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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2004年以後的詩

2004年夏天,許多在歐洲生活多年的朦朧詩人被邀請回國到海南大學任教的消息,至少在廣東引發了壹股詩歌的小熱潮。海口和廣州都舉辦過多次詩歌朗誦會,在花城出版社5438年6月+2005年10月出版的《忍冬花》中,有壹本厚達近300頁的《多多詩集》(這無疑是迄今為止國內出版的最完整的多多詩集)。我覺得這也應該是多多熱潮的合理延續。

在我的印象中,多多是壹個默默寫作,不愛出聲的詩人。多多是20世紀70年代中國現代詩歌為數不多的探索者之壹,其代表作有《瑪格麗和我的旅行》、《工藝》、《到太陽》等。,壹直是中國詩歌的寶貴財富。在歐洲生活的十年間,他回國的許多優秀詩歌在大陸詩壇獲得了普遍的尊重。

多多是朦朧詩派的代表詩人之壹,雖然他並不認為自己是朦朧的(他說:“我壹直很清楚。”)1970年代初,多多寫了壹些“叛逆而又帶有強烈見證色彩”的詩。“手可折花/唇可抵唇/沒有風暴也沒有革命/人捐酒灌溉大地/這樣活著真好/”(《能》1973)詩人寫下了那個時代人們共同的心願。“花還在虛開/惡毒樹還在搖曳/倒下。他們不幸的女兒/孫已經像義和團壹樣翻墻了/離開了少年,面對憂郁的向日葵……”(Summer 1975)這首詩描寫了詩人的憤怒和猜疑,“樹木”還在倒下“他們不幸的女兒”,還在不停地“移動”。在《手藝——與瑪麗娜·茨維塔耶娃》(1973)這首詩裏,詩人內心流露出來的對現實的絕望,應該不會被那個時代的人遺忘。

多多這壹時期的詩歌都表現出了非凡的才華。盡管有些作品在語言上還有些孤立和澀澀,但像《致太陽》和《工藝》這樣的作品在節奏上已經達到了完美的境界。

80年代末,離開祖國後的漂泊歲月裏,很多創作熱情似乎還保持得相當不錯。我當時不明白壹個離開母語環境的人是怎麽用母語寫作的。用多多自己的話說:“在中國,我總是有壹個我可以稱之為對立面的東西;在西方,我只能折騰自己,最後實在受不了了。"

事實上,大多數旅居海外的詩人從未達到過創作的巔峰。多多是個例外。在此期間,他寫了許多膾炙人口的詩歌,包括許多表達鄉愁的詩歌。我特別喜歡這些作品。

“從藏在指甲縫下的泥土/我認出的祖國——我的母親/已經被包裹在壹個小包裹裏/送到很遠的地方……”(《在英國》)讀了好幾遍這首詩,我都覺得想哭,盡管他寫得很平靜,很克制。寫詩的人都知道愛國題材不能隨便碰,否則會虛虛實實,但這是壹首真正的抒情詩。這樣的詩,妳壹讀就能記住。

還有“我被老家來的牛盯著看就流淚”(《歸來》),“妳爸還是妳媽/笑聲中的壹聲咳嗽/牛頭磕向迷路的路/壹家人還坐在牛車上看雪/被巨大的牛舌舔”(《還是會》)。在這些深情的詩句中,我們可以讀到詩人的內心,他們大多是帶著家鄉壹切的流浪者。

多多是個修辭大師,大概是那種說個不停的人。他的詩裏有很多奇怪的句子:“我聽到滴水聲/壹陣融雪的顫栗”(春之舞1985),真是奇妙的通感。

詩歌在當代詩歌中越來越不容易讓人記住,但是很多作品還是保留了這種美德,很多詩歌都有很強的音樂感。他試圖挖掘出隱藏在文字中的音樂,賦予詩歌音樂獨特的生命。看了很多作品,忍不住想背。

我們不妨看看這句話:“我怕我的心/我在喊:我怕我的心/它會因為快樂而變得無用”(春之舞1985)。只有閱讀它,我們才能獲得充分的溫柔。還有那首經常被人提起的歌《居民》:“我們只在他們在天空深處喝啤酒的時候接吻/他們無處不在的時候接吻,我們熄燈的時候接吻/我們睡著的時候他們用鍍銀的腳趾甲/走進我們的夢裏,我們等著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形成壹條河的時候//他們沒時間睡覺的時候/他們刮胡子的時候我們聽到小提琴的聲音/他們劃槳的時候地球停了/他們不劃槳的時候。這是音樂。每次讀到這裏,總會讓我想起柴科夫斯基《如歌的行板》中的壹句話。很多人覺得讀詩和吃雞肋壹樣,讀這樣的詩真的是壹種享受,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