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蘇]茹科夫斯基
戴上女孩的戒指,
我把它扔進了海裏;
隨著戒指的丟失,
人間的幸福也離我而去。
當那個女孩給我戒指的時候,她說:
“戴上它!別忘了我!
只要妳有戒指,
我屬於妳!"
那是壹個不幸的時刻,
我想在海裏洗漁網;
但是戒指掉進了海裏,
再也找不到了!……
從此,我和她形同陌路。
我去找她,她不理我!
從那時起,我的快樂,
然後沈入深海!
在午夜的風中醒來,
我的朋友,午夜的風!
幫我把戒指拿出來,
吹到岸邊的草坪上。
晚上,我淚流滿面。
女孩開始可憐我了!
在她眼裏,
過去的光環又閃現了!
她溫柔地在我身邊坐下,
幫我壹把,
好像要說什麽,
但是我說不出來!
妳的溫柔對我有什麽好處!
我怎麽會擔心妳的問候?
我想要的是愛,愛,
但是妳沒有給我愛情的滿足感!
海裏有五顏六色的琥珀。
任何想尋找它的人都是免費的...
我只想要我的戒指,
是我的希望和追求。
(連誠譯)
俄羅斯浪漫主義詩歌的創始人茹科夫斯基(1783-1852)早年的詩歌活動是從翻譯英國詩人格雷的《墓園中的哀悼》開始的。此後,他編輯了《歐洲公報》,參加了1812衛國戰爭,長期在朝廷服役,壹生都在寫抒情詩和敘事詩。這首“歌”是壹首因為失去愛情而悲傷,又期待愛情復蘇的歌。與其他同類詩歌不同的是,這首詩是壹個穿越戒指的迷失故事,表現了愛情的跌宕起伏和情感的起伏,具有壹定的戲劇效果。
年輕的漁夫,歌手,英雄,有壹枚心愛的戒指,是他心愛的女孩送的,寄托著她純真的愛。有壹次出海打魚,他不幸把心愛的戒指丟到了海裏,“再也找不到了。”從此女孩“不理他”了,他的愛和歡喜也“沈入深海”。他“淚流滿面”,內心充滿了痛苦和悲傷。雖然女孩對他感到“可憐”和溫柔,但她拒絕回報她的愛——在她得到戒指之前。深夜,他壹個人站在海邊,壹顆破碎的心反復向海風呼救:“在夜半的風中醒來,/我的朋友,夜半的風,/幫我把戒指取出來,/吹到那岸的草坪上。”這悲歌般的呢喃,傾訴了失戀的悲傷,也充滿了對重拾愛情的溫暖期待。在詩的結尾,年輕的漁夫期待愛情回來的感覺被推向了巔峰:“我只想要我的戒指,/它是我的希望和追求。”
愛情並不總是壹帆風順的,戀人也不壹定都是好的,愛情總是有起有落,愛情的旅途也難免坎坷。對於相愛的男女來說,愛情的起起落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愛情理想的不懈追求,在不斷的追求中把握愛情的真諦,理解愛情的意義。愛情詩《歌》的積極意義在於,詩人在表達因愛情受挫而產生的痛苦、悲傷的情感時,並沒有把這些情感推向悲觀、絕望、沮喪——愛情詩中不乏這樣的例子,但他不改初衷,通過期待愛情得到挽回來表達自己對愛情理想的執著追求,給人以有益的思想情感影響。
也許這首歌在藝術上最引人註目的是戒指的形象。作為壹種藝術媒介,它在詩歌中扮演著多種角色,發揮著多種藝術效果。
首先,戒指作為愛情的隱喻,包含著雙重藝術功能:壹方面,它將抽象的感情和主觀意識客觀化,產生有形的效果;另壹方面,古今中外的婚禮習俗都把戒指作為愛情和婚姻的象征或象征。在人們的心目中,戒指成了愛情的物質載體,無情之物被賦予了有情之物的意義。基於這種較為普遍的婚俗文化,戒指的隱喻自然而貼切,讓讀者產生熟悉感,縮短了閱讀過程的距離,減少了接受的阻力。
其次,戒指也作為壹種動力,引發人物感情的起伏。詩中戒指的故事不是孤立的,而是與人物的感情緊密聯系在壹起,作為人物感情發展變化的誘因而存在。隨著戒指的得與失,人物的思想感情掀起波瀾:當姑娘把戒指戴在他手上時,年輕的漁夫沈浸在喜悅和幸福中;當他丟了戒指,他立刻陷入痛苦和悲傷之中;當他期待找到戒指時,他充滿了強烈的希望和欲望。這壹系列由戒指引發的主角的內心變化和情感節奏,不僅揭示了它們之間的內在因果關系,而且充滿了引人入勝的戲劇性。
最後,環的意象自始至終呼應,自始至終貫徹,形成貫穿的線條,使全詩清晰不可分。這首詩有九節。第壹節以悲嘆戒指的丟失開始:“隨著戒指的丟失,/塵世的幸福也與我分離。”最後壹段以對戒指的渴望結尾:“我只想要我的戒指,/它是我的希望和追求。”中間的七段雖然並不總是看到戒指這個詞,但都是寫下丟失戒指後的痛苦和悲傷,所以戒指的形象無時無刻不在向讀者走來。作為情感發展的主線,環不僅緊密聯系了各詩節之間的內在聯系,而且在結構上增強了全詩的整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