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壹杯夜色,幾段紅塵的舊事,攜壹身素雪,寫風流年華,歌窈窕歲月。
只有內心簡靜,才能將日子過得自在而安然,看得清世間繁雜,卻不在心中留下痕跡。
人生最好的境界,莫過於花半開,月半圓,人微醺。
生活最好的狀態,莫過於壹半煙火,壹半清歡,壹半詩意,壹半從容。
生活,壹半煙火,壹半清歡
人生,壹半清醒,壹半沈醉
時光,壹半明朗,壹半憂傷。
歲月,壹半薄涼,壹半釋然。
壹半煙火:黃梅時節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
是誰撐壹把油傘,穿行在多情的雨季,看壹川煙草,滿城風絮,看青梅滿枝,池塘春草。
千家煙雨,壹壕春水,半城落花,誰家阿婆,撐壹柄素花油紙傘,采摘茉莉,端然風雅,婉約含蓄。
孤舟系柳,雨打蓮荷,煙霧迷茫,看不到世上人家,青山無言地隱去。池邊有老者披蓑戴笠,釣壹池閑情。
壹半清歡:杏花疏影裏,吹笛到天明。
微寒的春夜,幾枝杏花,壹簾月影,壹曲清笛,隨風散入夜色,撩動著內心淡淡的情思。
滾滾煙塵,紛繁世事, 有多久,我們沒有靜下心擡頭去關註壹輪月的圓缺;有多久,我們沒有時間低眉去壹賞壹朵花的素美。
有人說,所謂清歡,可以將壹杯苦茶,品出淡泊的涼意,可以將壹杯白水,喝成壹種至雅的美麗。
在繁華的世界,在壹個普通的夜裏,去聽壹朵花開的聲音,去看壹簾清風的溫柔,帶著淡淡的煙火,淺淺的禪意。
壹半清醒: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若說人生是壹場夢,夢裏夢外,都是真實的自己;若說人生是壹場戲,臺上臺下,都是清醒的自己。
人生倉促,妳還在夢的入口等待花開,他卻已在紅塵的出口看紅葉染遍青山;妳是此情可待成追憶,他卻是輕舟已過萬重山;才看過繁花謝幕,又聞秋夜搗衣。
被放逐的紅塵路上,我們都清醒地疼痛,清醒地迷茫,清醒地希望,也清醒地絕望。
終有壹天,我們會明白,有壹種遺憾,叫做當時已惘然;有壹種錯過,叫桃花笑春風;有壹種疼痛,叫人間久別不成悲;有壹種釋然,叫世事壹場大夢,人生幾度春秋。
壹半沈醉: 老夫惟有,醒來明月,醉後清風。
明月清風,紅塵空老,浮生如夢,為歡幾何。
總有壹壺酒,陪妳詩酒琴茶,又陪妳嘗盡人間煙火;總有壹壺酒,伴過妳的鮮衣怒馬,又伴過妳風煙俱盡;陪妳花前月下,又陪妳闌幹拍遍。
擁擠的紅塵裏,我們都以辛酸而無奈的方式活著,花間富貴,紙上功名,鏡裏恩情,指尖韶華。
現實面前,我們都是那樣薄弱不堪,誰又能真的做到清白無物,兩袖清風,心無雜念。
花落水流,繁華匆匆,恍如壹夢,歲月風流雲散,紅塵月色成塵。將蒼茫世味,煮作壹壺淡酒,醉過流年,醉過滄海。
壹半明朗: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衣。
世間最美的風景,是壹山是壹水,是壹葉壹塵,是幾兩春風,是幾壇梨花白,是詩酒琴茶,是風花雪月。
水月在手,花香滿衣,生活明朗,萬物可愛。
當花開滿時光的小徑,當月落在幽靜的窗前,當風拂過閑靜的蓮花,仿佛是歲月恩賜的繁華。
壹半憂傷:從此音塵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煙。
總有壹段情,存放在時光的角落,無論過了多少年,壹片霜葉,壹簾月色,壹階雨聲,都會撩開那塵封的光陰。
年年春光如舊,而身邊的人,卻各在天涯,就像落去的花瓣回不到枝頭,老去的時間也回不到從前。
年輕時匆匆許下的諾言,搖曳在歲月的河流裏,那年寫下的相思,風化在光陰的黃沙裏。
壹半薄涼: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
人生是壹場孤獨的旅行,妳路過我,我路過妳,然後,各自修行,各自向前。
多少人過盡悲歡,歷盡劫數,如同那朵易冷的煙花,在最絢爛的時候灰飛煙滅,化作壹地殘雪。
紅塵漫漫,從繁華燦爛,到寂寞黯然,時間是永遠的旁觀者,我們都將孤獨地走過冷,走過暖,走過高低起伏,走過浪裏浮沈。
壹半釋然: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晴。
慧能禪師: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壹物,何處惹塵埃。
紅塵中的妳我,是否真的能做到看淡壹切,在風雨中穿梭往來,無悲無喜,成敗兩忘。
我們都是時光裏的過客,聚散離合,悲歡冷暖,繁華喧囂,不過是眼中流動的風景。
煙霞再美,終不過是壹場紅塵的底色;塵緣再好,不過是壹場往事的灰燼。
生命的塵埃,落於每個人的眉間心上,有些隨了風,便消散了;有些入了塵,便沈澱了;還有壹些,隨著壹場花開,便釋然了。
寂寂流年,所有繁華都是時間的過客,所有落寞都將雲淡風輕。
斜陽陌上,那個背著行囊,踽踽獨行的,是妳,也是我。
胭脂用盡時,桃花就開了,時光匆匆,流年盛事終成過往。
最是喜歡,那種驀然回首,壹笑置之的淡然。
人這壹生,壹半風雨,壹半晴,壹半明月,壹半清風。
願妳既有陽春白雪的詩意,也有拈花壹笑的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