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亮下,妳知道我在哪裏嗎?在草原上還是在山上?在峽谷或山頂。在海裏或沙漠裏。別問了,反正我在月下。有緣千裏來相會,有緣千裏來相會。錯過了,連對面也會錯過。有時候需要等待,等待也是壹種策略。
有時候妳必須趕上,錯過每壹分鐘。刻不容緩,分秒必爭。我寧願超過也不願錯過。
月亮走了,我也走了,走來走去,還在月亮下面。不動心很難走。
如果月亮不指明方向,錯就錯在找錯了參照物。月茫茫無際,何處是落腳之地。哪裏是心安定的地方。覆水難收。讓我們找壹棵大樹,讓我們的心住在這裏。雖然不能遮雨,但可以遮擋陽光。妳可以渴望花蜜。
在山頂,樹分不清方向。他們走得越快,離得越遠。腳下是焦慮的心和迷茫的路嗎?
在原野的沙漠裏,別說樹,連草都找不到。我能幫什麽忙?對著月亮喊,月亮不回答,對著星星喊,星星眨眼,微風不說話。幹沙不動也不說什麽。只有沙蜘蛛快樂地生活在沙子裏,壹點也不覺得苦。逆來順受不是墮落,而是選擇了另壹種力量。與其妥協,不如屈服,這是另壹首生命之歌。為什麽壹定要不屈不撓?挫折只是暫時的。困難過去了,天空變寬了。如果壞了,我們還能做什麽去爭取明天?在困難面前低頭也不覺得羞恥和丟臉,只為了每天都站得更強。
月亮隨筆2:我家鄉的月亮
好溫暖,帶著淡淡的憂傷。夜深人靜,燈光如水,寂寞沈重的時候,妳悄悄爬上草坡,漫進西窗,潛入我的紫夢,誘出私語,帶著柔眼的星,罩著蒙蒙的霧,帶著幽幽的花,撫著夢裏的甜,吻著我無奈的淚,暮色中,我在。
妳的銀輝有多遠,媽媽的關心就有多遠,妳的愛撫有多軟,媽媽的愛就有多深。妳用壹生的溫暖陪伴著我,媽媽用手掌久久地抱著我,直到斑駁的鬢角染上橘色的晚霞。
黃昏降臨,我帶著思緒穿過雲層,回到妳那輕輕灑著水,濃濃質樸,仍被星星的柔光溫暖彌漫的老院壩,再壹次沐浴在妳淡淡的清輝裏。我用遙遠的氣息輕撫門前的老樹,用淚水打濕門前長滿青苔的石梯,清澈的石板坡再現我深情而疲憊的腳印。
如今,歲月縮短,心事重重,思念妳的夢更加清晰而頻繁。
我時不時擡頭擁抱妳——遙遠而又親近的故鄉月亮,就像壹艘擁抱我童年的月亮船,把許許多多逝去的夢帶回我溫暖的夢鄉。
月亮隨筆3:蓼角的月亮
寮屋,早稻草。
在田裏曬幹的稻草被捆起來。這是輕的,很多選擇,很快充滿。小屋滿了,靠著外墻堆著。壹些山谷,也在那堆東西旁邊。最後,當門關上鎖好,蹲者就安靜了。
直到冬天才醒來。
除去外墻的稻草,地上的小米稀稀落落。雞鴨喜歡。它們從籠子裏出來就往裏鉆,這讓孩子們很放松。腦子多的孩子弄個火,扔到山谷裏。火舌舔舐時,山谷在輕黴和薄煙中顯得黑乎乎的。幾雙小手,在火蔓延之前,漸漸軟化。火堆裏發出沈悶的聲音,偶爾有幾顆爆米花蹦出來。雪白的爆米花,壹卷火,棕色;煙被熏黑了;眨幾下眼睛就著火了。爆米花脆脆的,即使在晚上,孩子們也抵擋不住它的誘惑。谷殼燒到哪裏,竹竿就壹直舉著,壹個火花,壹股煙塵,壹串爆裂聲,壹批爆米花像星星壹樣蹦出來。小手迅速捏起,直往嘴裏塞。最後,我被激怒了,看著我的手,我的嘴是灰黑色的。火焰和煙塵飄過屋頂,藏在空氣中。白天,掛在夜晚,又寬又藍。洗滌天空的風在山谷裏,沿著溪流,在枝頭不停地徘徊。月,壹言不發,慢慢向前移動。她冷嗎?天冷了應該用什麽來暖?幸子是她的爆米花,滿天都是。沒人爭,她也摘不完,除非雨水打濕天火。總有壹天,我會騎上天馬,拿起壹麻袋爆米花,倒進籃子裏慢慢吃,直到牙齒掉光。
月,安靜,睡覺,她起床了。當人們在工作時,她在睡覺。會困擾她嗎?她晚上肯定也打瞌睡了
我經常在小屋的火堆旁打瞌睡,尤其是在迎客的晚上。
有人在房間裏結婚,難免要在蓼角生壹把火,小家夥們就在身邊,懶得睡覺。老人解釋說,女方家裏來接房間裏的燈,指定了幾個男孩女孩,大概是通過“丁”來“燈”的。收到燈的獎勵是每人20美分。那些沒去的圍著火堆,等著新人撒糖。大人們大談新人們有多漂亮,到了月球上的村頂就出門了。大家都不想說話的時候,就輪流到村口,希望有新人。我想,那對夫婦壹定是坐月牙船來的,星子在船頭點了燈。小船把夫妻倆送到村口後,他們躲在雲層裏偷看。月亮船上的人壹身白衣,身穿綢緞、緞帶、高鞘,步履輕盈。新人帶的糖果我拿的最多,每個口袋都滿滿的。不知是誰在迷茫中說的,隱隱約約有鑼鼓和嗩吶在響,節奏清晰,漸行漸遠,幾盞紅燈緩緩晃動。這對夫婦穿著紅襯衫,紅鞋子,圍著紅圍巾,打著紅傘,跳過爐子,踩著簸箕,跨進了門檻。他們手壹酥,絲帕壹抖,花生、紅棗、橘餅、糖果閃得滿地都是,人群蜂擁而至。人散了,我坐在大門的石頭地基上,看著手裏的幾塊糖。小屋頂上的月亮,白凈的臉,漂亮的牙齒,有壹天在對我微笑,月亮結婚的時候,也壹定是化著紅妝。
田地要追基肥,稭稈還田。壹個沒有稻草的棚戶,關豬。裏面黑黑的,晚上油燈壹照,人影胖胖的,堵了壹堵墻,牛腳敲著茅屋外面的鼓,有些膽怯。母親從樓頂上取下兩塊藍瓦,換上了玻璃瓦。透過玻璃瓦的月光,像從焦平面出來壹樣,冒著稀薄的空氣,照在粉紅色的小豬身上,讓母豬打呼嚕,小豬吱吱叫。月亮不落多好啊!月亮沒落下,太陽升起,他們就打架,沒人勸他們,這樣不好。
遼代外的排廢溝。在溝渠旁邊,種上南瓜、葫蘆、花和蝴蝶。
南瓜苗,粗壯的藤蔓,深綠色的葉子,蓬松的花朵,鑲嵌著黃金的祖母綠。葫蘆,白花圓葉,沒那麽大方,也沒那麽貴。花蝴蝶,藤蔓垂下,簾狀,白花紅豆,白天養眼,蝴蝶來,蜻蜓來。蝴蝶上上下下,女生都喜歡,但是羽毛易碎,粉有毒,粘住手會起泡。而躺在葉邊的綠蜻蜓,卻是呆滯的。孩子們伸出拇指和食指,小心地對準它的尾巴,快速捏了壹下。抓住它,折掉它透明的翅膀,讓它在地上打轉,稍有疏忽就會被雞啄走。
某個清晨,紅蜻蜓沾著露水,棲息在藤蔓上,守護著瓜。紅蜻蜓,頭大,尾短,身體小,通常生活在池塘裏。池塘,可以讓他們靜靜地享受,沒有人打擾他們。鄰村的壹個姑娘,戴著紅綢頭,穿著紅裙子,在池塘邊,打著頭洗菜,像壹只紅蜻蜓。她的臉,像池塘裏的月光,閃閃發光。
這時,圓圓的金黃色的南瓜正擱在瓷磚上。聽到喊聲,它壹步步走下梯子,進了小屋。掛在椽子上的葫蘆放在地上,被鋸子拉著,不小心掰下壹截,嘆口氣扔了當豬食。劈開,挖出果肉,晾幹後放入勺子。
孩子們高興的時候,就坐在小屋頂上不肯下來。
老人說,呆在茅屋頂上,仙女會發月餅的。
仙女送的餡餅有多大?
月光。
月光餅,能咬嗎?
用壹把鋸,像葫蘆壹樣,壹人壹把。
我不要月餅,我要月光。我把它掛在屋檐上,照亮房子的每個角落。把它留在身體裏,妳就再也不會迷路了。
月光送給妳。那天還有剩下的嗎?
像仙女印餅壹樣,再做壹個。否則,我可以彎曲壹塊。
尷尬了不就不好了嗎?
我以為它會再長出來
要不我來舀幾勺?
要不要用勺子做放在哪裏?
我可以喝,放在小屋裏慢慢喝,然後全身發光。
等等等等。月亮上山過正午的時候,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仙女發月餅。
我媽壹個人在家,我就沒養豬。我在棚子裏放了壹桶化肥鋤頭和紅薯芋頭土豆。不要等到春天,枕梁上掛著的大土豆吐出了嫩芽,或綠或粉,或黃或白,像院子裏的星空。天暖了,蓓蕾吐舌頭,下幾場雨,蓓蕾就到了椽子底下,想揭開玻璃磚,上屋頂看月亮。每月這個時候都有細細的絨毛和風,擦不幹凈。我覺得她這個季節不摘爆米花,天上的稻田是綠色的。
前年屋檐參差不齊,像老太婆的牙齒。打開老門,樓頂的椽子已經爛了壹半。擡起妳的頭,直向天空。橫梁上的羊齒草根系發達;雨滴印在墻上,有細致的皺紋;墻腳下的青苔是年輕的。晚上有月亮,我又推開門,靜靜地站在裏面。堆積在樓頂二十年的月光,從房梁上滴下來,壓在我的腳跟上。
寮屋,終將是平地。那時候我會騎著馬,撿著爆米花,去看秋水旁的紅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