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量這種草書,以提供前代末年收集的新增藥物數量,往往是重要的方面之壹。至宋代《政證本草》記載藥物1748種。在上壹代藥物基數已經很大的情況下,提供新藥並不容易。由於王傑深入民間,在小範圍內進行普查,書中加入了相當數量的民間草藥。據統計,目前可以試驗的新藥有22種(見附表),還不包括40多種待試驗的植物類藥物(這40種藥物的藥名和藥譜在以往的本草書籍中都找不到,不僅有價值,也體現了本書的寫作特色。壹:采用有利於展現藥物特征的畫法,提供了許多有價值的繪制藥物圖譜。
中草藥繪畫有著悠久的歷史。都說新修本草的圖經只是彩畫(5),但失傳為時過早。現存本草最早的墨線是宋代的《圖說本草》。但由於反復雕琢,出現了很多扭曲和錯誤。我們對王傑本素描的評價,是基於畫的素描畫。雖然不能完全體現原貌,但基本狀況還是壹樣的。藥圖主要采用雙鉤法,線條流暢,造型逼真。趙說:“這幅圖中的朱砂礦是綠色的,持續時間長;鐵畫銀鉤簡潔有力。宋以後,只有明朝畫家趙畫的,我才能看到”(1)。藥圖不少,精致程度驚人;尤其是花較大的植物,描述更為精煉。雖然書中沒有植物形態學的記載,但很多藥物圖譜壹眼就能辨認出來。比如山姜的地圖明顯和IrisjaponicaThunb壹致。屬於馬藺科。喜樹、昆明山海棠、小金蕨、虎耳草、魚腥草、南天小燭樹等也是如此。
王傑在這幅素描中運用了馬援和夏玨的山水畫法,即削去部分以示整體,按比例小範圍繪制,有利於突出植物的特點,表現細節。比如接骨木(木頭)只描繪了壹根樹幹和壹片葉子,五葉藤(茭白)只描繪了壹卷和壹片葉子,紅花和仙女蓮主要描繪了花序,都很好地體現了它們的特點。相比之下,宋代《本草圖說》的畫法較少。後者往往把高大的植物不成比例地壓縮成壹個小畫面,扭曲了細節描寫或者根本沒有表現出來。同時,書中還吸收了當時興起的“點柳”法來畫綠色長壽的神仙柳(檉柳),效果更佳。
二是反映了宋代民間的用藥經驗。
這本書裏很多藥物的功效和藥方都是取自民間的。如唐球(野山茶)助消化,紫花香紅“四時斷傷寒”,毛茛(紫花地丁)治疥瘡,竹園佐(海金沙)治淋病患者熱痛尿痛。也反映了壹些上壹代很少用的,當時流行的藥物的使用。典型的例子是鶴藤(原植物為金銀花。),而吳曾說這種藥“在古代很少使用,但在宋代卻大為顯示”(6)。宋代的醫書,如《蘇神梁芳》(7)、《急癥灸法》(8)等都有記載,但最早將陸藤、金銀花的名稱收入本草書的是王傑,還收入了宋代使用此藥的經驗。
這本書包含了許多經驗藥方,為後人所重視。明代的《衛生簡方》和今天的《中醫大辭典》都收錄了不少最早見於本書的方子,可見其仍有實用價值。從這些方子中,我們也可以窺見南宋時期,我們開始用大風子油,以及其他民間療法來治療麻風病,這反映了當時民間用藥的情況。
此外,該書還具有藥名俗的特點。書中有134個藥名或別名,形象生動,具有濃郁的鄉土氣息。如貓眼草精(眼)草、魚腥草、蜂草、亮眼草、醉魚草、穿心佛指(珠)草、牛鼻草等等,很多都沿用至今。(原書發現於山西太原1996)
流通狀況
這本書在清朝以前沒有記載。它的明代手稿在解放前被私人收藏,然後進入北京圖書館。1957收錄於現存草書(龍伯鑒),1958收錄於全國中醫圖書聯合目錄。後來在《歷代中藥炮制資料簡編》和《中藥大辭典》中引用。
但是,書在古代有流傳嗎?在中醫裏有沒有發揮過作用?這個值得討論。彩繪本的明抄本的存在,說明該書在古代已經流傳。據筆者考證,明代胡穎所著《衛生簡方(九)》中有106個方子,與《蘆炎炎本草》中的方子相同。主要集中在濕痹(7方)、頭風(4方)、痢疾(6方)、癰(12方)、疥瘡(9方)。引文壹致,順序與《顏路本草》中藥物相同。這種現象可以認為是胡穎先生先將該書單方面分類,然後再將其並入書中。《鹿眼巖本草》中有許多獨特的藥名,如千年潤、吳冶金花、瑤瑤豆、水銀草等。,也包括在內。甚至王傑最初引用了《證本草》中的壹個處方,而胡穎正確地將其包括在內,只有細微的變化。那時,它離王傑有200多年的路程。時隔200多年,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引用了許多養生簡方的內容,其中就有《鹿眼巖本草原方》。如曼陀羅、醉魚草、虎耳草等。其中有少數藥物在李時珍(10)中被列為“未知”。如水銀草、雙頭蓮、仙女蓮等。以仙蓮為例。
《顏路本草》卷壹:“仙蓮,壹片荷葉。性是熱的,有毒的。不聞紫花,恐鼻肉。更多的投入火中作為藥用。葉治惡瘡癬。”圖為八角蓮樹林。
《衛生學簡方》(卷九瘡癤):“治惡瘡癬,用仙之荷葉搗之”(此方前亦有八書引自《陸儼本草方》)。《本草綱目》卷二十壹有名而無用:《天仙連【世說】《衛生學簡方》:治惡瘡癤子,搗葉而治之”。
可見,三者之間的關系是非常清晰的,也足以證明《顏路本草》在醫學史上起到了壹定的作用。至於沒有被轉載和流傳,主要是技術條件的原因。五六種古繪本草未再版。筆者深盼現在能重印,以便廣為傳播,發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