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jalmar gull bery(1898—1961)。
北島譯,選自《北歐現代詩選》。
在城市的夜晚,在火車站。
發光的時鐘盤和閃光燈
指針-看:妳離開的時間。
壹棟房子。妳以前從未去過那裏。
許多開著門的房間都有桌子和椅子。
和壹張床-進去住吧。
所以讓妳離開,讓妳回家,
遵守時間表。
誰做的?不是妳。
喋喋不休/胡說八道
我喜歡這首詩,被最後壹段感動了。
我們都小心翼翼,遵守著生活的時間表。
壹歲上學,壹歲畢業,壹歲談戀愛,壹歲結婚,壹歲生孩子。
英年早逝。
-所以叫妳離開,所以叫妳回家,
然而,是誰制造的呢?
不是妳。
多麽悲傷。
妳說這首詩已經死了
拉斯·福塞爾(1928-)
北島譯,選自《北歐現代詩選》。
妳說詩歌已經死了。
或者至少快死了。
但是妳忘了,毛絨朋友,
詩歌像妳壹樣活著。
死亡是妳的鄰居。
它住在樓下。
在吱吱作響的樓梯下
在黑暗中
磚家歌唱
木匠歌唱
超市收銀員唱歌。
內閣成員和反對黨
妳和我,還有掘墓人。
每個人都為生活而歌唱。
每個人都為生活而哭泣和歌唱。
直到樓下那個家夥用拐杖敲天花板!
北方的春天
伊迪絲·索德格蘭(1892—1923)。
北島譯,選自《北歐現代詩選》。
我所有的空中樓閣都像雪壹樣融化,
我所有的夢想都像流水壹樣流逝。
所有我愛過的廢墟。
藍天和壹些暗淡的星星。
風在森林裏流動很快。
空眠,水波無聲。
那棵老雲杉站在那裏品味著它。
他在夢裏親吻的白雲。
喋喋不休/胡說八道
文筆真的很美,北島的翻譯很厲害。
果不其然,詩歌還是要詩人翻譯,詩人才能到做詩人的地步。
我要去夜場
阿斯拉格魯格爾(1910—1966)。
北島譯,選自《北歐現代詩選》。
我走到了所有的邊界。
外面的夜晚。
她在黑暗的海裏。
關燈
我會盲目駕駛
在她懷裏。
我會尋找睡眠,
無夢的睡眠,
這就像在炎熱的夏天在沙灘上。
把衣服放在妳旁邊。
我想穿過我的身體。
忘記它。
我將消失在黑夜中。
壹切都在我的內外。
飛走
就像海洋的氣息。
我走到了所有的邊界。
外面的夜晚
我會給她我的負擔。
洪水會把他們帶走。
但是喜歡光。
在黑暗中自由,
陸地脫離了海洋,
我將從大海中獲得自由。
大海是黑夜。
我將從波浪中升起
睡眠像泡沫壹樣從我身上滴落。
我會去東方。
第壹縷陽光射向初升的太陽
白天退潮的時候。
我發現自己又在海灘上了。
喋喋不休/胡說八道
這看起來像是對死亡的描述。
溺死在深海裏。
走在壹群樹中
帕沃·哈維克(1931-)
北島譯,選自《北歐現代詩選》。
壹群樹漫步。
走向黃昏和死亡。
所以當它們變成枯樹時,
他們終於來了。
這個狡猾、奸詐、愚蠢的
人都會死。
我為什麽要難過?
因為他和我同名。
死者去世;但只有活人
知道這個;
活著的人保守秘密。
世間壹片寂靜。
喋喋不休/胡說八道
“死人死了;但只有活著的人才知道這壹點;
活著的人保守秘密。世間壹片寂靜。"
詩人的筆真是...妳是怎麽想出這樣壹句話的?
遙遠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遠
圖馬斯·安哈瓦(1927-)
北島譯,選自《北歐現代詩選》。
遙遠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遠,
附近的聲音變得更近,
風停在樹和水之間。
海浪既不靠近也不離開,
森林變得更加密集,
夜晚從世界各地深入這裏。
喋喋不休/胡說八道
太美了,太美了。
“風在樹和水之間安頓下來,晚上它從世界各地來到這裏。”
妳是怎麽想出這樣壹句話的?
眾神的豎琴
伊迪絲·索德格蘭(1892—1923)。
北島譯,選自《北歐現代詩選》。
諸神借給它的。
凡人
銀色和象牙色的
豎琴在哪裏?
它從未丟失過,
因為永恒的禮物
時間不會消逝。
不會在大火中消失。
如果歌手靠近了,
命運劃定的界限,
他從被遺忘的地窖
再次擁抱它。
當歌手調音的時候,
全世界都知道了
眾神還活著
在未知的高度。
喋喋不休/胡說八道
全世界都知道了
眾神還活著
在未知的高度。
不要積累黃金和寶石
伊迪絲·索德格蘭(1892—1923)。
北島譯,選自《北歐現代詩選》。
人,
不要積聚黃金和寶石;
讓妳的心充滿渴望,
像熱煤壹樣燃燒。
從天使的眼睛裏偷紅寶石,
喝著魔鬼池塘的舊水。
人,不要積累。
讓妳成為乞丐的財富;
不要積累
給妳王權的財富。
給妳的孩子壹些
人類眼睛從未見過的美麗,
給妳的孩子
推開天堂之門的力量。
喋喋不休/胡說八道
不要積累讓妳成為乞丐的財富。
詩人真的是世界上最天真可愛的人。
監禁
伊迪絲·索德格蘭(1892—1923)。
北島譯,選自《北歐現代詩選》。
監禁,監禁...我想斬斷我的羈絆。
我用痛苦憤怒的嘴唇度過了壹生。
我的深淵,我為什麽要調查妳?不值壹提。
青銅與青銅相連成為人。
鐵在這個人的心裏。
而青銅真的有這個來自閃電之神。
他的眉宇間有壹絲恐懼嗎?
我把我的心扔在路上,讓禿鷲吞下去-
滿月會給我帶來壹顆新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