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河流
何江(1949-),原名於幼澤,北京人。1968高中畢業後,在北京做工人。20世紀70年代,他開始寫詩。1980年,他第壹次發表了自己的詩歌《星宿變奏曲》,他的紀念碑是他到達朦朧詩歌世界的真正標誌。1985年,根據古代神話寫成的《太陽和他的映像》出版後,何江停止了詩歌創作。他的詩集有《從這裏出發》、《太陽和它的倒影》等。新詩潮詩歌群體中河流的個性化特征主要表現在詩歌中深刻的歷史感和強烈的悲劇焦慮感。比如他在1977寫的長詩《紀念碑》中,以奇特的想象力和廣闊的氣勢,對自己的人生和民族歷史進行了雙重象征性的概括:“我常常想/人生應該有壹個支點/這個支點/壹座紀念碑”。在“碑”、“人”、“我”的同構關系中,長詩為我們塑造了壹個民族鬥爭歷史承擔者的抒情形象,在自我生命和自我客體化的相互作用中揭示了主題:“鬥爭是我的主題/我把我的詩和生命/獻給了碑”。在另壹首早期長詩《祖國,祖國》中,詩人更悲壯地唱出了《英雄倒在何處/我起來歌唱祖國》這首歌。詩人以長城為自我實現的中心意象,描繪了壹個民族悲壯悲壯的歷史旅程。這些江早期的長詩,都有壹種陰郁悲壯的抒情基調。想象力豐富,氣勢磅礴,表現出政治抒情詩的思辨特征。1985發表的組詩《太陽及其倒影》取材於中國古代神話。詩人改寫了神話傳說中的悲劇故事,如誇父追日、精衛填海、吳剛砍樹、後羿射日、龔宇移山等。詩人註重自己在與自然抗爭中的獨特審美價值,淡化了傳說中的悲劇意義。它們不再是人類試圖征服自然的欲望和理想化的象征符號,而是審美對象與自然融合、生命和諧、生命意識和力量強大的象征。如《追日》中說“據說他渴了,把渭水黃河都喝光了/其實他把自己灌滿了遞給了太陽/其實他和太陽早就醉了/他把自己洗了曬了曬/他把自己攤在地上了”,所以當“太陽安頓在心裏/他發現太陽又軟又疼”的時候就“把手杖胡亂壹扔,從這樣的詩歌中可以看出,何江放棄了早期政治主張的抒情追求中的理性激情和自我視角,以壹種相對寧靜平和的客觀審美態度體現了東方文化特有的詩意色彩。這部分詩歌的激情在消退,但理性意向得到了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