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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南北朝佛教概述

東漢時期,佛教的傳播還不是很廣。從東漢末年開始,隨著社會動蕩的加劇,宗教作為人們的精神庇護所,給普羅大眾帶來了壹絲希望和寄托。在統治階級的自覺倡導下,佛教獲得了快速成長的機會,而關中、洛陽地區的壹些貴族為了躲避戰亂也紛紛南下。

魏晉時期佛教的發展與最高統治者的支持密切相關。北周著名的高僧道安曾經說過,沒有國家的統治,事情很難做。以南朝為例,劉崧政權意識到佛教可進可退,大力扶持佛教。梁武帝時期,佛教更加興盛。梁武帝熱衷於建造佛教寺廟。在他的帶領下,王侯、皇後、士紳紛紛效仿。有壹段時間,北京的寺廟很多,詩人筆下的南朝四百八十座寺廟都在煙雨中。更有甚者,為了弘揚佛法,梁武帝多次舍身為奴,脫下朝服換上袈裟,自告奮勇為僧,以示虔誠。據記載,梁武帝曾四次投降為奴,結果大臣用巨款將他從聖殿中贖回。

北朝也是如此,對應的是南朝。從北魏的拓跋開始,在山西大同修建寺廟、寶塔和佛像。北魏遷都後,發展迅速。據《洛陽誌·伽藍》記載,魏孝文帝元年,全國共有佛寺6400余座,僧尼77000余人。到北魏末年,全國共有寺廟3萬多座,僧尼200多萬人。

魏晉南北朝時期佛教的發展還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佛經被大量翻譯,出現了壹批著名的翻譯家,如時期的支謙,他翻譯了《維摩詰經》、《大明無量壽經》和《生死經》。比如西晉的朱法虎,翻譯了《廣贊般若經》、《北京經》等150部300卷。其中最著名的是後秦時期的佛經翻譯大師鳩摩羅什,他使佛教翻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在佛教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先後翻譯了《阿彌陀佛經》、《大般若經》、《小般若經》、《般若經》、《金剛經》、《大智慧經》、《百經》、《中論》、《十二經》、《成就論》等,約74卷。鳩摩羅什的譯本出版了。同時,鳩摩羅什重視相關佛經的翻譯,首次系統地介紹了般若學說,對中國大乘佛教理論的發展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在鳩摩羅什翻譯的佛經中,有許多成為歷代教派的思想來源,如成為歷代秘密宗教經典的《彌勒經》。比如Hokkekyo發展了天臺宗;《般若經》首先發展了三大學派,經過天臺宗,最後在禪宗中得到充分體現。小阿彌陀佛經發展了凈土宗。

2.中國的僧人開始到西方求法。印度和西域的僧人陸續來到中國,使得壹批來自中國的僧人對西學產生了興趣並進行實踐。在這些西行的中國僧人中,成就最大的是秦朝的法顯。公元399年,法顯從長安出發,渡過流沙河到達印度,後來經獅國、爪哇島由海路返回中國。他帶回了當時中國缺乏的大乘、三藏的基本資料,彌補了西藏法紀的不完備。

3.佛教南北交流頻繁。魏晉南北朝時期,中國南北分治,兩岸人民的正常交流被阻斷。但南北佛教交流極為密切,成為雙方交流最活躍的領域。每當西域僧人或佛經來到中國,無論是南方還是北方,都會掀起壹股對岸僧人研究取經的熱潮。比如後秦時期,以鳩摩羅什為代表的壹批西域高僧帶著經書來到長安,馬上就有很多東晉的高僧入關學習。鳩摩羅什和慧遠是溝通南北的大師和領袖。慧遠弟子法靈、法凈奉命西行取經,回到長安利用長安的優越條件翻譯佛經。這簡直給人壹種沒有南北分離的感覺。

4.佛教的教育開始發展,壹些佛教大師有了壹批弟子來推廣佛教。比如長安的壹所義學——薩滿,有來自四個方向的3000多名弟子,其中鳩摩羅什學生占了很大壹部分,他們日後都成了道士。又如南方的慧遠,主持廬山托林寺,也培養了江南佛教的骨幹,從而促進了佛教禪宗和般若在南方的傳播。

5.寺廟經濟的形成。由於政權的支持,朝野貴族的捐助,善男信女的奉獻,寺廟擁有大量的土地和財富。此時寺廟壹般通過出租土地獲得地租,通過經營企業獲得財富,甚至通過高利貸獲取暴利,逐漸形成了相對獨立的寺廟經濟。

魏晉南北朝是中國思想史上的重大變革時期,佛教與這些變革相契合。當時社會思潮中玄學的基本特征是以老莊思想詮釋經典,將《周易》視為三玄,旨在說明現實世界背後有壹個永恒的可以用非語言生動表達的精神本體。而魏晉玄學是清淡的,不實用的,不切題的,抽象的思維形式是繁瑣的,晦澀的。所以,雖然風靡壹時,卻壹直充當著貴族家庭的角色。在這方面,大乘佛教的般若及時彌補了玄學的缺陷。大乘般若像玄學壹樣,論證了客觀世界的虛假,通過般若智慧,可以追求超越物質世界的精神本體。這樣,理論上兩者是可以相通的,佛玄互用就有了基礎。

從他們所宣揚的佛教來看,魏晉南北朝的高僧,很多既是佛教徒,也是玄學家。他們把老莊的思想附在佛教理論上,歷史也把他們所宣揚的佛教稱為格義佛教。

魏晉南北朝的佛教不僅有壹套精致的唯心主義體系來迎合貴族家庭的形而上的優雅,而且還有另壹套解釋來迎合貴族家庭的生活境遇。魏晉南北朝時期,士族壟斷了政治、經濟、文化上的壹切特權,貴族在現實生活中自得其樂,但口頭上否認自己的所作所為,置身事外。這種物質和精神的雙重性需要壹個合理的解釋。佛教的《維摩詰經》解決了這個問題。維摩詰描述的中心人物是維摩詰居士,他精通佛教,能言善辯,人脈廣泛。同時他家裏很有錢,老婆眾多,吃喝玩樂,無所不為。但因為維摩詰有著超人的般若智慧,所以能保持高尚的精神境界,牟取暴利,出入妓院,吃喝玩樂,這些精神上的墮落都不算墮落。而且是壹種高尚的自我犧牲,即維摩詰以慈悲、拯救、普遍拯救的心,用各種靈活的教育方法開導眾生,使他們不會迷失。維摩詰的生活故事講述了當時貴族的感受,神化了他們腐朽的生活。所以佛教在士紳中也很受歡迎。

然而,魏晉南北朝時期佛教的迅速繁榮也引發了許多社會沖突。大量寺院存在,佛教僧侶不生產就出家修行,不僅影響兵源,還因為免稅措施對社會經濟和國家興衰造成負面影響。所以,到了壹定的時候,政權就會對佛教進行打擊,魏晉南北朝就發生過兩次滅佛事件。壹個是北魏的吳泰,因為北魏的吳泰在長安的寺院裏發現了隱藏的武器和大量的金錢,甚至。壹個是北周的武帝。由於寺廟經濟消耗了大量人力財力,與國家爭奪財富資源,皇帝下令毀佛。

魏晉南北朝時期,關於驅逐佛教最激烈的爭論是理論上的。人們關心的問題之壹是孝道。在儒家看來,孝順不僅要表現在對父母的孝順上,更要表現在對受之父母的胡須頭發的愛護上。出家時剪掉頭發無疑是壹件大不孝的事。為了應對這些討論,佛教整理了許多關於孝道的典故,在報寶凈的基礎上建立了孝道。第二,君臣問題。儒家認為,大臣拜王是壹件事。所以在佛教勢力日益膨脹,僧團越來越大的情況下,儒家提出了薩摩亞人崇王的理論,而佛教理論家則有不同的看法。慧遠把佛教徒分為出家和居家兩類。在家的話,就要遵紀守法,做順化市民。如果妳是和尚,妳就是黨外客。自然不用拘泥於世界的習慣法,就是薩摩亞人也不用。第三是野蠻人和夏天的區別。在儒家最早的思想中,夷人應該是從內而外的夷人,這是壹個普遍的觀念。壹些知識分子站在民族中心主義的立場上,排斥外來文化。佛教作為外來宗教,本身就有區分野蠻人和夏天的問題。尤其是當佛教的廣泛傳播改變了中國的許多思想信仰或習俗時,壹些人不得不依靠野蠻人和夏天的區分來壓制佛教。佛教的擴張對道教打擊很大,所以道教宣揚這個。

魏晉南北朝時期,佛教的發展雖有波折,但卻是在批判聲中日日夜夜地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