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熟練地騰躍跳躍。李商隱善於將互不相關的事實巧妙地編織成對聯,穿越時空,通過對比展現因果關系,具有發人深省的藝術力量。如《馬嵬》(第二部)中的頸聯“今六軍駐馬,彼時七夕笑牛”,用筆十分靈活,時空大有飛躍。
(3)巧妙創新。壹山對典故的運用,往往具有創新性,在藝術上有驚人的效果,如“不誇此地分天下,徐飛須半妝”(《南朝》)。“徐飛半面妝”的故事原本只是反映了皇帝和公主之間的不和諧,缺乏社會意義。作者創造性地運用了它,巧妙地將“半面妝”與“分天下”聯系起來,用辛辣諷刺了腐朽昏昏沈沈的封建統治者,既改變了事物,又使思想深刻。依山的用典也註重將意、情、事、典故融入意象,表現為“新詞”,稱之為“對熟悉事物的新用”(《說出詩的本質》)。比如“真母墓上與人和”,“虎丘下到劍池,寄遊客慨嘆川逝”。也就是說,“失落的四川”這個詞來源於“逝者如斯夫,日夜不舍”這個“熟悉的東西”,而所謂的“新詞”也省去了很多詞,可以把語義描繪成時間在浪費,生命在老去的強烈感覺。
(4)、巧妙在形象生動,立體感強。如《隋宮七律》:“他的紫泉宮已被雲霧所占,就像他要把整個揚州據為己有壹樣。若不是玉璽被唐太祖奪取,他早就揚帆遠航了。螢火蟲現在不見了,離開了風化的草地,但黃昏時仍在垂柳烏鴉棲息。如果他遇上了,有地下的,那以後的陳皇帝,何不再問“後庭花”呢?”顓頊用假想的語氣說:如果皇上的玉璽沒有落到李淵手裏,楊光不會滿足於在江都暢遊,他的錦帆早就飄到天邊去了!而尾聯則利用了與陳在夢中相遇的事實,但他們有問而不答,回味無窮。既突出了煬帝好色魯莽的性格,又生動地表達了詩人對亡國之君的嘲諷,諷刺者、諷刺者的形象躍然紙上。
為首無題,寄托比興。
縱觀李商隱的詩歌,我們會發現他特別喜歡用“有”和“無”這兩個詞來比喻詩歌。如“楚玉多情,張斌病無爭”(《子洲唱送她同屋》),“花須無賴,紫蝶黃峰多情”(《二月二》),“我雖身無彩鳳之翼,卻感麒麟之音”(《無題》兩首),“有龍愁失水?沒有鷹和高秋!”(《重感情》)。通過“有”與“無”的對比,達到壹種無中生有,似有而無的境界,營造出壹種“處處無為”的禪意比如《無題》說“時間早在我遇見她之前,卻比我們分別更久,東風起,百花齊放”。它的妙處在於:壹、為戀人道別設置背景,時值春末三月,春風連綿(東風弱);二、移情別戀風景,春花雕零,樹葉落(花猶存),從而使戀人的離別更加具體,為兩人的感情營造出壹種悲涼的氛圍;三是暗示和象征這種情況已經像春天壹樣消失了,再也回不來了,像百花雕零,再也開不了了。
李商隱繼承和發展了古代詩歌的藝術傳統。最能體現這壹特點的是《詠史詩》中的雲:“三百年來,我們同壹個夢。中山哪裏有龍牌?”詩人用壹個有力的反問徹底否定了金陵的雄偉氣勢。《三百年》真是壹場夢醒,似乎《龍蟠》已經無處可尋了。那麽在六朝,走向衰落的後唐政權能否幸免?詩人看似為古人感嘆,實則為今人擔憂。與杜牧的“南朝四百八十殿,幾多塔煙雨”相比,可謂壹脈相承。寄托之深可見壹斑。李商隱謳歌歷史或假裝前代皇帝高貴,以指代現實中類似的人物。如《傅侯》中,雖然“傅侯”是壹個偽裝的人物,但清代註釋者許逢源根據少年繼位,奢靡嗜獵,宴飲遊奢,每次武帝都自稱是傅平侯的家人等事實,相當相信。或者通過歷史人員的討論以新的方式借錢。
正如黃世忠先生總結雲,“商隱詩以物寄情,物亦人;借史既古,又今;用神仙來形容這個世界也很常見。物與人,古與今,道與俗,或同構對應,或隱喻暗示,或具象象征,意為壹物,意為另壹物,所以包含了許多隱意。”在詩人的筆下,似乎沒有什麽值得信賴的東西。每壹朵枯蓮敗柳,危樓清池,蜂蝶飛舞,蟬鳴鶯鳴,皆可托付;以前的故事、神話傳說、歷史痕跡,往往成為詩人受到傷害時哀嘆的機會。商隱的詩,選材之廣,寄托之深,立意之隱,總是後人望塵莫及的。黃世忠先生談到了
李商隱曾說“比興是李商隱詩歌蘊含隱意的重要手段”。正是李商隱對比喻手法的巧妙運用,在他的詩歌中創造了許多優秀的意象。王澤龍先生認為隱喻是詩歌意象思維的壹種重要形式。李商隱就是善於運用這種思維方式的詩人之壹。每次有感覺的時候都會很開心,然後會有感覺,會思考。如“心中帶著黃昏的陰影,在樂遊墓群中驅車前行。夕陽無限美好,被即將到來的黑夜所掩埋(《樂遊園風景名勝區》),觸物抒情,融家國之情,人生體驗之痛,時光流逝之嘆。場景與哲理融為壹體,令人深思。
前人在談到李商隱的七句詩時,曾說“神態幽深飄逸,可空百代”。這種通過整體藝術形象來表現更為概括和抽象的情感內容的寫作方法,是元旦詩歌的壹大特色,是對李商隱傳統的用對比表現趣味手法的發展。
含蓄溫柔,構思巧妙
李商隱的詩抒情優美,很少直接抒發感情。而是特別致力於優雅地理解意義,采取微妙曲折的方式,往往帶有沈重的情感設定,表現得深沈朦朧。如《霜月》:“初無蟬,百尺高水逢天。少婦素娥耐寒,月中鬥霜。”這首詩以作者敏銳的感受力,展開空靈的遐想,營造出深邃含蓄的意境。這種意境很有層次感:清秋的天空、霜月、水壹樣的自然景象,是壹層意境;霜月之神爭美色,是另壹層意境;詩人向往“耐冷”的精神,在安靜寒冷的環境中嘗試自己的姿態,這是另壹種意境。這些意象如《霜月》、《水遇蒼穹》等,美不勝收,薄如薄霧,意境朦朧迷茫,意境重疊交錯,詩情畫意顯得朦朧。
李商隱之所以能婉轉婉轉地表達自己的詩歌,就在於他常用的藝術手法,如近而遠,觸景生情,翻身落馬,拋掉悠遠之氣。李商隱的詩很少是純感傷的,也很少是純風景的。從壹個句子到另壹個句子,傷感的詞後面經常跟著風景的詞。李商隱的詩少了些直白,多了些深情婉約。詠史、追憶古詩雖然流露出譏諷之意,不留余地,但在藝術表現上卻十分含蓄委婉。他的壹些送別詩往往意味深長,有嚼勁,因為它們寓意深刻,強調優美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