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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牢國的介紹?

簡介  在滇西,歷史上曾經有過壹個古老而神秘的“哀牢國”。

距今約2400年前,以今保山市為中心的怒江中下遊區域曾崛起過壹個支系龐雜的族群“哀牢夷”,是古代“西南夷”的重要組成部分,不但創立了存續數百年之久的酋邦哀牢國,還創造了獨具特色的“哀牢文化”。兩漢時期,隨著中原王朝開疆拓土、經略西南,哀牢王柳貌“內附”,永昌郡設立,中原文化迅速註入,曾經興盛壹時的“哀牢文化”便在歷史的漫漫長河中漸次稀釋直至湮滅,以致後人往往只能透過壹些古代典籍記載的關於哀牢夷和哀牢國的只言片語,去想見那個曾風光過的神秘古國的萬般風情。

哀牢國歷史悠久、疆域遼闊、文化發達、物產豐富、民族眾多,是雲南歷史上文明古國之壹,開國之王為九隆,歷時四百多年,大約形成於戰國中前期,公元69年歸附東漢,以其地設永昌郡。哀牢國鼎盛時期,疆域遼闊,號稱東西3000裏,南北4600裏,國土約138萬平方裏,範圍大半與東漢所設全國第二大郡的“永昌郡”轄地基本壹致,即東起哀牢山脈,西至緬北敏金山,南達今西雙版納南境,北抵喜馬拉雅山南麓。

據歷史學家考證,哀牢國的中心地保山,是雲南重要的人類起源地之壹。這裏冬暖夏涼,四季如春,素有“保山氣候甲天下”的美稱,是人類生存繁衍的壹片樂土。在該地區的某煤礦出土了壹具完整的古猿下頜骨化石,經鑒定迄今約400-800萬年,化石頜骨形態從齒弓到齒類都具有從猿向人轉化的顯著特征。此外,考古專家還發掘了蒲縹塘子溝舊石器遺址,找到了現在已發現的最早的哀牢先民——蒲縹人。蒲縹人距今約8000年,屬於雲南早期智人。

哀牢國是由最初的哀牢部落發展而成的。隨著哀牢王國的形成和不斷擴大,國內雜居了許多民族,哀牢民族就不再單指原來的哀牢部族,而包括了哀牢部落在內的所有“國民”。據考哀牢民族除濮系民族外,還雜居有氐羌和百越兩大系。漢化以後,又有中原漢族遷入哀牢境內,與哀牢土著民族雜居,各民族文化相互交融,使哀牢國形成了以土著民族為主外來漢族為輔的多民族雜居的歷史國度。哀牢國鼎盛時期的人口,僅從有史記載的兩次內附統計看,就達到了54660戶,571370人,這在當時確實是壹個很大的人口數字。

肥沃的土地,充沛的水源,宜人的氣候,豐富的礦產,茂盛的林木,種類繁多的動植物,為哀牢人民的生活提供了得天獨厚的條件。據《華陽國誌》和《後漢書》記載,這裏“宜五谷蠶桑”,“出銅、鐵、鉛、錫……”尤多珍奇寶貨如黃金、光珠、琥珀、翡翠、水晶、瑪瑙……並有孔雀、犀、象、軻蟲、食鐵貊獸和說話的猩猩等。另外,還有“節相去壹丈,圍三尺余,受壹斛許”的大濮竹等。這裏最有名的工藝特產是桐華布和蘭幹細布,就是優質苧麻細布,其華美有如絲織品中的彩色大花綾錦;桐華布則是用木棉織成的潔白不汙的布。這兩種布產於哀牢,經蜀賈轉手販運,被張騫誤稱為“蜀布”,秦漢之際就已遠銷南亞和中東,被人稱為“東方壹絕”。

哀牢古國由於歷史久遠,地上文物早已蕩然無存,只有壹些與之相關的地名、山水和後人根據傳說修建的景點,隱約透出點遠古歲月的信息。傳說紅河谷裏的“花腰傣”就是哀牢國的“濮人”貴族後裔,哀牢歸漢後,他們仍然堅守著自己的傳統,抵抗著“內附”後強大的漢文化,至今仍然保持著古哀牢國的傳統與習俗,信奉原始宗教,在其他傣族地區廣泛流行的小乘佛教始終未能進入紅河谷花腰傣中。對於“哀牢歸漢”,花腰傣與我們的歷史書籍有著截然不同的評價,對這壹歷史事件的看法是“柳貌喪國”。在花腰傣的歷史敘事中柳貌是以壹個叛國之君出現的。

無論是石器文化、青銅文化,還是耕織文化、服飾文化、飲食文化、婚姻俗喪葬文化和音樂、舞蹈等民族民間文化,哀牢國都十分豐富而獨具特色,但古籍記載少之又少,僅《華陽國誌》和《後漢書》略有記述。目前,哀牢文化研究已取得了重大突破,壹些專著、專論相繼問世,哀牢文化作為以保山為中心的哀牢故地歷史文化的源頭,已透過歲月的沈沙露出遠古的輝煌。 [編輯本段]哀牢歸漢設立永昌郡  柳貌,古哀牢國九隆王傳人。公元1世紀中葉在位,為保山歷史上壹位關鍵時期的關鍵人物。東漢永平十二年(公元69年),柳貌率眾人77邑王、5萬余戶、55萬多人舉國“內附”—主動加入中華民族行列,從而使古代保山由奴隸社會壹步跨入了封建制的門檻。漢王朝則因勢利導,借此機會將郡縣治推行到“東西三千裏,南北四千六百裏”的整個哀牢地,並設永昌郡統壹管轄。為彰柳貌內屬之功,漢明旁給他頒賜了性質、字體類同於漢武帝所賜“滇王之印”的“哀牢王章”,並舉行盛大宮廷慶典。

“綏哀牢,開永昌”,為中國歷史上的壹大盛事,柳貌順應歷史潮流,功不可沒。 [編輯本段]從涉漢史籍看“哀牢國”  哀牢(哀牢國)的時代相當於漢時,因此,涉漢史籍與哀牢(哀牢國)的關系顯得十分重要——研究哀牢(哀牢國)離不開涉漢史籍,只能依靠他,不可回避它,更不可否定它。 [編輯本段]壹、漢時《史記》中沒有“哀牢國”  在《史記》裏,沒有“哀牢國”,也沒有“哀牢”字樣。可是,在滇西和緬北地帶,《史記》裏卻有地名可查——有乘象國“滇越”,“滇越”之東有“同(桐)師”,“同師”之東有“嶲”和“昆明”,“嶲”和“昆明”之北有“楪榆”。置於現地名之上,“滇越”為怒江以西的德宏、騰沖、龍陵及鄰近的緬甸地方,“同師”為怒江以東的保山、昌寧、施甸等地,“嶲”為永平、雲龍壹帶,“昆明”為洱海附近的下關、彌渡、巍山等地,“楪榆”為今大理州北部至麗江。

《史記》裏連“夜郎國”也提到了,為什麽會沒有“哀牢國”或“哀牢”字樣呢?司馬遷曾經到過滇中,按常理,“哀牢”只要是客觀存在,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只有壹種可能:當時的“哀牢”是貶意,所以不宜上書,而且哀牢人並未建立真正的國家體系,沒法跟“夜郎國”、乘象國“滇越”相比擬,所以不提,只將哀牢人所居住的地方按地名記為“同師”和“嶲”。

“哀牢”是什麽意思呢?經筆者考證,其意思為“酒氣大”,與今“酒醉包”之意相近。“哀牢”諧音“愛醪”,即為愛酒;哀牢人的嫡系後裔如住今緬甸的“卡拉”稱水為“也”,稱酒為“啊也”,其中之“啊”是酒氣,與近兩千年前的“哀”仍相去不遠,傳承關系十分明顯;另外,哀牢人的老鄰居“越人”之後——傣族現在說酒為“牢”,說酒氣為“哀牢”。正因此,哪個地方酒氣大就可稱“哀牢”了,因此“哀牢山”壹名就可以不在滇西而在滇中南。 [編輯本段]二、西晉《續漢書》中有了“哀牢王國”  《續漢書》為西晉司馬彪所編撰,其中《郡國誌·永昌郡》說:“永昌郡,八城,戶二十三萬壹千八百九十七,口百八十九萬七千三百四十四。不韋出鐵,嶲唐、比蘇、楪榆、邪龍、雲南、哀牢(永平中置,故哀牢王國)、博南(永平中置),南界出金。”

“哀牢王國”出現於釋義中,且僅為哀牢壹城的釋義,因此,僅可認定置哀牢縣前,哀牢王住處在彼,即首邑,為部落聯盟首領所在。 [編輯本段]三、東晉《華陽國誌》把“哀牢”誤為大國  《華陽國誌》乃東晉人常璩所編撰,其中對“哀牢”和“哀牢國”所說甚多。

《南中誌·永昌郡》中記述了“九隆”傳說、南擊“鹿茤”、賢栗歸漢、柳貌歸漢等,較為系統。

《南中誌·永昌郡》說:“永昌郡,古哀牢國。”另說:“哀牢,山名也。”使今之“哀牢山”與古之“哀牢國”關系弄得有些復雜化,今之研究者往往只能強圓其說,卻難於服人。

《南中誌·永昌郡》明確地說“哀牢”人是“種人”,即壹個族種;其國家體系不健全,“分置小王”,如部落長,因此,先歸漢的賢栗是“王”,後歸漢的柳貌也是“王”,但賢栗所率人口僅壹萬多人,是小王,柳貌之下有“稱王者七十七人”,人口“五十五萬三千七百壹十壹”,顯然是個“大王”(部落聯盟首領);柳貌歸漢後,“顯宗以其地置哀牢、博南二縣”,按壹國之土必相連的原理,哀牢縣在今雲龍地面,博南縣在今永平地面。

《南中誌·永昌郡》說,孝武時,度蘭滄水(瀾滄江)以取哀牢地,置嶲唐、不韋二縣,哀牢轉衰,加上柳貌歸漢後置了哀牢、博南二縣,“哀牢國”就有了壹個全貌:“哀牢”地面上壹***設了四個縣,約為《史記》中的“同師”和“嶲”兩個地方,可見其小如斯。

《南中誌·永昌郡》中有壹個說法:“其地東西三千裏,南北四千六百裏。”似乎哀牢又很大,但與四個縣相比,此說不可信。由於《南中誌·永昌郡》只說哀牢歸漢,不說哀牢反漢,所以算不得嚴肅,不可句句當真,這個裏數說法正需要論證。 [編輯本段]四、南北朝《後漢書》亦有“哀牢國”  《後漢書》為南北朝時宋人範曄所編撰。書中,《哀牢傳》亦有“九隆”傳說、南擊“鹿茤”、賢栗歸漢、柳貌歸漢等,並有柳貌歸漢後七年,哀牢王類牢即反的記載,顯得更為全面和客觀真實。但是,《後漢書·哀牢傳》沒有跟《華陽國誌》的裏數說法,這樣壹來,就使得《華陽國誌》中的裏數說法成為壹個孤說;再聯系《華陽國誌》中只說哀牢歸漢不說哀牢反漢這壹種片面思想,就可以認定“東西三千裏,南北四千六百裏”之說屬於訛傳——如真有如此之大,《史記》上也不會不記載。

《後漢書·哀牢傳》使“哀牢”有了壹個完整的形貌:哀牢人住在今保山、昌寧、施甸、永平、雲龍等地,沒有建立完善國家體系,各部落長均稱王,部落聯盟首領亦稱為王。漢武帝時,(公元前109年)取了保山、昌寧、施甸等地,設了嶲唐、不韋兩個縣,哀牢的元氣受傷,因此轉衰;永平十二年(公元69年)哀牢王柳貌歸漢,顯宗以其地置哀牢、博南二縣;建初元年(公元76年),哀牢王類牢反漢;二年(公元77年),平判。 [編輯本段]五、結論  1、《史記》裏沒有“哀牢國”,是因為當時哀牢人未建立國家體系;《史記》裏沒有“哀牢”字樣,是因為當時“哀牢”是貶意,不宜寫上史書;

哀牢人所住之地在《史記》裏的地名是“同師”和“嶲”;

2、《續漢書》中有了“哀牢王國”之說,為註哀牢縣,已經不再管哀牢二字的貶意,或者哀牢二字已無貶意;

3、《華陽國誌》中把“哀牢國”記述得已經較為全面,但只提歸漢不提反漢,使得其“東西三千裏,南北四千六百裏”這個孤說也值得懷疑;

4、《後漢書》中不僅說了哀牢歸漢,也說了哀牢反漢(歸漢七年即反),顯得較為真實;

同時,《後漢書》中不支持《華陽國誌》中的“東西三千裏,南北四千六百裏”說法,使之成為壹個不可輕信的孤說。

——本著漢時事用漢時史籍論證的原則,可以認定:哀牢有貶意,“哀牢國”不成其國,“哀牢國”是的小“國”,哀牢歸漢七年即反,導致其歸漢事件的歷史意義極為有限。 [編輯本段]九隆神話  出於古哀牢國,即今哀牢山壹帶,這篇神話說: 有壹婦人名沙壺,因到江邊捕魚,觸沈水而懷孕,生下十個兒子。後沈木化為龍作人言問“我的兒子何在”?九子驚走,獨幼子不去,背龍而坐,因而取名九隆。九隆長大後,雄桀出眾被推為王。當時有壹婦人,名叫奴波息,也生有十個女兒,九隆兄弟皆娶以為妻,子孫繁衍,散居溪谷。九隆死後,世世相繼,分置小王。到了唐代初期細奴邏的父親自哀牢避難到蒙舍川,耕於巍山之麓,當地白國王將女兒嫁給細奴邏並讓位於他,這便是流傳民間的開國神話。據說,遺留在哀牢群山中的花腰傣就是九隆兄弟中的壹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