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詩突破了舊體詩的束縛,語言趨向口語化、非正式化,語言與散文的距離縮短,但仍有自己的特色。
第壹,語序顛倒。為了加強某種情感,或者因為葉韻、節奏和斷行的需要,詩人常常不得不調整他們的詞序。如杜的《秋》:“連鴿哨聽起來都成熟了,/多雨喧鬧的夏天過去了。”在這裏,“過去的,多雨嘈雜的夏天”是“多雨嘈雜的夏天已經過去了”的倒置。這種寫法突出了過去的夏天的時間感。再比如席慕蓉的《壹棵開花的樹》:“妳怎能遇見我?/在我最美的時刻,我壹直在乞求這個/我在佛前五百年/求它讓我們有壹段塵封的感情。”這裏“如何讓妳遇見我/在我最美的時刻”是“如何讓妳遇見我在我最美的時刻”的倒裝句,詩中突出了“如何讓妳遇見我”的迫切心情。顯然,在讀詩時,要善於還原倒裝詩,以把握詩歌的內容。同樣,臺灣省詩人紀賢寫的《妳的名字》第壹節中,“用世界上最輕的聲音,/每晚輕輕呼喚妳的名字”這句話,把“每晚”放在“輕輕呼喚妳的名字”之後,強調“輕輕呼喚”的意思。
第二,作文省略。日常表達中,壹個句子的成分不能隨意省略,必要的成分壹定要解釋清楚。在詩歌中,為了使表達更簡潔、更凝練,使詩更硬朗、更紮實,往往省略壹些成分,供讀者欣賞,填補詩的空白。比如舒婷的《神女峰》(第二節):“美麗的夢留下美麗的憂傷/代代相傳/可是心/真的能變成石頭嗎”。這裏詩人省略了“神女峰”這個賓語。意思是詩人給神女峰的“美麗的夢”(神話傳說)留下了“美麗的憂傷”,做了壹個歷史的反思:“心/真理能變成石頭嗎?”詩人在《資本論》中揭開了“神”的面紗,將“神”還原為“人”!與詩的結尾“與其在懸崖上展覽千年,不如在愛人肩上哭壹夜”相呼應,突出了呼喚人性回歸的主題。再比如唐琦的《老妓女》:“無緣無故地笑,無緣無故地哭/生活在生活面前爬行,殘酷的生意,/它分成兩個饑餓的世界。”“無緣無故的笑,無緣無故的哭”分別省略了“嫖客”和“妓女”,兩者的對比不言而喻。
第三,詞性的變化。臨時改變詞性來表達詩歌中的表達意義是壹種常見的現象。比如聞壹多的自白裏:“我不騙妳,我不是詩人。/即使我愛白石的信實,……”句中的“信實”壹詞本來是形容詞,到這裏就成了名詞。余光中的《碧潭》寫道:“如果碧潭更像玻璃/妳可以拍下我的悲傷/如果它繼續生長/我的悲傷將被摧毀”。句子中的“玻璃”和“巖石”是名詞。這裏把余先生作為動詞使用,其語言新穎,含義豐富。請插入紅旗