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áng qīng rèn
2 英文參考Wang Qingren [中醫藥學名詞審定委員會.中醫藥學名詞(2004)]
3 註解王清任(1768~1831年),清代著名醫學家,字勛臣,直隸玉田(今屬河北)人[1]?[2]。在北京居住數十年,曾到過灤州、奉天等地[2]。十分強調醫生了解人體臟腑的重要性,認為“著書不明臟腑,豈不是癡人說夢;治病不明臟腑,何異於盲子夜行”[2]。主張著書立說必親治其證,反對脫離實際和徒取虛名[2]。敢於對古典醫籍關於人體臟腑的記述提出質疑,親身到義冢和刑場去觀察屍體內臟,虛心向別人請教,並以動物解剖相比較[2]。後繪成人體內臟圖形,連同自己的醫學論述,寫成《醫林改錯》壹書[2]。其中改正了古書記述人體臟腑的壹些錯誤,提出不少新的看法,並化裁出壹些重在補氣行氣、活血化瘀的方劑,對後世醫家有壹定影響[2]。但在解剖學方面,書中也存在壹些謬誤[2]。
邑武庠生,又納粟得千總職。清乾隆33年至道光11年(1768~1831),世居玉田縣鴨鴻橋。他曾做過武庫生,後至北京行醫,是嘉慶至道光年間的名醫。年青時即精心學醫,並於北京開壹藥鋪行醫,醫術精深,頗噪於壹時。因其精究岐黃,於古書中對人體構造與實際情況不符,頗有微詞,並敢於提出修正批評,其革新精神甚得好評。嘗謂“著書不明臟腑,豈非癡人說夢;治病不明臟腑,何異盲子夜行”,故精心觀察人體之構造,並繪制圖形,糾正前人錯誤,寫成《醫林改錯》。曾因對膈膜壹物未能徹底說明了而未將該書完稿付梓,擱置達數十年之久,其認真對待有如此者。其書中且詳論瘀血證甚詳,以活血化瘀之法治療各種病證,效果甚佳,至今仍有不少內容為醫家所遵從。其醫著於人體構造雖未必盡善盡美,惟其革新精神則於後人頗有啟迪。
王清任的著作為《醫林改錯》,這是壹部幾百年來令醫學界爭論不休的書。書中主要闡述了兩各方面的觀點。其壹便是“改錯”,王清任認為,我國古代醫書中對人體臟腑的位置、大小和重量的描述並不確切,他曾在瘟疫流行的災區觀察未掩埋的兒童屍體300多例,逐壹進行了解剖和觀察,繪制了大量的臟腑圖。他認為前世許多醫書的講法不正確,須改正,故書名便為《醫林改錯》;另壹主要內容主要表明了他對人體氣血的壹個特殊的認識。他認為氣與血皆為人體生命的源泉,但同時也是致病因素。不論外感內傷,對於人體的損傷,皆傷於氣血而非臟腑。氣有虛實:實為邪實,虛為正虛;血有虧瘀,虧為失血,瘀為阻滯。他認為瘀血是由於正氣虛,推動無力造成的,故血瘀證皆屬虛中夾實。故而他倡導“補氣活血”和“逐瘀活血”兩法則,這就是他的著名的“瘀血說”。
後世醫家對他的評價褒貶不壹,有人認為他的學說中對於臟腑進行了明確的劃分,是壹種形態學上的準確化過程。但是,大部分的中醫學者認為,中醫學在幾千年來對於“臟腑”的定義,從未真正使用過解剖學和形態學的方法,“臟腑”,在中醫學的理論體系當中始終是以“陰陽五行”、“八卦九宮”等進行分類和定義的。“臟腑”在中醫學的診斷和治療當中,始終是壹種功能化的概念,而非實實在在的器官。而《黃帝內經》當中也提到過臟腑的大小和重量等,甚至有人認為《內經>當中,甚至沒有說對肝臟的位置。實際上,很多學者在深層次的體悟之後發現,其間對於臟腑的重量、大小等數字上的描寫,蘊藏著高深的數術學的內容。在中國文化的歷程中,數術學說的神秘和深奧常使得很多人認為那是壹種純意識的東西,而非現實存在,還有人始終對其抱有懷疑甚至排斥的態度。但不論人們在主觀意識上是否定還是肯定,“數術學”在中國文化的歷史進程中占據著相當重要的位置,可以說深入到了各個領域,並貫穿始終,中醫學說更是如此。既然很多人都已經承認中醫對於臟腑的認識並非形態認識,而主要是功能性的定義,那麽為什麽在《黃帝內經》這部奠基的理論著作中出現了類似形態學的內容呢?從該書的理論水平上來講,與整體思想不壹致的觀點和論述,也決不會收載其中。因此,我們不必把中醫學描述重量和大小的數字具體畫,也就不會為其中的數字是否需要修改和準確化而大費周章了。同樣的道理,肝臟的位置,也不是指現代解剖學說中的肝臟,而是壹種由“肝氣上升”、“肺氣下降”理論,和“左升右降”的氣機循行特點,***同衍生出來的“肝位居左”的功能化概念。因此,很多醫家對於王清任的“改錯”持否定態度,並有“醫林改錯,越改越錯”的說法。
而對於他的第二大理論,關於“瘀血”的學說,同樣存在兩方面的評價。壹方面,在理論上,有人說他創立的瘀血學說補充了中醫病機學和方藥學;但也有人認為王氏是在屍場對多具屍體進行了實地的考察和解剖而得出結論的,從研究方法上來講並不符合傳統的中醫認知法則,而且它所說的“瘀血”,實際上應該說是“死血”,失去了生命的人,身上的血液自然不會是流動的。而中醫理論中所講的“瘀血”,也並不都是肉眼可見的。但是在立法和用方上,大多數的醫家對其評價卻十分肯定。他在瘀血證的治則治法上有了很大的創新,認識非常深刻,其間進行了更深透的分析,還留下了“膈下逐瘀湯”、“血府逐瘀湯”之類的優秀方劑。但在使用時必須辨證準確,才能使用這種方法,也不能僅限於氣血致病的學說,為醫者時時不可或忘辨證論治的原則,靈活機變,隨證加減。
雖然後世醫家對王清任的《醫林改錯》有著褒貶不壹的評價,但是他肯於實地觀察,親自動手的精神值得肯定。他為醫世者留下了寶貴的資料,在瘀血證的立法及方劑的創立上,其發揚和革新有著很大的學術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