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些記者和音樂評論家經常通過傳真采訪瓦尼,希望了解如此驚人的音樂作品的靈感來自哪裏。瓦尼的回答總是像謎語壹樣神秘。但從幾句話中,我們可以感覺到瓦尼有著非常痛苦的過去,他的經歷壹定非同壹般。20多年來,瓦尼壹直患有嚴重的精神癥狀和不良情緒。作為壹個男人,他渴望成為壹個女人——這個想法壹直困擾著他。後來他改名安娜,也是這個原因。Sopor Aeternus的壹些音樂作品,如1996年的MCD《Ehjeh Ascher Ehjeh》(我就是我),也清晰地表現出Varney的性情結。瓦尼有過痛苦的童年經歷。他曾稱自己的母親是“壹個提供食物、衣服和虐待的女人”。這些經歷讓瓦尼變成了壹個極度敏感的孩子,他幾乎把自己封閉起來,因為他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太多的創傷。我們可以想象出造就瓦尼痛苦靈魂的各種經歷,但瓦尼本人對此保密,他只解釋為“七層地獄的劇場”。這樣看來,索普·埃特努斯表現出對黑暗的病態向往,甚至對死亡的迷戀也就不足為奇了。瓦尼沒有作秀,所有對黑暗世界的贊美都來自他的靈魂深處。(1995年的專輯《Todes Wunsch-sous le Soleil de Saturn》深刻揭示了瓦尼對死亡的渴望。Todeswunsch的意思是“厭世”。)
瓦尼並不孤單。他有壹個精神上的朋友——影子的集合體,壹個想象中的伴侶。他和影友們壹起作曲,甚至說自己沒有創作,只是收到了影友們的作品。他說:“音樂遍布宇宙。”他幾乎和音樂生活在壹起,但他的身體只存在於現實世界中。大部分時間,他和音樂、影友壹起生活在他的虛擬空間裏。
安娜-瓦尼壹直持有自己的壹套理想主義哲學觀點。他認為宇宙萬物都是相關的,包括幻覺和現實。他認為,人生在世的目的是找到自己與萬物的聯系;人們認為只有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才是“真實的”。瓦尼告訴人們,只有精神世界才是“真實的”和“永恒的”——所有人都應該從夢中醒來。Sopor Aeternus的意思是“永恒的睡眠”,意思是“壹個充滿痛苦的可惡的現實世界”。看透生死,從那永恒的沈睡中醒來,壹直是瓦尼音樂和詩歌的主題。
從某種意義上說,安娜-瓦尼的音樂創作也是壹種“自救”。作為逃避現實和痛苦的工具,音樂已經成為安娜-瓦尼生活的壹部分。安娜-瓦尼曾將音樂創作稱為“內向的暴露狂”。的確,安娜-瓦尼只是在她的音樂中用隱晦的語言講述自己內心的感受和痛苦的往事。這些歌詞通常很難被聽眾理解,這也是為什麽Sopor只在表面上被大眾接受,而音樂講的是什麽,背後的悲慘故事卻鮮為人知。他在采訪中說:“我沒有解釋歌詞含義的習慣——甚至我根本不想解釋。”雖然我希望能通過音樂讓人們勇敢面對真實的自己,或者更深入地了解他們的內心,通過這些暗示讓他們了解現實世界,或者釋放被壓抑的精神世界。然而,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人總是自以為是的,永遠擺脫不了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
(專輯介紹):
瘋狂和死亡的邊緣——索普·艾特納斯
索普.艾特納斯公司。陰影的集合。它被稱為真正的哥特式。
樂隊1989成立於德國法蘭克福。
靈魂人物安娜·瓦尼(Anna Varney)壹直深居簡出,依靠傳真機與外界交流。沒人能確定是男是女。傳言說是雙性戀。瓦尼童年時經常幻想精靈,稱他們為影子的集合體。成年後,瓦尼成了撒旦的信徒。SOPOR AETERNUS的意思是永恒的睡眠。樂隊的名字由此而來。
Sopor Aeternus在拉丁語中的意思是“永恒的睡眠”(即死亡)。影子合唱團被其創始人譽為“壹種無形的存在,是整個樂隊的導師和朋友”。
Sopor Aeternus從1989開始錄制唱片,但它的第壹張Demo直到1992才發布。隨著名為“Es Reiten Die Totten So Schnell”(意為“死人的快速旅行”)的demo的發布,壹個特立獨行的形象誕生了。專輯中的三個樣本,出道,Fufus和直到時代和時代完成,壹起形成了三部曲“Blut Der施瓦策爾”(意為黑玫瑰的血)。直到1994才正式發布第壹張專輯,專輯附帶壹首短詩(專輯未命名,但有時也叫“Ich T?Te Mich Jedesmal”的意思是“我壹次又壹次地自殺”)。該專輯的第壹版發行時附有壹些照片和壹首歌詞,直到最近再次發行。專輯的歌詞有英語和德語兩種語言,其中也隱藏著瓦尼富有詩意和極其個人化的創作理念。他的音樂是非常悲傷的黑暗浪潮,但它並不做作。
第二張專輯《To Deswunch》(意為“對死亡的希望”)於1995在美麗說合集發行。在光盤附帶的小冊子裏可以看到很多關於瓦尼的怪異圖片,尤其是鼻子和耳朵上的很多穿孔,非常醒目。專輯的風格比較中世紀,有的甚至帶有民謠風格,以至於有人覺得“太歡快了”。但是,如果妳仔細聽專輯的旋律和歌詞,妳會發現歌詞仍然是關於精神挫折和童年的回憶,妳第壹次對性別選擇感到困惑:“我在男人裏面,也不是女人,我介於兩者之間。我不知道我相信哪裏,我不知道我是什麽”。這種想法在瓦尼後來的照片和她給自己起的名字中更加明顯:Anna Varney Cantodea(最後壹個詞是德語中singer壹詞的陰性形式)。
從次年發行的MCD《Ehjeh Ascher Ehjeh》的片名就可以看出猶太神秘哲學對樂隊的影響。Ehjeh Ascher Ehjeh是壹個特別神化的稱謂(意思是“我就是我,沒有別的”。這張專輯仍然是壹個包裝精美的集合,但歌詞是用幾乎無法辨認的字體寫的。還有壹些以索普獨特行為為主題的海報可以掛在墻上。
第四張專輯《沒有經驗的螺旋旅行者》,1997發行。歌詞仍然以其獨特而美麗的筆跡書寫,並配有沈重而骯臟的圖片,甚至是濃妝艷抹的男子肖像。歌曲沿襲了壹貫的中世紀風格,只有壹首比較傷感。或許這是因為Sopor喜歡在不同專輯中自由演繹不同風格的歌曲。
沒過多久,索普·埃特努斯的第五張專輯《遠航——朱薩的雜耍者》出來了。再也沒有濃妝艷抹的畫面,但是安娜·瓦尼絕望的臉卻是滿滿的。在歌詞中,他對現實世界的仇恨減弱了,但對自己男性身體的厭惡卻與日俱增。在近幾年發行的《死去愛人的薩拉班德(Face One)》中,雖然歌詞似乎比以前更積極,但音樂卻特別悲傷。有了這張專輯,他可能挽回了《致幻劑》發行後失去的粉絲。
如前所述,Sopor Aeternus的歌詞主題壹度從對死亡的寄托變成了對性別的追問,最後變成了對現實的屈從。歌詞裏有壹種詩意的表達,用了不同的語言。歌詞也涉及壹些非常特殊的作者和素材。在他的專輯《童年的回憶》中可以找到壹些歌詞創作的線索。瓦尼年輕時似乎有壹個想象中的朋友,但他認為他們有壹天會再見面。
提到了他的“失去的愛人”。有時候感覺這就是他想象中的朋友。也許是他小時候失去的壹個朋友。但另壹方面,這似乎也不可能,因為他不止壹次提到這個人是同性戀。在早期的專輯中,我們可以了解到這個人的死因,而在《死去愛人的薩拉班德(第二張臉)》中,我們可以了解到他是怎麽死的。有時他看到“壹個老人”,他似乎是上帝。也許這也是他想象中的朋友?
在性別問題面前猶豫不決。最後,他以壹種特殊的方式接受了現實,但有時他又渴望結束自己作為壹個男人的時光(“我看到自己的生殖器在腐爛”,“顫抖著顫抖著,對方會醒來”)。精神上的挫折經常以眾所周知的傳統方式表達,但有時也用他自己的語言描述。眼睛的無用。不知道什麽意思,但是經常出現。壹方面,在完全黑暗的時候,眼睛是沒有用的;另壹方面,當妳試圖深入了解精神世界時,眼睛是沒有用的。也許這和瓦尼說我們的第三只眼還沒開有關。
Sopor Aeternus到底是壹個真正投身黑暗的隱士還是只是壹個被唱片公司包裝的“演員”。他的外表和音樂之間的巨大反差令人毛骨悚然。我認為在我聽到的所有聲音中,安娜-瓦尼最恰當地表達了“悲慘”壹詞的含義。不管真相是什麽,都是壹個動人的黑暗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