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男人要求女人為丈夫守身如玉,就必須限制她行動,不允許她與外界有更多的接觸,剝奪她與其他男人交往的機會。正因如此,纏足是壹種“奇妙的方法”。女兒經上說:“妳怎麽裹起來了?還不如張弓漂亮,我怕她輕飄飄地走出門去,被千百個包裹束縛!”
但女性纏足最直接的原因是為了滿足男性的感官感受、性興趣和性要求。
壹般來說,女人最能引起男人情欲的地方不是暴露的部位,而是隱藏的部位,比如藏在衣服裏的乳房,藏在鞋子裏的腳。古人認為女人的腳太小,裝不下,讓人愛不釋手。因為他的小腳,走路要優雅精致也會讓男人浮想聯翩,可以“白天欣賞,晚上玩耍”。
女人的腳還是壹種性敏感區。對此,國內外壹些學者從生理學角度做了壹些研究。有日本學者發現,女性纏足後為了正常行走,腿部和骨盆肌肉需要經常收緊,所以陰部肌肉緊繃,男性與之發生性關系,會讓她們有和處女發生性關系的感覺。中國晚清學者辜鴻銘說:“纏足能使血液向上流動,使臀部豐滿性感。”他認為歐洲女性穿高跟鞋裹腳也有同樣的效果。
在古代,很多人,尤其是知識分子,都“迷上了拜腳”,對三寸金蓮念念不忘。比如宋代的蘇子瞻寫了壹首詩《菩薩蠻》,就吟詠了女子纏足,被認為是最早吟詠女子纏足的詞:
屠相,不愛惜蓮的壹步,又擔心帶著襪子去淩波。我看到舞蹈回歸空中,無處可去。偷通宮,穩如泰山,而且是雙降。很難說精致,但壹定要從手掌上看。
在中國古代,有些男人幹脆就成了“拜把子”和“金蓮癡迷者”。酒席上,有的男士常以女士金蓮鞋奉酒,稱為“金蓮杯”。以後有人幹脆把瓷酒杯做成三寸金蓮形狀來“過癮”。也有人專門研究女子纏足,著書立說,將三寸金蓮分為四十八種“九品”。有的地區還舉辦“比賽會”,有的類似於現代的“選美”評選“XX小姐”。
在這種關於三寸金蓮的瘋狂情況下,其實也有壹些“研究”金蓮的專家,最著名的是清代的李煜和方旋。按照李漁的“考證”,纏足的最高目的是滿足男人的愛情,便於愛撫。他認為三寸金蓮可以刺激男人的視覺、嗅覺、觸覺和聽覺。用嘴愛撫的方式有6種,用手有28種,用腳有4種,用肩膀有2種,用身體有4種,用身體有44種。然而,即使很多國內外學者對三寸金蓮的生理分析符合事實,卻令人作嘔。充分暴露了中國古代男性為了滿足女性的性需求而對女性進行破壞和扭曲的程度!
這裏有壹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在男權社會裏,女性被壓迫被摧殘是全世界的普遍現象,但為什麽女性纏足是古代中國特有的?有學者分析,其實女性為了“美”而改變身體是壹種現象(當然不同民族對美的標準不同)。比如非洲某些民族的女人,嘴巴長得太漂亮,就想方設法把嘴唇拉長;有的視頸長為美,所以用戒指來擡高頭頸;有的以無牙為美,有的銼牙。在中世紀的歐洲,男人和女人都很漂亮,腰很細,所以束腰很流行;現在西方女性流行的高跟鞋,穿著走路優雅,挺胸扭臀,也有中國古代女子纏足的效果。至於為什麽他們不纏足,而中國的女人卻纏足,這可能與中國人崇尚苗條的審美有關(唐朝的女人還是比較胖的,例外),也可能與中國男人特別強調妻子是“我的妻子”,不宜遠行有關,而纏足則容易控制。這些都需要進壹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