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翻開日歷嶄新的第壹頁,雨中飛翔的燕子?是布谷鳥在雲中展開翅膀嗎?或者,告別聲中的鞭炮聲?是誰把第壹個希望播在幹枯的原野上,播在黃土地上辛勤勞作的黃牛身上?是父親額前風霜染白的頭發?或者說,母親臉上的皺紋被年輪反駁了。我只看見壹縷細雨和風飛過,就這樣,妳俏麗的臉頰被杏花吹得粉紅,被桃花吹得火紅。就這樣,妳喚醒了沈睡千年的夢想,開始踏上新的足跡。
夏天
我還沒來得及為妳披上壹件衣裳,太陽就烤焦了妳的心,承載著春天的囑托,妳小心翼翼地守護著妳的第壹個承諾。下午,烏雲遊過整個晴朗的天空,然後流下壹滴動人的淚,洗掉了農民肩上疲憊的灰塵。此時,樹枝剛剛枯萎的嫩芽已經孕育出新的生命。在蟋蟀的唧唧聲中,那個身影被慢慢拉長,拉長...莊稼裏的人們揮舞著被歲月啃過的鐮刀和鋤頭,用詩人的筆寫著壹些遙遠的希望。
秋天
送走夏日最後壹縷熾熱的陽光,妳牽著種子的手,壹路幫妳走過兩個季節。只為隨處可見的高掛在枝頭的金黃果實,和田間地頭農民淳樸的笑臉。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的眼裏充滿了喜悅的淚水。終於,稻田裏的麥穗悄悄地爬到了曾經的秧苗的頭頂,壓彎了葉子;還要彎曲收割者的後壓,彎曲扁擔。妳用豐收告慰了長期跋涉的農民的汗水。南飛的燕子,也是落葉歸根後,被妳從樹梢送走,深情地吐出壹絲白霧,掩蓋了家裏的腳印,留下的只有藍天和長長的記憶。
冬天
是誰終結了上壹季的360天,山頂上飄落的雪花?是吹在屋頂上的寒流嗎?或者,村裏行人身上的厚棉襖。是誰,悄悄的壹掃往日五彩繽紛的繁華,還是壹只偷偷睡在地下的蟲子?是慵懶垂死的太陽嗎?或者說,忙了壹輩子的光樹?再也看不到斜陽下飛舞的杏花,聽不到小樓裏滋潤少女心的細雨。驀然回首,妳已履行了最後的承諾,抓起壹把未盡的白雪,灑滿大地,繼續領著不老的歌。
在刺骨的寒風中,等待,等待…
等待下壹個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