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尋找李白
西川的李白
朱以撒出長安了
溫心的李白地圖
讀夏立君的《西域李白》
李“與李白同遊廬山”與“送李白”
我個人覺得李的《送李白》很不錯。
只是可惜。網上很難找到《送李白》這篇文章。。
附《與李白遊廬山》。
唐詩與李白廬山之旅(轉貼)
壹個
生活在遙遠的唐代詩人李白,常常讓我產生千年後的懷舊之情。在壹個春秋的夜晚,當伊登壹個人在翻閱《李太白文集》時,我真希望他會突然從紙裏飄出來,在書房裏與我長談;或者在音響上播放現代人唱的李白的詩詞歌賦,我總是欣喜若狂,常常幻想他可能會敲響房門,和我來壹場千載難逢的聚會。而近在咫尺卻從未見過的廬山呢?(詩人把自己高超的文化修養投射到田園山水中,既表明了自己的生活態度和理想,又使山水精神化。)那是壹個風景優美,風雲變幻的地方。陶淵明詩文中多次提到的“南山”就是它的美麗別名。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遺產委員會已將其批準為“世界文化景觀”,列入世界遺產名錄。古往今來,有多少詩人、文士留下了他們的歌,歷代有多少高官顯貴在那裏上演了他們的悲劇或喜劇,但更讓我心靈向往的是,做了壹輩子好人、遊遍名山的李白,曾經三次登上廬山,但在他的詩中始終流淌回蕩的,是那瀑布。什麽時候可以去廬山看看,見見李白?盛夏,突然收到江西《百花洲》雜誌的壹本書,邀請我列出“廬山筆會”。我欣喜若狂。這壹次,我不僅可以壹償遊覽名山的夙願,還可以邀請李白壹起去旅遊。
雖然我認為自己是李白的苗族後裔,但我很遺憾,我甚至沒有見過他的照片,只知道攝影在唐代還遠遠沒有發明。當代畫家畫的李白肖像不少,但都是幾千年後的想象。其中有多少是接近“真人”的?在全世界罕見的李白畫像中,南宋梁楷的《李白行詩》非常著名,因年代最早而彌足珍貴。我有幸觀看了這幅在日本收藏並影印的名畫。梁傑生是13世紀上半葉,離李白時代不遠。他應該聽過很多關於李白的傳聞,看過很多關於李白的文字資料,或許在唐朝的作品裏也見過李白的畫像。他的《歌中漫步》既過癮又寫實:壹襲巨袍在微風中飄動,隱約顯現出民間傳說中李白腰部的“傲氣”,而他的外貌則是隆鼻大耳,深目長眼。引用前人畫詞的詩詞寫出了李白的真實,李白的形象躍然紙上,浪漫十足。)——有了這張畫像,我們就可以去迎接他了,不會錯過。雖然作偽自古就有,今天也很激烈,但古往今來什麽都可以作偽。誰能,誰敢冒充李白?更有甚者,李白同時代人的死忠崇拜者魏琬,在李白生前寫下了《李翰林集序》,其中記載了他對李白在陵寢古國揚州的第壹印象:“我眼明,餓如猛虎。還是限時的,浪漫的。”魏灣是詩人而不是畫家,但這真的是畫龍點睛。杜甫曾寫過《飲酒八仙歌》,其中就有李白,李白的好友、被杜甫譽為“俊美少年”的崔宗植也是其中之壹。李白後來去金陵看望崔宗植,崔喜出望外,寫下《贈李十二白》。他只有壹首流傳至今的詩,幸好是這首,說的是李白袖中有壹柄短劍,懷中有壹本書。眼神照人,辭賦弱。“他還不忘寫李白人到中年,依然照人眼球。李白從壹千年前飄來,更不用說心靈感應了。梁凱的畫,魏萬之的詞,崔宗誌的詩,怎麽會弄錯呢?
但唐代路途遙遠,時空阻隔,我們當代人之間的壹些書信不免失傳,更不用說古今通郵了。我擔心百花洲的邀請可能中途出錯,或者壹時半會兒送不到,就給唐朝打了幾次電話,搜了壹下。我請求李白載我壹程:廬山腳下的幸子縣,在路祥峰俯瞰鄱陽湖。
二
我和青年散文家王、小說家聶鑫森從古老的長沙乘現代列車來到南昌老縣城。然後換乘國產“桑塔納”,由鄱陽湖直奔幸子縣。在幸子縣東南角,鄱陽湖西北角,遠眺長江,望煙浪,心香,等待千年前李白從雲帆來。
公元724年,也就是開元十二年,時年24歲的李白說:“君子必有四方之誌。”:南窮東涉海。“峨眉山在船尾,楚浪在船頭。他離開四川,沿著長江向東,開始了他人生中的第壹次強巡。廬山,熱愛爬山臨水的李白自然向往。船過九江到湖口後,他從鄱陽湖向南航行,在廬山東南的幸子縣登陸。巍峨的廬山接待過無數才子,它總是高傲的,但這壹次,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來迎接絕對的美人詩人,李白驀然擡頭壹望,香爐瀑布頓時亮了他原本的激烈。(也可以說是李白的“眸光”照亮了瀑布。因此,瀑布散發著永恒的詩意光芒,其奇幻而清晰的想象力總是令人驚嘆。)我們在湖邊等他,也是為了陪他沿著原路故地重遊,讓他飛上千尺的瀑布,喚醒他可能因為漫長的歲月而遺忘的記憶。
壹艘古帆船終於乘風破浪,船頭卷起千堆雪。壹個身著唐裝,腰間掛著寶劍的新人傲然站在船頭,眉清目秀,猶如壹顆巨星突然照亮了四周。這就是期待已久的李白。解纜綁舟,靜待未來。有數不盡的幾千年很難去,也有數不盡的地方可以相見。穿過古老的田野和建築,我們上了現代化的瀝青公路。李白說他不知道什麽是桑塔納。他曾經騎著壹匹高頭大馬,我們請他登上汽車,在明媚的陽光下慢慢走到廬山的東南麓。
“廬山在山南,山南在秀峰”,秀峰就在眼前。秀峰不是壹個獨特的山峰,而是香爐、雙劍、文殊、姊妹峰的總稱。秀峰有兩個瀑布,其中壹個瀑布數百股,形似馬尾,取名馬尾瀑布;壹條瀑布從絕壁上直瀉千尋,如銀河,俗稱匡廬瀑布,是李白詩中落下的瀑布。透過汽車的擋風玻璃,我仔細看了看。雖然我覺得挺壯觀的,但是沒有李白的詩那麽驚心動魄。我不禁疑惑,回去問李白。李白若有所思,仿佛在重溫千年前的舊夢,然後笑了:
“我年少時,對開元之治充滿了熱情和幻想,沒有經歷過江湖的動蕩和廟堂的挫折。我雄心勃勃,雄心勃勃,到了夏天,山雨突然來了,瀑布遠遠大於秋冬。我可能很現實,很享受?”(假想與李白對話。首先是落實標題;二是解惑。)
公元15世紀末,日本畫家香琦曾寫下《李瀑》並配以《日照香爐》壹詩,這是現存最早的描繪幽關瀑布的作品。但是他把妳畫成壹個彎腰拄著拐杖的老人。我讀的時候覺得和妳的詩很不協調。既然妳已經說了,我就不解了。”我說。
後來改名為小說家的詩人聶鑫森曾數次遊覽廬山。他插話道,“現在是夏天,但是瀑布的水量比妳當時的前輩要小,因為文革中有人認為這麽好的水浪費了,浪費了,可以截掉壹部分用來灌溉田地,所以瀑布水被強行分流,重量減輕了很多。”(可笑。文化大革命期間發生了許多荒唐的事情。李白若的“鞠躬盡瘁”,壹定會被“消滅”和“壓彎”。)
李白不知道“文革”是什麽,他想問,想休息。這個“時間差”太長太大,我們無法多做解釋。他只是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沒有什麽都做,否則很難預料會發生什麽。
將車停在公路邊,壹群人如捧月之星,簇擁著李白走上山路,來到兩瀑交匯的清峪峽,觀瀑歇息。我很自然的想到壹個和李白詩有關的筆墨官司。大約在李白之後半個世紀,中唐詩人徐寧寫了壹首名為《廬山瀑布》的詩:“沒有白歇。今有白之長,壹界斷青山。”宋代詩人蘇東坡對此頗為不滿,寫下了《打徐寧瀑詩》:“帝遣銀河垂,古有只不朽之言。我不想和許寧洗爛詩。”蘇東坡有自知之明。看來他沒有野心寫廬山瀑布,和李白壹爭高下。相反,他轉而寫山。他的《題西林壁》和李白的《望廬山瀑布》,壹首寫山,壹首唱水,是兩顆永不眠的珍珠。蘇東坡對李白寫廬山瀑布的詩贊不絕口,卻對徐寧的作品不屑壹顧,認為是“惡詩”。沒有李的詩,徐的詩當然不是“惡詩”。與施立、許石的缺點進行了比較。李詩歌中的“陽光”、“遠眺”、“飛流”、“落花”等意象,讓我們看到了詩歌的根基。“日照”是“銀河”的顏色;“遠望”是“銀河”的形象;“飛流”是“銀河”的精髓;《墜落》是以從虛幻到真實的“瀑布”形狀寫成的。詩意的自然來源於想從天而降的奇思妙想,但奇思妙想必須有現實基礎。兩者結合,可謂“詩”;完美的結合,可謂壹首絕妙的詩。施立就是這樣。雖然徐石也有想象力,但是有些不和諧。第壹,第壹句的“直”和第三句的“飛”不壹致;第二,“白”過於輕佻,不壹定導致後壹句的“破”。這給人以“做”的痕跡,這與施立的“自然”並不相同。)是否苛責要求過高?清代馬嵬在《秋窗隨筆》中認為徐寧的詩“壹界破青山”出自瀑流而道界,而清代詩人、女詞人袁枚則認為徐詩中的三四句是美言,並指責蘇東坡的海棠詩“唇暈酒,袖裹肉”。眾說紛紜,沒有定論。既然李白現在的處境,請他結束這個沈重的案子。不是壹句話就能決定的嗎?於是林率先開口道:
“紫老前輩,不知您對蘇東坡的評價如何?”
“有很多關於廬山瀑布的詩。東坡居士曰‘古有謫仙’。我只能感謝他的賞識。經常有人說我傲慢,不協調,我沒有孩子。其實我的詩裏有很多贊美別人作品的詞。說許寧的作品是‘惡詩’也不過分。”
“老前輩說的很對。”林鍇說,“我不知道妳是否聽說過。現在中國大陸分行寫的詩叫‘新詩’,海峽對岸叫‘現代詩’。大陸詩人寫瀑布,丁芒的《聽瀑布》說,‘也許是雷電/疲勞,來這裏洗澡?/還是東海的波濤/在山裏迷了路?'臺灣省詩人寫瀑布,余光中的瀑布說,‘不是失足,不是自殺/從上遊壹路狂奔/到懸崖是挑戰’。另壹位詩人的瀑布只有兩句話:‘壹條拉鏈/花拉把兩座山拉綠。’他寫的大概就是許寧的那兩句詩。"
“關於廬山瀑布的詩,數不勝數,從南朝鮑照《登廬山》中的“懸於混沌水域,行於薄山”,到清代劉的《秀峰寺曲徑隨流水,飛泉藏青煙》。不是幾百個,而是幾千個,但真正被銘記和不朽的,只有綠色的。辛森說,“可見作品貴在精,貴在經,壹個優秀的選擇勝過千千的普通作品。可悲的是,現在很多文人,其實沒有壹個人出名,沒有壹個字可以流傳。他們註定像過眼雲煙,經常宣傳自己出了多少集,出了多少類型。他們洋洋自得,眼睛望著天空,傲慢而驕傲!"
“太白先生寫廬山瀑布,不僅有這首絕句,還有壹首著名的同名古風,其中‘海風不停吹,月色照江面依舊空’,被許多詩論家譽為‘古今之最’。”我看了看新森和林鍇,側身對李白說:“妳們同時代的詩人任華,追妳到長安,妳去了江東。他壹直後悔沒有遇見他壹次。他寫了壹首《送李白》,托人帶給妳。他真的說了,‘登廬山,看瀑布。逃避,清高,明心,驚異的靈魂,聽說今天有李白,還特別稱贊‘海風吹不斷,江面月色還空’,說‘我愛這句話’。可見天地之間的慷慨,真的是反反復復!其實作家大致可以分為四個層次:‘壹般’,‘優秀’,‘傑出’和‘偉大’。真正偉大的作家,壹百年甚至上百年也遇不到!”偉大如李白,千百年來世上只有壹個!)
新森接過我的留言:“諷刺的是,有些人不知道天空的深度。幾年前,在壹次詩歌研討會上,壹位青年詩人發表狂言,甚至說‘李白有什麽了不起?我們完全可以超過他。我覺得可以把‘王廬山瀑布’這句話每句刪去兩個字。超越前人的遠大誌向固然難能可貴,但這樣的人放眼當下,真的是前無古人。”難怪很多“新詩”沒人讀!這樣的“詩人”寫出來的詩會有詩意嗎?比如前面引用的寫瀑布的那個,“拉鏈”的比喻不好,“花啦”的模仿淺薄庸俗。)
“紫羅蘭老前輩在《瞭望》中寫到廬山瀑布,而且是以《陽光》為背景,明知故問的“可疑是”。如果每句都刪掉這兩個字,不僅“遙望”和“陽光”失敗,最後兩句也變成了“直上千尺,銀河落定九天”,這不是地震,是天塌了,太危險了,太危險了。當林鍇說話時,他的表情似乎真的很擔心。不,他的心是“預先”擔心的。
我們聊著聊著,竟然沒有想到主動征求李白對這句話和當今文壇的看法。當我們回過神來,想向他求教時,他不僅“笑而不答心”,還背著雙手,昂著頭,唱起了他晚年寫的《望廬山五老峰》。此詩雖有隱逸之意,畢竟仍是黃陸之聲,石之聲久奏於空中,使水舞歸風,山川幽谷應:
廬山東南方的五座老山峰,
天空切割出金色的豆莢。
九江很美,可以紮起來。
我將在這裏築巢。
三
李的詩《望廬山五老峰》可能是出於古今無敵的感覺。他寫《望廬山瀑布》絕句,正值壯年,如同天邊初升的太陽,而他寫同名古風時,已經是公元756年,也就是天寶十五年。整整30年後,紅日已經西沈,西邊的天空已經彌漫著淡淡的煙霧。經歷了尊翰林還金的屈辱,經歷了周遊列國最終未能實現抱負的痛苦,他在安史之亂中投靠廬山,躲進了五老峰邊上的九疊坪風景名勝區。“我將在這裏的雲裏築巢。”他幾乎是徹底心灰意冷,打算用詩把名山藏起來。時隔千年,他怎能不吝惜更多的遺憾?(愛水的李白,只有把生命放在山水裏,才能如此光芒四射,英姿颯爽。“我將在這裏雲松築巢”也算是李白皈依山水的壹種真誠表達。)
如今的廬山,早已不是李白昔日人煙稀少、崎嶇不平的山路,而是旅館和療養院比肩相接,周圍的山和山路四通八達。這麽有名的山本不該按喇叭,但汽車汽車的喇叭聲已經取代了老虎的咆哮和猿猴的啼哭。牯嶺曾經人跡罕至,但現在長街、短巷和無處不在的卡拉ok已經把空山和山谷變成了鬧市區。我們避開了青山裏的紅塵,在青蓮寺的凈室裏過了壹夜,第二天去了三疊泉邊上的五老峰屏風棧。
四
屏棧,又名九疊坪風景名勝區,因三疊泉東北面群山如九屏而得名。在《廬山謠》的開頭,李白唱道:“廬山出現在南鬥旁邊,在雲朵中延伸,像壹個九面屏風。”安史之亂初,李白在此避難隱居,建有“太白讀書堂”。小金絲雀只鳴唱她自己小小的歡樂和悲傷。但是,關心中國流民的詩人,是不會甘心隱退的,也只是因為沒有辦法報效國家,他們就像大鵬壹樣耷拉著翅膀棲息在山石之間,而眼睛卻還在註視著山外四面八方的風雨。李白在《贈判官時隱居的廬山屏棧》中,發出壹聲陽間與陰間在心中交戰的長嘆:“賊切隙,如風掃秋葉。我不是壹代人,我有隱屏。半夜望著天空,想起妳,想著見到妳。明朝時,我拂去衣衫,與海鷗永駐。”(李白壹生抱著拯救世界的誌向。這樣的詩只能說“詩人的誌向”和“現實”之間沒有真正的聯系。也許這恰恰說明了詩人的純粹。)壹千年過去了,太白閱館成了壹片荒地,普通遊客對此不知所措。只有李白依稀記得舊日的痕跡。他帶領我們掃去齊膝高的山野雜草,揮去逝去的歷史雲霧,在我們千年故居前流連忘返。
回到老地方,觸摸現場。從李白的眉宇間,我們可以看出他對過去的不幸依然念念不忘,我們也為之深感痛心。安史之亂,唐玄宗之子李林在江東起兵,叫囂懸民之罪,三次派使者到廬山,邀李白出山。出於救國救民的願望,李白最終同意了王勇的號召,成為他的高級行軍參謀。但是,在中國歷史上,文學家、政治家、軍事家並不多。文武雙全,大權在握的曹操應該是為數不多的。很多真正有理想有抱負的文人,往往在殘酷的現實和性的力量面前碰壁,甚至無法挽回。李白是壹個天真浪漫的詩人。他是文壇泰山北鬥,不可多得。正如杜甫所贊,“白燁詩無敵,白想。”他也有詩人的敏感。早在天寶十年,他北遊幽州期間,就目睹了安祿山的狂妄。他已經預感到,唐朝的危機深重,壹個時代的風暴即將襲來。“這壹天是悲慘的,黑猩猩哭著抽煙,鬼魂尖叫著下雨。我能說什麽來彌補呢?禦金庫暗暗害怕自己不忠於於,卻又氣得想咆哮。堯舜在做的時候也是禪語。君失臣,龍為魚,權歸臣,鼠為虎”(《再會》)。他心中哀嘆的是唐朝的挽歌。杜甫是和李白同級的天才。他在《與君子共登慈恩寺塔》壹詩中,也發出了先知先覺的盛世警示,對時代有著如此敏銳而深刻的認識,以至於除了李白、杜甫之外,他不想到第三個人。然而,在官場中,李白是壹個連官階都沒有的丁白。以前他祭祀翰林的時候甚至被那些大師攻擊,這次是皇室內鬥的犧牲品。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以神武之士的身份即位的蘇亨不得不以謀反之名安身立命。李磷被殺,憂國憂民參軍的李白也鋃鐺入獄,在潯陽(今九江市)嘗到了監獄的滋味。(李白入獄不是因為“詩”,不是因為“啰嗦”,而是因為報國,“走錯了路”。李白在政治上的天真,進壹步印證了他作為“詩人”的純潔與可愛。)皇帝控制的媒體和見風使舵的輿論接二連三地攻擊他,雪上加霜。從杜甫那句“人人都想殺人,我只在乎人才”可以想象李白當時的狼狽和悲慘。壹向豪爽豁達的李白也忍不住哭了。潯陽監獄的淚水,浸透了他的青衫,浸透了唐朝由盛而衰的歷史。據說,由於郭子儀的營救,他在李白很小的時候就對他很好,李白才免於死亡,並在晚年被流放夜郎。真相是什麽,今天很難檢驗。
“王明三征未還,明朝留武關。白玉塔看不見,明朝必去王宓!”李白曾寫過“不入內集三首詩”。新森現在雖然以小說為主,但對詩歌很癡迷。在李白被召去打仗的地方,他情不自禁地歌唱。
“我剛進大學的時候,寫過壹篇關於妳的文章,發表在中文系的學生刊物《谷峰》上。”我對李白說:“題目是《憂國憂民之訴歌》,副標題是《讀李白》,我今天不想和妳壹起旅行,真是對得起這壹生了!”
“哦,妳能讀妳的論文嗎?”李白快樂幸福。也許是為了獎勵年輕人。
“那是我的筆。雖然不敢說往事如煙,但過去已經40年了。現在恐怕只能去中文系資料室找找了。”後悔自己的作品不能保存,不禁感嘆。
“我們老家在湖南,洞庭湖的君山也是妳以前常去的地方。”林鍇說,“妳流放歸來,路過江漢,在《江夏贈魏南陵冰》詩中說'我為妳砸了黃鶴樓,妳也為我砸了鸚鵡洲',來到巴陵,又在《陪侍郎叔遊洞庭醉》中說了些什麽,'好行君山,瓦湘水。‘巴陵無限酒,醉殺洞庭秋’。前輩們評價妳‘心胸寬廣’,我讀到的卻是妳內心湧動的壓抑!”無論是“破”、“建”、“落”、“洲”、“鏟”、“鋪”、“水”,都可以說是“唉,我怎麽能莊重地向那些永遠不會得到壹張誠實的臉的高官厚祿卑躬屈膝”的呼喊的體現。)
“事情變了,星星也變了。那些帝王將相奸夫小人都化為塵土,妳的詩卻如珍珠般璀璨。今天我們有幸和妳壹起遊覽廬山。我們什麽時候能陪妳重遊洞庭,續寫新篇?”我問李白,新森和林鍇的眼裏滿是期待。
“南湖秋水夜無煙,可騎直上天。咱們在洞庭月色上買酒買白雲邊。”說到洞庭,李白不禁詩情畫意,神采飛揚。他輕聲歌唱過去的著名作品。(讓我們把洞庭湖的月光賒下來。)不需要買清風明月。)在黎姿心目中,天與人是和諧的。這就是李白“天人合壹”的風格。這種“天人合壹”也許就是李白的詩充滿了腳,在天地之間自由馳騁的深刻原因。)我沈思片刻,說:“我應該回去的。我在唐朝還有很多未竟的事業。但是,不在的時候容易看到,壹路走來真的不容易。等百花洲筆會結束了,我們壹起回湖南吧!”
大家都喜出望外,忍不住舉起手臂歡呼。歡呼聲持續了很久,在廬山頂上飛舞。時至今日,它們依然回蕩在我的《與李白遊廬山》壹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