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以前的堯帝存在的證據,原來就在山西陶寺
中國傳說中的「 ”帝堯”壹般認為是黃帝之後。根據郭沫若的看法,帝堯壹族所居之處靠近黃帝族所居的涿鹿,大致是在河北唐縣壹帶,後來沿太行山南下,途徑太原等地,最後遷徙到了汾水平陽地區。《漢書·地理誌下》就說,「 ”河東土地平易,有鹽鐵之饒,本唐堯所居。”「 ”唐堯”中的「 ”唐”,指的就是帝堯所出的陶唐氏。 陶寺遺址就坐落在山西的汾水流域,在地域上已經可以與古籍中提到的帝堯所居「 ”對號入座”。按照中國古籍的說法,「 ”堯帝”生活的時代,遠在夏商周三代之前。《左傳》裏說:「 ”故得神以興,亦有以亡,虞、夏、商、周,皆有之。”其中的「 ”虞”指的就是任命大禹去治水的中原部落聯盟首領「 ”虞舜”,而堯更是虞的先任。在時代上,堯、舜生活在壹個緊接夏代的時代。依據《夏商周斷代工程》的研究成果,夏代大約始於前2070年。若從此說,則堯舜時代就應在公元前2070年之前的壹二百年或二三百年的範圍內。陶寺遺址早期至中期碳十四測定的年代大致為公元前2300-前2000年或公元前2400-前2100年,與堯舜時代大體是吻合的。 看來,「 ”堯都平陽”的說法在地望與時代方面都能找到依據。從2002年出土的陶寺中期王墓也能發現,墓主人的確是壹位高居於陶寺社會金字塔之巔的顯貴人物。這座出土大墓仍然殘留隨葬品幾近百件,包括玉器、彩繪陶器、漆器、骨器以及20爿半扇整豬等。尤其引人矚目的是,在墓室東壁中央顯著位置,立有壹具完整的公豬下頜骨,其最突出的特點就是粗壯的獠牙,也就說《周易·大畜》所說的「 ”豮豕之牙”。以該下頜為對稱兩側各排列倒置3件彩漆柄玉石兵器(「 ”鉞”與「 ”戚”)。按照周代的理念,「 ”豮豕之牙”及圍繞它布置的玉石兵器所表達的恰恰是「 ”其豕之牙,成(盛)而不用者也”,也就是「 ”修兵弗戰”的和善理念。這也同樣令人聯想到帝堯——「 ”孟子道性善,言必稱堯舜”。 陶寺遺址出土的禮器,包括石磬、土鼓、鼉鼓這樣的大型禮樂器。特別是「 ”石磬”,作為古代的禮樂重器,稱得上是華夏文化最具特色的表征符號之壹。在甲骨文中已出現了「 ”磐”字。左半像懸石,石半像是人用手槌敲擊的樣子。陶寺遺址出土的石磬也是我國現存的最古老的石磐。考慮到《說文解字註》裏說「 ”無句作磬”;而在古籍記載中,這位發明「 ”石磐”無句正好就是堯的臣子。「 ”石磬”在陶寺遺址的出土,不能不使人將墓主人的身份與帝堯聯系起來。至於「 ”土鼓”與「 ”鼉鼓”是兩種鼓。漢代的司馬相如在《大人賦》裏把「 ”靈鼉之鼓”與「 ”秦陶唐氏之舞”聯系起來,而「 ”陶唐氏”指的偏偏也正是「 ”帝堯”。 石磬 看起來,陶寺文化時期確實已經存在某種約定俗成的、嚴格按照等級次序使用禮器的規則。《禮記》記載,孔子說過「 ”夫禮之初……蕢桴而土鼓”。而孔子同樣說過「 ”大哉堯之為君也……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煥乎其有文章”,稱贊了帝堯制定的禮制。兩相對照的話,陶寺的墓主人,莫非正是「 ”帝堯”乎? 因此,2015年6月18日,中國社科院在國務院新聞辦公室舉行「 ”山西陶寺遺址發掘成果新聞發布會”,指出壹系列的考古證據鏈表明,陶寺遺址在年代、地理位置、陶寺遺址的內涵、規模和等級以及它所反映的文明程度等方面,都與堯都相當契合。目前,沒有哪個遺址像陶寺這樣與堯都的歷史記載等方面如此契合。越來越多的學者認為,陶寺遺址很有可能就是堯的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