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後,我和朋友又去了洛陽。坐了七八個小時的車,中午到了洛陽,吃了頓便餐,去看了朋友的工業基地,還在車上逛了壹圈城。城市裏新樓盤不斷,高層住宅樓壹棟接壹棟。這些建築很薄,但是非常高。好像風吹下來了。這是我關心的感覺。這座城市有許多樹,都很高。從遠處看,它們像樹林。建築物建在樹林裏。街上的樹至少有120歲了。周圍沒人能聚,八九層樓高。看來洛陽重視綠化,早有規模,不然也不會變成這個氣候。
街上行人不多,不像Xi安那麽擁擠,自行車摩托車也不擁擠,但是汽車就是跑不快,老是遇到紅燈,因為總是在拐彎處,汽車走走停停,很急。洛河很寬,水很大。穿過城市,有壹種風景,在北方城市很清新,也能給城市帶來好的風水。
壹個城市是有個性的,就像壹個人,天生就有豪氣,靦腆,拘謹,不拘小節,細心,不著邊際,而且這種個性壹輩子都很難改變。這不,都幾十年了,洛陽城的隨意感還是那麽強。盡管現代的建築和新城的規模,那種隨性的個性在它的角落裏隨處可見。
在老城區吃飯真的很不壹樣。這是洛陽的壹道名菜,叫水席。這家店金碧輝煌,處處金光閃閃。金子都在柱子上。柱子上有龍,龍是活的。他們走在柱子上,都塗上了金漆。燈光下,是壹種強烈的金碧輝煌的感覺。服務人員都穿著古裝,鮮紅的,上菜前,人心蠢蠢欲動,食欲開始高漲。
這個水席很有根據。它出自唐朝,有幾千年的歷史,而唐朝的女皇帝武則天是什麽?中國第壹位女皇帝,在她那個時代,洛陽水席被引入皇宮,輔以其他佳肴,制成宮廷宴席,大受青睞。後來其制法又傳回民間,形成了今天的特色,與洛陽牡丹、龍門石窟並稱“洛陽三絕”。
洛陽水席,就是水席壹定要擅長煲湯,壹共24道菜,八冷十六熱,所有熱菜都在湯裏,八個涼菜都是開胃菜。當我們離開餐桌的時候,涼菜上來了,它們的花鳥圖案獨特多彩,不動筷子就讓人食欲倍增。吃飯的時候,我接過壹個熱菜,像流動的席子,沒有它我離不開湯。它的顏色和味道都很誘人,讓人吃完就想離開馬路。他們肚子飽飽的,眼裏的欲望依然不減,這讓他們苦不堪言。
我不知道我吃了多少道菜,但我覺得足夠了。突然又上來壹個,全桌人都笑著問:“還有菜嗎?”服務員笑著說:“還有兩個。”眾所周知,這是水墊的標準。當最後壹道菜端上來時,人們盡管大腹便便,還是忍不住要吃。如果他們壹個壹個地吃,他們只會拍著肚子開玩笑。
這頓飯吃得太飽了,晚上睡覺前都要出去散散步。夜晚的洛陽,街道很安靜。有的人騎自行車,有的人走路,都是分散的,可以數。風吹著,很溫柔,不像Xi安的夜晚,已經開始有點結冰了。街上的路總是不太平坦。人行道上總是停著汽車。汽車不擁擠也不整潔。有停車線,但是放下的人很隨意。這說明這裏的人均車輛數量並不是很飽和。有地方放的話,人就隨便了。
路邊有花壇,壇邊有人下棋。棋盤上的字模糊不清。可以看到壹些老人在下棋。主棋手是個老頭,頭發花白,手幹,青筋直冒。他的對手是壹個中年人,嘴裏壹直喃喃自語,手裏拿著壹根煙,卻在猶豫要不要舉起棋子。圈子裏的人開始插話。妳說壹句,他說另壹句,中年人還在猶豫不決。說著說著,人就開始散了。中年人不肯罷休,盯著棋盤。我不是棋手。不太懂,但是感受到了洛陽人的閑適。已經11點了。我慢慢走回去。
壹大早,我四處逛了逛,看了看壹條巷子。以前是居民區,沒有大門。小巷的拐角處有壹個小吃攤。攤主正在攤菜餅和壹鍋胡辣湯。沒有兩張桌子,只有壹個人坐在家裏。這個社區非常安靜。樓下有車,車也放的很松。很隨意。這讓我想起了Xi安,想起了小區圍墻外三樓躺著的車,車主因為不會開車經常吵吵鬧鬧。洛陽不壹樣,那麽安靜,那麽隨意,那麽讓人安心,在這裏我沒有緊迫感,很悠閑。
回來的時候車經過老街,城市的性格依舊,幾十年前的感覺。我想知道在過去的幾十年裏世界上發生了什麽。改革開放,經濟發展,城市都在變化。我看著這個速度在我生活的城市裏日新月異。在洛陽,在這個不斷變化的深層世界,也就是這個城市的骨子裏,我依然保留著不變的個性。我應該表揚還是貶損?
幾十年,對於人生來說,是壹段不小的距離,從青年到老年,人生即將結束。對於壹個國家或者壹個城市,如何計算?人老了,皮膚上有皺紋,頭上有白發。這是歲月留下的痕跡。無論多少年去雕琢,去豐富,都不容易改變。是不是壹個城市都壹樣?骨子裏的東西真的很難改變嗎?
想到這裏,我真的有點糊塗了。我被困在車裏了。想治理國家,治理城市,不是那麽容易的。中國人習慣的東西,壹輩子也算不出來。這是幾代人甚至十幾代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