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崔巨的故事。
崔氏原姓蔣。姜太公的孫子孫淑義把封地給了別人繼承,自己去了崔屹居住,因為他認為那是他的姓氏。崔巨出生於河北棗強。在北宋末年的洪水中,第六位祖先搬到了楊秋(在今天的山東),並在那裏居住。壹代又壹代,人們靠經商致富。崔巨的曾祖父和祖父已經失傳了。他的父親叫全,有四個兒子。崔巨是長子。他才華橫溢,善於交際。小時候正好晉朝動亂,家裏的財產全沒了。進入元朝後,崔巨成年,於是作為長子承擔起振興家業的重任。他經營的原則是建立在信用和真誠的基礎上,靈活的交易,堅持節儉的原則。無論白天黑夜嚴寒酷暑,他都兢兢業業地計算著貨物是進是出,從不懈怠。南宋滅亡後,崔巨把貿易範圍擴大到湖南、湖南,所以他的家族龐大,在當地沒有比他更富有的人。
如今家業豐裕,崔菊更加謹慎、善良、寬厚,真誠地自責。借錢、錢、人,如果是聖賢,往往不收利息;如果窮的時候還不起錢,幹脆把欠條銷毀,不要了。如果廚房壞了,趕緊去給,怕幫不上忙。村裏的每個人都知道他的美德。
崔菊有五個兒子。壹天晚上,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老了,於是平分財產,給每個兒子壹份,告訴他們不要毀了這個行業。他自己拄著拐杖,淡定地走親訪友,“東奔西走,盡興而歸。”他在八十歲時去世。
以上都是關於崔巨的,壹個“牌位”裏記載的人。他經營的是什麽生意,從碑文上根本看不清楚。在書寫碑文時,甚至無法調查崔居祖父親的名字,但碑文仍然將這個家庭與商朝姜太公的孫子聯系在壹起。這兩點非常典型地反映了元代社會的精神氣質和風尚。
商人的活動有時在詩歌中被生動地描繪出來。元末明初,楊維楨寫了壹首古詩《鹽儲》:“我不想在萬戶侯生活,但我希望鹽在西方有益於我。人生不求富貴,但求鹽商物質豐富。農業大課堂,鹽析,百姓不敢爭錐子刀。鹽商原是壹介寒門,與王家相依為命。汀丁蕉頭燒海闕,鹽商洗手養運。壹個大墊子裝了壹袋300斤牛和馬的壹千只蹄子。鹽商也沒辦法,改法開新河。大船順流而下,誰敢掛鉈?勸海王不要愛寶,制服我太霸道了。後世如何嚴格立法,才得以與鹽商共富。魯中齊,蜀中駱人,以鹽起家。只今誰補誰傳,再續前緣常為嘉州郡。”
多年來,商人壹直在四處奔波。把妳妻子壹個人留在閨房裏。商人的委屈不比女人少。楊維楨也寫過《商人之詞》,說“浪子可揚舟,行萬裏路到萬裏。我願意拿著金剪刀去剪西江。”用剪刀將河水剪短,讓身為俗人的丈夫早日歸來。職場女性的怨念有多深刻!
“烈士”和“賢妻良母”的故事。
胡,渤海之妻。至元七年(1270),劉萍駐守棗陽(今河南),用自己的車裝著家人和行李。夜宿沙河(今河北邢臺南)。突然,壹只老虎跳了出來,抓住劉平逃走了。胡被驚醒,急忙追上去,壹把抓住老虎的腿,在車上大聲叫兒子拿刀把老虎打死。老虎死後,她幫助劉平到附近的壹個鎮上尋求治療。由於傷勢過重,她最終沒能得救。胡受朝廷之命。遠近聞名。當時,許多人畫了題為“胡打死老虎”的畫。有人在圖上寫了壹首詩,說:“壹個健康的女人,如果她的丈夫不殺龍,她可以成為老虎的眼中釘。試看五行參運,兩陰(指胡及其子)旺而陽!”
古代山水畫鑒賞霍家有兩個媳婦,壹個是殷的,壹個是楊的,壹個是鄭州的。在致遠,殷的丈夫霍耀慶死了。婆婆想讓尹再嫁。尹說:“女人的美德只有貞操。我不想再婚,失去童貞。”婆婆問她:“天下女人,丈夫死後都要改嫁。人們並不認為他們有什麽問題。為什麽只有妳壹個人覺得丟人?”尹回答說:“人的誌向不同。我只知道我要做我想做的事。”我婆婆也就不再勉強她了。後來霍顯清又死了。楊擔心婆婆會叫她改嫁,先對婆婆說:“聽說弟媳情同手足,應該相親相愛。現在妳守寡的老婆沒走,我可以壹個人離開家嗎?我願意和她壹起培養女德,壹輩子伺候婆婆。”我婆婆說:“妳要是真能這樣,我還能說什麽!”“所以他們在壹起生活了20多年。此事被報告給法院,並得到了政府的指示。
只有盧華珍,蒙古族。26歲時,丈夫突然病逝,發誓不再婚,贍養婆婆25年以上。婆婆去世後,衣服又臟又臟,終身待在墓旁搭建的窩棚裏。致遠受到朝廷表彰。
馮叔安,名叫景俊,出生於壹個著名的官員家庭,被山陰縣(今浙江紹興)的李因如中娶為第二任妻子。李如忠的前妻是個蒙古族婦女,生下壹個兒子叫任,不久就去世了。大德五年(1301),李如忠病重,對馮說:“我快死了。妳會怎麽做?”馮拿刀斷其發,誓不改嫁。李如忠死後兩個月,她生下了丈夫的遺腹子,取名李福。李如忠和前妻的人都在北方。聽說李如忠在任上去世,留下了很多遺產,兩家人壹起趕到了殷珊。馮病重。他們趁機把李如忠的財富和壹個蒙古母親所生的李仁帶回北方,留下了馮母子、李如忠和前妻的棺材。馮沒有管他們,只是面對“壹房光禿禿”早晚哭,鄰居們苦不堪言。後來,她賣掉了陪嫁的衣服和妝容,忍痛把他們的棺材埋在嵇山下(今紹興附近),和李如忠的遺子壹起住在墓旁修建的小房子裏。此時她才22歲。身體孱弱,苦自磨礪,靠當女教師和學徒維持生計。後來她的父母聽說她來訪,不忍心與她的孤獨分離,勸她改嫁。馮的爪子在流血,他拒絕同意。花了20年才籌夠錢,把李如忠的靈柩搬到汶上老家安葬。齊魯人聽說了她,嘆了口氣。
徐州(今河南許昌)儒生李讓之女李順兒,生性聰慧,能讀經典。鄭錚十五年(1355),她18歲,家裏壹直沒有結婚。紅巾軍攻占了離徐州很近的周俊(今河南蔚縣)。李讓對妻子說:“我家祖祖輩輩都懂書,現在這個女兒要給我們惹麻煩了。”女兒聽到父親的話,哭著說:“不要擔心我,盡管我父母去逃難。”她馬上跑到後院上吊了。
陳淑珍是撫州(今江西豐城)人陳璧的女兒。陳璧是壹個非常誠實的儒生。陳淑珍七歲時就會背詩和打鼓。元末,舉家逃離龍興(今江西南昌)。鄭錚十八年(1358),陳友諒率軍攻打龍興。當陳淑珍看到她的鄰居匆忙過來換衣服時,她拿起鋼琴坐在窗戶下彈奏起來。歌以淚結束,說:“我再也彈不了琴了!”“我爸媽很驚訝,問她什麽意思。陳淑珍說,“城市被征服後,我將受到侮辱。還不如早點死。”第二天,陳友諒的軍隊進入了城內。陳的公寓在東湖附近,投湖自盡了。
周如娣,女,19歲,未婚。鄭錚二十年(1360),村民趁天下大亂,揭竿而起。周汝棣的父親是新昌縣(今浙江省)衙門裏的經史,帶著女兒在縣城西邊的克僧嶺避難。女兒被叛軍抓住了。領導說:“我還沒結婚,就把妳當老婆了!””周女說,“我是周殿時的女兒。如果我死了,我會死的。我怎麽能答應妳?“所以他被殺了。
《元史·婦女傳》記載了100多名婦女的事跡,描述了她們在元末亂世中或年輕喪偶、或自殺、或被殺的“兇節”。中世紀後期,中國有兩種陋習,即纏足和夫亡不得再嫁,在元代盛行,尤其是在元代的江南地區。官方意識形態通過陰險的褒揚和贊美手段,將殘酷的“倫理”內化為越來越多女性的自覺訴求,然後用她們的行動來催發壹股無形而強大的社會壓力,逐漸將絕大多數女性推入痛苦的深淵。元代“賢婦”的故事,只能是當時女性的血淚史。
《元史·孝傳》有兩卷,分別用於“勸獎”、“忠孝”、“墓中居喪”、“世代同居”、“散財急用”等。在這些“良俗”中,當然有可以為現代民族精神的重建進行創造性轉化的積極因素,但它們強調的是吞噬個人和人格的宗族權威和父權制,以死相阻的生者。所以這種“善與俗”,即使在當時,也往往是虛偽的,做作的;在今天看來,它更加怪誕、自相矛盾,甚至是不必要的殘酷。
張潤,延安延長縣(今陜西省)人,漢軍中壹員。這個家族歷經八代,從未分離。家庭成員壹百多人,沒有互相說閑話的。每天未婚女兒和新手媳婦聚在壹個房間做女紅;完成,收集,存放在同壹個倉庫,每個小家庭沒有私人儲蓄。當壹個年幼的孩子哭的時候,任何壹個有奶的女人都會被任何壹個看到奶的人抱著餵。結了婚的媳婦回娘家探親,留下兒子,大家壹起哺乳,不管是不是親生的。孩子往往不知道親生母親是誰。哥哥張喜安死後,張潤把所有的家業都委托給他的侄子張炬。張炬謝絕了,說:“叔叔是父親,應該由叔叔主持。”張潤說:“侄兒是父支的後代,應該由妳主持。”經過長時間的相互讓步,它最終被移交給張炬。當官紳聽說了張潤家的事跡,都嘆了壹口氣。至元二十八年(1291),得禦表。
孔泉出生在亳州(今安徽)陸毅。當他的父親孔生病時,割下自己的肉來彌補他的父親,這樣他就可以得到治愈。後來,他的父親去世了,孔泉沈浸在悲痛之中。他在墓邊搭起棚子守墓,親自運土給父親建墳,壹天運60趟。因為風雨無法統計,等天氣放晴了再補。正因如此,三年來,壹畝寬、三尺多高的墳堆了起來。
張子愷出生在安溪(今陜西xi安)。父親去世,我每天午夜都要背負泥土。用手肘和膝蓋觸地,爬到埋葬父親的地方,為墳墓篩細土。
李鵬飛出生於池州(今安徽貴池)。姚的生母是我父親的房妾。作為妻子,我把她嫁給了壹個叫朱的男人。李鵬飛還年輕,不知道這件事。19歲時得知此事,思念生母,心酸。於是決定學醫救人,希望能積點功德,早日見到母親。走訪三年,在羅田縣(今湖北省)找到了親生母親。此時朱家正患疫癥,李鵬飛將她接回娘家供養。過了很久,她又被送回了朱家。從那以後,我經常過河去拜訪。母親去世後,他總是在掃墓的時候帶著後代去掃墓,他壹輩子都是這樣。
Haduchi,多為固安府(今河北省)人,生性孝順。我小時候失去了父親,但我全身心的支持我的母親。母親病了,治不好。Haduchi脫下他佩戴的刀,把它磨得很鋒利,向天祈禱,哭著說:“慈母生我不容易。今天我要捐出我的身體來報答她。”於是我切了左半邊,拿了壹塊肉做成湯給我媽吃。母親說:“這是什麽肉,這麽甜?”幾天後,她康復了。
趙壹德出生於龍興新建(今江西)。至元十二年(1275),元軍伐宋,被俘至大都。他是鄭留下的家奴,經歷了三世。大壹第壹年(1308),他對師傅鄭阿爾西蘭和母親說:“壹德離開父母後,三十多年來壹直依戀著他的家庭。萬裏,我的家鄉,壹直沒有回過省裏探親。雖然很想念父母,但壹直不敢說。如今父母老了,若有什麽不幸,我永遠是天地間不孝的罪人。”他倒在地上哭了,站不起來了。埃爾斯蘭和她的母親被他感動,允許他回家壹年。
趙壹德回到家,父親和哥哥都死了,只有母親還在,已經80多歲了。他把父親和哥哥的棺材埋在壹個選定的地方,希望能多待幾天侍奉母親,但又怕得罪國主,於是如期返回大都。阿斯蘭母子感嘆道:“他是個卑微的仆人,還能這樣守信。我們能不盡他的孝心嗎?”立即銷毀契約,釋放他作為情人。阿斯蘭被冤獄處死,家人被抄,趙壹德正準備回家。奴隸們紛紛逃跑。趙壹德站起來說:“我家有麻煩了。我怎麽像個陌生人!”他在大部分地方都呆過,和張晉同去中書省告狀。被盜財物全部歸還後,阿斯蘭的母親對趙壹德說:“我們被搶的時候,親戚們都不管彼此,只有妳冒著風險為我們討回了冤屈。我在妳身上看到了。我家的財產在丟失後得以恢復都是妳的幫助。我該怎麽報答妳?”所以他給了他壹個美麗的房子和肥沃的土地。趙壹德說:“雖然我是壹個卑微的人,但我從來沒有為了利益而這樣做。因為悲痛使主無罪,我留下來報答他。現在我媽80多歲了,我可以回去給她餵奶,這樣主給我的禮物就夠厚了。我需要土地和房子做什麽?”不受影響地走開。清元元年(1312),朝廷公布了他的家。
普通學者的故事。
鄭錚八年(1348),從全國17鄉試中選拔出200多名“相公進士”,他們大多參加了禮部主持的考試。王宗哲是今年考試的左榜第壹(元代科舉分兩榜公布,右榜為蒙古、色目人,左榜為漢、南)。鄉試中,考場第壹,後宮考左榜第壹,故稱“三原”。王宗哲自己也沒有想到,他是元代十六科中唯壹的“三元”,卻是因為考官冤枉了另壹個叫王伯鈞的考生。原來在評卷的時候,有壹個考官對王博雲的答卷特別滿意,說“這個人是世界天才,應該排第壹。”但是,王博雲是“南方人”。考官中還有人認為讓南方人住第壹位不合適,想把他放在第二位,提前給他留出壹個第二位。但主張“應先”的考官不肯讓步,說:“只能以才情、文采來評判試卷。怎樣才能區分產地的南北?要把他放在第二位,我寧願不錄取他。”互相爭論了好幾天,始終沒有結果。隨著發榜日期的臨近,考官不得不選擇其他人來填補第二名的空缺,於是王博雲落選了。名單公布後,考官們自己也覺得不公平,互相譴責;考上的學者都為王伯雲感到羞恥;落榜的人也紛紛為他感嘆。
魯鈍,名字不詳,是江南某地人。六歲的他愛讀書,每天背壹萬多字。10歲會寫古詩;成年後,他專門研究《春秋》。他的長相如此古怪,以至於被認為是維吾爾人。他笑著說:“如果我來自西域,只要壹天就能通過科舉考試,成為右榜第壹人。”可惜他生在江南。所以,我在湖海中孤獨而高貴,我為所欲為,自暴自棄。浙江的廉價訪問組織曾把他作為書史。呂聰生深不以為然,手裏拿著壹份文件,對那位官員說:“這不是我的本行,也不是我的誌向。”但是辭職走了。此時的楊維楨,東魏子,正在浙西等地講學,呂厝生隨他遊歷天目山。喝完酒,他會唱歌,寫字,畫畫,直到自己樂在其中。魯鈍生性直爽,不能容忍別人的缺點。他經常當面罵他們。人過得好,也會贊不絕口。晚年寫了壹本書,取名“金馬”。有《太平萬言書》。有壹年,我突然從葛峰拜訪楊偉真,說:“我想像太史公壹樣,遊遍名山大川。如果遇到偉人問我是誰,我都懶得自我介紹。請為我寫壹部傳記。”楊偉貞為他寫了著名的《呂聰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