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成語大全網 - 讚美詩歌 - 梁啟超的故事

梁啟超的故事

敢於“向敵人學習”

1899年冬,梁啟超漫步東京上野。恰逢日本軍營新兵和老兵退伍交替,親朋好友紛紛問候。"紅白相間的標誌連接著整條街."最震撼的是為營員題寫的標語——“為死亡祈禱”。

梁啟超的情感體系:“中國歷代詩歌都說患軍,日本詩歌都說患軍樂。”當時在日本報刊上,為了配合軍事行動,廣泛開展有獎征集歌詞的活動,當然是為了其對外擴張。所以對於這壹代晚清學者來說,接觸日本軍歌壹定是壹種痛苦的閱讀體驗,價值在於他們“向敵人學習”的毅力。梁啟超的學生蔡鍔不僅抄了王韜譯的德文《祖國之歌》,還引用了日本流行的教育情況作為示範:

自從日本改革以來,所有的音樂都模仿法語和泰語,歌唱也成為學校課程之壹。但是,它不是軍歌軍樂,還包含著愛國主義和武術的含義。聽了之後,不知不覺就可以努力了。

這壹理論被黃遵憲看到,深受啟發,於是決定填補空白,立即寫下了《軍歌》第二十四回。梁啟超壹開始只有四章《軍之歌》,激動得恨不得在同年六月出的《新小說》創刊號上發表。

在1905,橫濱大同學校的學生想表演壹出新戲,所以他們請曹亮寫壹支筆。魏亮創作了六幕《半定元平西域》,其中第五幕《軍談》是壹場軍歌音樂會。劇中,漢兵演唱廣東龍船歌新詞,並移師軍樂隊演唱《從軍樂》。歌詞和歌手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提倡武俠精神。”《叢軍樂十二章》可與黃遵憲的《葛軍》相提並論。最後壹章的歌詞如下:

用軍樂告訴人民:世界上,國家共存,競爭生存。誰不是壹心保衛國家?我的英雄,不要屈服,發願當兵。

從軍樂,音樂勝利。張,彩色勝利結,掛國旗。十裏之國的歡迎宴會。在中國萬斯,日子很長,地球也很長。

值得註意的是,梁啟超和黃遵憲寫的歌詞裏都有“父母妻妾相送”的描寫,而且都放在非常突出的位置。梁發了言:“從軍樂開始,我第壹次走進軍營。排好樂隊,唱萬歲,為我送行。父母慷慨申請嚴令:箭在弦上,四方願慰今日性命。”

但與杜甫《車店》中的“他們跟著妳跑,哭著,他們拽著妳的袖子,他們哀怨的聲音上了雲”的悲愴完全不同。父母和妻子都用“來自軍樂”“戰死沙場”的豪言壯語互相鼓勵。很明顯,這本書是基於為日本士兵送行的回憶。

晚清仁人誌士希望建立為國捐軀的軍事意識,使中國在被強敵包圍、弱肉強食的危險局面下,能夠氣定神閑,奮發圖強,轉敗為勝。

康梁家教與梁家教的區別

在梁啟超家裏,有梁思成、梁思永、梁思莊、梁等那麽多著名的學者,可想而知,梁啟超在孩子身上花了那麽多的時間。此外,梁對感情生活的重視,使其更加深情。

下面的例子也許最能揭示近代歷史上兩位重要人物梁啟超和康有為的性格差異。梁啟超曾希望他的二女兒考慮學習生物學。提出這個建議是梁家經過深思熟慮的。這其中,有家庭的考慮,“兄弟姐妹們,可惜至今沒人學自然科學”;還有學術上的考慮。梁認為生物學是“近代最先進的自然科學,是哲學和社會學的主要基礎”;簡而言之,對於女生來說,是“極有趣而不繁重的工作”,所以是“極合適的”,“容易做出新的發明”;壹般來說,“中國女人沒學過這門學科(男人也少)”,所以我們鼓勵女兒“做個‘先行者’”。但如此周到的安排,只是因為思壯的興趣缺缺和焦慮而作罷。梁啟超肯定地說:“壹切學問都因自己的親近而最好,往往事半功倍。”要把莊想成“自己經驗的主人”,“不要強求爸爸的話”。正因為梁對個體差異的考慮和對兒童選擇的尊重,才能在未來成為壹名有成就的圖書館員。

相比之下,在《萬畝草堂》中有壹篇記述,是康有為的弟子陸寫的。魯以壹位資深教育家的經驗,評價康在戊戌變法前改革學前教育的計劃,以及編撰《初等教育新著》:“蓋先生天資太高,太易見事,不能為弱智兒童設想。”編書的暫停性太高,不現實,註定無法在教學實踐中應用。這自然與康教授的萬畝草堂的學生和徒弟都是臨時作秀,不知道中年以下的人讀書的喜怒哀樂有關。有壹次,他把女兒康桐夫送到魯那裏受教育,說:“這姑娘很笨。她小的時候試著教她數字,但是她記了幾次都記不住,我很討厭。”以康的高眼光,只能教天才,不能教普通孩子。

相比之下,我們也能欣賞到康有為的硬朗和梁啟超的質樸,從作文到生活都是壹致的。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們在學術研究和思想歷程上的差異。康自言自語道:“我三十歲壹直讀書,從此不上進,也不必上進。”梁是“常覺其學不成,憂其不中,數十年尋帝”;“他們沈迷的類型也很復雜。他們每治好壹個企業,就沈迷其中,全神貫註,幹別的事;過了幾天,如果轉到其他行業,就把以前統治的都丟掉了”(梁啟超《清代學術概論》)。但康之目的已定,不再隨梁的與時俱進而動,長期獨領風騷,從此分道揚鑣。

中英文閱讀

在晚清“師日西學”的熱潮中,壹部被視為速成日語教材的短篇《賀文漢語閱讀法》曾風靡壹時。直到1934年,周作人以這本書為題寫了壹篇隨筆,仍對這本30多年前出版的語文讀本念念不忘,認為“影響很大,壹方面鼓勵人們學習日語,另壹方面使人誤解,讀日語太容易”,並稱“這兩種情況依然存在”(《苦竹雜記·語文讀法》)周是過來人,其話也真實可信。

至於這本書的作者,當年的人都知道,周作人根據記憶寫成了《梁任公》。任公是梁啟超,有自述足以作證。第壹,梁在《新民叢報》第9期(1902年6月)上發表了《東丹》,並說有壹種讀日文的“簡便方法”。學此法,則“十日為智者,二月為魯,壹手可享。”這種“專精讀書”的妙方,滿足了清末從日文翻譯大量西文書籍的特殊需要,自然很有吸引力。然後,有讀者來信詢問怎麽回事,引發了梁啟超的回答:要真正理解東方語言,並不容易。自己讀東方的書不難。當我剛到東方時,我在東方師從我的同學羅軍。羅俊教授簡化法。之後,又有家鄉人,再以此為精,為草語“何讀法”。這發生在夏季的五六月份。他的書是壹天壹夜寫成的,但是有點馬虎。那時候他不懂日語語法,可笑的人很多,但他不敢出來給親朋好友看。我西遊後,學生們對那場災難感到驚訝,現在再版,但再看壹遍,還是覺得慚愧。

雖然《用漢語和中國人讀書》在當年是暢銷書,但到了30年代周作人寫的時候就成了過去式。90年代我來搜的時候,這本小書壹百年前的初版更是讓人難以捉摸。

雖然找不到最早的版本,但找到了相關的出版資料。在《清漪日報》第64卷(1900 11月)的廣告版塊,首次刊登了《關於語文和中文閱讀的告白》壹文。全文如下:

這本書標明了日語的閱讀方法,簡單明了,學者不用幾天功夫就能讀懂日文書籍。豫東人深知其利,故公開發表。這是我們圖書館出售的,每冊的實際價格是20美分。其他地方的郵費照常加。在上海寄售:掃葉書店的扔場。

基於此,我們可以得出壹些認識:第壹,《讀漢文》第壹版應該是1900年出版的,當時梁啟超正在夏威夷和澳大利亞旅行。第二,這本書是日本印的,大概是清漪報。第三,出版後也轉到中國,以上海為發行中心。第四,書價標註為銀分。梁《小書》的流行充分反映了晚清知識分子對新知的渴求。當年梁啟超寫的《用中文讀英文》,還有壹個傳聞說梁在檀香山跟何女士學了幾個月的英文。回到東方後,他鼓吹自己已經學會了學習英語的秘訣。他特別列舉了自己第壹階段閱讀過的十余類英語方法,匯編了壹本小冊《英漢閱讀方法》,以利初學者。意思是誰看了這本書,幾個月就能翻譯英文書。”(馮子有《軼事趣史》第壹集)——這也顯示了梁獨特的喜談研究方法和熱心啟蒙的心態。其實梁啟超有壹句自嘲的妙語:“我讀到‘人性本善’,就教人做‘生命之始’。我不認為下面的“性相似”這幾個字沒看過,“生命的開始”這句話我聽不懂。以此教導人們,看這不是壹個錯誤。“不過,這就是任公先生的可愛之處。

梁與蘇德民

《冰室自由之書》中壹篇名為《煙鬼皮立春》的文章,曾引起壹場“破案攻訐”。

東瀛是第壹個對梁啟超“新文體”影響最大的日本作家。他們的文筆和在媒體上的地位有很多相似之處,以至於在1917年Soh的時候,壹位接待他的中國官員還對他提到:“妳是日本的梁啟超,梁啟超是中國的Soh。這是我平等的評價。”

明治時期出版的《國民性叢書》不僅在日本流行,而且在留在華東的中國知識分子中廣為流傳。馮子友說,“踏足畢都的外國留學生,沒有讀過蘇峰的國民叢書的,少之又少。”難怪德福壹家來到中國。曹儒林和張繼都告訴他,他們在日本學習時,是“國家系列的愛好者”。1899年底,梁啟超還在去夏威夷的船上讀了幾種“國民叢書”,並由此萌發了“文學革命”的念頭。

從文體上看,中日讀者愛讀書的原因大相徑庭。對於不熟悉日語的中國人來說,soh Tokutomi文章的“中國腔調”為閱讀提供了特殊的便利。對於日本人來說,soh Tokutomi最受稱贊的是他對Owen的新直譯。無論我們從哪個角度來欣賞蘇德民的作品,他的中國腔調和歐文脈搏的風格確實對晚清中國文壇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並通過梁啟超的成功模仿和整合而轉化為壹種"新風格",風靡全國。

由於《飲冰室》壹書采用了自由隨意的形式(順便說壹句,這種隨筆形式的出現也得益於蘇德民的“國民系列”),作者並不回避其中有攻擊的成分。但是,處理方法也不壹樣。有三個翻譯標記為Tokutomi Sohō(無名英雄,無欲無求,艾吉的座右銘),而那壹個,純潔中的吸煙者,在被刪除後屬於該類別。

“吸煙者純”是英文inspiration的音譯。1901年65438+2月,這篇文章發表在《清議報》第99卷,但當時好像沒有受到攻擊。直到1903《新民叢報》第26期(1903二月)在評論各種報刊時,對《大陸日報》提出批評,才導致其猛烈反擊。《通知新民在中國》雜誌第6期(1903年5月)指責梁啟超“取蘇德民第壹、二言有余,以自由之書為例”;與此同時,署名為“新民故友”的《新民叢報》和《大陸日報》主筆所寫的書的後記,對梁啟超進行了更為辛辣的嘲諷,說他大量抄襲蘇德民的作品,“不過是記者中的乞丐和小偷”。

然而事實上,這在當時並不少見。比如鄒容的《革命軍》,就有不少譚嗣同、梁啟超、國民報的文字(見魏應濤、李玟《鄒容傳》)。在晚清,新思想、新知識輸入的時候,知識界往往以風氣之先為榮。有新理論的時候,人們為之爭鳴,但今天還沒有“知識是私有的”、“版權是擁有的”這樣的概念。這也是壹個以大眾化為主導的時代的特征之壹。在梁啟超那裏,讀德富時的文章,有壹種“先得吾心”的感覺,以至於把德福的思想據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