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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十三兒子胤祥的性格.愛好.下場各是什麽?

愛新覺羅·胤祥(1686—1730),清康熙帝第十三子(實為22子),滿洲正藍旗人,敬敏皇貴妃章佳氏所生,努爾哈赤裔孫。弟兄間,惟與雍親王胤禛關系最密。胤禛繼位,即封為和碩怡親王,總理朝政,又出任議政大臣,處理重大政務。雍正元年,命總理戶部。因胤祥對雍正朝的治績助力甚大,遂得世襲罔替的許可,為鐵帽子王。死後,上謚號為“賢”,雍正帝為了紀念他的功勞,下旨將其名“允祥”的“允”字改回“胤”字,成為雍正朝唯壹位最終得以在名字中保留“胤”字的皇帝兄弟。

人物性格  從很多方面的記載和描述來看,胤祥是壹個銳意進取、行事周密、極富主人翁精神,對雍正初期政治活動有重大影響的優秀政治家。性情上則精明內斂、冷靜自持,在為官為臣方面駕輕就熟,遊刃有余,深知其中遊戲規則,同時也禮賢下士,“愛才如恐失,雖壹言之當,必采而納之。”

下面再來談談他在生活中的壹些態度。

傲氣,倔強,隱忍  這是從康熙朝三阿哥回復康熙十三阿哥的病情折子得來的印象。那麽嚴重的病,直接導致他後來英年早逝,他卻足足忍了壹年不吭聲,太醫去看的時候,也沒有任何哀嘆憂怨之辭,並不以此來乞求父親的垂憐。可是他又對父親抱有極深的敬愛之情,即使後來成為了怡親王,朝鮮人還說“十三王喜其稱頌先皇之語”如果贊揚他的父皇,他就會很高興。

八旗通誌上記載“聖祖(康熙)在熱河,偶遣使回宮。王(胤祥)迎問起居,墮馬脫脛,強自抑按,仍齊集請安,不自知其足之傷也。”這只能是十三不再次次隨駕的四十九年後。而按照五十年的大夫診斷書,他的鶴膝風已經發作壹年多了。鶴膝風在先,導致墜馬的可能性從時間上來看非常大。他的傲氣不允許他在康熙派來的使臣面前示弱,更不不想讓外人覺得他可憐,才會隱忍倔強以至於斯。

對宗教略懂而不深信  雍正是對佛學禪宗都有相當了解的人,相比之下,胤祥是壹個更為世俗的人。他雖然也通禪語,會和四哥談經論道,會給兒子弘曉講解佛學,但並不熱衷。個人覺得,怡王對宗教信仰處在壹種想起來信信,想不起來拉倒,大部分時候他是想不起來的狀態。

傳教士宋君榮的書信裏說“這位十三世子很尊重歐洲宗教和人士,特別是對巴多明神父特別寵愛。……但他從來不想得到該神父自願表示為他寫的宗教書和韃靼文著作。”傳教士覺得怡親王對他們很友好,對宗教人士很尊重,但很明顯,胤祥對拜讀聖經並沒有什麽興趣。

“神父利用了這壹機會而談到了猶太人,特別是至今仍能在開封府見到的那些猶太人,這些人從周代就已經到達中國……十三世子在聽到我向他們所講的情況之後,便令我們在壹個約定的日子內再來談。我們於該日前往世子府上,他告訴我們說,他已調查了開封府猶太人的情況,向我們介紹了他們所擁有的希伯來文經書。他想詳細了解有關這壹民族的情況,接著又詢問我們是否懂得這些希伯來文經書。”胤祥的辦事效率很高,求知欲和好奇心也很強,不過大家關註的重點完全不壹樣,傳教士們想拿到的是猶太人的希伯來文聖經,胤祥想了解的是壹個民族的情況和文物資料。

溫和、寬厚的壹面  康熙末年,胤祥就曾出面籠絡明遺老屈復,被以壹首《貞女吟》婉拒,但此人終雍正壹朝沒被官府騷擾過,反而到了乾隆朝,其詩文集被列入四庫禁毀書目。雍正七年,四川提督彈劾容美土司,提到土司令牌上有“明天子”三字。對此密折,怡親王批復說“至委牌所稱明天子,臣等細玩文義,即明天子之意,與前明無涉”,認為土司令牌上的“明天子”三字,應該是賢明天子之意,與前明天子無關。

李衛赴任之前,胤祥用自己的錢賞他銀子,李衛在任上吐血,胤祥給他看病找藥。朱軾的母親病故,胤祥替他去雍正那裏爭取到在禦前素服辦公的許可(這是很大的恩典),還送了壹大堆東西給朱軾安慰他。勘測水利時,胤祥晚上也要等和他壹起去的漢大臣平安踏勘水源回來才睡覺,怕他們迷路,還派自己的坐艦去找。嶽鐘琪領兵,擔心自己是漢人不能服眾,胤祥就去幫他和雍正溝通。諸如此類對官員們多加關照、給下屬送衣送藥的例子不勝枚舉。

追求高雅,但不失恬淡節制  除了清初滿人普遍喜好的打獵以外,胤祥的興趣愛好還有收集字畫、古籍和鑒賞珍玩。他的書法也得到過康熙、雍正兩位皇帝的認可,但個人的書畫字幅也罷詩詞也罷,留存甚少,只靠雍正和繼任怡親王弘曉收錄的少量詩作傳世。雍正在《交輝園遺稿》題辭上說“朕弟怡賢親王,天資高卓,穎悟絕倫。如禮樂射禦書數之屬,壹經肄習,無不精妙入神,為人所莫及。(略)而王自謙學力不充,總未存稿。是以王仙逝後,邸中竟無留存者”。希望自己的詩畫著作可以流傳後世,是文人雅士們的普遍心態,胤祥卻偏偏和他們不大相同。他的個性裏大概有非常淡泊的壹面,從某種角度講並不在乎自己是否留下什麽東西、是否青史留名,而更致力於在當下多做實事。也許這能部分解釋他甘於隱身在雍正背後獻計獻策的心態,“(怡親王)贊襄於密勿之地者,八年有如壹日……王之懿德美行,從不欲表著於人,而人亦無從盡知之”(雍正八年五月丙子《上諭內閣》),怡親王對權利抓得很緊,但那是出於政令通達的考慮,和雄主明君也都喜歡自己掌權壹樣無可厚非,不過從他數次推辭賞賜的行為中,就不難發現他看待富貴榮華十分通透,可謂富而不貪,懂得節制。

不辭辛苦,積勞成疾

胤祥在康熙年間就得了叫鶴膝風的病,可能是風濕,也可能是骨結核。之後雖經過調養,但身體狀況已經變差。雍正即位後,胤祥承攬了相當多的政務,和辭謝各種恩賞時表現出的謹小慎微不同,胤祥在接受皇帝交給的政務時抱有壹種毫不推卸、竭力而為的態度,這和他本人極強的政治責任感與使命感是分不開的。作為戶部的主管,他甚至會把庫房的鑰匙也帶回家。監造大炮時,他就在自己家的花園裏也擺上壹座以便研究。他的兒子弘曉說,自己於晨昏定省之時,常見父親將“軍國重務”帶回家料理,“手不停批”,雍正四年怡親王生了壹場比較重的病,四個月間斷斷續續不能痊愈,皇帝擔憂之下甚至出內帑於宮中設譙為親王的病祈禱,但這個病人本身卻絲毫沒有閑著,四月份上旬忙著州府重新劃分、官兵管理以及雲南鹽務事宜,四月中旬和五月就親自去勘探河道,上水利繪圖,六月份研究將附近省份糧食調福建以濟民,清查當地虧空(這之後就開海禁了),七月份又出京,奏如何新開河道,安排河工。同月,雍正賜予他“忠敬誠直勤慎廉明”的八字匾以示嘉獎,贊揚他“勤勉奉公,夙夜匪懈,即如目今王雖身抱屙疾,而案牘紛紜,批閱不倦,朕聞之實至於不忍”。這樣高強度的工作,勢必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不利影響。

胤祥負責替雍正勘探陵園,最初是在康熙陵園附近尋訪,第壹次選中的地方,居然發現穴中有沙子,雖然雍正只說是未足全美,但以胤祥謹慎的性格,應該會非常緊張,於是去遠處再次替雍正選陵,這是清皇陵分為東西陵的來由。七年秋冬,他的身體已經非常不好了,這時候雍正讓太醫院使劉聲芳任戶部侍郎,就是讓他邊給胤祥治療邊向他請教政務。可他還是親自和高其倬壹起翻山越嶺,“往來審視”費盡辛苦,胤祥怕煩擾百姓“常至昏夜始進壹餐”。這種身心俱疲的狀態加重了他的病勢。

辦完堪選泰陵陵址這件事後,怡親王的身體狀況進壹步惡化。八年正月初八,北運河青龍灣修築減水壩,胤祥想要去現場勘察已不可能,只好奏請將此事交與侍郎何國宗(清朝數學家)督理監修。當時,怡親王對其壹同辦理水利的下屬說“本圖遍治諸河,使盈縮操縱於吾掌之上,豈期壹病沈廢,已矣何言。”三個月後怡親王就因病去世了,這番話聽來讓人不勝感慨,其事業心之旺盛、責任心之強大可見壹斑。八年初,由於胤祥已經因病停朝,雍正經常派人至交暉園,就某事問怡親王如何辦理,可見在這壹時期,胤祥仍然在參與政務。八年二月先農壇的親耕禮胤祥沒有參加(此前他每年都參加)。八年三月雍正連下兩道聖旨,讓別人代理營田和傳教士事務。胤祥病後,雍正對他“醫禱備至”,他為了寬慰雍正,“旬月間必力疾入見”。

雍正八年(1730)五月初四日,胤祥病故,年僅四十四歲。雍正萬分悲痛,在八年九月初六的上諭中曾說:“朕因憶吾弟怡賢親王在日,八年以來誠心協贊,代朕處理之處不可悉數。從前與吾弟閑談中,每常奏雲,聖躬關系宗社至為重大,凡臣工可以辦理者皆當竭誠宣力以代聖躬之勞,臣心實願將己之年齡進獻,以增聖壽。彼時聞之,深為不悅,以此言為非。今日回思吾弟八年之中輔弼劻襄,夙夜匪懈,未必不因勞心殫力之故傷損精神以致享年不久。且即以人事論之,吾弟費八年之心血而朕得省八年之心血,此即默默中以弟之壽算增益於朕躬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