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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叫“泰山石敢當”?

泰山石敢當

小石碑(或小石頭人)立在橋路上或砌在房屋的墻壁上,刻有(或刻有)“石敢當”或“泰山石敢當”等。,來壓制不祥的習俗,這在民間很流行。

“石敢當”的文字記載最早見於西漢史遊“急章”:“學虎,石敢當,龍不侵。”顏師古註:“魏有石蠟,石,石邪,鄭有石,皆是石之;周有石速,同處有石,然後家住。敢於戰無不勝。“嚴認為,史是太師,敢作無敵。陶在《南村輟耕錄》卷十七《石敢當》壹文中引用了的《急章》和嚴的註,完全同意嚴的說法。顏師古對石敢當的解釋差強人意。我們知道,《急章》是當時的兒童啟蒙識字書。據顏註,史敢當就是那個叫史無敵的人。除非那個叫石的人當時很有名,否則孩子很難接受他說的話,老師也很難解釋清楚。現代學者鄧爾雅指出:我們翻遍了古籍,也沒有找到漢代以前有名的無敵英雄史某某。石敢當。沒有所謂“急章”,後人以為是石敢當的比喻。”(《民俗學》41-42期)李宗。劉群兒同誌也認為:“西漢史遊《急章》中有壹句話:學虎為師,石敢當,不侵則龍不中。顏師古以為師為太師,敢為無敵。發言者說,石敢當紀念碑是無敵的文字。在鎮上,這有點不盡如人意,但仍未完成。古語有很多這樣的話,為什麽選在這裏(中國民間神)。

另壹種說法是:史甘當在漢代五代被認為是勇士。阿明朝學者陳端儒在《破群記》中寫道:“劉知遠五代時,有壹位勇士,名叫石敢當,對古人的名字很推崇。”?楊是人和嗎?”的《姓袁諸暨》也說“五代時劉知遠為晉祖之官,魯王反柯,帝出,遇魏州。致遠派力士石敢當持鐵槌伺候。與禹商議,智遠乘勝追擊,史甘當戰死。致遠殺了皇帝左右,燒了國璽。石敢當的壹生化逆境為順境,化險為夷。所以,沖橋路的後人,壹定要石頭砸自己的野心,寫上自己的姓氏,來保衛居民。"

我們認為石敢當石碑與五代勇士石幹無關,原因有二:

(壹)通過新舊《五代史》發現,那些以石敢當聞名而為石敢當所不知的人,並沒有把勇敢的石敢當作為石敢當的文字記載。據《舊五代史·高祖實錄》記載:“吾當順之,晉高祖之鎮為常山。唐奉召赴闕,途中遇閔皇帝,逐入濰州,泊驛。明成祖謀殺了金高祖,明成祖派了壹位禦用學者石幹站在金高祖身後。但變,敢擁高祖入房,以巨木門,敢死。皇帝率眾殺閔皇帝,以免金高祖之難。”據《新五代史:漢本十分鐘》記載:“魯王反柯,帝出,漢高祖從上京。到了濰州見了皇帝,就不再傳了,致遠派武士史敢持鐵槌侍奉高祖,以免有變。高祖與裕帝之議未定,左右欲戰。致遠抱著祖宗在房裏,敢圍著打,敢死。致遠領兵殺了皇帝,留下他。”雖然新舊《五代史》有所不同,但壹致的是武士是石幹而不是石敢當。

(2)石敢當曾在《西漢史遊》“急章”中看到,唐代莆田縣五年出土銘文“石敢當”。據此,史幹當比五代武士史還早。清代學者翟浩在通俗匯編中也明確指出,史幹當與五代的石幹沒有關系:“據《五代史》記載,劉知遠為晉朝大員,高祖遇唐高祖,所以知遠使石幹這位勇士奉高祖於危難,說他種石頭刻此,即刻於歷中。”

第三種說法是說“泰山石敢當”是“博士”(即博士)。《茶香室筆記》卷十記載:“王世貞,王朝王漁洋人”,《扶裕艇雜記》說齊魯風俗多於村巷,刻“泰山石敢當”四字,使雲夜待人。北方人稱醫者為博士,所以也叫石博士按:南方有五個字,但沒有博士和博士之分。“單從這段話就可以知道,泰山石敢當是大夫的說法並不廣為流傳,只在北方流傳,南方和中部沒有。泰山石敢當為什麽在北方流傳為博士?究其淵源,是長期以來對石敢當降伏邪魔能力的壹種解讀。當年說泰山石敢當能治病的時候,恐怕沒人挑剔他是人還是神什麽的。不然他為什麽能講“晚上能治病”,不講白天行醫?

據文獻查閱和泰安調查,雕刻(書寫)“石敢當”(或“泰山石敢當”)多使用石材,使用其他材料者少見。1988年,肥城縣發現12處“泰山石敢當”或“泰山鎮宅”銘文。除了兩棟新房子,10都是石頭刻的。“石敢當”等語言在石雕中的基本作用是什麽?如莆田縣出土的五年唐大理石明雲說,“石敢當是壹個充滿鬼神、痛恨災難的鎮”。其他功能都是這個基本功能的延伸或浪漫。“石敢當”二字含“石”字,石敢當刻在石頭上,用來鎮邪。從其深層內涵看沒有內在聯系。王宗炎先生的《石敢當》壹文說:“淮南萬壁書”雲,‘雲石在屋四角,則鬼不能傷之’,耿信《小園賦》,‘鎮宅以石埋之’。吳註《荊楚紀年》:‘十二月黃昏掘屋角,為鎮宅埋大石頭。”(86—89期《民俗》)。王成柱先生認為,這可能就是石敢當的由來。同時,王先生還指出:“就石敢當三字的含義而言,建石可以首當其沖。因此,小鎮位於魯舍,也在華爾街的入口前。”(《中國民間神仙》)李宗、劉群兒認為王成柱的意見“頗有道理”,並進壹步指出:“宋發現的唐代碑刻(指莆田碑刻)並不像後世的小石碑,而是埋在房屋的地基下,與鎮宅引入的石頭頗為相似。其實這是古代靈物崇拜的遺風。石頭被視為有靈性的物品,辟邪的神奇力量被埋在屋下。後來借用“石敢當”壹詞來加強威信。就是如果簡化成現代的小石碑,小石頭人也算是邪神的靈體。”(中國民間神)李宗、劉群認為石敢當是“古代精神崇拜的遺風”,很有見地,但並沒有討論。

靈石崇拜是壹種非常原始和流行的宗教習俗,形成於史前社會,階級社會有自己的習俗。靈石崇拜與天、地、山、水、祖先、子女的崇拜,以及對邪靈、災難的厭惡有關。這裏只討論靈石崇拜,靈石與“石敢當”有壹定的關系,有避邪憎災的作用。萬物有靈論是原始宗教思想發展的初始階段。有些巖石有奇特的形狀、顏色或特殊的地理環境,可能被古人賦予了靈性。臺灣省本地人稱聖石為“石公”,視其為保福避邪之物。在我國羌族地區,白石崇拜盛行。關於白石崇拜的由來,羌人的傳說:古羌人和格吉人打仗,打不贏。當時在壹個夢裏,羌人被指示用白石作為武器打敗葛吉人。羌人果然成功了。但是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麽形象,就換成了白石來祭拜。在非洲尼日利亞的農村地區,人們用食物供奉聖石來治病。在新幾內亞有壹種神聖的石頭。土人認為石頭裏有精靈,影響了其他東西的流通。如果放在花園裏,可以增加收成。以上材料均為民俗學材料。就考古材料而言,也有很多例子。在甘肅永靖秦氏文化墓地,隨葬的石頭很多。石頭有大有小,大多是白色的。這些石頭被放在死者頭部或身體的兩側,而其他的則圍繞著死者。不分男女老幼,不分葬式,大部分都是用石頭埋的,從五六塊到105不等。廣西南寧的史前墓葬,如西津、長塘等地的許多墓葬,流行用壹兩塊未經加工的片石陪葬,大多放在死者頭上,也有壹些墓葬用石頭圍在人骨周圍。1945年春,夏鼐先生在甘肅臨洮寺窪發掘了兩座墓葬,墓內均埋有大礫石。此外,雲南元謀大墩子遺址的壹些史前墓葬,四川巫山大溪文化遺址的壹些墓葬也是用石頭陪葬的。值得指出的是,在史前墓葬中或同壹墓區,總有少數人用石頭陪葬,說明墓主人很可能非正常死亡,墓中用石頭陪葬的石頭很可能是靈石,目的是用靈石驅除墓中邪氣,防止死者成為厲鬼。讓我們回到石敢當的討論。西漢史遊“急章”中有“石幹當”之語,唐嫣石鼓有註。前人已指出嚴註“師”為氏不妥。石敢當的真正含義應該解釋為“石頭被蓋了就能被沖走”。也就是說,石頭可以辟邪,討厭災難。石敢當避邪憎災的習俗,也可以從東漢應劭的《風俗》中找到旁證:“河南汝陽彭墓頭上立著壹個石人,在石獸後面。田媽媽去市場買魚餌,熱得筋疲力盡。石人從小棺材裏下來,留了個餌,她突然沒意識到。”此事被路人盛傳,說“石人能治病,愈愈愈謝。”又說“頭痛者揉頭,腹痛者揉腹”,“因言自愈者”,所以尊墓前石人為“智者”。顯然,這是人們把石人視為避邪治病象征的壹個例子。順帶壹提,泰山頂上畢夏廟的院子裏有兩座碑,俗稱禦碑,壹直用錢幣來防病。搓禦碑的人大聲念道:“禦碑壹搓,就不生病了。”這種習俗與上述應少所記載的類似。宋仁宗清朝時,唐代五年(公元770年)莆田縣出土的石明雲說:“石敢當,鎮鬼災,官有福報,民有安康,風有盛,禮有盛。”這塊碑文原本埋在屋下,其鎮宅之意不言而喻。明清以後,用“石敢當”(或“泰山石敢當”)作鎮宅或鎮巷,頗為興盛。《通俗編》引《追古編》曰:“吳敏陸社,遇街必立石人或植片石,刻石敢當為鎮。”袁枚《隨筆·園上》也說:“刻今俗為累勝,在魯家種壹石,名為‘石敢當’。”20世紀20年代,鄧爾雅先生調查:“廣東到處都有泰山石敢當石刻。壹般來說,土地上有鬼或者佛裏有居民認為情況不錯,以此為要挾。上面引用的大部分信息屬於南方,但北方也是。前文中,清代王漁洋任山(即王世貞)說,“齊魯之俗,多在村寨角立石,刻泰山石敢當”之言,可證。棗莊市地閣發現壹塊奇怪的巖石。呈紅色,高1.1m,寬0.65 m,厚0.35 m,刻有“鎮宅惡魔,隆慶二年”字樣。隆慶是繼朱載堉之後的明穆宗國號,而隆慶二年是1568。肥城縣張渺村也發現了壹塊名為“泰山鎮石屋”的小石碑。至此,我們可以得出以下結論:石敢當的習俗是古代祭祀靈石的遺跡,其作用,無論在哪裏,主要是避邪、憎災。

也許讀者註意到了,上面引用的材料有《石敢當》和《泰山石敢當》,而較早的材料只講石敢當而不談泰山石敢當,還有《石敢當》和《泰山石敢當》,而較早的材料只講石敢當而不談。那麽“泰山石敢當”是什麽時候出現並流行起來的呢?“石敢當山”和“石敢當”是什麽關系?鄧爾雅先生收集的壹個民間故事講述:相傳康熙年間,將軍官邸的中東廊對著浮圖,對住民不利。出了江西,因為要去龍虎山,求張真人打勝仗累,就和壹個赭色衣服的和尚坐了下來,坐在英溪。真人指出,將軍說:“為這位老師祈禱。”因為崇拜。道人道:“此宅甚詳,是大鎮之幸。”大書“泰山石敢當”五個字。帶著壹本純洋子的書。將軍大吃壹驚,失去了道士的位置。真人曰:“今純陽師於寺中值日,公幸遇之。”因此,我被送到了南方。施樂董郎,字徑萬余尺。見鹹者,謂於楚之間出入。

李宗和劉群同誌提供的廣東徐聞縣民間傳說說:

康熙年間,幾個縣令到了縣裏沒幾天,就死在了辦公室裏。阿黃知道了這件事,帶了壹個風水先生壹起去。張先生發現,這個縣壹座寶塔的影子正落在縣太爺的位子上,所有的官員都因為承受不住寶塔的壓力而死了。於是,在縣衙前立了壹塊石碑,上面刻著“泰山石敢當”四個字,說泰山的力量可以與寶塔匹敵。之後什麽都沒發生。雖然這兩個民間故事在敘述上有所不同,但它們有壹些相似之處:壹是故事都發生在清朝康熙時期,二是故事都以泰山石敢當為背景。清初王世貞(1634-1711)也講過“泰山石敢當”。據此,“泰山石敢當”流行於清初,其出現時間可能早於明代。石敢當在前面加了泰山,其用意是借泰山之力增加自己的威望。泰山上的“泰”字,古稱“泰”,即“達”。廣義的泰山是壹座大山,能鎮邪,能鎮邪。常見於古代神話傳說中。比如《西遊記》裏的孫悟空(孫悟空),曾經被如來壓在五行山下五百年。狹義的泰山是指今天泰安市的泰山。泰山巍峨挺拔,是歷代帝王閉祠祭祀的聖山。漢武帝劉徹稱贊泰山“高、極、大、特、壯、雄、畏、惑”。明太祖朱元璋稱泰山為“齊魯Xi根盤,不知其千裏;高聳入雲,不知千萬裏。“泰山威力無窮,不言而喻,所以在避邪厭災的石敢當之前加泰山,以增加威力,也就不難理解了。

明清以後,直到今天,還有許多關於石敢當(或泰山石敢當)的民間故事和傳說。除了鄧爾雅先生收集的壹部和李宗、劉群同誌提供的壹部以外,我們手中還有十幾部這樣的民間故事和傳說,都是近年來出版的,即《泰山故事(傳說)》、《泰山民間故事大觀(大觀)》、《泰山故事(民間故事)和《泰山傳說》。

上述由鄧爾雅先生搜集、李宗和劉群同誌提供的有關泰山石敢當的兩個民間故事和傳說,都是以石敢當是壹塊“石頭”為基本出發點的。雖然它的流行時間並不早(清初),流行區域也不廣泛,但就這兩個民間故事傳說的深層內涵而言,它們的源頭是古代靈石崇拜的遺風——石幹當鎮邪意義的發展。莆田縣出土的石刻,尤其是“石敢當,鎮滿鬼,恨災”這幾個字,對這類民間傳說的形成有重要影響,也可以說是真實可信的。另壹類是關於驅邪治病類型的民間故事和傳說,以釋幹當作為“人”為基本出發點。《大觀》“驅魔”兩篇,驅魔(治療邪靈的壹種變體)壹篇,傳說中的石敢當傳說,都可以歸入這壹類。這類民間故事和傳說多講的是石敢當,他很勇敢,對待被鬼魔纏身的人。顯然與清代王世貞稱石敢當為“石博士”的北方人有關。這類民間故事雖然把石敢當當作為人來看待,但故事的深層內涵與石敢當作為靈石來崇拜,具有抑惡驅災的功能不無關系。

第三類是五代勇士石幹與石敢當結緣的民間故事和傳說。如顧嶽同誌編的《石敢當》(含風景)、《魯玉娥同誌編的《石敢當》(含傳說)。鮑軍、秋水同誌編著的《泰山石敢當》(載民間故事)說,石敢當原名“石崗”,謚號“石敢當”。顯然,史綱是五代石幹的音譯。這樣的民間故事和傳說,都說石敢當英勇無敵,善於消除暴力。有許多人認為史幹丹與五代武士石幹有關。清代金茂編輯的《泰山誌》也說:“石敢當是五代的勇士...他用袖上的鐵槌侍奉高祖。當事情發生變化,他從左到右的戰鬥中死去。要避宅經集裏的邪氣,故取名石甘當二。”史敢當和石幹雖然是兩碼事,但是在史敢當等於壹切和史敢當無敵這兩個方面是有壹定聯系的。

第四種關於泰山石敢當的民間故事,壹種是泰山和石敢當是密友,壹種是唐太宗被泰山封侯(見大觀)。按照閨蜜理論,泰山和石敢當曾經是同學的朋友。泰山家境富裕,學習努力,考上了。而石敢當不僅沒有考上,反而淪落到“壹個人過著流浪的生活”。有壹次,石敢當去泰山府乞討,被泰山府扣留,壹直以禮相待。幾年後,泰山出差,半年不歸。石敢當自尊心很強,認為自己活得很久了。泰山故意躲起來不見了,於是“說再見”。泰山公務回國,聽說石敢當已經去世,悲痛萬分,自殺身亡。因為泰山和石敢當相戀而死,後人記住了他們,把泰山和石敢當的名字合二為壹,即“泰山石敢當”。這個民間故事傳說中提到的俠客是泰山,而石敢當似乎是壹個隨意多疑的小人。《堵式》說:唐太宗騎上泰山,回到馬嶺,壹見馬蹄板就起不來。他很好奇,但是他起不來。結果他繞著馬路走。臨走時說:“我從長安來,在山上開了壹條路,遇到水就修了壹座橋。我沒有擋路,泰山石擋住了我。”以此聲,謂之“石敢當”。唐太宗李世民從來沒有去過泰山,更不用說他騎馬上山時被泰山攔住了。這兩個民間故事中所描述的所謂石敢當(泰山石敢當),與石敢當真正的起源、內涵和作用有很大的不同,也與《石敢當》中壹系列廣為流傳的民間故事有很大的不同。筆者在泰山壹帶走訪了很多長輩,沒有人知道這些民間故事是在何時何地流傳的。這是否涉嫌捏造?

綜上所述,石敢當是古代對靈石崇拜的遺跡,與“人”無關。西漢《急章》史遊中“石幹當”的語言,應該解釋為可以用來對抗壹切的石頭。後來無論是唐代莆田出土的碑刻,還是橋頭、屋前種下(或埋下)的“石敢當”之石,其意也是壹。至於在石敢當之前加泰山(即泰山石敢當),始於明代,盛行於清代,達到今天,意思是借神聖的泰山來增加石敢當的力量。在深層內涵上,關於石敢當的各種民間故事和傳說與石敢當的正面意義是壹致的,有的是相關的,有的是完全不同的。民間故事和傳說的形成有壹些與歷史真相相去甚遠的原因。但最近有些同誌以整理為名,編造故事、傳說,然後再編造,使之離歷史真相更遠,這可能是不可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