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壹個庚子,不過已到七月,小暑已過,漸入伏。取清孫承澤壹卷讀之,合己意:
庚子四月之朔,天氣漸炎,晨起,坐東籬書舍,註易數行,閉目少坐,令此中湛然無壹物,再隨意讀陶、韋、李、杜詩,韓、歐、王、曽諸家文及重訂所著《夢余録》、《人物誌》諸書,倦則取古柴窯小枕,偃臥南窓下,自烹所蓄茗連,啜數小杯,或入書閣整頓架上書,或坐藤下撫摩雙石,或登小臺望郊壇煙樹倘佯少許。復入書舍,取法書名畫壹二種,反復詳玩,盡領其致,然後仍置原處,閉扉屏息而坐,家居已久,人鮮過者,然亦不欲晤人老人畏熱或免蒸灼之苦矣,退谷逸叟記。
? ——孫承澤《庚子銷夏記 》
然而和古人不同的是,晨起,閉目靜坐,上報健康信息,隨意翻朋友圈少時,取ipad讀文獻,寫文章,翻閱古籍。倦則偃臥南窗下。復入書社,取法書壹二種,反復品讀賞玩,寫小楷數張,然後仍置原處。晚風起,漸涼,攜三五好友外出散步,觀夜晚盛景,即倦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