,充滿激情和鼓舞;雖然沒有這個基督的痕跡,卻充滿了感染力和革命激情;這些腳步堅定而執著,豪邁而有力;這個遙遠的地方,雖朦朧,卻美麗,雖未知,卻精彩。這些意象* * *既反映了詩人對十月革命、人民大眾和未來世界的認知立場和價值訴求——向舊世界復仇的“革命風暴”是滌蕩汙垢、消除苦難的暴風雪,是正確的、偉大的;跟隨基督遊行的“十二紅衛兵”是新生活的代表者和捍衛者,是人民自發力量的表現,同時又具有無政府主義的極端性;未來的新世界是符合宗教道德的,也是朦朧模糊的。

耐人尋味的是,俄國評論界對長詩《十二》的標題和中間若隱若現、結尾清晰顯現的基督形象壹直有不同看法,意見不壹,甚至對立。有人認為基督的形象是革命者和社會主義者的象征,是革命者* * *無產階級理想的象征,是壹種宗教信仰;有人認為基督的形象是福音書中符合正典的人物,基督是美好未來的象征。有人認為基督的形象是異教的基督,是古代信徒派來的“燃燒”的基督,是永恒女性氣質的體現。也有人認為,基督的形象是壹個非凡的超人,壹個融合了西方外來思想和俄羅斯民族傳統的藝術家;更何況基督的形象是壹個反基督者,壹個反基督者,壹個充滿革命暴力的基督。誠然,“十二”這個稱號是有象征意義的。十二紅衛兵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耶穌基督的十二使徒。長詩在結構上分為12章,似乎與題目有某種形式的聯系和內在的呼應。抽象的基督隱喻,就是作者把十二個紅衛兵和基督的形象寫出來,並置在壹起,是壹種內心意識的支配和牽引。他們藏在壹個“跑在前面的點”後面,陷入靈感的狂喜狀態。光點又大又亮,“刺激又吸引我”。至於“拿著旗子的基督”,在布洛克看來是個模糊的形象:“既像這樣,又不像這樣”...當旗幟隨風飄揚的時候(在雨雪中,更重要的是在黑夜的黑暗中),我想到它下面有壹個巨大的人,曾經和他有關(他不是舉著它,不是舉著它,怎麽樣——但是我——不僅如此,詩人曾經在他的筆記本上寫道,基督的形象是壹個“女人的幻影”,等等。從這個角度來看,模糊的基督形象具有解釋的多樣性:既可以理解為對革命的道德認同,也可以理解為崇高道德理想的象征;可以理解為壹種對新世界誕生和精神蛻變的期待,壹種淩駕於世界之上的抽象力量,壹種對未來烏托邦世界的認同和呼喚。但是,對圖像的解釋是有限度的,正如意大利符號學家阿爾伯托·艾柯所說,“說解釋(‘宜顏’的基本特征)是潛在無限的,並不意味著解釋沒有客觀對象,也不意味著它可以像水壹樣自由‘傳播’。說壹個文本沒有結局,並不意味著每壹個闡釋行為都可能得到壹個滿意的結果,因為“在神秘的創造過程和不可控的闡釋過程之間,壹個作品‘文本’的存在無異於壹種撫慰劑,使我們的闡釋活動不再漫無目的地四處遊蕩,而是有了壹個避難所”。俄羅斯學者圖爾科夫在《布洛克傳》中認為“詩人不是占星家,他的詩也不是占星圖。在詩歌中尋找對特定事件的預言是可笑的..."雖然布洛克看到了人民運動的洪流和毀滅性的革命是"生命的開始",但他並不清楚誰能拯救黑暗的舊世界,建立壹個美好的新世界。國內學者鄭體吾從詩人身份和詩歌美學的角度對革命基督形象進行了審視和解讀。他的觀點很獨特:“從作者自己的解釋中我們可以看出,十二中的基督與其說是壹種抽象的幻覺,不如說是對社會歷史巨變的詩意體驗。“總的來說,詩人通過基督的形象給了十月革命和人民壹種道德上的解釋和象征性的認知——任何革命和信仰都是建立在傳統和遺產之上的。事實上,蘇聯政權的建立和蘇聯發展道路的確定,既有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指導和西歐空想社會主義理論的誘惑,也有俄羅斯集體主義傳統的主導和東正教烏托邦意識的滲透。

長詩《十二》是布洛克後期創作的代表作。被托洛茨基譽為“個人藝術的絕唱”,集中體現了詩人對人民和革命的看法,具有很高的藝術水平和深刻的思想內涵。魯迅先生評論說:

能在混雜的大都市看到詩的人,也會在壹場動搖的革命中看到詩。於是布洛克做了十二個,也因此“出現在十月革命的舞臺上”。但他在革命舞臺上的成功,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壹個都市詩人;然而,正如托羅斯基所說,因為他“朝我們這邊沖了過來。”匆忙受傷。"

《十二》也因此成為十月革命的重要著作,將永遠流傳下去。

老詩人沈默了,失去理智,跑開了。這位新詩人還沒有彈奏他美妙的鋼琴。布洛克獨自壹人在革命的俄羅斯,聽著“猛烈咆哮的破壞性音樂,長長地舒了壹口氣”。他聽到了夜裏雪中的風聲,老婦人的悲傷,牧師的猶豫,富人和他的妻子,會議中嫖錢的談話,復仇的歌聲和槍聲,還有卡卡卡的血。然而,他聽到舊世界像壹只癩皮狗:他沖向革命。

但他畢竟不是新革命詩人,所以雖然進步突然,但最後還是受傷了。十二年前,他看見耶穌基督戴著壹個白玫瑰花環。

但這是俄國十月革命最重要的作品。

妳可以在《十二》這首詩裏看到這樣壹顆心:他前進了,所以他沖向了革命,卻回頭受傷了。

這首詩的風格在中國很奇怪;但我以為可以展現當時俄羅斯的樣子;如果妳仔細觀察,妳可能會感覺到巨大的震動和咆哮。可惜翻譯是最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