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上午十點鐘來了。這是我第壹次見到他。他大約五十歲,矮矮胖胖的。背著大大的登山包,戴著太陽帽,黝黑的臉上總是掛著傻乎乎的笑容。
握手之後,我領著他穿過書桌,坐了下來。
我在收發郵件的時候和他隨便聊天。當然,說的最多的還是詩歌。只是他寫古詩,我寫近體詩。他說,古典詩詞受字數、押韻、節奏的限制,但很好寫。現代詩沒有限制,真的很難寫。但是,他現在已經看不懂很多現代詩了。我不喜歡是因為我不懂。
我說,我以前寫的現代詩,妳說我看不懂。後來我想,別人不理解又有什麽意義呢?於是,我改變了風格,寫了大家都能看懂的白詩,嘗試融合了小說、散文等壹些元素,打破了詩歌原有的界限。
聊了壹會兒,我忙完手頭的事情,就給了他壹本散文詩選集。他還從包裏拿出壹本詩集給我。我打開壹看,是他的第三本詩集,《雞心樓詩選對聯》。記得聽人說他的書畫壹流,絕無僅有。所以我請他簽名。他傻乎乎地笑著拿出筆,給我留了兩行,飄逸圓潤,色彩斑斕。
快到中午了,所以我請他吃飯。他謝絕了,說他已經吃過了。我勸,隨便抓點吃的,大家可以邊吃邊聊。他同意了。
我們去了壹家鈣骨博物館,喝了湯,繼續聊文字,聊我們的生活。他說,我很奇怪,妳之前經歷了那麽多風風雨雨,臉上卻看不出壹點風霜打磨的痕跡?我說,因為我心態好。說完,壹起大笑起來。
喝了壹碗湯,幾個朋友陸續來了。他看起來很尷尬,坐不住了。他笑著對我說:“我吃飽了。慢慢來,我在外面等妳。”說完,逃了出去。
2
中午十二點半,我把車駛出停車場,讓李上車。在不遠處的超市門口,與另外兩位美麗詩人的汽車會合後,我們掉頭直接開往本次旅行的目的地——大浪楊泰。
壹點鐘,我們把車停在楊泰山廣場。其他參加詩集的詩人還沒到。我和李站在車外,環顧四周。這時,兩位美麗的詩人打開車門說:“外面太熱了。到我們車上來,壹起隨便聊聊天打發時間。”
我同意了,上了他們的車。李臉紅了,說:“妳們聊,我就隨便走走。”他背著壹個大包走到廣場的另壹邊。兩位美女都哈哈大笑,問道,“他是誰?壹個非常害羞又有趣的人。”
我說,“李老師夏果。妳們不認識嗎?”
壹個漂亮的女人立刻驚訝道:“他是李嗎?我知道,我上過深圳電視臺和香港電視臺的脫口秀,著名的理發師詩人。”
我點點頭,“我剛才也知道了。他以自己的名字教別人,書法詩歌都很優秀。我在深圳二十多年,發表了八百多首詩和三本詩集。”
不久,壹輛公共汽車來了,作家雅艾爾和壹大群詩人壹起下了車。大家認識的和不認識的,三五成群地聊著,廣場立刻熱鬧起來。幾個隨身攜帶包裹的詩人也打開包裹,拿出壹些詩歌雜誌,免費發放。李收到了幾份。他還從自己的大書包裏拿出十多本詩集,贈送給壹些熟悉的朋友。
三
下午兩點,采風活動正式開始。四十多位詩人被分成三個梯隊。李在第壹梯隊,最先出發。壹直在和中國小詩協會秘書長賴陽剛瞎扯,壹直呆到最後。第壹梯隊半小時後離開。我們邊走邊隨便聊壹些詩詞,或者和他們壹起,壹首接壹首,隨意編壹些詩詞,壹個個都不開心。很快我們追上了第二梯隊,然後放慢速度,和他們壹起悠閑地走著。很快,就見到了李。他背著壹個大包,大汗淋漓地走著。跟了我們壹會兒後,他遠遠落在後面了。
後來,在每壹個岔路口,作家和攝影師廖誌紅都聲嘶力竭地喊:“李,李。”從遠處聽到他的承諾後,我們坐下來等他。他壹走近,我們就繼續往前走。
我們下山的時候,因為不擔心他迷路,所以沒有等他。我們下山半小時後,他終於也下山了。我問,妳很少運動嗎?他笑著說,沒有,只是平時鍛煉,節奏沒那麽快。
六點鐘,主辦方邀請我們去了壹家客家王餐廳。喝了幾杯啤酒後,他變得不那麽拘謹,大聲地和我們談論文學和寫作。晚上,在大朗街道辦事處和深圳特區報聯合舉辦的“大浪之夜詩歌朗誦會”上,他給我帶來了壹位詩人,《邵陽詩人》主編艾。他說他壹會兒想搭車回福永。我答應了。
晚上十點半,我們出發了,回來了。在路上,他終於完全放開了,和艾有說有笑地聊起了深圳《打工文學》、《寶安日報》等文壇的趣聞。很快我到了福永,他們要了我的名片,說有機會再聚,有什麽事大家互相照顧。
詩人簡介:李,自稱離騷人,李世努。翟浩:紀信館。廣西人,1984年來深圳,香港新界詩詞歌賦學會會員,深圳市作家協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