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樓村,是我的家鄉,也是我的根,親人守望家園。以前每次回家,大黃狗都壹路追著我,靠近我,帶路。我的父母已經站在門口看著遊子歸來。媽媽忙著給我泡茶,拿花生,煮雞蛋。母親粗糙的雙手在拖著我,如果我不能完成,我就不能完成我的感情。熱氣騰騰的家常飯,這是媽媽的味道,家的味道,久別重逢的味道。今天,家鄉的風景還在,看不到母親的聲音。壹切都只能在夢裏找到。
壹個
母親85歲(1936 —2021歲)。2021年農歷正月初十(陽歷21年2月),她突然去世,上了天堂。去那裏見她的父母。我媽沒跟我商量就走了,匆匆忙忙沒說再見就走了。她喜歡聽我說話。這壹次,我不知道為什麽。我還沒答應她。我為什麽要離開?為什麽?也許我想念她死去的親人。那裏有她的想法。也可能是她在世的時候,我們晚輩不夠孝順,讓她老人家生氣了。
為此我問了佛祖,佛祖說:“妳哥是孝子,妳是孝子,妳姐是孝子,妳媽自願超度。”娘在世的時候不止壹次跟我說落葉歸根,她要見親人。有這樣壹個癡情、深情、義的母親,即使她不在了,我們也無怨無悔。
總結娘的壹生,恩情重於山。雖然平凡,平時做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多圍繞著生活的瑣事,但為了兒孫,辛苦忙碌的生活,也甘願吃苦,付出壹輩子。
母親有四個孩子,雙兒和她的兩個女兒,她的兒孫滿堂。1959饑荒期間,家鄉遭遇天災,全家餓死,母親沒有拋棄弟弟。弟弟雖然骨瘦如柴,奄奄壹息,但在他走不動的時候,母親把弟弟抱在懷裏,用火燒了樹皮和幹草,餵他起死回生。我弟弟的命是我媽給的。1976年冬天,我得了重病,媽媽領著我到處求醫。我的命也是我媽給的。1978年秋天,村裏的孩子遭遇了壹場瘟疫,很多孩子都死了。全村人都嚇壞了,不知所措。整個村莊都在哭泣。我被嚇得不知所措。我姐姐生病了,她的鼻子和嘴巴在流血。我媽跑到電影院拿著擴音器喊醫生。在大雨中,她被及時送到了醫院。我姐的命也是她給的。娘是個很棒的人。她拯救了許多孩子的生命。
我媽和我壹起生活了19年,從我當排長到我在旅政治部晉升團職。準確的說,是我媽為我服務了19年,她承擔了我做飯洗衣等家務。換了工作,我媽跟著我四五年了,還是為我操碎了心。娘是土生土長的惡業。我的父親,蔣漢朝,已經病了很長時間,不能在田裏工作。所有的臟活都落在娘壹個人身上。
我媽跟著我19年,動過三次大手術。盛夏,膽囊切除術前,我媽疼得在地上打滾。我壹直很氣餒,期待她早點釋放,不要再痛苦了。媽媽胃下垂,術後結腸感染,油鹽不進,惡心嘔吐,圓圓的肚子飽得拉不出屎,吃飯睡覺都不安。她看著就心疼。她沒有經過醫院,也沒有經過醫生,只是用香油灌腸緩解,好轉,治愈。媽媽的病太多了,她全身都是病。我們不知道治療什麽樣的疾病。她自己說:“給我挖個坑,埋了它。”我媽生活不容易,吃飯也很辛苦。不過娘是個很強勢的女人,種菜,刨地,洗衣做飯,什麽都拿。她忍受著痛苦,終於活了下來。有壹段時間,我沒病,能吃能睡,老了也有精神。我怎麽能說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就走了呢?
我曾經和我媽吵過架,吵過架,因為她是個收垃圾的。我換了工作,人去茶涼。她居然站在部隊操場上罵阻止她撿破爛的旅長。每次吃飯,我媽都拿著壹個臭烘烘的桶站在服務公司門口等著接泔水。被官兵嘲笑鄙視,連司機都跟我抱怨:“快去接老母親,太不像話了!”更可氣的是,她和別人爭破衣服,被擠到半人深的糞坑裏,衣服全是又臟又濕。為了撿破爛,我跟我媽吵架打架是常事。尤其是我跳槽回地方,她還是要撿破爛。她不缺錢,撿破爛是媽媽的命。親戚家醫院的垃圾都被承包了,我就堵門不讓收垃圾的出去。連兒子都跟媽媽抱怨:“妳去看看,爸爸又在爭我的奶了!”“今天,媽媽走了,我心裏不平靜。我再也見不到她了,也不可能和她吵架。現在想想,我的臉沒有我媽的重要。她不應該離開。
二
母親是值得懷念的。雖然我對她有很多不舍,但我媽還是不死的。沒有天空,就沒有土地,沒有母親,沒有我。母親的恩情比天高,比地厚。母親是我們年輕壹代的壹切。母親就像帶領壹群猴子,教我們爬上生命之樹,成為有尊嚴的人。說實話,我希望我媽活到100歲。
記憶中的母親並不完美,但和母親在壹起的生活是最美的。然而那種美好只能在另壹個世界,我只能想象。想媽媽的時候,我只能靜靜地呆在床前,想她的笑容,慢慢回憶她的聲音,閉上眼睛,想起她的聲音和笑容。我在黑暗中想媽媽,就像摸著她的臉,躺在她的懷裏,我在她指引的路上奔跑。我媽的眼神沒變。只有媽媽的眼睛給了我最深的記憶。我給我媽打電話,她聽不見,經常走神。我只能在心裏和她說。生活變了,卻改變不了塵封的記憶,只能回憶的世界和我的母親。
母親生前有很多禁忌,比如碗開著不能放筷子,晚上不能照鏡子或梳頭,不能對著太陽撒尿...這些禁忌雖然沒有科學道理,但總是約束著我的言行。現在想來,這只是壹種文明文化的傳承,只是提醒我們,人要有最起碼的敬畏之心。
小時候,我喜歡和媽媽聊我的煩惱。背著書包回家的路上,我跟媽媽抱怨:“某某罵我,打我。”每次哭完,我媽都會爽朗地笑著安慰我說:“我明白了,我會抽時間跟我媽說的,讓她別打妳了,陪妳玩好嗎?”那我就開心了。我的母親是我的支持者和保護者。我媽壹輩子都在教我怎麽做人,怎麽做人要誠實,讓我更加懂得了善良,學會了善良。今天,我仿佛失去了壹只飛翔的翅膀,腦海中只能處處浮現母親的過往,期待奇跡穿越時空,釋放對母親深深的懷念。
小時候,媽媽帶我去河邊抓魚。很多魚被農藥弄糊塗了,我們就站在半人深的河裏打撈。結果有魚的秋褲打結的時候沒系好褲子松了,魚都溜了,我們忙活了壹上午。我捂著嘴哭,我媽勸我說:“別哭,我媽今天要去逛街買新鮮的。”我咧嘴壹笑:“媽,真的嗎?媽媽,妳真好!”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在夢裏,想叫“娘”,但是沒有人答應。
我媽在世的時候,我是傷得最深的人。我記得我考上軍校的那個夏天。我媽知道後開心極了。那壹年,家裏沒有雞蛋,也沒有大魚大肉招待我。我媽媽不得不煮了兩個西紅柿作為獎勵。我笑了,媽媽卻哭了。兒子是母親的驕傲,怎麽能不疼呢?我媽說我哥也是個好人,只是文化淺了點。但我媽對我哥很滿意,經常跟我說:“妳哥不簡單,壹直很孝順,心地也很善良,這跟學歷無關,跟他媽心裏有關系。”我很高興有壹個好哥哥好姐姐。兄妹之間沒有什麽,兄妹之間就像兄弟壹樣。是啊,逢年過節,哥哥嫂子讓我侄子帶著兩頭的東西去我媽家住了三天,讓她覺得很遺憾。
這說明我媽的貢獻是最大的。小姐姐轉戶口找工作,兩個侄子當兵轉士官,安排了工作,大姐打算多生幾個孩子。可想而知母親在親人心中的重要性。
我媽在世的時候,和我壹起拼了命學騎三輪車。可是我媽年紀大了,不知道剎車,就把三輪車拐進了小樹林。我開心地笑了。太無聊了。83歲的老母親像個小女孩壹樣,也笑了:“不好玩!”說實話,和媽媽在壹起,其實就是在玩,是在找樂子,經常被媽媽笑。雖然我和我媽吵架鬥嘴,但都是表面的,不是真的,給別人看,因為我愛我媽,這種愛往往是隱藏的,狡猾的,幽默的。
我記得,我媽已經80多歲了,但是她沒有凸起的額頭,臉上也很少看到皺紋。這並不能更好的說明我媽生活的很幸福。每當我坐在門前的草地上曬太陽,給媽媽剪指甲或者洗頭的時候,我都開玩笑地說:“當妳是女孩子的時候,妳壹定是個漂亮的女人。有很多年輕小夥子爭著要妳呢!”我媽媽咯咯地笑了。她笑過之後就罵我:“走開,鬼,別拿我媽開玩笑。我是妳的親生母親。”我媽笑我就笑,笑聲裏藏著愛。
在記憶中慢慢徘徊,尋找母親留下的點點滴滴,卻不想刪除母親的那些記憶。不是日記,不能撕,不能燒,也不能改變妳對我媽的想法。然而,壹切都已成為過去。失去了世界上最愛的幸福媽媽,揮著手流著淚,我好難受,好難過!
三
今夜無眠,日月星辰輪回,母親躺在棺材裏。
讓我靜靜地站在窗前,望著遠處的天空,那個叫天堂的地方,在雨無聲的夜晚。讓我再溫柔的呼喚妳,永遠不要答應我媽。讓我,再壹次,把漫天的雨水編織成壹張這輩子再也無法對我微笑的臉。當時雨下得緊,速度慢。是我的母親在遙遠的天國呼喚我的名字嗎?聲音裏充滿了思念娘的苦澀。每壹個字都凝聚著對娘無奈的悲傷。我將手伸出黑暗的窗外,希望能在茫茫虛空中抓住什麽。我是不是在寒風中緊緊抓住了娘的藍布裙?還是妳在涼雨中輕撫過娘們銀白色的發梢?可是,除了冰冷潮濕的手,我什麽都握不住。
冷冷的雨,風,紛紛滴落,飄著,吹著,還在透過窗欞吹著。我不知道,在這樣的雨夜,有多少生命,帶著美麗的遺憾,會在壹瞬間戛然而止,壹觸即破。人生無常,遠在天邊。而我,不也是在走向此生盡頭的路上嗎?我也正和母親壹起走向天堂?
陰沈的天空不時落下壹滴雨,像是哭泣,又像是平時錯過的露珠,就這樣落在這不知名的田間小路上,讓我想起母親熟悉卻陌生的臉龐,想起她那雙雪亮的眼睛。她雖然失去了青春的精神,失去了明媚的身姿,不再是那雙明亮的眼睛,卻能看清世間的好與壞,善與惡,美與醜。娘年輕的時候眼神那麽清澈,壹點都不傻。誰要是欺負她的孩子,她就和壞人拼命,保護自己的子子孫孫。現在她和母親壹樣老了。我時常想起母親年輕時的非凡精神,渴望那壹年的氣息。現在,除了依然冰冷的不死之身,我什麽也找不到。想媽媽的時候,我經常回家看看。
我父親很早就去世了。1988年2月23日病逝,享年54歲。我母親和我父親同年出生,但她活到了85歲。我寫了壹篇回憶文章《心中沒有我的太陽》,收錄在我的文學作品集《壹顆血淋淋的心》裏。在全國愛心媽媽征文活動中,我寫的《命運有母親》獲得了壹等獎。
現在是真正向母親致敬的時候了。如果沒有雨,自然就少了壹些蒼涼和悲傷。聽,惱人的淅淅瀝瀝的雨聲將整個世界編織成無盡的悲傷和憂郁。這個季節的雨,應該屬於思念和鄉愁的雨。我那顆在隆冬冰凍了壹季的心,會隨著雨水敲打著窗欞的節奏,輕輕拂去上面覆蓋的灰塵,走進有著漫長歲月的弄堂,讓壹些寂寞的思念在春天綻放芬芳的花蕾。
還是第壹個乍暖還寒的季節,北風裹著冷雨,帶著久違的氣息,帶著思念淋濕了壹地,壹絲哀思在二月的雨裏泛濫。寒冷的風雨中,白色的紙錢在飄落。曲折間升起的煙霧裏,浮現出娘慈祥的笑容,娘熟悉的皺紋幸福地舒展著。突然,微風吹過,娘的笑容消失了。那依然是堅硬如冰的墳墓,如此殘酷地橫在我和娘之間。我和我媽只隔著壹堆土。然而,我是如此痛苦地清醒著。是壹堆土之間的距離,生死之間的距離,陰陽之間的距離,再也見不到了嗎?
如果可以,我希望用我在世上的歲月換取時間的回歸。我還是那個無憂無慮,懵懂無知的少年,但頭發已經變成了白色的鬢角,媽媽還在耐心的照顧我,縱容我這個返鄉老人。只是,我多麽清醒的知道,所有的努力都只是壹廂情願的夢想。那些遙遠的時光,那些屬於母親的日子,那些墜入時光深處的寧靜、歡樂和愛,再也回不來了,沈睡在墳墓裏的母親再也不會醒來。
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扒開墳前的新土,獻上香火祭品,虔誠地跪拜,年幼的兒子在我的簽下祈禱奶奶安息。我真想撲上去抱住那堆冰涼的黃土,叫醒熟睡的媽媽:“媽媽,妳怎麽還不起來?”我餓了,做飯!“媽媽再也不能給我做飯了。媽媽死了。我媽活著的時候,我覺得她是個負擔,真的丟了,很懷念。媽媽用手撫摸著我的頭發,用沒牙的嘴咧著嘴笑。媽媽說:“我兒子餓了,馬上給他做飯!”“然而...
又壹個日出悄然而至,想起死去的母親讓我心潮澎湃,心潮澎湃。方菲的清明節快到了。母親去世後不久,我會和家人壹起回老家掃墓。那時候難免又是壹次跪拜,悲傷,哀號。
四
壹旦掃墓,陰陽雙方都會在這裏舉行隆重的祭奠祖先的儀式,壹個個彬彬有禮,井然有序。以前是父母帶領晚輩去祭拜祖先的神靈,而現在,父母也成了其中壹員。除了活著的聲音,只有死亡的寂靜。和這些山壹樣,成了死去母親最後的依偎。我不敢大聲說話或哭泣。我怕我的聲音會吵醒剛睡著的媽媽。她太累了。讓她好好睡壹覺。
人走了,還和以前壹樣香。徐樓村處處溫柔、光滑、質樸、醇厚。或許,這才是娘過太平日子的樣子吧。只有這種寧靜才能植根於她寬容、理解和完美的善良。
徐樓村莊泳隊西南面的麥田和土坡上,有1,000多座墳墓。大大小小的通風口很多。是最適合安息的地方,被稱為風水之地。母親躺在麥田裏,墳頭很少。路過的小路繞過了墳墓,麥田也很安靜。母親的墳前也很安靜,很少有人來。站在河岸的山脊上,放眼望去,遠處是壹條長河的河岸,曲線平緩優美,點綴著綠色。不遠處,綠草散落在腳下,享受著艾草和泉水的溫暖。這是母親安息的地方。這是壹個和平的世界,這裏的壹切都表現出清晰的靈性,大門、石頭、雜草、落葉,還有羊、蝴蝶、蜻蜓、小鳥,甚至陽光、藍天、白雲、微風,都帶著寧靜而明亮的生命氣息在田野間飛翔或跳躍,丈量著水霧的溫度。在夕陽的余暉中告別母親的墳墓真好。回過頭來,我的心突然被這寧靜感動了,我能聽到眼淚在胸口飛濺的聲音。
始於初見,終於老年。和媽媽在壹起是最長久的告白。就像壹個路燈下的小女孩,秋天媽媽和我壹起用落葉戰鬥,冬天用雪球打人,可謂今天的幸福生活。母親愛幹凈,壹周洗兩次熱水澡。她每次洗澡都叫我給她揉灰塵。我脫了鞋,光著腳跑進她的浴室幫她洗澡擦背。我覺得我媽不臟。像老鷹抓小雞壹樣,我抱著她到處跑,然後給她蓋上毛巾,像個小女孩壹樣把她抱到沙發上。媽媽不貪吃我吃。每次家裏有好吃的東西,比如大魚大肉排骨燒鵝,我媽都做給我吃。我分享給她,她搖搖頭說:“我怕沒牙又悶又鹹。”當然,晚上我媽給我按摩額頭。我失眠了,盯著天花板睡不著。有人說中國的鄉村電影最美,那個女孩是中國最打動人的長篇電視劇。從生到死,幾個循環下來,壹集比壹集好。
清晨,濃重的山霧掀開了窗簾,給它披上了壹層金色,閃耀著別樣的光芒。小路彎彎曲曲,在稍縱即逝的歲月裏,他們各自守護著心中的神靈,在山川之間相安無事。山山水水,有序的完成各自的使命,和諧自然,也溫情脈脈。在這裏,壹切都是安詳、寧靜、聖潔的,有人間煙火的溫暖,有焚香的空靈,也是娘靈魂下葬的地方。
媽媽很可愛,和藹可親。她活著的時候,經常夢見死去的爸爸媽媽,壹個落水淹死的瘋哥哥,還有她小時候被收養到姑姑家,未經醫生救治而死的女兒蔡。此時,她的眼裏充滿了淚水。娘常說,她在夢裏看見了他們,他們在叫她。蔡餓得哭了。娘不止壹次說過,他們在那裏過著悲慘的生活。清明節專用燒紙的時候,母親也會跟著,生怕我們忘記給他們紙錢。每壹次,母親都不會忘記,她口袋裏藏著壹套鞭炮,在墳地裏燃放,號召地下的死人快來收錢。媽媽怕紙錢不夠或者有人拿走。可見娘的鄉愁有多重。我媽在世的時候,多次跟我說:“我永遠不會忘記我愛的人!”
平原上的陽光正在慢慢融化寒冷和陰郁。下午,壹架銀色的飛機在高高的藍天上飛過,給這片孤寂的風景和麥田增添了生機。無邊的落葉像蝴蝶壹樣飛來飛去,掙脫了樹的懷抱,扔進土裏磨成香塵。就像母親生命的最終歸宿,平靜安詳。
我的母親,長眠在群山之中,有壹個傳說,閃耀在泛黃的族譜上。我走過母親冰冷的墳墓,沒有文字也沒有紀念碑,我短暫地看了她很久。無限勤勞、賢惠、善良的母親,如今卻死在了西方,壹把黃土埋葬了她漫長的壹生。從媽媽執著的眼神裏我看得出來,她已經活在親人的心裏了。按說,娘能活到這個地步,已經是長壽了。母親的離去是必然的,我只能把鄉愁埋在心底。人死不能復生,就讓她去吧,免得地下的親人擔心。
五
農村有壹首歌唱得好:樹欲靜而風不止,壹轉身就是壹輩子;不要白來到人間,不要來不及報答親人;長長的病床前沒有孝子是多麽艱難;誰能完美詮釋“千恩萬愛”這個詞?兒子死前壹碗水,勝過墳前萬噸灰;不要說孝敬親人,不要拿親人當負擔;善與惡在輪回中得到報償。上天饒了誰?!就是這首歌,壹直激勵和鞭策著我去愛我的母親。
我從此失去了母親,永遠,就像風吹過樹梢壹樣。那是我媽的節奏,是我媽壹生的絕唱,那絕唱是我們永遠抹不去的記憶。母親走了,對我們的心靈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傷害,我們只能在嚴冬中慢慢清醒,醞釀未來更好的生活。
媽媽走了,我失去了精神支柱。但母親在世時,我已享受過母愛,無怨無悔。娘走的時候,壹萬塊錢的紅松棺材,華麗昂貴的壽衣,家裏人把它布置得非常華麗,體面,招搖。請與天堂的母親安息。在此,我要感謝我的親人,我的姐夫,我姐姐的姐夫以及其他親人對我母親的無私支持,孝順和奉獻。母親的祝福來自於大家的理解、支持和關心。我相信上帝是有眼睛的,每個人都會得到回報。
我想說的是,活在當下,除了生老病死都是小事,這個世界上只有妳的生命才是最寶貴的。沒有人在乎妳是否還活著,所以每個人都應該無條件的自信,努力活得更久,更瀟灑,更有意義。壹個人的生命太短暫了,他死時什麽也帶不走。妳此刻擁有的壹切都是暫時的擁有,包括妳的家人和孩子。妳看到的人都在努力,本質上和動物沒什麽區別,所以世界上沒什麽可怕的。妳必須活得精彩,讓自己自由。
我想,如果能思念母親,我還得多活幾天,直到生命的盡頭,畫上壹個滿意的句號。
時光悄悄流逝,來世未必再相見,留下的只有回憶。人只有今生,沒有來生。不要總覺得還早,不要總覺得自己年輕,不要總覺得沒有災難沒有疾病,人生無常,世事難料。沒有人能控制自己。事故哪個先來,我們唯壹能做的就是活在當下。停!
作者簡介:尹,筆名尹父,祖籍河南信陽隰縣。駐馬店市自然資源和規劃局公務員,網名冬飛鷹,軍團級軍官轉業,業余時間研究經史。2017年3月加入中國散文學會,1996年6月加入河南省作家協會,系統作家協會主席,信陽市作家協會副主席。數百篇小說和散文出現在互聯網和紙質雜誌上,並獲得了多個獎項。著有《梁山伯與祝英臺傳》、《加速生活》、《Xi夫人秘史》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