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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求 現代詩歌賞析

《傷口》

作者:公劉

我是中國的傷口,

我認得那把匕首;

添著傷口的是人。

制造傷口的是獸!

我還沒有愈合呢,

碰壹碰就鮮血直流;

這是中國的血啊,

不是妳們的酒!

賞析:

作為捍衛中國的榮譽和尊嚴的武器,公劉的《傷口》,句句是子彈,射向那些傷口的制造者;節節如匕首,刺傷了傷口的制造者。讀這首詩,壹股濃烈的愛國主義激情就會立刻湧上心頭。

詩人采用比擬的手法,第壹節詩人表達了對傷口制造者的痛恨與詛咒,由於“我是中國的傷口/我認得那把匕首”,因此詩人憤怒的寫到“添著傷口的是人/制造傷口的是獸”。第二節詩人用自己的痛來感受祖國的痛,於是詩人寫到“我還沒有愈合呢/碰壹碰就鮮血直流”。同時,這也是詩人發自內心的吶喊,是為捍衛祖國發出的沖鋒的號角,所以詩人高聲訓到“這是中國的血啊/不是妳們的酒”,決不允許任何人去肆意踐踏。

詩人寫這首詩時,有當時的時代背景,現在讀來仍有其重大的歷史意義、現實意義和教育意義。過去有人給我們制造了傷口,我們痛過;現在和將來,我們的身邊仍有或者可能還有傷口的制造者,也可能給我們造成傷痛。因此,我們必須隨時提高警惕。這也充分體現了詩人高度的愛國主義思想,同時也體現了詩人革命的、大無畏的民族主義精神。

這首詩值得我們思考和借鑒的還有很多,這也使我聯想到了魯訊先生為什麽要棄醫從文等等。當然,象這樣的詩歌和文學作品還有很多,都是給我們留下的寶貴的精神財富。

《思念》作者:舒婷

壹幅色彩繽紛但缺乏線條的掛圖

壹題清純然而無解的代數

壹具獨弦琴,撥動檐雨的念珠

壹雙達不到彼岸的槳櫓

蓓蕾壹般默默地等待

夕陽壹般遙遙地註目

也許藏有壹個重洋

但流出來,只是兩顆淚珠

呵,在心的遠景裏

在靈魂的深處

賞析:

“思念”本就是壹個極其美好的詞。古往今來,無數的騷人墨客都曾寫下流芳千古的華章麗句。“衣袋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柳永)、“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晏幾道)、“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壹番滋味在心頭”(李煜)、“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範仲淹)、“春色三分,二分塵土,壹分流水。細看來不是,揚花點點,是離人淚”(蘇軾)、如哀似訴、淒婉低徊的詩句穿越了時空的局限,千百年來在無數的讀者中引起***鳴。

在當代女詩人的筆下,“思念”依舊以其純美真率讓多少人傷懷落淚。

詩的第壹節,便以獨特的構思和形式展現此詩與眾的不同。“壹幅色彩繽紛但缺乏線條的掛圖 ”——能感其美卻無法觸其形;“壹題清純然而無解的代數 ”——能曉其情卻無法覓其果。如此無奈和悲哀不正是如煙似夢的思念所在嗎?琴弦孤身只影,琴聲破碎欲絕,希望與失望在若斷若續“檐雨的念珠”中閃現。有槳卻無法致岸,有情卻無法會面,不正如“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及“盈盈壹水間,脈脈不得語”的痛楚嗎?纏綿悱惻的相思愁苦滿溢詩裏行間,令人不忍觸摸。

“蓓蕾壹般默默地等待 ”,“默默”壹詞使“蓓蕾”這個意象更加形象突出,等待的熱切和希望的深切之情溢於紙上;“夕陽壹般遙遙地註目”,“遙遙”更突出了等待的悲哀和思念的痛苦。

兩個意象把人們思念的心定個在這暖和而溫暖的畫面裏。而心的深處,是海洋。淚如海,思念如海,期待如海。最終翻騰不息的海語,溢滿了兩汪深湖,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映現了世間壹切的真情。思念的真切,在此從內到外,由淺及深,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

相思不是簡單之物,詩人表現也從多角度多側面出發,用形象幫助思維說話。四個意象雖無邏輯關聯,但每壹意象的本質都能讓人聯想起意味相似的相思。此時,詩作的思維是跳躍的、抽象的,找不到明顯的邏輯痕跡,但給人情感感受空間是立體的,回味是深遠的。

《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

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海之角,

知交半零落。

壹觚濁酒盡余歡,

今宵別夢寒。

《送別》是近代佛學大師弘壹(1880—1942)的代表作品之壹。弘壹法師俗姓李,名叔同,天津人。曾留學日本,“九·壹八”事變後出家。這首詩采用的是古詞牌的格式,語言清新質樸,表達了離別時的感傷。上闋描述了送別地點的景象:長亭、古道、芳草,時間是傍晚,夕陽西下,陣陣笛聲在晚風中飄揚。這本來是壹片和諧優美的景象,但因為面臨分別,而變得分外慘淡。下闋是作者感念近年來的境遇:因為時代和生活各種原因,知交大多零落,身處天涯海角,不知在有生之年還能否再見,想起這些,送別之酒就更加令人斷腸。

這是弘壹法師未出家前所作,譜曲後壹度作為《畢業歌》廣泛流傳,曲調極為優美。看過電影《城南舊事》的觀眾都被其深深感動。

《囚歌》作者:葉挺

為人進出的門緊鎖著,

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

壹個聲音高叫著:

——爬出來吧!給妳自由!

我渴望自由,

但我深深地知道——

人的身軀怎能從狗洞子裏爬出!

我希望有壹天,

地下的烈火,

將我連這活棺材壹齊燒掉,

我應該在烈火與熱血中得到永生!

賞析:

葉挺將軍這首《囚歌》,原詩以“六面碰壁居士”落款,這正是他當時處境的形象寫照。皖南事變後,時任新四軍軍長的葉挺將軍,遭到國民黨當局長期的無理拘押。寫作此詩時,他被囚禁於重慶郊區的紅爐廠,此處專門關押高級政治犯,是臭名昭著的中美技術合作所的“禁地”。

《囚歌》壹詩濃縮著葉挺將軍牢獄生涯的深切體驗,是他對於生命、自由和尊嚴之辯證關系的悲壯思考,每壹句都具有厚重的份量。

"為人進出的門緊鎖著,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囚歌》的開始,葉挺將軍以形象的語言,把囚禁在牢獄裏的受難者的自由與尊嚴相分離的景況直陳出來。壹方面,反動當局絕對不允許被囚者以自由之身保有人的節操和尊嚴;另壹方面,他們又千方百計誘惑受難者以尊嚴的喪失換取行動的開闊空間。隨後的“爬出來呵,給妳自由”這廖廖八個字,把法西斯分子的驕狂、陰險、猙獰的嘴臉活脫脫地勾畫了出來。然而,革命者所渴求的自由從來就不以屈尊為代價,更不會以奴顏婢膝去換得所謂的“自由”。士可殺不可辱,這早已是自古以來誌士仁人們律已的法則。“我渴望著自由,但也深知道,人的軀體那能由狗的洞子爬出!”詩人高傲地拒絕著反動派的誘惑。自由誠可貴,然而,失去了尊嚴的自由,又怎能俯就?被囚的勇士依舊是勇士,而自由的畜牲,永遠是畜牲。自由的精靈被隔絕在法西斯的高墻之外,受難的人們時時渴求著自由的溫存,卻無法與之結合。牢獄從來就不是夢幻情調的溫床,陰森、恐怖、死亡才是它的現實。弱者本來就少得可憐的骨氣將在這裏徹底消融,強者的凜然正氣卻可以在這裏得到張揚。“我只能期待著,那壹天地下的火沖騰,把這活棺材和我壹齊燒掉,我應該在烈火與熱血中得到永生。”《囚歌》的結尾,慷慨而悲壯。

對於自由的信徒,革命的鬥士,死亡並不是什麽駭人的東西。他們明白,在被囚的那壹刻,他們已與死亡比鄰而居。誌士的被囚,對很多人來說,這便可能是他們整個抗爭生涯的最後階段。他們無懼於死亡,甚至樂於把這視為是他們生命中的最後輝煌。葉挺高歌“在烈火與熱血中得到永生”便大有此種意味。實際上,在他們選擇成為自由鬥士的開始,他們便已領悟到這選擇與死亡之間存有割不斷的臍帶。“我應該在烈火與熱血中得到永生”,也可看作是自由的鬥士在思考自己最後的行程時向世人豪邁的告白。事實也正如詩人自己所預言的,葉挺將軍逝世後,他的英名彪炳史冊,永垂不朽。

郭沫若在《葉挺將軍的詩》壹文中曾如此評價葉挺將軍的《囚歌》:“他的詩是用生命和血寫成的,他的詩就是他自己。”葉挺將軍的這首詩,曾被譜上樂曲,與文天祥的《正氣歌》壹起,被囚禁在這所法西斯集中營中的誌士們所詠唱,維持著他們作為人的不可摧折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