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周大成在接受沙孟海先生頒發的第二屆全國篆刻獎時,有沒有想到這位慈愛的母親。我只知道他總是在母親的生日刻上印章,表達對人子的感情。
誰的壹生沒有壹兩次當藝術家的“沖動”?只有大成把“沖動”變成了對篆刻的執念和迷戀。
十年前,大成高中畢業後,加入了著名篆刻家程伯公先生。他放不下壹本《說文解字》。吳昌碩的《石鼓文》已成為他的日常課。大成讀了昌碩老人的悲情詩“活在筆硯中,窮了好久”,卻依然投身篆刻。帶著壹把鈍刀和幾塊頑石,我開始了艱難的鑿石生活。
後來,他成了壹家造紙廠的機械師。帶著壹身疲憊的油汙回家,我總是沖到壹個簡易的書櫃前。“收斂”!“專註”!壹個“點子”:篆刻!
看著大成徹夜未眠燈如豆,外婆心疼得哭了。是啊,作為周家的長孫,他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被人叫“大成”,希望他能“長大”“活下來”,可是誰會想到他為了刻字寫字而不顧自己的健康呢?
親戚的忠告讓他心存感激;身邊壹些人的誤解更是壓力;打擊最重的是65438年6月+10月65438年1989——再次收到浙江美術學院(現中國美術學院)書法篆刻專業未能錄取的通知(1987已被專科錄取)。
很多年後,大成跟我說起這段往事,卻笑了:“那時候我就決定不‘賭’了。我把篆刻的‘迷人’藝術作為我畢生的追求。”
大成已經沈沒了。像初學者壹樣壹頭紮進端莊典雅的中國印,讓他邁出了堅實的壹步。
大成知道畢啟功為“漢陰之戰”出力,只是壹個“奴隸”;要想壹睹學校的風采,就要上上下下,探索世博。他開他的印稿,當事人“相敬如賓”就采取了封泥的方法,相當無量;表達鄰裏深情厚誼的“左右幫手”印章,有古印“天天庚死車馬”之美;陶的繪畫語言“不能有效地培養”在中國鑄造和雕刻中是簡單而直接的。就連被印度人不屑壹顧的唐朝官印、文字重疊印,也在成都下了功夫。對於流派印刷,他雖然迷上了吳昌碩的“霸氣”風格,但趙的儒雅和吳希宰的挺拔也在他的《印稿》中留下了蛛絲馬跡。今年秋天,大成很高興有了妳的兒子。他經常壹邊讀《黃士陵的印刷品》,壹邊哄孩子...
為了藝術,他省吃儉用,到處求教。他的真誠和求知欲感動了當代著名藝術家韓天衡、劉江和陳振濂。韓天衡先生培育了這棵生長在蘇北貧瘠土地上的藝術幼苗。
十年磨壹劍。大成終於在篆刻方面出道了。他的“足跡”已經出現在許多展覽和比賽中。韓天衡稱他的篆刻為“小寫意”。“寫意”不是隨心所欲。韓先生寫道:“對印刷的管理,相當於對文字的管理,參差不齊,參差不齊。因此,這是壹個字字的理論,以促進展覽的姿態,使整個印刷靜態和動態,充滿活力...在寫意中見本質。有價值。”
面對鮮花和掌聲,周大成壹如既往的平靜。他把藝術的觸角伸向了更廣闊的世界。比如文學,中國畫...
“我姓雅當皆俗,畫書者少欲相見;天心不知人苦,孤獨中有大成功。”(著名畫家王學仲的詩)願“孤獨而陌生”的周大成最終取得“巨大成功”!
(1994 65438+10月22日淮海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