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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雕龍的主要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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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心雕龍的主要價值1

 《文心雕龍》是中國南朝文學理論家劉勰(xié)創作的壹部理論系統、結構嚴密、論述細致的文學理論專著。成書於公元501~502年(南朝齊和帝中興元、二年)間。它是中國文學理論批評史上第壹部有嚴密體系的、“體大而慮周”(章學誠《文史通義·詩話篇》)的文學理論專著。 劉勰《文心雕龍》的命名來自於黃老道家環淵的著作《琴》。其解《序誌》雲:“夫文心者言為文之用心也,昔涓子(環淵)《琴心》,王孫巧心,心哉美矣,故用之焉。”

 《文心雕龍》是壹部“體大思精”“深得文理”的文章寫作理論巨著。全書分五十篇,內容豐富,見解卓越,皆“言為文之用心”,全面而系統地論述了寫作上的各種問題。尤為難得的是對應用寫作也多有論評。粗略統計,全書論及的文體計有59種,而其中屬於應用文範疇的文體竟達44種,占文體總數的四分之三。(《應用寫作》雜誌1996年第4期,《<文心雕龍>的應用寫作論》)。範文瀾說得好 :"系統地全面地深入地討論文學,《文心雕龍》實是唯壹的壹部大著作。"

 文學史的觀念

 《文心雕龍》作者劉勰認為,文學的發展變化,終歸要受到時代及社會政治生活的影響。他在《時序》篇中說:“文變染乎世情,興廢系乎時序”,並在《時序》《通變》《才略》諸篇裏,從上古至兩晉結合歷代政治風尚的變化和時代特點來探索文學盛衰的原因,品評作家作品。比如他說建安文學“梗概而多氣”的風貌,是由於“世積亂離,風衰俗怨”而形成;東晉玄言詩泛濫,是由於當時“貴玄”的社會風尚所決定。註意到了社會政治對文學發展的決定影響。不僅如此,他還註意到了文學演變的繼承關系。並由此出發,反對當時“競今疏古”的不良傾向。這些都是十分可貴的。

 內容與形式

 分析論述了文學創作內容和表現形式的關系,主張文質並重。在《風骨》篇裏,他主張“風情骨峻”;在《情采》篇裏,他強調情文並茂。但在二者之間,他更強調“風”“情”的重要,他主張“為情而造文”,反對「為文而造情」,堅決反對片面追求形式的傾向。

 總結經驗教訓

 從創作的各個環節上總結了經驗,提出了應該避免的失敗教訓。他指出,在創作上,作家“神與物遊”的重要,強調了情與景的相互影響和相互轉化。他還指出,不同風格是由於作家先天的才情、氣質與後天的學識、習染存在著差異的結果。針對當時“近附而遠疏”“馳騖新作”的風氣,他提出了繼承文學傳統的必要,論述了文學創作中“新”“故”的關系。此外,他對創作中諸如韻律、對偶、用典、比興、誇張等手法的運用,也提出了許多精辟的見解。

 建立方法論

 在《知音》篇裏,他批評了“貴古賤今”“崇己抑人”“信偽迷真”“各執壹隅之解”的不良風尚,要求批評家“無私於輕重,不偏於憎愛”。與此同時,他還提出了“六觀”的批評方法:壹觀位體,看其內容與風格是否壹致;二觀置辭,看其文辭在表達情理上是否確切;三觀通變,看其有否繼承與變化;四觀奇正,看其布局是否嚴謹妥當;五觀事義,看其用典是否貼切;六觀宮商,看其音韻聲律是否完美。這在當時是最為全面和公允的品評標準。

 歷史局限性

 《文心雕龍》雖然有不可避免的歷史局限性,特別是“宗經”“徵聖”等儒家思想對於他的文學理論有不少消極影響;但是,這並不妨礙它成為中國文學理論批評史上壹部名副其實的“體大而慮周”“籠罩群言”、富有卓識的專著,是中國文學理論批評史上的壹份十分寶貴的遺產,受到了世界上許多國家的理論工作者越來越多的註意和重視。

 版本和註釋

 在中國,對《文心雕龍》的研究、註釋、翻譯著述頗多。現存最早寫本為唐寫本殘卷(藏北京圖書館)。以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元至正本為最早版本,並有《四部叢刊》影印明嘉靖本。通行本有清人黃叔琳本,今人範文瀾《文心雕龍註》、詹锳先生的《文心雕龍義證》、楊明照《文心雕龍校註》及《文心雕龍校註拾遺》、周振甫《文心雕龍註釋》、王利器《文心雕龍校證》等。

 文心雕龍的主要價值2

 在劉勰心中,標準是壹種守則和規約,他在《文心雕龍》中通過清晰明了的“標準”條目糾正創作誤區、引領創作方向,進而構建出其心目中最理想的文學創作藍圖。

 因此,《文心雕龍》不僅具有嚴密的理論體系和標準價值,也有很強的示範效應和文學價值,是其文學創作標準的最好踐行,每壹篇都可以當做精美的文學作品來閱讀。《文心雕龍》所提出的創作標準,無論對於當下的應用寫作還是文學寫作都有很好的指導意義。在古代文論的現代轉化過程中,梳理《文心雕龍》創作標準的基本原則和主要內涵、認真探索這壹標準的實踐品格、理論價值以及對各體文章寫作的指導作用,是十分必要且富有現實性意義的。

 《文心雕龍》文學創作標準的實踐品格

 近現代以來,經過專家學者的不斷闡釋、研究與解讀,《文心雕龍》已經成為中國文學批評史上當之無愧的理論經典。《文心雕龍》能夠獲得如此崇高的地位,主要根源於其本身的雙重藝術價值。

 壹方面,作為文論巨著,它以結構嚴密、文理精深而獨樹壹幟,故其文論內核“體大思精”;另壹方面,作為藝術文本,它又呈現出理圓事密、文質彬彬的文學樣貌,故其文本形式“精巧卓絕”。但大部分學者往往都只看到《文心雕龍》的文論價值,忽視了它的文學性質。

 不僅在語言表現上,在情感抒寫、布局謀篇、修辭技法等方面來講,《文心雕龍》都是壹部合格且優秀的文學作品。簡而言之,《文心雕龍》不僅是宏大的文學理論典籍,同時也是精美的文學創作作品,而作為作品的《文心雕龍》幾乎是繼承了作為文論的《文心雕龍》中的全部思想要領和創作標準,也實現了理論與實踐契合的雙重意義。

 《文心雕龍》文學創作標準中,“布局謀篇”是創作時思維語言物化為文學文本的首要階段,劉勰對這壹階段提出的標準是“情理設位,雜而不越”。

 劉勰是把“情理”當作創作的前提,認為先有情理,後有文章,且情理是貫穿於創作全過程的根本主線。“情”是中國古代文學創作的源頭,主要是指作家在社會實踐中的所見所聞所感經過日積月累而形成的壹種持久且強烈的創作沖動。

 激情與沖動是作家進行文學創作的內在動因,劉勰在創作《文心雕龍》時,內心亦是飽含著強烈的情感沖動的,這種情感沖動主要包括兩方面,壹方面是立誌著書、報效家國之情,另壹方面是憂患文風、力矯時弊之情。

 當然,劉勰的情感沖動並不是盲目的、壹發不可收拾的情感宣泄,他是在遵循壹定的“理”的前提下進行了情感的表達。具體在他的創作實踐中,“情”與“理”

 往往也是合而為壹的。救弊之情在文中不是怨天尤人的牢騷,亦不是指天罵地的問責,而是經過作文之“理”控引調節後形成的優秀作品。

 謀篇布局的第二標準是“雜而不越”。所謂“雜而不越”,也就是說,文章的結構句法、思想內容及語言形式都應和諧***存,協調統壹,實現各居其位、各有其用的圓融之美。

 《文心雕龍》文質與文質標準並重

 中國古代文學創作中的文質關系相當於現代文學創作中形式與內容的關系。“文質標準”是《文心雕龍》文學創作標準的總原則之壹,它的具體內容是“銜華佩實”,即思想內容真實質樸,語言形式華美多彩,且思想與語言統壹於文本中,呈現出華實相副、情采並茂、文質彬彬的審美特征。劉勰在創作時始終踐行其奉為圭臬的“文質標準”。

 作為文學作品,《文心雕龍》也具有內容與形式兩方面特性。舉全書論之,從思想內容上來說,劉勰在《文心雕龍》中所主張的所有文論觀點和文學原理都是其豐富內容的具體表現。從形式上講,這些思想內容又被劉勰運用多種藝術手法融合成《文心雕龍》精巧卓絕的語言之美,尤其是全書駢偶藝術的運用更是劉勰高超的語言表現能力與創造能力的典型體現,同時也為其文論思想的傳達構建了最佳的表現形式。

 文學創作中,辯論色彩與詩化性格正是文質兼備的典型體現,正反相對、理事相成也得益於華實關系的協調統壹,邏輯力量與文采效果更是情采並茂的必然體現。形式與內容總是相互依附,互為表裏,使得《文心雕龍》成為情融理暢、辭采兼備的文章佳作。

 具體說來,駢體化是全書語言藝術的核心特性。語言駢體化的主要因素是對偶的運用,但《文心雕龍》卻並非機械套用以求全篇偶句,而是在遵循“理圓事密”的`標準下叠用奇偶、駢散結合、化用征引,進而形成表意清晰、對句靈活、錯落和諧的駢儷之美。

 在化用征引方面,引事類義本不屬於駢文的語言屬性,但劉勰在《文心雕龍》創作中已將引用與麗辭互相融合,成為成就全書駢儷之美不可分割的壹部分,故在此加以論述。對劉勰來說,綜學博覽的理念是內化於心且付諸於行的,他博覽群書,精通百家經典且學富才高,故既能在創作時引經據典,出口成章,又能融匯經典,化為己用。

 上述所列《文心雕龍》之駢儷特征只是九牛壹毛,全書50篇幾乎無壹篇不用駢偶,亦無壹句文字僵化,真正做到了“麗句與深采並流,偶意***逸韻俱發。”的藝術標準。同時,劉勰並未趨同於六朝形式主義的創作風向,相反他是在經典與流行之間求得了平衡,將駢偶手法運用得如此爐火純青,令文章既能表情達意、敘事明理,又能註重形式、愉悅感官,達到了嚴整和諧、自然通暢之效果,也實踐了他在《麗辭》篇中提出的理論構想。

 劉勰積極踐行“銜華佩實”的文質標準,並根據不同的情理要求和邏輯結構合理地運用各種藝術手法,破除論文的枯燥寫法,令文章氣勢恢宏,詩意盎然,成為有情有理、有質有形的富美之文。

 顯而言之,劉勰不僅提出了文學創作的理想標準,而且以《文心雕龍》實踐了這壹標準。所論僅僅從宏觀上分析了《文心雕龍》在結構與語言上的實踐品格,而實際上全書的字句章節中處處都是標準踐行的實例,此處不再論述,留待學者細細考證。另外,《文心雕龍》的成就反映出劉勰不僅有精妙的論者思維,更有卓越的作家才力,這與前章所述的藝術人格標準遙相呼應。

 《文心雕龍》文學創作標準的理論價值

 在《文心雕龍》文學創作標準下,劉勰對文學特性的探索已十分接近如今的純文學特征,對文章之法的規定又為後代文章寫作奠定基礎,而這種探索與規定的客觀前提正是魏晉時期無數的文學自覺實踐。換言之,文學自覺為文論自覺創造條件,文論自覺又是文學自覺的集中反映,由此,《文心雕龍》文學創作標準的文論價值和理論意義就不言而喻了。

 劉勰對“文學特性”的探索主要表現在其對文學創作規律的揭示上,在文論尚不發達的魏晉時代,劉勰發現了文學的形成機制和審美特性,探索了文學的構成要素,並建立了完整的創作體系,這種探索無疑是壹種創舉,為古代文論的發展確立了理論方向。

 具體說來,這壹探索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其壹,對文學創作過程的探索。其二,對文學審美特性的探索。審美性是藝術的根本特性,它是無功利的、情感的、形象的,劉勰雖未提出這壹概念,但其在對文學本質屬性的探索中實際上是發現了這壹特性的。其三,對文學風格特征的探索。

 《文心雕龍》作為文論著作,其文學創作標準中的文質標準、結構組織標準以及作家人格標準等對現代實用類文章寫作都具有指導性意義,亦可由此反觀《文心雕龍》的寫作學特質。

 劉勰在《文心雕龍》中從創作過程、審美特性、風格特征、鑒賞要求等方面對文學特性進行了分析摸索,並建立了壹套文學創作體系用以指導實踐,這不僅在當時具有進步的開創性意義,而且對整個中國文論史都有重大影響。但與此同時,我們也應看到,劉勰的文學探索中包含著濃厚的復古色彩,試圖把文學重新納入儒家經學之中,過分宗經、文筆不分,其實是壹種文學倒退,所以說這種探索又有壹定的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