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近年來電視劇《大秦帝國》的熱播,人們對統壹天下、建立中國第壹個中央集權帝國的秦人給予了極大的關註。但秦人的起源百余年來壹直存在爭議:《史記》等古籍記載秦人出自伯夷,但以國學大師王國維、孟、丁山為代表的學者認為秦人實際上出自西戎,《史記》中提到的秦人早期故事,只是秦人發展後由協會編造的。秦人到底是不是東夷?如果是,他們作為東夷人是怎麽到隴西的?無獨有偶,21世紀初,清華大學從海外追回壹批楚簡,其中有壹本被史家命名為《系年》的編年史書。該書第三章有如下記載:
王乘拉屎(練)砍倒商業城,殺了陸子庚。費璉東逃到上蓋。壹個國王砍了商鞅,殺了費廉,把商鞅的人往西遷,為的是讓奴隸遠離秦之初的榮,使(魏)天下。
引文中的陸子庚是唐所引,即《太保桂》碑文中的陸子生,即傳世文獻中的魯夫(吳庚)。所以《司年》引文第壹句,講的是討伐元年,平定“三監”關、蔡、霍和商人王的父親。誰殺了紂王的兒子吳庚?西周金文給出了答案,那麽下面的句子是關於什麽的呢?唐·葉楓結合《史記》、《逸周書》、《孟子》等文獻進行闡述。
據說反周統壹戰線在消滅了“三監”和之後,只剩下了壹些屬於東夷的小國,如阿哥、蒲鵠、徐、、熊、郢等姓。其中,最強大、最忠於商朝的是選舉國。
在死後,東夷的兩位君主積極鼓勵魯的父親反對周。壹個是普古的君主,壹個是國家的君主。阿滿國位於今山東曲阜東部,又稱蓋,古書中常稱商選或商蓋。單從這個名字就可以看出它和商朝的關系非同壹般。在之前的文章中,唐朝的馮葉曾經介紹過,商賈在商紂王盤庚之前已經多次遷都安陽殷墟,有“八次滅夏,五次滅都城”之說。這個“選”就是商人們第四次遷到夏後的地方,也就是商朝的南耿王遷到的地方。後來第20代商王盤庚遷殷,即把都城從選址遷到殷墟。
作為商朝的前首都,選國長期以來壹直是安陽和朝戈以東最大的商人大本營。而且牧野之戰之後,雖然周武王派將領征討四方,但是從時間上來看,出征的周軍幾天之內就回到了他那裏取得了勝利。顯然,他們襲擊的地方離朝子不遠。在當政時,周人的軍隊不應該打到遠東的選國。在武王攻打周朝期間,阿芒國很可能被迫迅速臣服於周朝,其軍事實力想必損失不大。周公東征後,當魯父失敗,逃到北方無影無蹤時,那些群龍無首但又不願向周人投降的殷商頑固派,只好逃到他們最後的抵抗據點——郡縣選舉。所謂“費廉逃到商蓋”指的就是這個。
那麽費蓮是誰呢?據史書記載,費璉和他的兒子娥來是紂王的爪牙。費廉善跑,大概是善駕,所以後人神話他為風神;他的兒子鄂來是著名的大力士,他的名字在後世常被用來指代力士。
傳說飛廉和峨嵋的遠祖是曾協助大禹治水的東夷統帥伯夷。伯夷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名叫大廉,人稱“鳥共氏”。二兒子名叫若木,是“費氏”。夏末,若木有個後代叫,因為看到沒有辦法,就投奔到,在著名的《歌詠之戰》中,當了乘坐的戰車的禦者(車夫),立下了汗馬功勞。商朝第九代君主太武帝在位時,伯夷長子大廉的兒子孫仲淹被太武帝任命為自己的禁軍。後來,仲淹的曾孫巨野被商王向西分封到火臺山(今山西霍州),作為商朝的西屏障。這是菲蓮的爸爸,也是阿來的爺爺。
當伐周時,阿來與的另壹寵臣(僅次於)爭奪,最後被周軍俘虜,在周朝岐山舉行的祭廟儀式上被周人殺死。然而,鄂來的父親費璉在戰前被派往北方當特使(大概是為了聯絡北方諸侯對付周人),卻僥幸逃過壹劫。
費廉從北方回來後,商朝已經滅亡,周武王把他的軍隊轉移到西方。忠於紂王的費璉,聽說師傅去世,傷心欲絕,回到火臺山築壇向紂王的靈魂報告自己的使命。史書記載,費廉在築壇時挖了壹口石棺,上面寫著:“神命費廉不得參與殷商之亂,賜妳石棺以顯貴”,於是費廉死了,用石棺葬在火臺山。
但是,這種說法顯然是有問題的。忠於商周,兒子被殺的費廉,怎麽可能不恨自己的國家和雪子,就這麽心甘情願的死去?與《史記》中的記載不同,《孟子》說費廉後來被周人趕到東海而死,新出版的《年》也支持孟子的說法。在費廉的歷史中,對紂王的忠誠很可能首先轉移到新商人魯夫身上,他與魯夫壹起與周富商作戰。魯的父親費璉在失敗後,發誓不和周人* * *壹起,東逃到了選國,準備和周人做最後壹搏。這裏要補充的是,在選國東南反叛周的,仍是費璉的親屬。因為費廉是伯夷長子大廉的後代,而且據說徐也是伯夷次子若木(費雪)的後代。
在唐的文章之前,也提到過為了奪取戰略資源海鹽,曾大舉入侵東夷。取得壹定勝利後,為了鎮壓壹直想反擊的東夷人,在當地駐紮了很多軍隊。這些駐紮在東夷地區的商軍很可能會聚集在全國各地。
因此,此時所面臨的選舉國就成了頑固反周商人的最後堡壘。走投無路的反遺民,必將與困獸作鬥爭,與周人作最後的決戰。在這種情況下,周公旦必須在軍事上三思:如何打這場選舉?應該先攻擊商人聚集的選舉國,還是攻擊東方其他國家?
辛嘉大夫(又名辛公嘉),時的舊臣,回周前是商朝的歷史學家,對東方的情況了如指掌。據《非禮也》壹書記載,東征時他在軍中向周公旦建議:“大國難攻,小國易降。不如先降服那些小國,再拿下這個強大的選舉國。”
周公旦聞言欣然接受,決定采取先弱後強的策略,先清剿外圍,再攻下堅城。東征的周軍分兩路進軍:北路周軍進攻位於山東北部的普固州(山東博興縣)和郭峰州(山東淄博高青縣)。這個普谷國也是東夷體系中的強國。然而,北道周軍由西周大俠呂尚()指揮,所以兩國盡管進行了激烈的抵抗,但最終還是被消滅了,他們的君主都被周軍抓住並殺死了。南路周軍在今天的魯南和江蘇北部襲擊了壹群名叫東夷的小國,他們的姓氏是英(嬴)和熊,為首的是徐。這個在周代青銅器銘文中記載的徐國,位於阿芒國(山東曲阜以東)的東南部,也是東夷族的壹個強大分支。但在東征的猛烈攻勢下,附近的等熊、郢姓小國或投降或逃亡(當時東夷許多小國還在遊牧或漁獵)。當時東夷地區很多地方都是原始森林。據孟子老人家說,周軍深入險境,甚至嚇得老虎、豹子、犀牛、大象等野獸四處逃竄,在密林中尋找那些反周夷的人。
南北兩個方向的敵人被平定後,周公旦開始集中力量對付強大的選舉國。殺了(武庚)的趙,應該也會帶領他的人從北方來幫忙。為了鼓舞周軍的士氣,見證最後的勝利,年輕的天子當上了國王,他親自登門拜訪。(根據《太保禪》的碑文,王乘很可能是在周軍攻克武庚時離開濠江去了舊王上冀地區)。果然,成王的到來極大地鼓舞了前線周軍的士氣。隨後,周人的東征對這個國家發起了迅猛的進攻。當時,負責祭祀的周公的長子伯禽在戰鬥中表現得特別勇敢。或許是君主看到大勢已去,失去了抵抗的勇氣,所以選擇了投降。周人終於攻占了東方最大的反周要塞,俘虜了國君。
相傳在國家被周人攻陷後,忠臣費廉仍不甘心失敗,率領殘部繼續東逃,企圖再次與周人對抗。周朝的軍隊追趕強盜,最終在東海上追到了費廉,粉碎了他所有的軍隊,殺死了費廉。
攻滅費廉後,為了徹底摧毀這個反周的老巢,采取了分散安置的政策:把被俘的國君和部分國民北遷到普古壹帶,交由後來在普古建立齊國的太上皇(姜太公)照管;剩下的壹部分商選居民留在當地,留給長子伯欽,成為後來魯國人的壹部分;根據清華竹簡的引文和署年,他還強迫嬴姓的費廉的俞族遷到千裏之外的這個地方。據已故著名歷史學家李學勤考證,雲來在甘肅省甘谷縣西南。《系年》還強調這些西遷的人是秦人的祖先!
現在應該明白了吧,戰國時期常被東方六國稱為“戎狄”,被近代壹些歷史視為戎族的壹個分支的秦人,其實起源於東方!這是因為秦人的祖先費廉忠於和他的父親魯,帶領他的人民壹次又壹次地反對周朝。周公討伐勝利後,周人才被迫遷移到西部邊疆!說白了就是東秦人被西周人發配到西方當流放!
回頭看,周公東征。征服選國,平定東海,標誌著率領的周人大遠征取得了勝利。西漢《尚書大傳》中有雲:
周公是攝政王,壹年救亂,兩年守約,三年舉行選舉。
這意味著,自周公成為皇位攝政王後,第壹年,他聯合召見周公,“在家殺父殺弟,在外撫諸侯”,消除了西周朝廷內部紛爭,團結了王室和大臣;第二年,關、蔡、霍、等起義軍被消滅。第三年,東夷被夷平,國家被征服。
周公東征勝利的意義十分重大而深遠。事實上,在那些日子裏,武王的進攻猶如雷擊,實際戰鬥時間不到壹月。他只殺了商紂王,橫掃商朝壹些地方,表面上迫使天下諸侯投降。但是,由於自身實力的不足和懷柔商人的政策考慮,武王並沒有完全消除商人的影響。周公東征歷時近三年,戰場千裏,真正摧毀了商朝的根基,牢牢控制了商朝的廣大地區,徹底消除了商朝復辟的可能性,並將周人的勢力延伸到東部沿海,逐漸將東夷地區納入中原王朝的管轄範圍,完成了紂王想做而未能真正做到的事。因此,周公討伐的時空和影響的深度和廣度是武王討伐的數倍。假設在東方大起義期間,西周真的是以領主和派系的勢力為主導,沒有周公的討伐,那麽即使周沒有滅亡,被後人統壹了近300年的西周也肯定不會存在,世界將回到多勢力爭霸的亂世。如此壹來,中國政治、文化、族群的未來走向真的很難預測。中國有個詞叫“再造之恩”,周公就是“再造”西周的人。可以說,周公是西周開國之君之壹,沒有“開國之君”的稱號。(唐·葉楓認為周朝有三個開國國王,即文王、和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