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200年的順康、幹勇、嘉慶三個朝代,沒有壹個皇帝信奉道教,這在歷史上是非常罕見的現象。過去,道教賴以興盛的上層路線被堵死,道教失去了依靠君權振興仙道的起碼條件。皇帝只用樓金元和王常月這樣的東西。即便如此,帝都還是公開宣稱“此舉並非為了祈福而拜道教”,生怕被扣上“拜道教”的帽子。可見,“崇道”在清初帝王和壹般社會政治家眼中就是“亂政”而明成祖崇道的教訓歷歷在目,實際上是宣告正統道教在政治上已經“死亡”。正統道教高度“內向”,道教無法實現自我更新,所以道教的整體衰落是必然的。
王常月(?~1680)是清初著名的龍門道士。王常月在順治、康熙年間偶爾受到皇帝寵愛,在北京白雲觀講壇,激起了龍門派復興教風的野心。王常月以振興教學為己任,撰寫了《龍門心法》,又名《園林壇經》。在傳統道教教義中,聖、佛、仙是並駕齊驅的,神仙是道教信仰的核心和象征。然而到了清代,道教的社會地位和社會文化影響每況愈下,其合法存在受到威脅,更談不上發展。針對這種情況,王常月竭力將儒、釋附於道教之上,竭力為道教贏得社會存在的合法性。在他的《心法》中,處處以儒釋道為權威,引經據典,可見他的《心法》與聖人的教義根本沒有區別,與佛教完全壹樣。他說:“要修仙,先修人性。人性未修,仙路遙遠。儒家說:先把家族聚在壹起,然後才能治國。家尚人道,國尚不朽。如果不能統治家族,又如何治理國家?石獅說:妳必須盡妳所能,沒有神解。這個宇宙心就是三綱五常的原則。妳走這條線,就人道了,修仙不難。雖不能成聖成佛,但易。”王常月的“三教合壹”論實際上是壹種“三教混淆”論,旨在假冒儒釋道,以利於道教的自我完善。
他細數了過去全真教的弊端,說:“為什麽大道不行,教門可憐?”哲人,正因為這個宗教是真的,‘不能審判自己,只能審判別人’,這是這八個字的大罪,對全真教的案子也是不好的。讀書人,不能壹個人跟著教義走。妳必須首先說服別人跟隨他們。誰會服氣?我怎麽看得出真理是不可測量的,哲學家們都驚呆了,測量眾生的人也被自己的眾生所測量。“先照顧好自己”已經成為王常月振興龍派的基本出發點。所謂“先從自己學起”的真正含義,其實就是要求道教徒以首真戒、中戒、大仙戒這“三戒”自律,順應時勢,提高心法,見聖賢之心,明聖賢之理,做聖賢之事,成聖賢之身,遠離旁門,堂堂正正。王常月壹再強調“心法”的重要性,處處表現出他對“道學頹廢,黃冠叛教”的切膚之痛。事實上,王常月要求信徒放棄“白日飛升”、“體內成仙”的神仙觀,他把過去道教的各種法術都歸為“小道”。
或者以煮鉛冶汞為生法,然後盡己所能退入火海。有好幾次,妳看到玉液七回,金液九回,小偷被抓了放了。或者默想上帝三天。或以煉身助幽,拔鬼出九處。或者召喚上帝來召喚將軍,而裴左夫將被稱為壹個真正的人。或者通過擡氣開關,運精,叫妙道。或者諷刺經文,勤拜。或者炮制丹藥治病治瘡。或者提煉食物來希望飆升。或者取陰陽之效。或者在鼎中呼吸,用神運和真鉛延長壽命。或者在鼎爐中加沙火煉茂根,建功立業。或者用身體為殘者默哀,執仙丹之道,靜待傳福者。或因因緣淺,行難而放棄懸崖。各種無明卻自性,修行為幻,都是旁門左道。
王常月的“心法”本質上是全真道“雙修人生”思想的進壹步發展,但王常月走得太遠了。他希望借助佛教“戒律”成就“心法”,打破道家理論和道教的封閉性,促進道教通過自律走向社會,提高道教的品質。他的《新神仙觀》是對全真道教“雙修人生”觀念的新詮釋,蘊含著“修”,正如明代張雨初的《十門規》對正壹派的發展產生了同樣的影響,結果道教的正壹派和全真派都通過民間傳說走上了不歸路。
清初,樓金元和王常月仍試圖通過走上層路線來實現道教的發展。然而,時間流逝,他們的成功只是曇花壹現。由於清初皇帝普遍不信道教,對道教有嚴格的政治限制,道教的任何創新都難以為繼。因此,樓金元和王常月的走紅是偶然的、個別的,道教適應清朝皇權的政治努力失敗了,道教在清朝的整體衰落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